大三和老宋都昏了过去,她走过去从老宋的手里拿来那张合同递给了赫连畅,“这个足够治他罪了,对你有帮助。还有,我的朋友就交给你了。”
赫连畅不明所以地接过去一看,眸子顿时深了几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女孩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成泽傲也拿过来看了一眼,眼色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让人来不及深究那到底是什么。
朝阳笑了笑,回答的极委婉,“不费功夫,他是自愿写的,我没逼他。”
成泽傲陡然大笑起来,胸腔抖动,身上的尼绒大衣敞开,露出里面质感上呈的白色衬衫。他突然垂下头,薄唇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拥着她向外走去。
她手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成泽傲还是坚持带她去了医院做了伤口处理,待包扎好后,这才从医院走了出来。
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成泽傲不是一点儿气都没有,他一想到那道伤口若是划在她的脖子上,他心里就突突地跳下不停。
朝阳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气,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谁知等了很久,男人才缓缓开口,“丫头,以后出去告诉我,我派人保护你。”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来吗?又是怎样遇到杜雷?”朝阳诧异地看着他,还以为他会发一通怒火。
成泽傲眼角一挑,上身突然倾了过来,朝阳能明显感受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我愿意给你时间,等你哪天玩儿够了,告诉我,你若还想当老板,我就把名下的东西都给你,你若腻了想当全职太太,后半辈子就由我来养你,你说了算。”
男人声音浑厚,带着一丝沙哑,朝阳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成泽傲见她眼圈通红,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了?我又没凶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你就凶我了,混蛋!”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底却带着邪肆的笑意,“操!你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竟然猛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掌心穿过她纤细的腰交叠放于她的腹部。这翻亲昵,令她浑身不由地紧绷起来。
此时,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道路两旁的霓虹,将整个世界点亮。车子停在马路上,不时有路人从车身经过,这样的豪车,大家忍不住向里面瞄了一眼。尽管她知道玻璃有阻光的作用,但她心里还是无限紧张。
“成泽傲,你快放我下来!”朝阳背对着他,整个背部都抵在男人的胸膛,她侧着脸,却看不见男人的表情。
成泽傲垂首,将整张脸深埋入她的颈间,他缓缓开口,声音呢喃,“等会儿,让我休息一下。”
朝阳果然不再挣扎,他的手是那样的紧,仿佛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紧迫感,今天,确实是吓着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手上的力道才慢慢松开,指尖在抽回时,似乎有意划在她的腰间,手指无意中碰到她口袋中的一方盒子,男人好奇地掏了出来,“什么东西?”
朝阳刚想夺回来,成泽傲却先一步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尾戒,尽管灯光昏暗,但依然耀眼。男人嘴角一扬,迫不及待地套到自己的小拇指上,尺寸刚刚好。
“给我买的?”
她坐回到副驾驶上,视线看向窗外,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长款羽绒服,此刻越发趁的她脸色绯红,“嗯。”
成泽傲宝贝似的把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就跟没见过一样,眼底的喜悦一览无遗,“怎么不买个大点的,我就可以套在这儿了。”
朝阳见他指着无名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手指这么粗,本来就想让你戴那儿的。”
成泽傲心情似乎特别好,竟然没有顶嘴,转而看向她,语气中带着调侃,“丫头,你是不是想马上跟我结婚?”
嘁!
“尽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了,快走啦,累死了。”
男人心情大好,连启动发动机都带着愉悦的节奏,黑色幽灵在星海市的夜空下缓缓行驶,朝阳靠在座子上竟然在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房间内没有开灯,但房门没关,客厅内的灯光透过门框直线打进来。朝阳就着光线走了下来,成泽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身上只穿了一件雪色裕袍,头发上还湿嗒嗒地滴着水珠。这个男人总是能将黑与白,搭配的如此完美。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侧着身子看向她,然后一边招手一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陪我。”
“你怎么还不睡觉?”她走过去,许是因为刚睡醒,说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一丝鼻音。脱去了稚嫩,她身上拥有一般女孩儿所没有的成熟。
“睡不着。”成泽傲长臂搭在她的肩上,长腿跷着,脚尖肆意轻点,“我叫了夜宵,一会儿送过来,饿了吧?”
“嗯。”
她向沙发靠去,脖颈枕在男人的手臂上,心里无形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安全感。
那个时代的电视还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超薄型液晶显视屏,但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一款了。她看着不停浮动的画面,嘴角在不知不觉中扬了起来。
前世的自己,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根本没有体会过爱情的滋味,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对成泽傲的这种眷恋,到底算不算是爱情。
这时电视画面里陡然呈现出血腥的一幕,杜雷浑身是血的在警方的羁押下被塞进了警车,连同他的几下手下,一并被带出了一号会所,而大三和宋庆福却不知所踪。
朝阳看着镜头中被肆意放大的男人,那脸上的道道伤痕,不是赫连畅弄出来的,又会是谁。
“丫头,以后如果再有人敢伤你,你就直接毁了他!剩下的事,我来摆平,你只管开心就好。”
成泽傲眼色深暗,一双嗜血的眸子,就像狼一般带着致命的攻击。她心里蓦地一沉,刚才好不容易筑起的安全感,倾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看着男人的侧脸,冷硬的脸部线条,让人心里无形中升起一股阴寒。
男人陡然转过身来,手臂稍一用力,朝阳便猝不及防地跌进了男人坚实的胸膛,沐浴露香味儿肆意充斥着她的呼吸。
她秀眉一皱,啪地一下打在男人的腹部,“你疯了,撞到我头了。”
“你这女人,能不能温柔一点?我伤还没好呢,你怎么总是打我最脆弱的地方!”成泽傲摸着腹部,被撞的地方,淤青变淡,早就已经大好了。
“你还有脆弱的地方?没看出来。”
“你不知道男人有最脆弱的地方吗?”
耳根一红,她猛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什么事儿都能联想到那件事上。
这时门铃骤然响了起来,男人眼底露出一丝厌恶,厚颜无耻地说道,“妈的!什么时候不来,非挑这个时候来。”
朝阳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我看来的正好。”她起身过去开门,女服务员有意无意地向里面瞄了几眼,女孩脸色一暗,冷冷地说道,“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成泽傲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丫头,你吃醋了。”
朝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以后最好别招蜂引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成泽傲却心情愉快,从背后拥住她,“不让我招蜂引蝶也行,你是不是该对我有所奖励?”
后背陡然贴近一堵墙,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心跳与某种存在的悸动。
“成泽傲,你说等我到二十岁,是真的吗?”
男人沉默不语,她没来由地心中一紧,就在她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男人却忽然开了口,“当然是真的,我不骗人。”
“那你…有需要的时候怎么办?”
成泽傲突然松开她,将她身子扳了过来,潭底的迷离似乎深了几许,他嘴角噙笑,脸上的狂肆越发肆无忌惮,“丫头,你这都是在哪儿学来的?”
女孩脸色一红,捶了一下他敞开的腹肌,健康的古铜色,无处不昭显男人的张力,“生物书上不是有吗?你已经被人类研究过了。”
“靠!那你不是也被研究过了吗?我怎么还没看透?连你穿多大号都不知道。”
朝阳一把推开他,向着餐桌的另一侧走去,“快点吃饭!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成泽傲却眼底含笑,走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到二十岁的时候,我估计你会长到d,太大了,不好看。”
朝阳正在喝水,一口呛了出来,连咳了几声,面红耳赤地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男人举双手投降,视线却在她身上暗暗兜了一圈。确实,她现在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属于女性的那份柔美和线条,却早已长成,这样完美的身材,他怎么能不看紧一点。
“寒假打算去哪玩儿?”成泽傲只倒了杯红酒,慢慢品尝起来,他一向注重身材,害怕晚上吃东西长胖。
朝阳刚放下筷子,男人便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服务还算周到。“不告诉你,我准备约同学一起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