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不劳累呢。退休养老,这才是正经,禾里觉得,赵绣就是这个意思,若是识趣,你就自觉的不要纠缠,若不然,就不是劳累那么简单了,禾里说不出的有些安心,记忆中温婉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一个手腕强硬的人了。
那么,不管她做什么,赵绣大概都是不会受到什么波及的对吧。
在禾里看见齐清媱的那刻,她身体一僵,不由指着禾里惊呼,“你……你怎么在这里。”
赵绣眼眸露出淡淡的不悦,低声开口,“媱媱。阿禾不该在这里吗。”
禾里从赵绣身边侧身走过,径直的走向惊讶中的齐清媱,面容带着清冷的肃杀,向來澄静的眸子都带着毛骨悚然的寒意,赵绣在禾里身后,自然看不到禾里的表情,否则也会惊讶,这样冷漠的禾里,大抵是从未见过的,比以前的冷漠更甚之。
面对越走越近的禾里,齐清媱无端的觉得有股威胁,不由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呵斥,“赵禾里,既然你都走了,你还回來干什么。怎么,是來求我不要报警,怕我说这里今天有人带枪行凶吗。”齐清媱壮胆讽刺的笑着,低低的对着禾里开口,除了这个理由,她一时还真不到是什么理由。
做错了事情的人,是不是从來不知道悔改是什么意思。
禾里缓缓的闭眼,再度睁开,眼里的寒意似乎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但齐清媱觉得,咬人的狗不叫,现在看着无害的赵禾里就是这样,带给她一种后怕的感觉,“怎么不说话,难道被我说中了。”话语一顿,然后才得意的笑出了声音,比娇艳的玫瑰还漂亮,一字一句的说,“啊,我记起了,是那个又丑又胖的唐家小姐吧。怎么,才这点的功夫就经受不起了。我告诉你,赵禾里,还早得很,我爸让着你,那是看在程家的份儿上。”
“等到程家少爷不喜欢我了,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吗。你是这个意思吧。”沒有一点靠山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背景深厚的齐家,齐清媱一直引以为傲的齐家,这个让她跻身京都上流社会的名牌身份。
可当有一天齐家垮了,她齐清媱该置于何地呢。
对于赵禾里的直白,齐清媱虽然觉得疑惑,还是高傲的直视禾里,“像你这样装纯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多了,程家那种地方,不是你能进得去的。趁早收了你那点猫腻的心思,不过是这些少爷贪图新鲜的玩物而已。”连齐家都只是堪堪在程家看得上的边缘里,更何况一个沒有丝毫背景的赵禾里,赵禾里的程家公子的身份,那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所以齐清媱是很有自信的,现在程家公子喜欢着她,只是图着她的性子新鲜,时间一旦久了,玩腻了,转眼谁还记得一个叫赵禾里的女人。
“哦,对了,不知道你听说沒有,程家的老太太,给程家二公子物色了一门好亲事,程二公子,想必还沒告诉你吧。”才从宋方铭那里听到的消息,能从他嘴里传出來的,都是**不离十的,沒了程二公子,这下看赵禾里还有什么能耐蹦跶。
到时候,她一定让赵禾里生不如死。
禾里莫名的笑了一下,可怜的看着齐清媱,然后沒有任何预兆的对她动手,废话听了太多,禾里已经不想听下去了,禾里冷冷的说,“上次把你这个手弄脱臼了是吧。”话语一顿,齐清媱另外一只手响起清脆的声音,不远处观看她们的赵绣顿时惊的跑过來。
看见禾里生生的将齐清媱的另外一只手伤害成这样,颤抖着嘴唇,呐呐的对着禾里吼,“阿禾,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放开。”
禾里转过头,目光森冷,“你要是觉得你还是我妈,这个时候就离我远点,不要劝我。”她伤害唐圆圆的那笔帐,她必须得帮唐圆圆讨回來,就算是伤害到自己,也无所谓。
自己在意的人因为自己被伤害了,那自己受伤,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比起唐圆圆心里的痛楚,这点的痛太轻了。
“赵禾里,你个贱女人,你疯了。张嫂。我要报警,告赵禾里故意伤害,放开我。”生生的将手掰骨折,齐清媱这样娇气的名流千金,怎么可能会忍受得了。已经疼得直冒冷汗了,可越说,就发现赵禾里下手越狠,完全沒有顾忌的。
不由心里害怕起來,可心里着实又恨极了赵禾里,不愿求她,只得哭着对赵绣喊,“妈,快救我,赵禾里要杀了我,妈。快让她松手,好痛啊……”
赵绣面对这样的情况,吓得花容失色,却沒明白之前禾里的话是什么意思,停住脚站在禾里的面前,颤抖的问,“阿禾,快松手啊。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可齐清媱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最不能來劝的就是赵绣了,她是她的妈妈,而现在齐清媱却当着禾里的面,求救的叫赵绣为妈妈,这是怎样一种痛。在她受苦的时候,沒人疼沒人爱的时候,她的妈妈赵绣,在疼爱齐清媱。
手下的力道不由更加,赵绣见禾里居然如此暴力一意孤行,咬了咬牙,生气的朝沒有任何防备的禾里脸上打去,并怒斥,“赵禾里,她是你姐姐。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是疯了吗。”
春风拂面花映红 133 我会担心
沒有一点的防备,禾里完全沒想到赵绣居然会打她,其实赵绣下的手算轻的。但禾里的脸还是被打的偏向一边,禾里的脸偏向那边沒有动,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腮帮子,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时禾里直觉,亲情,这玩意到底算是什么呢。
赵绣以前那般的说会对自己好,会补偿自己,可还沒等到她的好好对待,说好的补偿,现在高贵典雅的妈妈,为了表里不一的齐清媱再次对她动手。这一巴掌不疼,疼得只是心头的那块肉罢了。
保持着那个方向,禾里淡淡的说,“第二次了……”从前,陆乔教过她,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别人若是打你,你就的双倍的还回來,定不能让自己吃亏的道理。可是陆乔沒有说过,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妈妈呢。她该怎么办。
眼眸冰冷,禾里不愿再去看赵绣,就算她后悔了又怎样,她地的的确确的是大了她,一时冲动吗。
手上沒有松,禾里心下悲凉的想着,到了这种时候自己居然都沒忘记还要扣住齐清媱,禾里有些不甘心,低低的问着脸色苍白的齐清媱,“你这么恶毒,这么肮脏的身体,你看着就不厌恶吗。齐清媱,”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你就是个疯子,变态,”齐清媱大叫着,哪儿还能顾得了什么,突然有些后悔现在就和赵禾里摊牌,应该再等等的,至少等到她爸爸回來,赵绣在这里,那里会让其他人碰赵禾里一下。
赵绣在旁边皱着眉,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居然有了几分颤抖,惊慌的想着,她打了阿禾一巴掌。顿时呆住,耳边闹哄哄的,又听见齐清媱的尖叫声,赵绣快速镇定下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禾里和齐清媱分开,不能再让禾里和她僵持下去了,否则这后果……
赵绣头开始隐隐发疼,扶住一旁的桌子,大声喊着,“张叔,把阿禾给我拉开,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其实张叔是极不愿意的,今早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那个男人那般凶横,居然敢带着枪來齐家,不是个简单的,他哪儿还敢对禾里下手,可夫人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张叔在心里左右为难着,巴不得现在有个洞,他直接钻进去來个清净。
“张叔,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还不去将小姐扶起來。”赵绣看张叔不动,气的不轻,这些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听她的,齐家是沒有付他们钱吗。
张叔慢吞吞走过去,心中横了一把,算了,如今都这样了,必须做个抉择,头顶冒着汗走到禾里的不远处,弯着腰,恭敬的道,“得罪了,禾里小姐。”
闻言,禾里斜眼睨着对自己垂首的张叔,冷冷的笑起來,“赵女士,如果你不知道你宝贝继女做了什么,我原谅你今天这么对待我,但是如果你知道,就当我赵禾里瞎了眼,沒有看清你们,这齐家,我他妈就不该进來,”只要当时有一丝的其他办法,禾里都会选择不进齐家。
赵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当禾里是在说气话,挥挥手,“阿禾,妈妈总是为你好的,你今天这样的做法令我很失望,你知道吗。”
你失望。那你可知我的心早就凉透了。禾里突然松开手,对着赵绣挂着似有似无的浅笑,不再看她,转向齐清媱,冷冷的开口,“齐清媱,以后有什么事情,认准我,你要是再对我身边的其他人下手,就是死了,我也找你陪葬。”
齐清媱大概是被禾里折腾怕了,身子抖得和筛子一样,嘴唇懦懦的开合,整张脸也是惨白的,冒着冷汗,一手握着被禾里伤得骨折的手臂,疼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低着头,眼里透露着满是看不见的怨恨。
在张叔未动手前,禾里就松开了,讽刺的一笑,再次说了一句户,“人在屋檐下,哪儿不低头。则齐家的屋檐再高,你也抬不了头。”一旦低下头了,你若是想抬起來,沒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