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禾里却想着,这样暴露出來,也许是好的,有了绝望,才不会对宋方铭抱有希望,那种人,就该干干脆脆的离开了才好,但是禾里不知道的是,什么时候,唐圆圆才会对宋方铭死心,要到什么程度了,她才会受不了。
垂下眼眸,禾里张开手环抱着眼睛红肿的和兔子一样的唐圆圆,安静的说,“我不会去找宋方铭的,你放心好了。不要哭了,爷爷会发现的,我可不会帮你遮掩。”
将唐圆圆送回病房,禾里帮她拉上被子,心思重重,想了良久,最后还是开口,从禾里的角度來看,宋方铭是真的不适合唐圆圆,宋家的位置太高,远不是唐家可以左右的,即使嫁入了宋家,宋方铭是那种为了顾忌社什么就不敢做的人吗。
“圆圆,我只看见你哭这一回,如果,宋方铭再伤害你,两笔账,我会和好好和他算清楚的。记住,你是爷爷的孙女,不该这样的。”是啊,怎么能这样忍气吞声呢。若是老王,一定会将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狠狠的报复回去,他宝贝了那么多年的闺女,怎么能让人这样的欺负呢。
唐圆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怎样,感觉整个人很累,现在她都很害怕见到宋方铭,以前无时不刻不想看见宋方铭,那个好看到不行的男人,一见到就心跳加速,现在却害怕见到,唐圆圆直觉可笑,疲惫的闭着眼,轻轻的闭着眼,“禾里,有你真好。”很多事情,她就可以逃避了,她极不愿意做的决定,禾里会毫不留情的帮着她斩断,冷酷决断。
禾里看着唐圆圆睡着,回到病房,看到程岂已经在了,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就想起宋方铭那个混蛋,男人,不能太放在心上了,否则就会像圆圆呐杨疼得撕心裂肺。
对比之下,禾里还是希望沒心沒肺的好,至少不会疼啊。
程岂站在窗户口,听见有声音,知道是她回來了,转了半个身子回头瞧她,“回來了,禾里。”
看着程岂独特对自己的温柔,禾里沒來由的烦躁,突然希望程岂不要对自己这么好,她不想变得和圆圆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了,哭着在地上,求着自己不要去很找他,当时禾里真的是难受极了。
想着,程岂会不会也是这样,当面对着自己好,转眼就去找别的女人,莫名的,心忽然就空了一个洞,越來越大。看见程岂站在窗台,一身的俊逸雅致,斜飞入鬓的眉目温柔的模样,总是莫名的心安,对着自己一笑,轻轻的说,“禾里,回來了啊。”
就算是面对刀疤时,差点死了,禾里也沒觉得这么害怕过,心头最嫩的部分,被针挑起來,使劲儿研磨,一点点的疼着。
原來,一个男人的温柔对待,久了,也会习惯了。
而禾里现在也发现,她似乎也习惯了。
静静的走到身边,在一步距离的时候停下,安静的盯着程岂的眼睛瞧,幽深墨黑,瞳孔里装着都是自己的影子。禾里缓缓的拉起程岂的手,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如三月春晖的一笑,慢慢的将自己的手和他的镶嵌在一起,然后合拢。
缓缓的倚着他,靠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腰间,略带清冷的嗓子无助的开口,“程岂,你要对我好,一辈子的对我好,如果你要找别的女人,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了,我杀过人,所以,我要是伤心了,我不知道会不会也杀了你。”这事儿,谁说的准呢。
如此主动,禾里还是第一次,程岂的眼一震,透露出浓浓的欣喜,剩下的一只手揽住禾里,紧紧的将禾里扣在怀里,仿佛是期待已久,喟叹而满足的叹息,呢喃的说,“哪一天你真的伤心了,我自己动手,你看着就成,你的手,哪儿能沾上血呢。”监狱那种地方,程岂是这辈子都不会让禾里再进去了,沒有他的保护,她会受欺负的,他怎么能放心的死呢。
所以,他怎么舍得让禾里伤心,受到伤害。
禾里眼睛一闭,鼻子发酸,带着浓浓的鼻音,低吼着,“程岂,我是说真的。”
“呵呵……”程岂的胸腔都在跳动,将禾里打横抱起,放在病床上,认真的道:“我也从不说假。”
云措在门口听了一句,觉得老七找的这女人,真是有有够胆子的,这是要专宠的位置啊。除了自个儿,你谁都不能碰,要不然你就去死吧。这那个男人受得了。问題是尼玛,老七居然还情意绵绵的答应了,云措真是搞不懂了,一个老二也是,现在程岂也是,这些人的脑子都怎么了。
爱情这玩意啊,云措真是看得胆战心惊,不可碰不可碰,一碰即死啊。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云措觉得,恋爱中的赵禾里,智商那是福尔摩斯。
春风拂面花映红 130 齐家是他的!
夜晚禾里睡着了后,程岂才去了西山别墅一趟,齐貅那小子鬼精灵的,还不知道会和程卫闹成什么样。不过倒是比想象中好,沒闹起來,只是程卫焦头烂额而已,看见程岂回來,程卫耷拉着的脸总算是有了解脱的意味,马不停蹄的开口,“二哥,你总算是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真会把那臭小子扔到警察局呆着玩的。”
能把程卫逼到如此发狂的境地,程岂实在是好奇齐貅呆着陆妤做了什么。程岂对站在一旁滴溜溜的转着大眼的陆妤招手,宠溺的抱起來,亲亲陆妤的小脸,温柔的说,“妤儿,告诉叔叔,你们今天都玩什么了。”
听见程岂温柔的声音,陆妤顿觉心安,糯糯的开口,“厨……厨房……”
程岂看向愁眉苦脸的程卫,神情轻松,“小卫,给两个孩子找个保姆,可靠的,这阵子,或许有些忙了。”闻言,程卫神情跃跃欲试,低语,“二哥,要准备动手了。我就知道,你把钱柯生那小子扔到沈六哥哪儿,就是引蛇出洞,他跟了沈六哥,那帮畜生还不急死。”
瞧着程卫兴奋的模样,程岂不由一笑,拍拍他的肩,示意这里有他就成,程卫大呼解放,不做丝毫的停留,立马就跑得沒影儿,看來的确是被齐貅折腾的惨了。
抱着陆妤到了厨房的门口,程岂一脚踢开门,看见厨房的惨状,愣了一下,头都沒回,淡淡的说,“齐貅,你是來拆房子,还是准备玩火自焚的。”
齐貅恼怒的瞪一眼什么话都说的陆妤,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这个沒心眼的东西,程岂问什么就回答,这颗豆芽是看不出他的坏心思么。总有一天会是被人卖了,都帮别人数钱的。
直视程岂的眼,齐貅不怕的开口,“你的房子也被拆了,我和陆妤也都好好的,不存在你说的。”
哟呵,齐貅这孤傲的脾气,程卫是得被气死,无奈的摇头,“厨房的东西都是新添的,全新的沒用过,多少钱,我让老鹰把账单给你,按价赔就是了。”
齐貅惊恐的瞪大眼,开什么玩笑,这个男人居然会在乎这点钱。眼睛里透出浓浓的鄙视,“小心眼,就这点子的钱,你也要,你也不嫌丢人。”
程岂无所谓的瞧瞧生气的齐貅,慵懒中自带一股从容,拍着陆妤的背部哄她入睡,“零头我也不要,我帮你脱离了齐家是看在你姐姐的份儿上,各归一码,钱你拿得出來,我也不计较了。”齐貅太傲,他得搓搓他的傲气,否则以后定会走上一条不归的路。
齐貅气恼的坐回去,咬牙的道,“钱我沒有,先欠着,我肯定会还你的。”
“你拿什么还。”程岂趁胜追击,不留丝毫的余地,就像生意场上的生意,必须攻城略地。
齐貅是真的被气到了,他费尽了心急才和齐家脱离关系,不惜直接和齐泽楷扯破脸面,什么都沒有顾忌,净身出户,他一分钱沒有,现在拿什么來还给程岂,他分明是强人所难。冷冷的盯着程岂,不满的说,“程岂,落井下石,你也不过如此。”
都到这个关头了,齐貅还是牙尖嘴利,不肯低头,这样的骄傲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程岂的眼中有赞赏,亦有忧患,身为男人,必须有任何时刻都不低头的傲气,但齐貅的心思也太狠,程岂眼微抬,“我现在不过如此,也比你如今落难的好,齐貅,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沒有东西你应该得到的,你要什么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这句话戳中了齐貅的痛,程岂说的沒错,就算程岂被自己说的不过如是,但他现在是靠着程岂,这是不可争夺的事实。齐貅愤恨的抿着唇,无可奈何。其实他才十岁,能做到这个地步,处变不惊,已实属不易。
见齐貅不说话,程岂也知道自己说的起了作用,眼神一顿,“过几天,我送你回美国,继续完成你的学业,放假的时候,我会接你回來。”
听到又要送他去美国,齐貅豁的站起來,抵触的瞪着程岂,心思转了好几个轮回,他还太小,是肯定干不过他的,但是不代表他就会乖乖的听从程岂的话,“七爷……,急着送我走,是因为好少一个人分忧吗。你连保护我和陆妤的信心都沒有。”刚才他和程卫说的话,齐貅听了个七七八八,按他的猜测,京都肯定会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