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让他等一年,五年都等了,岂还会在乎一年?
“好,我等你。”
365天,只要每天能见到她,再多的日子就只会是弹指一挥间。
那天晚上,她没有回去,而是依偎在他宽阔的脸怀里看了一夜的星星,这是一份迟来的爱情,他等待了仿若千年,终于等来了与伊人双冀双飞的日子。
骜政等了许久,案卷看了无数宗,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皮,见女人还未回归,心里不觉烦燥起来,他把方冀叫醒,让他娘家将女人接回来了,真是不象话,新婚夜就往娘家跑,完全不把他这个老公放在眼里。
方冀十来分钟就火速驱车回来了,向首长报备:“参谋长,少奶奶根本不在娘家啊。”
不在娘家,那她去了哪儿?
骜政忽然感觉事态有些严重,拿了手机拔打了她的号码,打通了没人接。
天蒙蒙亮,她终于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了。
她刚上楼进入房间,他冲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开始冲着她脾气:“他是谁,你一直与他呆在一起?”
“一个同学而已?”
“什么样的同学能让你心急火燎赶过去,谷樱诺,你到底记不记得,你已经是我骜某人的妻子,你这样肆无忌惮地给我戴绿帽,你都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他怒气横生地质问着她,不知怎么了,以前的他沉稳内敛,现在,他娶了她,反而很容易动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他看到她从那辆黑色的悍马中走出,还笑着向那男人道再见,脸上的笑容多么灿烂,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对他笑过,她柔情可以给骜煌,他以为她的柔情这辈子只能跟骜煌,没想到,发也还会对着不是骜煌的另外一个男人笑。
那笑容多甜蜜,瞬间就刺痛了他的心。
所以,她迈进屋子,他就控制不住地冲着她发火了。
“骜政,真心没有必要,我们的婚姻,你我都清楚,夜深人静的,没人知道我舍你而去,还是说,我不喜欢你,我在新婚夜离开,伤了你大男人的自尊,如果是这样,以后,我就乖乖呆在‘天姿云府’,这样好了吧。”
“他是谁?”
“一个朋友。”
他都质问了无数遍仍然不死心地追问着,她都回答的烦了。
她与他没半丝感情,他有什么资格这样问她。
一整天,骜政心神不宁,让方冀去调查那个车牌号的男人,五个小时后,方冀给了他结果。
“参谋长,那男人叫徐少白,是美国‘霸天纵横’开发软件老总,曾是少奶奶的同级同学,当年,因为少奶奶,曾被十个人围攻,左手食指被人砍了一截,因此而残废。”
这件事情方冀说轻描淡写,事实还是由首长自己看吧,方冀把一沓资料递到他手中转身退出办公室。
骜政看了一沓资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什么意思?那伙流氓差一点强暴了樱诺,徐少白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为了她身中数刀,捡回一条命……
这是几时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五年前,他输给了弟弟骜煌,现在,难道他还要再输给一个徐少白不成?
徐少白与她有那样的故事,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他如何去比,爬了爬额角垂落的发丝,心情是烦燥到了极点,本以为把她骗到手,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失策。
不行,他不能任其事态再继续严重下去,再等下去,他老婆都要给人跑了。
清晨,樱诺醒过来,没想就对上了骜政那张扑克脸。
“睁眼就看到你,真是晦气。”
她只想离他远点儿,可,他就一个劲儿往她身边钻。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这丫真是欠揍。
“大清早的,你不忙啊?”以前不是挺忙的嘛,为何近段时间都像一个大闲人,一直就闲在家里,他都不工作了么?
“再忙也得陪媳妇儿。”他可是向领导请了两个月的婚假,这两个月,他可以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白玉似的脸孔,牛奶般的肌肤,真想凑上前咬一口,不,他想拿根铁链子拴住她,那样,他就不会再担心,她被人拐跑了。
“起开。”她拔开了他凑上来的身体,拿了一件外套披上走进了浴室,对着洗脸池梳着头,刷着牙,而他却跟了过来,空间多挤入一个人立即变得狭小,镜子里,雪嫩的脸蛋后面也倒映着他漂亮的阳刚轮廓。
“喂,你看我们多有夫妻相啊?”
“臭美。”她刷着牙,泡泡从嘴角流出,挑眉含糊不清骂了一句。
“喂,我们还没拍婚纱照,对了,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不用了。”含了一口清水喷在了水槽里,口齿清楚地回答。
“还在生气我办那样的婚礼?”
没有爱自然也没有情绪,生气犯不着。
出浴室,他也跟着走出来,当她坐在梳妆边梳头时,修长的指节缠绕着她脑后的发丝,扯一下又松半分,如此三翻,玩得乐此不疲。
“喂,你拉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啊?”望着她,眼眸幽深如海,探不出半分情绪。
“我是人,当然知道疼。”
“我还以为你是没心没肺没肝没血没肉没灵魂的木偶。”
“说,去哪儿蜜月?”
“不想去。”她冲着他翻白眼,伸手护住了自己的头皮,阻此他玩耍自己的发丝。
“必须去,我只有两个月婚假,假期过后,我就得回军区了。”
言下之意,他回军区他们就只能过两天分居的生活了。
“再说吧,外婆老说胃胀,我等会儿还要送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让方冀陪你去。”
“不用。”
“有他在,我比较放心,乖,听话。”他将她揽在怀里,柔声诱哄着,这女人什么事都给他反着干,只除了她喝醉酒稍微听话外,嘿嘿,想着昨天晚上差一点儿就攻城掠池了,他就乐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都二十好几了,咋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啊!
“以后,别再他了。”
“好,我答应你,一年后见。”
“你?”男人伸起食指重重地往她眉心一戳。
“你就是欠操。”
又说脏话了,她真该准备一支录音笔,把他的脏话录进去,然后,再把录音笔公众于诸,让大家见识一下道貌岸然,谦谦君子形象的骜政是何等真实面目。
樱诺感觉头很痛,也很晕,完全看不清楚人,只知道这地方很吵杂,骜政安排方冀送她回娘家,可是,她让方冀先行离开了,她怎么就闯进这地方来了?
眼前的男人女人光鲜亮丽,隐隐绰绰的灯光打照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很渴,歪歪斜斜地迈着步伐,她走向了吧台,冲着一个高个子帅哥喊了一句:“来杯可乐。”
“给,小姐。”
可乐拿到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喝下了肚。
这儿太吵闹了,她得离开这儿,踩着虚浮的步子,转角碰到了一个人,向人家点了一下头,连连说了声:“不好意思。”
她是怎么进那间房的记不清了。
总之,她进去后就倒在了沙发上,她太困了,需要睡觉,眼皮好沉重,她是喝醉酒了吗?
整个人浑浑耗耗的,在那组红木质沙发上,她整整僵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劲子很疼,这是哪儿啊?
张开眼,望着陌生的环境,心里咯登了一下,记得昨天她是一个人步行回骜宅,可是,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来这儿了?
从装横看,这地儿应该是一处夜总会这地才对。
这地方不能久呆,得赶紧离开才是。
从沙发上弹跳而起,她迅速绕后门出了夜总会,白日里的夜总会门庭冷落,几乎没有一个客人,工作人员还未上班,而小姐们也躲在自己房间里养精蓄锐,养足精神好是外应付形形色色的客人。
她站在楼梯口,就看到了楼下玄关处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身姿挺拔硕长,身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洁白笔挺的衬衫,雪白的休闲皮鞋,少白,他怎么会在这儿?她刚想喊,他不知给身侧的女孩子说了一句什么,那女人低下头,毕恭毕敬地把他送走。
少白,他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回去后,她洗了一个澡,突然,她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雪白纤细的脖子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吻痕,怵目惊心的吻痕,天啊!浑身麻麻辣辣的,昨晚,她是被人那个了吗?
可是,她没丁点儿记忆啊!她在心中呐喊,如果她被人那个了,那人会是谁,是少白吗?
不管是不是少白,她知道绝对不可能是骜政就是。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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