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挥挥手:“切,就你那水平,品评个p啊!”
一个和陈刚相熟的工人也不禁调笑:“呵,刚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我看,其实是你水平不够,怕丢丑吧!”
另一个明显也是东北人的工人也笑着说:“嘿,我说刚子,实在不行,来段儿二人转也成啊!咱工地上有几个咱东北的大妞儿,要不我给你叫来,跟你搭个对儿?”
陈刚笑骂:“去你的吧!”略略停顿了一下,他转向杨旭:“老杨你看,要不待会儿咱来一段儿?”
杨旭笑了笑,不置可否。陈刚跟他很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转头向众工人:“既然大家这么盛情,我们也难却啊!好,唱一个!”
说着,陈刚站起身,走到里间门边,吆喝了一句:“兰丫头!借你的吉他用一下,成不!”
小姑娘闻声走了出来,笑着问:“怎么,又要穷显摆了?”
说着,也不等陈刚回答,直接来了一句:“等着。”接着,她就又回到了里间,不大一会儿,她就珍而重之地抱着一只有些旧,但明显照料得很好的木吉他走了出来,递给了陈刚。
陈刚冲着小姑娘嘿嘿一笑,随便找了个地方,抱着吉他先随意地拨弄了两下,试了试音,随后,一段熟练的旋律,便在吉他的琴弦间流淌出来。
陈刚抬起头,和杨旭对视了一眼,随即,一串仿佛带着祖国北疆那一股独特气息的吟唱便从他嘴里流淌出来。
“阿朗赫赫尼呐~~阿朗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赫雷~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雷~~给根~~”
随着这一番吟唱,众人眼前,仿佛浮现在那片黑土地上,那一条滔滔江水之中,站在江中船头,望着船舱内满满的渔获,一脸幸福的笑容,显得容光焕发的渔民。
紧接着,杨旭那微微有些沙哑的,略显沧桑的声音,紧接着唱了起来。
“乌苏里江来长又长~
蓝蓝的江水起波浪~
赫哲人撒开千张网~
船儿满江鱼满仓~
阿朗赫啦赫尼呐雷呀~
赫啦啦尼赫尼呐~”
不得不说,单从声音的感染度来说,杨旭可是要比陈刚强很多。他那带着一丝沙哑的声线,仿佛直接瞄准人的灵魂最深处,震颤着人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但相比之下,陈刚的声音却更高亢,其中还带着杨旭所没有的那一股朝气。毕竟,杨旭已经是四十多岁奔五十的人了,而陈刚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要是比阅历,比人生感悟,陈刚是不可能和杨旭相比的。但,要是比朝气,比生命力,年轻的陈刚,确实比杨旭要强许多。
“白云飘过大顶子山~
金色的阳光照船帆~
紧摇桨来掌稳舵~
双手赢得丰收年~
阿朗赫啦赫尼呐雷呀~
赫啦啦尼赫尼呐~”
紧接着,陈刚的歌声高亢嘹亮,在他的歌声中,仿佛所有人都能感到那一股“双手赢得丰收年”的喜悦,以及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不禁地,周围的工友们,尤其是其中人数不少的东北人,甚至还有几个,就是来自乌苏里江畔,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跟着音乐的旋律低声伴唱着,毕竟,这首歌,他们几乎是从小听到大的。
“白桦林里人儿笑~
笑开了满山红杜鹃~
mzx领上幸福路~
人民的江山万万年~”
当杨旭的歌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那些乌苏里的孩子们,都已经忍不住了,二重唱,瞬间变成了小合唱。甚至,人数更多的,来自其他地方的农民工们,也都跟着唱了起来。
这首歌当年可是唱遍了大江南北,在场的许多人,多少都会唱上几句。或许是受环境影响,这些农民工们,无论是来自何方,他们的歌声却无比和谐统一。唯一有点不太和谐的,恐怕就是这些人唱歌的时候,或多或少,还都带着些许乡音,但这南腔北调,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和谐,仿佛,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阿朗赫赫尼呐~~阿朗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赫雷~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雷~~给根~~”
“阿朗赫赫尼呐~~阿朗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赫雷~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雷~~给根~~”
乌苏里船号,在众人的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号着,仿佛乌苏里江水就在他们身边,就在这个食堂中流过,又仿佛,这个建筑工地的食堂,就是飘在乌苏里江上的一条渔船,在他们身边,那满仓的鱼儿正印证着他们的喜悦。
“阿朗赫赫尼呐~~阿朗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赫雷~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雷~~给根~~”
“阿朗赫赫尼呐~~阿朗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赫雷~赫赫尼呐~
阿朗赫赫尼呐~赫雷~~给根~~”
兴奋的人们,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距离不远的地方,似乎又多了一名听众。
☆、第三十九章:不速之客
就在这个建筑工地的墙外,停着一辆车。从外观看,其实这辆车并不显眼,看上去,只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但实际上,这是一辆为明星提供服务的特殊车辆,俗称保姆车。
保姆车中,有好几个人,其中一男一女还穿着演出服。显然他们就是这辆车上的主角,他们似乎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演出,就连演出服都没来得及换。
保姆车的车窗,都已经替换成了单向玻璃,一名小姑娘很警惕地贴在玻璃上,向外张望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对那名穿着演出服的女子轻声说:“小薇姐,好像没什么可疑的人了。再躲一会儿,咱们或许就能回家了。”
那位小薇姐点点头,叹了口气:“哎,狗仔队啊狗仔队,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啊!”
那名穿着演出服,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子,听到小薇姐的话不由笑了笑,轻声说:“小薇啊,你的话,可是有歧义喔,命中魔星这种说法,可是有点会引起误会的。”
小薇姐不禁翻了个白眼儿:“说什么呢!哼!你成天就会抓我的语病!你可小心点儿,早晚,我得报复回来!”
先前那名小姑娘,其实就是小薇姐的助理,说是小姑娘,比起咱小兰姑娘来说,可是个大姑娘了。其实,她已经22岁了,只是长着一张有点嫩的脸蛋罢了。
她听到了小薇姐的话,不由捂嘴笑了起来。
小薇姐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到时候你可得帮我,好好报复小寒那个家伙!”
小寒,就是那个眼镜男的名字了。
“呃……”小姑娘顿时有点被呛住的感觉。报复小寒?且不说她身份是什么样的,单说那个腹黑男,是那么容易“报复”的么?
小寒看了窘迫的小助理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倒是小薇在一边有点不忿了,稍稍移动了一点位置,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小助理的身形,扁了扁嘴,朝小寒呛声:“寒哥,别欺负我小妹!”
小寒又是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忽然,车窗外飘进一阵歌声,让小寒不禁一愣。同时,小薇也注意到了这歌声。那是一首两人的家乡民歌,平时,两人也偶尔会唱一唱。
其实,说是两人家乡民歌,也不太贴切。毕竟,两人其实是辽宁生人,而这首乌苏里船歌,其实是黑龙江民歌。不过,所谓东北三省不分家,这首歌说是东北民歌,说是他们的家乡歌曲,也没有错。
“乌苏里江来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小寒的双手,轻轻合着拍子,轻声随着窗外的歌声吟唱着。唱了几句,他转头看看身边的小薇,轻笑着说:“听着这首歌,我就想起老马来了。话说咱这许多年,好像很少再和老马联系了吧?”
小薇笑了笑,轻声说:“是啊,老马可是个好人。不过,人家也不是在家闲着没事儿的,人家可是水稻种植专业户,忙着呢,哪有你这么闲呢,整天蹲在卫生间……”
说到这里,小薇不禁也捂嘴笑了起来,双眼都笑得弯弯的。
所谓整天蹲在卫生间,也是有典故的。眼镜哥哥小寒,其实可是一位相当有音乐才华的音乐人,不仅仅是歌手。音乐创作方面,他的水准可是不低。不过,或许是天才总有怪癖吧,他很喜欢待在狭小的空间之中进行音乐创作,其中,卫生间是最多的。
小寒不禁撇撇嘴:“这不都是被你们逼得么?”
见小寒抗议,小薇不禁笑得更欢了,让小寒不禁更是无奈,索性不再搭理她,而是侧过耳朵,貌似认真地去听乌苏里船歌了。
很快,那熟悉的旋律,也让小薇再次倾听起来。不禁地,两人也同时随着别人的歌声,轻轻吟唱起来。
“阿朗赫啦赫尼呐雷呀~赫啦啦尼赫尼呐~”
作为一对配合已久的演唱组合,小寒和小薇的歌声,很快就契合起来,优美的旋律,让两人的心跳,都仿佛处在同一个节奏。小薇向小寒望了一眼,眉眼弯弯地,轻声说:“寒哥,我们……好像很久都没回过东北了吧?这次演出也差不多结束了,找个时间,一起回东北老家住几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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