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着,我替你拿衣服。”
花怜笑笑,点了点头。
冷天煜走进衣帽间,推开衣橱的门,从里面拿了一套看着平淡,实质价值不菲的衣服来,这些衣服都是他花时间,花心思替她选购的。她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再让她穿着廉价的衣服,但她又嗜爱淡雅,他只能在各大名牌服装里挑选淡雅的款式。
他自己要买衣服的时候,都是选定了一个牌子,然后交给佣人去帮他选购,他极少会亲自去选购的。花怜,他付出了最真的情。为了她,他打破了很多惯例。
“这衣服料子很柔软。”花怜接过他拿来的衣服,触手的柔软让她随口地说了一句。随之她仰望着冷天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我要换衣服了,你不回避一下吗?”
冷天煜低笑,笑得有点儿邪肆,目光灼热如炬盯着她俏丽的脸,邪肆地说着:“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是没有看过的!”
“天煜!”
花怜的不好意思更浓了。
“害羞的小家伙。”
终是不忍再逗她,冷天煜晃出了卧房,给爱妻一个安静,没有任何窥视存在的空间换衣服。
片刻后,夫妻俩的身影出现在院落里了。
冷天煜拉着花怜的手,放慢了脚步,带着她在冷家大宅里走着,让她感受着阳光的温度,能闻到清晨的清新空气,嗅着花草树木的气息。
新婚的夫妻清晨漫步于院落里,蒙如歌和冷云轩上楼后,争吵还在继续着。
蒙如歌整个人堵在房门口,一副不让冷云轩出去的架势,脸色涨得通红,气恨地说着:“冷云轩,你休想对那个狐狸精负责,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歌,你先冷静一点,好吗?”冷云轩自知自己的身体是背叛了蒙如歌,可他的心还没有呀,这件事他觉得有点儿蹊跷,他怀疑是有人故意暗害于他,想让他名声扫地,背叛婚姻。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大儿子冷天煜,因为他曾经背叛了前妻,冷天煜恨他,也恨蒙如歌,就故意在婚宴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下药。现在冷云轩的思考能力已经恢复了,他肯定了自己昨天晚上是被人下了药的。
他身体出轨了,面临着此刻混乱的局面,对冷天煜来说,是最好的。
因为这样既能让他招惹麻烦,又能气到蒙如歌,可谓一箭双雕呀。
煜儿,你就是这么恨爸的吗?
冷云轩在心里苦涩又怨恨地想着。
“我们不要吵,不要闹。如歌,我向天发毒誓,我真的不想背叛你,如果我故意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冷云轩上前,把蒙如歌拥入怀里,拥到了沙发前坐下,眸子冷光闪烁,低沉地说着:“如歌,我昨天晚上就是喝了一杯红酒后,就开始全身躁热,很想……我发觉不对,我就去找你,可你那会儿去了洗手间,我还没有找到你,就……事情就是那样的了。如歌,我怀疑我被人下了药。”
蒙如歌浑身一僵。
真是丈夫喝了那杯被下了大量媚药的红酒?
把丈夫推到其他女人的床上,是她自己!
蒙如歌的心又涩又痛又气又恨,算计冷天煜不成,反倒算计了自己。
可恨!
连老天爷都向着冷天煜那个恶少吗?
他已经够得天独厚的了!
“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给我下了药,想害我身败名裂,没门!”冷云轩平时的温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狠。
蒙如歌在心里抖了抖,如果让丈夫查到是自己下的药,丈夫会如何对待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就不要她了,然后真的对狐狸精负起责来?
不行,这件事不能让丈夫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眸子一转,蒙如歌像是冷静下来的样子,顺着冷云轩的话往深里说:“你已经退出商界多年,也没有再与你结怨,想让你身败名裂的人,只有……天煜。”
不愧是夫妻呀,想事情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冷云轩怀疑是儿子对他下药,想整他。蒙如歌又故意往冷天煜身上泼脏水,正中冷云轩的怀疑。
“我怀疑就是他!那个孽子!他这样做,就是让我身败名裂,也让你痛苦!”
“云轩,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可不能去质问天煜呀。”蒙如歌又状似劝阻着。
冷云轩这一次倒是不冲动,处理林云这件事,他还要求助冷天煜才成,深思着,他应着:“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蒙如歌附和着,眼神却急转,想着如何把这件事完全地栽赃到冷天煜的身上。
院落里,花怜走累了,冷天煜便把她拉进了一座小凉亭里坐下,凉亭是建在一座人工池上的,其实就是小水榭,亭下便是池水,养着些许金鱼。老太太喜欢在院落里散步,喂喂金鱼,这些建筑都是为了她而造的。
“天煜,爸如何了?”
花怜坐下后,淡淡地问着。
冷天煜抿唇冷哼着,不语。
花怜也不追问,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半响,冷天煜才冷嘲着把事情告诉了花怜。
听了他的述说,花怜静默两分钟,才说着:“这事情不简单。”
冷天煜黑眸微闪,不说话。
“天煜,你怎么看?”
看向她,冷天煜的眼神又柔和下来,揽过她的头,他就轻戳一下她的红唇,说着:“与我无关。”
“不,绝对有关!”花怜坚定地说着。
“你怀疑是我搞的鬼吗?”
冷天煜脸一沉,星目微眯,危险的气息散发出来。
花怜笑,抬手摸上他的脸,认真地说着:“你的人,我清楚,你再恨他们,也不会这样搞鬼。天煜,我指的是,会有人把这件事往你的身上推。”他的世界里太多阴谋诡计了,她担心的是,这件事本与他无关,却会有人把过错往他身上推。
冷天煜眸子再闪,然后笑着又戳了她红滟滟的唇一下,对她,他百吻不厌呀。每吻一次,味道都觉得不一样,可又异样的清甜,让他上瘾,让他成痴。
“老婆,我会防着的。”
花怜点头。
“肚子饿了吧?该吃早餐了,我们回屋里去吧。”冷天煜站了起来,扶起了花怜,拉着她的小手,走出了水榭,沿着院落里的小路,往主屋走去。
走几步,他似是无意地抬眸看了主屋的三楼一眼,眼神莫测高深。
就算花怜不提醒他,他也会去调查的。父亲会那般的疯狂,明显就是被人下了药,在自己的婚宴上,有人敢搞鬼,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更有预感,这是一个新的阴谋,阴谋对准的目标应该是他!
“哟,这不是我那个侄媳妇儿吗?新婚第一天,起来得真是早呀,一大清早的,就和煜儿去散步了?怎么,晚天晚上没有累坏?我们家煜儿就是体贴呀。”才走了没几步,迎面而来的是冷云亭之妻,秦源清。
被冷天煜用苹果砸过的她,过后便忘记了痛,此刻看到花怜,马上就出言讽刺。
“侄媳妇儿呀,你到这院落里来,你能看到什么?太阳有多大?树有多高,草有多绿……啊,你干什么?”秦源清还没有讽刺完,她的下巴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擒住了,她吃痛,双手胡乱地去拍打着下巴的那只大手。
“二婶,你的舌头真是长呀!”冷天煜用力地擒住秦源清的下巴,俊脸上一片阴沉,眼里染上了狰狞,如果他再施力道,秦源清的下巴保证会被他捏碎。
“冷天煜……放开我,好痛,放开我!”秦源清拍打着无情的大手,却拍不开那只无情的下手,下巴传来的痛楚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才记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还真的嫌命长了,新婚第一天就当着侄儿的面,讽刺新进门的侄媳妇。
这个掌管着冷氏集团的侄儿,可是个浑不怕,又可恨又可恶,又目无尊长,她竟然……秦源清此刻真恨自己的舌头太长,对花怜的偏见太重。
“舌头太长,不如剪一截下来,躲成碎片的,喂喂鱼池里的金鱼。”冷天煜的话宛如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般,又森又冷。
他宠在心尖上的爱妻,谁敢讽刺爱妻瞎子一个,他就跟谁过不去!
“不要……天煜,我是你二婶……”秦源清结结实实地被吓到了。
“不要?二婶,那你告诉我,太阳有多大?树有多高?草有多绿?”
秦源清脸色煞白,长舌多祸事,指的便是此刻的她了。
“说!”冷天煜阴冷地暴喝一声。
“我不知道,我看不见,我看不见……”秦源清尖叫着。
冷天煜冷哼,手一松,秦源清软坐在地上,他冷冷的话刺进秦源清的耳膜里:“原来二婶才是个瞎子。”
“天煜,你吓着二婶了。”凉在一旁,放任自家男人犯浑的花怜淡淡地开口,语气有着责备,其实更多的是心疼,这个男人其实不是真的那么冷狠的,哪怕他的动作很狠,毕竟都是他的家人,他不会真的捏碎二婶的下巴,这些人心虚得很,才会担心他会真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