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你爱上我了对吗?那么现在你感觉到心痛了吗?你一定很痛,撕心裂肺、生不如死都不能形容你此刻的心情,我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呵呵呵呵……谁会想到你段叙初有一天会败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啪!”只听一个响亮而狠力的巴掌声,蔚惟一的脑子“轰”的一下,耳边“隆隆”作响,她有瞬间的失明、失聪,被段叙初那一个耳光甩得整个人踉跄后退几步,撞上身后的木质椅子。
蔚惟一下意识地扶住椅背,停顿几秒钟后,用力而缓慢地咽下一口血沫子,她抬手平静地擦了一下唇边的血迹,眯起眼睛重新看向段叙初,“你打啊!你再打也已经晚了!”
段叙初的两手紧紧地握成拳,用那双布满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绞着蔚惟一,眸底深处却不是怒恨和杀气,而是痛,无边无际的痛,为他自己,也为她受的那一巴掌。
他宽阔的肩膀震动着,抿起的唇仿佛被冰寒所冻,不停地哆嗦,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蔚惟一?”
怎么可以在我把一颗心掏给你之后,你要狠狠摔碎?怎么可以在我渐渐对你无法自拔时,你无情地推开我?怎么可以再次辜负我,践踏我的感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蔚惟一用力地闭上双眼,仿佛没有了力气,她轻轻地说:“放了我吧段叙初,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是永远的敌人,再装,也演不出情人之间的天荒地老。”,说完她别开脸去,泪水从眼中慢慢地淌出来。
“放了你?”段叙初低喃着这三个字,似乎并不懂其中的意思,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邪佞的笑,他血红色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住蔚惟一,里头亮闪闪的仿若泪珠,转瞬即逝。
他忽地上前掐住蔚惟一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吻上蔚惟一的唇,“我不会放……惟惟,我会把你玩死。”,夹杂着毁灭性的亲吻瞬间将蔚惟一淹没。
他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滚烫的舌头侵入,在她柔软的口腔内壁扫荡,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中蔓延开来,片刻功夫又被他吞去。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和掠夺性,没有往日的温情和疼惜,但却透着深深的痛楚和绝望,短短五秒钟蔚惟一就感觉到窒息,而难以呼吸。
她无力地睁开双眼。
段叙初也在死死锁着她,眸中风起云涌,一片狂乱,就像是她得知自己的女儿还活着的那一刻,这一瞬间她感知到段叙初所有的神经断裂,强大如他,却在这一刻濒临崩溃状态。
蔚惟一止住的泪水猝然间涌出来,泪流满面。
下一秒,蔚惟一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整个人被段叙初放躺在椅子上。
他沉重强壮的身躯压下来,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蓦然间冲入蔚惟一的体内,蔚惟一痛得面色惨白,额角的汗珠滚滚而落,她却死死咬住唇,逼回眼中的泪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和哭泣,目光清冷地盯着身上的男人。
他的表情也是极其清醒、冷静,同样没有享受、没有投入进去,仿佛他只是不停运动的机器,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折磨她,更痛不堪言的是他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报复,无疑就是在得到一个人的心后,再狠狠插上一刀,不至于会死,但活着才更痛苦。
她说的生不如死,这一刻他体会到了。
终究还是他痴心错付,两次把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第一次她看也不曾看过一眼,第二次她利用他的这颗真心,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他给她他能给的,以为只要付出,总会换来她的回报;他以为他迈出去那一步,她就会坚定不移地陪他走下去;他以为自己一腔柔情、拼命地对她好,就能感动她,让她放弃正在实施的报复计划;他以为……到头来也只是‘他以为’而已,全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却原来那些柔情蜜意是假、抵死缠绵是假、那一滴滴让他心疼的泪水也是假,那一句句我爱你还是假……一切都是假的。
呵呵呵呵——
段叙初翻转过蔚惟一的身体,在她身后机械而僵硬地猛烈动作着,埋首于她的脖颈间,牙齿咬在她的动脉血管上,一字一字阴冷残忍,像是从遥远的地狱而来,他要拉她一起下去,“蔚惟一,你不是觉得那两年我对你不好,我在虐待你吗?那行啊!接下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泄欲工具。”
蔚惟一像尸体一样,起初还是不言不动地趴在那里,闻言她想回过头去,却被段叙初一只大手扣住后脑勺,再次按到冰冷的椅子上。
从研究学的角度来说,喜欢这种方式,或是不希望对方看到脸的一类人,他们极其没有安全感,内心充满极度不安和恐慌感。
段叙初便是。
除了情趣外,这段时间段叙初几乎没有用过这样的姿势,他喜欢看到蔚惟一沉迷的脸,然而这一刻他的心里却是那么害怕。
即便这个女人就在自己身下,他却依旧觉得触摸不到她、感觉不到她,她不属于他,她随时都会推开他、丢弃他。
就像他母亲曾经没有救他一样,或许从八岁那年开始,他就注定了被自己的亲人、自己所爱的女人抛弃。
若是如此,他宁愿不曾拥有,他宁愿毁灭。
不知道是她的汗水,还是其他什么,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时间,蔚惟一感觉到脖颈里淌出一片温热的液体,恍恍惚惚中她看到段叙初通红到极致的重瞳,以及那从眼角缓慢滑出的泪水。
他……哭了。
蔚惟一的心痛到极致。
对不起,如果这样就能发泄我给你带来的痛苦,那么我甘愿死在你的身下。
这场毁灭性的欢爱从中午持续到晚上天色渐黑,整个过程中段叙初浑身冰冷,没有一点温度,眼眸里黑沉而没有任何光亮,连平日里畅快淋漓的喘息声也没有发出来。
他们都变成了机器。
最后一刻段叙初毫无预兆地抽离而出,也不再理会躺在那里狼狈不堪的蔚惟一,他起身走去房间里的卧室。
蔚惟一整个人都是麻木而僵硬的,她没有力气再动一下。
她只想睡过去。
最好永远不要再醒来。
***
医院病房里晚上七点多,江震天醒来时,床边只有秦悦一个人。
秦悦见他睁开眼睛,连忙抓住他的手臂,近乎哽咽地说:“震天,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吗?”
她一边焦急地询问着,一边扶着江震天坐起身,还想说些什么,谁知下一秒,江震天抬起手掌用力挥向她美丽绝伦的脸,“不知廉耻的女人,滚!”
☆、第120章 :会伤我到何种地步【推荐票19000加更】
秦悦早有预料会如此,眼疾手快地扶住床头柜上的另一边,她站在离病床有几步距离的位置,掌心捂住被打的左脸,流着眼泪满面凄苦地说:“震天你听我解释,事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被段叙叙陷害了。”
“你还有什么还解释的?”江震天毕竟卧病在床,无法再抽过去第二个耳光,他收回手坐在那里,面色铁青地说:“秦悦,我待你不薄吧?你竟然敢背叛我,跟我的女婿勾搭一起了!你说,你们背着我在一起多久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段叙初的?今天你若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你就不要想活着走出去。”
秦悦惊吓地摇着头,绝美的脸上遍布透明的泪珠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从始自终就是个误会,实际上当时是段叙初叫我出去,然后强行抱住我,还要亲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你气病,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江家的产业。震天你要相信我,不要上了段叙初的当。”
江震天皱紧眉头,目光如电看向秦悦,冷哼一声说:“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拿什么要我相信你?”
“我的命就拿捏在你的手上,你想杀我太容易了,我怎么敢骗你?而且震天你也只是看到而已,并没有其他真凭实据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段叙初的不是吗?”秦悦委屈至极,羞愤和责怪却是恰到好处,“你若是杀了我,不等于杀了你自己的亲生骨肉吗?与其将来悔恨,倒不如等我生下我们的孩子,再做亲子鉴定,那时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同样跑不掉,你再杀我也不迟。”
江震天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听完秦悦这一番话后他陷入深思,秦悦见状连忙继续说道:“段叙初不仅对你下手,在你昏睡的这一天里,他还曝光一个视频,毁尽你们江家的颜面,茜茜也看到那个视频了,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跟段叙初提出离婚。”
“但这不正中段叙初的下怀吗?他就是想趁你病重的这段时间,方便他夺取江家的大权,再跟蔚惟一在一起,你们全部被段叙初耍得团团转。现在病房四周都是段叙初的人,他对外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人来看你,跟你取得联系,将我们软禁在这里。”秦悦说着声音便低下去,上前几步,“你若是不信的话,你现在可以走出去看看。还有……”
秦悦拿出手机,调出存储卡里的一段视频,再把手机递给江震天,“这就是段叙初早上曝光的一段视频,只是在你醒来之前,他又把视频封掉,避免你洞察到他的阴谋,但他不知道我早已把视频资料拷贝下来了。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请你看过后再判断我说的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