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段叙初发出这样一个单音节,侧过身面色平静地从裴言峤身边经过,只是刚走出几米远,段叙初的眼角余光瞥到一个黑色的物体凌空而来,眼瞧着就要打上他的后脑勺。
☆、第37章 :别扭
段叙初的狭眸骤然间变得犀利无比,他蓦地转过身去,下一秒那个黑色的打火机便被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裴言峤太过凌厉的偷袭割伤了他的皮肉,鲜红的血淌出来,他雪白的指间里被染了色,在灯光下有一种很妖艳的意味。
有那么几秒钟的静默,段叙初出其不意地抬起手,“刷”的一声打火机以势如破竹的力量疾飞向裴言峤,恰好擦过裴言峤左耳边的头发,最终砸在了裴言峤身后荣膺的额头上。
他们都是个中高手,哪怕是一个打火机,也能成为他们的武器,其伤害程度不逊于刀子之类的利刃,再加上段叙初这一下子确实没有留情,裴言峤的头发被削下去一缕,而荣膺的额头则破了一个小洞,鲜血汹涌不绝地流出来,却也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言峤的头微微偏过去,墨色的发垂下来遮住他大半的表情,只是唇畔的笑意始终未散,玩味而蔑视的。
段叙初拿出手帕擦掉手指上的鲜血,没有再看裴言峤一眼,他转过身慢慢地走出去,灯光映着他的背影,显得越发修长,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
段叙初回到住处推开卧室的门时,蔚惟一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墙上的钟表,听到动静后她木然地转过头。
见段叙初沉着脸色,蔚惟一咬了咬下唇,停滞几秒钟,最终她还是下床走到段叙初身边,伸手准备抱住他。
段叙初却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目光未曾掠过她一眼,他用修长素净的手指优雅地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往浴室里走。
蔚惟一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迈不出去脚步,但想到下落未明、生死未卜的蔚墨桦,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忍着心中的屈辱,跟着段叙初一起进去。
段叙初已经脱完了身上的衣物,抬脚跨入装满水的浴缸里,精壮完美的身形躺在里面,他的脑袋枕在那里闭上眼,似在假寐。
蔚惟一一步步挪过去,蹲身在段叙初的身后,她伸出手臂抱住段叙初挺括的肩膀,贴在他的脖颈处,“段先生……”,她到底忍受不了娇嗔言语,只好压低声线唤他的名字,“阿初……”
段叙初并没有睁开双眸,冷漠无情的字从薄唇间溢出,“滚——”
蔚惟一腾地站起身,“你……”,原本想转头就走,目光瞟到清凌凌的水中他腿间耸然挺立的巨硕。
她一愣,然后用力闭上双眼把身上的浴袍扯掉,干净利落地丢到一边,她抬起细长雪白的腿跨入浴缸。
“哗啦啦”的一片水声中,蔚惟一坐到段叙初劲瘦的腰上后,抱住他不由分说地亲起来。
她一股子的蛮劲,温香软玉在怀,段叙初仍旧不动声色地任由蔚惟一取悦他,如同不能融化的千年寒冰。
蔚惟一的吻落在段叙初的脖颈、胸膛、再往下,又移到他的唇上辗转厮磨,她足足亲了有五分钟,连她自己都已经泛滥成灾,段叙初还是岿然不动。
既然这男人的自制力这么强,那么在一起的那两年里,他为什么连她月事的那几天都不能忍受?
此刻分明是看她的笑话。
蔚惟一的耐心被耗尽,她伸出手握住段叙初的庞然大物,低头把它往自己的身体里弄。
然而这才刚接触,她的手臂就被段叙初死死捏住,紧接着腰身一转,她被段叙初用力按趴在浴缸上。
紧接着,段叙初健壮炙热的胸膛压上她的背,大手扳住她的脸,火热的唇用力吻上她,同时那坚挺之物猝然间刺入她的温软里。
☆、第38章 :他的温柔似刀
蔚惟一不知道段叙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似乎不过半分钟,段叙初那不停在她的背部、腰间、腿上……身体里每个角落摩挲的滚烫大手,再次让她乏力地睁开双眼。
他的手掌厚实宽阔,常年养尊处优的男人,掌心里却带着薄茧,滑过她光滑细嫩的皮肤,引起电流一样的惊颤和酥麻。
蔚惟一躺在他的胸膛上不敢乱动,整个人都绷得很紧。
他的唇又吻上来,总是带着炙热温度的亲吻落在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直到下巴脖颈,仿佛也不嫌她满身的汗水淋漓,比之以往,这次的亲吻如和风细雨,那种疼惜却让蔚惟一的心底生起恐惧。
他的温柔似刀。
“惟惟。”段叙初知道她醒来,叫了她一声,嗓音沙哑,埋首于她的发间,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吮着她肩上的嫩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你很期盼我过来陪你?”
每次事后蔚惟一都没有精力再跟他唱反调,小脸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她闭眼闻着他身上的麝香味道,颇有些娇嗔地应了一声,“嗯。”
下一秒后脑勺被段叙初的一只大手掌控,蔚惟一被迫抬起头,恰好迎上他即便在黑夜里那双也显得异常慑人心魄的重瞳。
他勾起唇角,语气阴冷,“有没有骗我,嗯?”
蔚惟一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段叙初还正常。
段叙初一看蔚惟一那表情就知道她在讨好自己,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蔚惟一下床。
蔚惟一听到浴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她背过身卷起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眼中酸酸涩涩的好像有什么液体要滚出来一样,她用力地闭上双眼。
睡意全无。
过了十多分钟段叙初拿了毛巾走出来,不由分说地捞起蔚惟一的腰,给她擦着下身。
这还是段叙初第一次给她清理,很多时候他会直接抱着她去浴室,为的是在浴室再来一场。
突然被他这样对待,短短半分钟内蔚惟一觉得很煎熬,期间几次挣扎,都被段叙初的大手握住大腿根部,不允许她动弹。
段叙初放开蔚惟一之后,蔚惟一还是准备背过身,却被段叙初强而有力的手掌按住后颈,另一只大手死箍着她的腰,非要让她睡在他的怀里。
索性抱着她也是他的习惯,这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心,不像刚刚那样辗转反侧,在头顶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时,蔚惟一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听到悉悉索索地穿衣服声响,蔚惟一警觉地睁开双眼。
窗外的天空不过蒙蒙亮,她准备再睡一会,却猛然间想起什么事,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拽住段叙初的衬衣衣角,“段先生……”
段叙初转头看到蔚惟一白璧无瑕的酮体,那上面布满他蹂躏过的痕迹,看在他眼中像是艺术品,他为自己的作品感到很满足,“怎么?”,狭眸微微眯起,他的唇畔噙一抹玩味笑意,“不舍得我走?”
反正做都做过了,蔚惟一挺直脊背,竭力面不改色地问:“我弟弟呢?”
☆、第39章 :对你,我势在必得
“你现在再打电话给简素。”段叙初头也不回地说,他坐在床沿上继续扣着衬衣的扣子。
蔚惟一闻言立即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
简素在那边说段叙初不仅没有对蔚墨桦做什么,而且把蔚墨桦转去了更为高级的病房,凭借他的人脉和势力,一天之内为蔚墨桦请来了几个国际级别的医师。
蔚惟一昨晚一直联系不到简素,是因为段叙初以简素看护蔚墨桦为由,把简素暂时困在了医院里,以免简素给蔚惟一通风报信。
蔚惟一挂断电话后瞪着段叙初的肩膀,唇角泛着白色,却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段叙初转过身,“不感谢我?”,他抬起手指轻轻捏住蔚惟一的下巴,重瞳中含着的施舍意味那么明显,“惟惟,你昨晚的表现还是不够。”
蔚惟一咬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像我让盛祁舟把你调到这边,给你升职加薪一样,我现在如此尽心尽力地对待蔚墨桦,不是因为我突然间善心大发。”段叙初说着,他把蔚惟一的下巴挑高。
他俯视她,点漆如墨的重瞳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色,这种仰视的姿态让她在他面前更加渺小、不堪一击,“我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的命运一直都由我掌控,我可以轻易把你玩弄于股掌,想怎么玩,全凭我的心情。”
“你……”
刚开口,却被段叙初修长的食指压住唇,“蔚惟一……”,声线低沉好听,他凝视她,眸色深深,“我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心思,不择手段也好,卑鄙无耻也罢,既然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我就不可能半途而废,对于你,我势在必得。”
“野心勃勃如你,却愿意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这个宠物身上,是不是我的荣幸?”蔚惟一的神色里满是自嘲。
“你放心,我弟弟的性命握在你的手里,我怎么还敢玩花样?”她缓缓地阖上双眸,纤长浓黑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抹阴影,扇动如展翅的墨蝶,脆弱而伶仃。
段叙初很满意蔚惟一的态度,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还不算太蠢。”,手指把她的头发轻轻拨至耳后,他状似体贴地说:“我帮你跟阿舟说一声,今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暂时也别去探望蔚墨桦,只要你尽好情人的本分,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就让你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