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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 (芸生yuna)


她故意偏过头不看他,而后慢慢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很小,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见。
或许是因为曾经做过脑外科医生的缘故,梁淮则的反应极快。霍音点头的那一秒,他就开始疯狂地吻上她。从脸颊到耳后,每一处的敏感地。
梁淮则将她脖子里那块碍眼的丝巾扯去,正打算吻上去,却蓦地发现了一条淡粉色的疤。疤痕很长,从脖颈一路蔓延,途径锁骨然后停驻。平日里,霍音的脖子里带着围巾丝巾之类的装饰物,梁淮则一直以为这是她的习惯,也从未当一回事,现在看见了她那条隐藏在丝巾背后的疤痕,方才发现了事情的异常。
他抚摩着她脖子上的伤,语气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连句读都有些不顺畅:“这条疤……怎么弄上的?”
“不记得了。”
“这么深的疤居然不急的了?”梁淮则谨慎地试探:“难道你曾经失忆过吗?”
“没有失忆过。我的记忆很连贯,从小到大都很连贯。”霍音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梁淮则,我不像你,经历过那么多的起伏波折。我从小就是顺风顺水的,成长,读小学,读中学,读大学……”
梁淮则俯下身去吻她脖子里的疤痕,霍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好不容易才把那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我唯一波折,大概就是大二那年转学读心理学的事情了。要是那时候没有学心理学,估计……我这辈子都不能再遇到你了。”
“大二那年?”梁淮则殷勤的动作逐渐停顿:“那年你才二十岁吧?”
“是啊……”
梁淮则指尖发颤,他小心翼翼覆上她脖子上的那块疤。温柔的语调,像是用尽了世界上最缠绵的声线:“这块疤……现在还疼吗?”
连语气都是颤抖的。
她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发心:“都那么多年了,早就不疼了。”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的吻不再暴躁,反倒是像流水一样,涌流之间,温吞地淌进霍音的心底。梁淮则似乎是极为熟悉她的,手指每一次的拨弹,几乎都能准确无误地撩动霍音的心弦,令她颤抖不能。霍音一直竭力地让自己稳定下来,但是嘴角溢出的轻-吟,还是准确无误地暴露了她的情绪。
霍音听人说,女人的第一次总会很疼,疼得揪心。霍音忽然有点害怕,但转念一想,那个人是她的梁淮则,她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毕竟,他是梁淮则啊,她用尽了力气去爱的那个梁淮则啊。
在她眼里,千言万语,不过也就是值得二字。
他在她身上折腾了很久,待到精疲力尽的时候,才轻柔地从她身上退下。
---------------------------拉灯大家洗洗睡吧----------------------------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阳光温热,透过纱窗侵袭进来,点亮了一个世界的清明。
霍音撑起下巴,用指尖描摹着梁淮则的眉形,一撇一捺的动作,规整而刻板。偶尔微笑的时候,她左侧的那颗小虎牙会微微露出,白玉般的色泽,有些刺眼。
霍音还沉浸在捉弄梁淮则的喜悦中,她刚想捏住他的鼻子吵醒他,却被他猛地反握住了手。然后,他一个顺利的反身,又妥帖地把她按在了身下。
“大清早的,你又想干嘛?”霍音满是戒备地看着他。
“你说,你闹了我那么久,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予一点回应呢?”他笑得高深莫测。
霍音撇开脸,有些愤懑地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原本还想捉弄梁淮则一把,没想到却是要被梁淮则捉弄了。
不甘,满满的不甘。
“你就不能谦让点吗?你说你都三十二岁了,对年轻人宽容大量一点,难道就不行吗?”
他只是笑:“不行。”
说罢,他又吻上了她。然后,熟练地分开她的双腿,待到她足够湿润,慢慢进入。
一场游戏下来,霍音已经是累的精疲力尽。但反观梁淮则,却依旧是神采奕奕的。她的眼皮沉沉地,却还是不甘心地跟梁淮则僵持着。她始终相信,自己的体力是足够的,足够到和梁淮则打一仗都不会输。
她趴在他的光-裸的胸膛上,托着下颌,皱着眉一脸无奈:“梁淮则你老了,都三十二岁了。我才二十五岁,青春正茂,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霍音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抹他眼角的细纹,却被他一手抓住:“怎么到现在才开始嫌我老,以前怎么不说?”
“以前哪能想到啊?”她继续抹他眼角的细纹,就像是这样抹着,就能抹平一样:“梁淮则,你都长皱纹了。”
“是吗?”
梁淮则伸手去摸眼角的细纹,却意外地触到了霍音的手。初春时节,她的手还是跟以前一样,凉的不像话。梁淮则用大掌将她的整个手掌层层包裹住,就好像这样就能给她一生的庇护一样。
他仰起头,想提醒她把手捂到被窝里,却发现她已经在他的胸膛上沉沉地睡着了。她整个脑袋都伏在他的胸膛上,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她的脑袋也轻微地起伏着。
梁淮则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挪了点身子,然后把她捞到自己的怀里,用手臂圈着她,让她安睡。
她熟睡的脸,一如既往的安宁。梁淮则想,如果她能一辈子这样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就好了,他不用担心她离开,也不用担心她痛苦,这样就好了。可惜,梦想总是极尽丰满,但现实却永远是尖锐骨感的。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点贴上他眼角的细纹:“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都快老了。”
“你说你恨我,但是这五年的绝望等待,真的足够报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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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沓资料被摔在桌上。
舒晴环顾四周,在确定花店里没有客人被吓到之后,才悻悻地望了眼前这个阔别了一年多的旧相识。“梁淮则,您老人家今天不请自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活像是来讨债的。我正大光明地开店做着生意呢,万一吓坏了我店里的这么多客人该怎么办?”
舒晴朝着店里指指点点了好一会,满脸的不屑,活脱脱的一个旧式社会的吝啬掌柜。
“貌似从我进门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客人光顾过你的花店。”梁淮则说。
舒晴的脸都青了。
她一拍桌子:“梁淮则,你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干什么的。一年多不见,你一见面就打算来给我砸店的是吧?”
梁淮则淡笑:“没有。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几个意见。”
“什么?”
“像花店这种经营模式,一般是针对中高档女性群体的。所以开在商场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更何况是几层的高楼里。楼层递增,意味着人流量递减,所以花店开在四楼绝对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正确的地段选择,是在转角接口,以及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
被梁淮则这么一说,舒晴恍然大悟:“梁淮则,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医学。怎么现在反倒是谈起生意经,头头是道了?”
“你别忘了,我已经做了五年的商人了。”
舒晴拍了拍脑门子:“也是,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往回走。明明前年还跟着你一起处理梁氏集团的事务的,结果一年不见,居然以为你还在做脑外医生。”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我到现在都还没能够理解你从医生到商人的转换吧。”
“习惯了,就会适应的。”
梁淮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黯了黯。做了梁淮则近十年的助手,舒晴对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洞悉非常,当然也包括他现下的表情。他眼神黯淡无光,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光彩照人的梁淮则。舒晴知道,能让从容不迫的梁淮则能有如此失魂落魄的表情的,唯有一个名字——白微娆。
一切都无法撼动——白微娆。
花店里也没其他人,除了从音响里淌出的轻音乐,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舒晴不忍见老友的失落,刚想岔开话题,跟他聊聊别的事,却不想,梁淮则的声音倒是比她先一步响起。
“舒晴,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要拜托你。”梁淮则的语气依旧淡定不迫。
他向来从容,以致于连求人一事都听起来顺理成章。
“你说吧。”
梁淮则将桌子上的那一沓资料推到舒晴的面前,塑封白纸封皮,能够看得出梁淮则对于这里面内容的重视。因此,才会连封面上的点滴信息都舍不得暴露在空气里。
舒晴疑惑:“你到底是想让我帮你什么?”
“调查一个人。”
“谁?”
细眉拧成一团,在舒晴的印象中,梁淮则只让她调查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霍音。之前,因为霍音的所有都和白微娆如出一辙的相似——长相、虎牙、哮喘病、心理医生,梁淮则曾经留了个心眼,让舒晴去调查她,调查霍音到底是不是白微娆。当时舒晴只是觉得梁淮则一定是疯了,才会把一个活生生的霍音,当成是一个死了的白微娆。后来,再用梁淮则的眼光看这件事,她才发觉,原来骄傲的梁淮则,比谁爱的都卑微。卑微到连白微娆死了的讯息,都一直未敢打心底地承认。
舒晴还记得当时的调查结果。霍音家世干净,从小跟父母在乡下生活。弟弟霍辞出生后,一家为了还巨额的超生债款,才进了城里。霍音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升高中,读大学,之后大二那年,转学读心理学。一个单纯到不能再简单的生活背景,没有能够一点探究的余地。当时,根据调查结果,舒晴也很坦白地告诉了梁淮则,霍音绝不可能是白微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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