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麟鼓鼓的圆眼睛不屑的瞪了白玉阙一眼,转头傲娇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只留给白玉阙一个巨大的屁股……
白玉阙抽了抽嘴角,灵机一动,大模大样的道:“喂!墨麒麟,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应该知道,本姑娘我现在,嘿嘿,可是你主人的女盆友~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小心我给你主人吹枕边风,把你遣回蓬莱岛去!”
墨麒麟的耳朵动了动,不为所动的跳上那块青石,一脸舒爽的躺了下来。
白玉阙毫不气馁的继续恐吓道:“哎呀,我忘了告诉你了,这枕边风啊,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厉害事物,只要轻轻的吹上那么一会儿,保管比什么都有用,怎么样,明白了吧?”
墨麒麟呆滞的望着喋喋不休满脸得意的白玉阙,沉沉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白玉阙一个人说的无趣,悻悻的转身离开了。
在她身后,墨麒麟圆鼓鼓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渐渐充满了大彻大悟的神色,它心底蓦地涌现出一个急切的念头:“嗯,瞧这小妖怪的嘚瑟样子,原来做别人女盆友是件这么划算的事情,好,那我也要作女盆友,我也要吹枕边风……”
白玉阙并不知道,她无心的一句话,在墨麒麟“纯洁”的心底埋下了一颗“三观扭曲”的种子,从此之后,伟大的墨麒麟同志,便踏上了一条奇异的惊世骇俗的感情道路,并由此而改变了它的整个“兽生”……
另外一边的皇宫里,闻仲一身银色铠甲,整个人带着战场上尚未完全褪去的凛然肃杀之气,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各处站岗的士兵一眼望见,全都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太师大人终于回来了……大王有救了……殷商有救了……
对着跪了一地不住行礼的士兵挥了挥手,闻仲径直向着皇宫后面,一座一看就知是新修建的巨大园林走去。
他还未走近,便听见从园林里传出一阵阵嘈杂的嬉笑声,有男有女,夹杂着朦胧的醉意和放~荡~淫~邪的轻笑。
闻仲微微驻足,峻挺的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冷厉的目光直直射过那被层层叠叠的树木遮掩起来的巨大园林,半响,他终于迈步,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穿过门口十几株巨树,视线瞬间开阔了起来,然后,闻仲的整个人就停在了那里,仿佛一个误入污浊尘世的天神,定定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幕让他整个人都怒意澎湃的荒唐场景:
这座巨大的园林从里面看,它的四周被高大的巨树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而园子里面,则错落有致的排列着上千株三四米高的树木,每棵树上都密密麻麻的垂挂着香气四溢的各色肉食。
树下,醒目的四处散落着两类人:歪歪扭扭的穿着官府的朝廷官员,他们醉醺醺的在树下往来穿梭着,一脸馋涎欲滴的伸手摘着树上的肉……
这些人间或将色~眯~眯的目光转向第二类人——成千上百个穿花蝴蝶一般四处招摇,浑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轻纱,什么部位都无法遮掩的年轻宫女。
那些官员努力睁大醺然的浑浊双目,“嘿嘿”笑着步履蹒跚的扑过去,随手揪过最近的一个女子,便禽兽一般当众行起了那夫妻之事……
而周围的其余官员,则见惯不惯的继续喝酒吃肉,或是被眼前的情事引起性致,便也如法炮制起来。林子里登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淫~邪~浪~语……
而不远处,则静静的躺着一座十几米见方的巨大水池,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着粼粼的波光,然而,仔细看时,却发现,那池子里的哪里是什么水,却分明是一池巨大的酒!
浓郁的酒香顺着悠悠的微风传了过来,闻仲深深的吸了口气,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幽深漆黑的眼珠渐渐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第53章 太师大人的怒火
闻仲静静的立在那里,冰冷的眼神定定的注视着眼前那一幕幕荒唐而淫~靡的场景,一双幽深的眸子越来越深邃,越来越冷沉……
缓缓地,从他站立的地方开始,一股不知从哪里而起的飓风,呼啸着倏地漫天遍野地掠地而起,再然后,风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速度越来越肆意,一股接着一股的飓风,从闻仲身体周围,呼啸着卷向场中那些仍在醉生梦死的人。
而一身银色战甲,笔直而冷漠的站在狂暴的飓风中心的闻仲,则仿若从天而降的肃杀神袛,将一切生杀决断随意而轻松的捏在手心里,却只是敛尽一切情感,云淡风轻的,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看着那些肮脏的,不知死活的人们。
不知哪一个人被风沙所卷起的灰尘迷了眼,他不耐烦的揉了揉浑浊的眼睛,抬起沉重的脑袋眯着眼望了望前方,骂骂咧咧道:“娘的!这鬼天气……嗝……突然就刮大风了……嗝……”
断断续续的说完,他继续笑嘻嘻的低下头,对着身下赤~身~裸~体的女子道:“美人儿,来……咱们……咱们继续……”
那宫女娇滴滴的轻笑着扭了扭身子,那位大人登时眼珠发红,一阵气喘,便“兴致勃勃”的想要立刻再展神威……突然,他一个机灵,整个人猛的僵在了那里!他努力的瞪着眼珠子想:刚刚……自己似乎……看到了闻太师?!
身下的女子见他良久没有动静,便微微不耐烦的道:“大人,您倒是快点儿啊,怎么了嘛?”
却听见头顶那人结结巴巴,惊恐欲死,却偏偏因为夹杂着连日的宿醉,而变得口齿不清舌头打结的模糊声音:“太、太、太师大、大人……”
那女子一听,登时娇笑着道:“怎么可能嘛,太师大人不是去打仗了吗?听说每次他老人家去打仗,没个一年半载的,可都是回不来的,大人,您一定是眼花了~”
良久头顶却仍无动静,宫女奇怪的抬头,就见身上的官员上下两排牙齿“咯咯咯”的不住死死的磕着,他大大的睁着昏黄的眼珠子,仿佛见了勾魂的使者一般,惊恐的瞪视着一个方向,宫女心下一突,下意识的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登时,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死死的瞪圆了……
那个受到巨大惊吓,登时偃旗息鼓的官员,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奇怪声音,他小小声的颤抖着呢喃道:“太……太……太师大人……”
声音虽小,然而,那些原本昏昏沉沉醉生梦死,正在肆意寻欢作乐的官员们,却都无意识的被这个名字惊了一下,他们无意识的抬起醉醺醺的脸,再然后,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太师大人他……他……他竟然回来了!这可不是在做梦!一股巨大的恐慌如同一片遮月的乌云,慢慢的传递着,延展着,一个接一个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惊恐地望着同一个方向,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恐慌,渐渐地笼罩了全场。。。
闻仲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一双双惊恐中夹着深深醉意的眼睛,半响,缓缓举步,一步步走过那些保持着各自荒唐的造型,却早已僵立在原地,成为一坨坨活灵活现的图解着何为“惊惧”二字的逼真雕塑,他不疾不徐的向着林子的深处走去。
整个偌大的林子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当中,却蓦地从远处传来一个带着醉意的不满声音:
“大胆!没有孤的允许,你们怎么都停下来了!嗝,孤命令你们继续……继续吃肉饮酒,尽情的享乐……嗝,快点继续下去,否则……否则,嗝,孤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有些官员自己尚处在危机当中,却竟然不免默默地、同情的望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暗暗为他们的大王捏了把冷汗……
林子的深处,一棵悬挂的各色肉味最多,枝叶最为繁茂的巨树下面,安置着一张巨大的、柔软无比的大床。
床上,大王一身宽松的赤色长袍,一头蓬松的短发狮子般凌乱的披在头上,他整个人斜斜地倚着树干躺在那里,怀里搂着五六个半~裸的年轻女子。
其中一个最为年轻俏丽的,正正的跨坐在大王腰间,二人的身体被女子遮身的那片轻纱遮掩,但从那不断发出的一阵阵喘息声中,很容易便能猜出他们正在做什么好事。
大王一转头,仰脖从旁边一位女子的手中饮下一杯浓香的酒液,正打算继续自己的“好事”,突然,他不经意间扫见一角熟悉的银色铠甲,大王的眼神蓦地一下子定在了那里!
然后,他的视线慢慢的,缓缓向上……向上……“乓”的一声,一张早已深深刻入大王骨子里的冷峻的脸,如同早春的一声惊雷,倏地带着巨大的声响,轰然一声在大王的眼中四散炸裂!他蓄势待发的*顷刻之间偃旗息鼓,油尽灯枯!
不得不说,大王的反应比那些官员要稍稍强上那么一点,他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略略逼退些沉积的醉意,再毫不留情的一把将身上的女子掀翻,挣扎着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如同一个犯了错误,却被家长抓了现行儿的孩童,大王惊慌的望着闻仲,一张原本充满了阳刚之态的脸上,十分不和谐的露出了忐忑与慌乱的样子:“太……太师大人,您怎……怎么回来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