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感谢您,陈总。”
原来,毛衣美男就是传说中四海集团的少主,也是四海酒店的总裁,那个传说中人气不亚于顾以涵的花美男陈观宇,只因陈家做的是传统生意,并不像顾以涵的新媒体生意那么出风头,所以坊间关于他的消息并不似顾以涵那么夸张。
在人家手下打工谋生活,竟然,没有认出主东……
“你的衣袖,该不是我弄脏的吧?……这羽绒服质地不错,很漂亮啊,怎么有点像山茶花家的,我帮你拿去干洗房,很快的……”
陈观宇似乎是天生一副自来熟的脾气,完全不避嫌地要帮她脱下衣服拿去干洗。
“不用,不用,多谢您,已经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了……”
唐雨墨正和他拉拉扯扯努力拒绝中,冷不防一只有力的手把她和陈观宇扯脱开。
那镇定灵魂般的触感,以及昨天已被扯疼两次、今天上午又被车门撞一次的左臂传来的痛感……
顾以涵冰封的面孔已遽然锁住她的视线。
“跟我走。”
她不容拒绝地跟着他的脚步。
陈观宇却反手拉住了她的右手。
这是……在现场翻拍狗血电视剧的节奏么……
我死都不要写这种狗血淋头的小说,更不要当这种小白女主角啊……
呃,不对,好像是两大男神决斗中,进退两难的女配角啊……
唐雨墨在内心哀号着。
“顾首席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抢人呢?你这样粗暴,会吓到小甜甜的。我岂能看着羊入虎口而不英雄救美呢?”
陈观宇斯文俊秀的面孔配上一副江湖浪子的戏谑口吻,实在是很有戏剧感。
什么?!他,他,他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叫小甜甜?……
唐雨墨吃惊地看向陈观宇。
她没有注意到顾以涵的脸色难看得已经超越了北极的万年寒冰,与之相反的,顾以涵的双眼却燃烧起了灼热的熊熊怒火。冰与火交相辉映,他凌厉的面部线条却依然保持纹丝不动。
“走。”
顾以涵只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字。
唐雨墨在心底默默权衡了一下。
顾以涵的冰块脸固然让人望而却步,但,陈观宇自来熟的热络劲儿她也消受不了,何况,还有一纸苛刻合约捏在顾以涵手里,厨娘只是个不能饱腹的临时工,而写手才是她能养活自己并且也愿意为之努力的职业方向啊……
原谅我现实的考虑……唐雨墨留给陈观宇一个抱歉的表情,低着头抽出右手。
顾以涵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踏进电梯间。
陈观宇稳住自己急欲追上的脚步,在他们身后露出困惑而玩味的微笑。
她以为只是个简单的站队选择,殊不知迎接她的将是怎样的代价!
☆、触怒首席的代价(六)
“放开我!”
唐雨墨不住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要从顾以涵怀抱里挣脱,却徒劳无功。
一双臂膀强劲有力地囚禁住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进了电梯间,看着他摁下80层的按钮,看着他虽然抱着她,却面无表情地望也不望她一眼。
全身能使用的武器只有嘴了……
她挣扎着地努起下巴弓起腰,想要咬他的手。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吻你,堵住你的嘴吗?”
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顾以涵口中吐出。
唐雨墨立刻老实了,再也不敢动一下。
心里却十分不解地想,我又怎么得罪这个冰块脸了?
将整晚的事情在脑海中大致回放一遍,不就是多了喝点小酒,衣着不得体的参加了晚宴,莫名其妙被记者围攻……但是这些都是自己的事儿也没碍着他什么啊,最多就是之前赶着来宴会厅进电梯的时候害他等了一小会儿,也不至于就得罪他了吧?连个小司机都比他有风度!何况,酒会中间她还好心给他提醒了几次……就算自己有什么不得体的小错误,也总能够以功抵过了吧?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头绪。
电梯却已经抵达80层。
80层是四海酒店的制高点,仅有1间无敌海景的总统套房。
顾以涵刷卡开门,也不开灯。
放下她,然后反手把门重重地关上。
唐雨墨刚松一口气,就感觉身子一斜,又被他狠狠捉住,整个人被摁在厚重的实木防盗门上,背部被撞击得生疼,不由得低低闷哼了一声,本就隐隐作痛的头更加混沌而迟滞。
“小甜甜?嗯?你就是这么到处勾引男人的?让我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没使出来?”
按道理,这一进门密闭的玄关没开灯是不透光的,可是唐雨墨却感觉到顾以涵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狼一样嗜血的光芒,她有种坠入深渊的感觉,心在一寸一寸往下沉。
她无助地预感到,事情的走向已经是她无法控制的了。
唐雨墨只能拾起残存的理智和气力,小声反抗着:“顾首席,你可能是误会我了,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想出去?你还嫌给我丢的人不够多?!”
想到她又把好端端的一个发布新人计划的业内酒会变成了一场八卦闹剧,想到她被陈观宇挽着胳臂走出宴会厅以后,全场都在热烈议论年少风流的陈家少主和这个不知底细的一身怪异羽绒女子的关系,顺便把新媒体的话题转到陈氏家族的话题上,他就怒火冉冉。
形成这个局面是必然的,谁会真的相信陈观宇那些冠冕堂皇的“米其林大厨”、“开辟美食解答栏目”之类的说辞?谁会对白马王子众目睽睽之下拯救灰姑娘的戏码不感兴趣?陈观宇那个狡猾的居心叵测的家伙!也怪自己不该再一次大意地把酒会地点设在这个全城最奢华的宴会厅!
更可恨是眼前这个愚蠢的疯女人,竟然接连闯下祸端,还完全不自知地一副楚楚可怜、卿本无辜的摸样!
☆、触怒首席的代价(七)
“今天就让你清楚明白地知道,触犯我底线的代价!”
顾以涵一字一句对唐雨墨说完,便俯身啃咬住她的唇。
唐雨墨脑海轰然一片空白,唇瓣一阵疼痛,忍不住惊呼出声。卜一张口,立刻感到舌头被辗转着侵袭噬咬,想要摇头甩开,却受到更加严厉地对待,口腔被大力吮吸着,他的唇齿和火热的舌头似乎充斥了她的口内小小的空间,她几乎快要窒息。
她挣扎着呼吸,黑暗中因为什么也看不到而更加恐惧,更加敏锐地感受到所有的侵袭。
凌乱的头发被狠狠拨开到一边,两只手被他一只大掌并到一起固定在头上,腰肢被他的下腹紧紧顶住,两腿被他的腿牢牢禁锢着。他还有一只空出来的手,却没有闲着,已经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此时正在掀开她的小衫,解她的内衣。
她呜呜咽泣着,因快缺氧频临窒息而头脑更加昏沉,完全无力抵抗,意识在一丝一毫地流失、散去……
适应了疼痛感的唇畔却渐渐传来一股异样的酥麻,牵动着她的某根被唤醒的神经,一直颤到内心深处、最深处。
他卒然松开她的唇,随即沿着她软软滑滑的颈项一路向下啃噬,仿佛一头愤怒的兽在吞噬猎物之前的短暂戏弄,每到一处都引发她下意识轻微的痉挛。
内衣带子繁复难解,他不耐烦地干脆放开用来固定她双臂的手,用蛮力扯开。
按钮的崩裂再一次扯痛了她,已有些神志不清的她闷哼了一声,本能地用双手将他往外推。
自然,是撼动不了他的。
却,好彩不彩地推到了他的敏感部位。
他也随之闷哼一声。
怒火再一次猛烈爆发出来。
顾以涵将唐雨墨打横抱起,在黑暗中行走自如地大步绕过玄关,穿过门厅,穿过会客厅,把她甩在主卧室的King size 大床上。
唐雨墨陷入柔软的枕席间,却格外感到全身都在痛,从头发、到唇畔,到胸口,到手臂,到腰肢,到脊背,到后身,到脚踝……无一不是痛楚难挡。
痛楚越来越强烈,思维越来越模糊,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开始不听她的指挥……
她只能勉强从暗中传来的声音依稀判断出,顾以涵在脱外套,松领带,脱衬衫,解腰带,脱鞋,脱长裤……
他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地迫近。
她感到温暖的羽绒服被脱掉,小衫被剥掉,长裤被扯掉,鞋子踢掉……
皮肤接触空气冰凉的触感,就像他的面孔一样凛冽而无情。不知道是黑暗还是酒精还是他的侵袭涣散了她所剩不多的理智,事情还可以更坏些吗?还可以更糟些吗?最绝望的无非就是随着那些魔音坠入另一个时空罢了。
在残存的意识中,她最后一刻的想法是……后悔。
她后悔自己竟会曾经存有幻想,后悔以为可以好言相告借用他特别的一双手,来驱赶这几年来耳畔缭绕不断地折磨着她身心的魔音。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傻这么天真!
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个魔鬼!
☆、一夜七次你累不(一)
唐雨墨在一阵空灵悠扬的小提琴乐曲中醒来。
睫毛还在纠缠挣扎着不肯完全打开,半眯的眼缝透出淡淡的圆形光晕,像一个个含在眸中的柔和的圆形小彩虹。
音乐声停止,四周立刻寂静无声。
她侧着头,望向光亮的来源,金丝绒坠地的巨幅窗帘没有紧密闭合,透出边边角角的冬日阳光,随着她的眨眼,也变成了一个个镶嵌在帘幕上的柔和的圆形小彩虹。
这不是她的出租屋。
是在梦中吗?
她尝试着起身,随即感到全身都在痛,从头发、到唇畔,到胸口,到手臂,到腰肢,到脊背,到后身,到脚踝……相继着迸发出撕裂般的痛楚,仿佛皮囊和血肉之间被辗转揉碎了又重新缝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