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心里咯噔一下,他冷情的唇,已经倾覆下来,在她唇上揉/捻,温热的呼吸几乎乱了人的心智,她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手扣住了两条手臂,紧紧抵在头顶上方。
睡衣丝带哗啦一下,轻松被解开,雪白肌肤在空气中绽放,席谨衍的手掌,拂过哪里便是一阵微弱电流,酥麻心痒,哪怕是动/情处,那双眸子依旧不沾一丝温情,清寒至极,他咬着她莹白的耳垂低哑道:“睡衣倒是挺合身,不过我更喜欢你不穿的样子。”
陆夏皱眉,心上一点点蒙上羞辱,她偏头,闭着眼,咬唇漠声说:“席谨衍,你要做什么赶快做一做,我好困,要睡了。”
他呵了一声,抬头望了她半天,修长手指掐住她的小巧下巴,让她被迫的直视着自己,“睡?新婚夜守着空房你也睡得着?你这女人倒是没心没肺?”
声音渐寒,席谨衍低头,在她裸白的肩头重重一咬,陆夏猝不及防,痛的低呼一声,他松口时,肩头已经冒出血珠子,席谨衍一把推开她,眸子里隐含盛怒,陆夏被他无情的丢在一边,赤/条条的抱着双臂,一语不发。
席谨衍起身,理了理皱掉的衣领子,大衣还没脱下,冷哼了一声,背着陆夏不屑道:“做?你这样儿的,你以为我稀罕着还是怎么着了?”
阔步走到卧室门口,又转身,似乎不甘,扭头瞧着那两条裸白修长的腿儿,漠然说:“你瞧瞧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能做吗?你这女人,当真是一文不值,得!当我一个亿娶了你消遣消遣,不过我得告儿你,你最好给我把身子养好些,下次,我一准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陆夏的手指,紧紧揪着床单,羞辱感一点点爬上心头。
门,砰一下甩上,冷风习习,像刀片一样刮过她被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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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们席家,不可能不要孩子
陆夏醒来的时候,是早晨九点钟,深寒的冬天,暖洋洋的太阳已经升起,她一起身,肩头那一片都有种酥麻的疼,微微扭头,挑开那真丝睡衣,肩头那一处,血迹干涸,留了一排牙印子。
是席谨衍咬的。
梳洗,换衣服,下楼,席家二老已经坐在客厅里,似是在等着她这个不合格的儿媳。
魏蓝挑眉看了陆夏一眼,似有不满:“昨晚,谨衍没回来?”
她垂着眼眸,像小媳妇儿似的,乖顺的撒谎,不着痕迹,“嗯,没回来。”
席振国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取下,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对魏蓝说:“你瞧瞧,这都写的什么?”
魏蓝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一眼,不用瞧也知道写的什么,她依旧打量着站在一边的陆夏,“夏夏,从昨儿起,你就是我席家的儿媳,谨衍是单传,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们席家,不可能不要孩子。”
陆夏点头,“我明白。”
“你的情况……”
魏蓝还没说完,陆夏就微微扬起下巴,唇角莞尔,正要说些什么,席谨衍一袭黑色大衣,显得愈加冷肃清寒,阔步走来,“孩子的事情,不必你们担心!”
魏蓝和陆夏皆是一怔,没料到他这个点会回来,席振国一见他进门,脸挂的更长,将报纸摊在桌上,手指用力的敲了敲,起身,背着手臂道:“你自己看看媒体怎么写的!”
陆夏放眼望去,那上面赫然写着——南城陆家大小姐,新婚夜,守了空房。
席谨衍走过去,将报纸拿起,掂量着觉着好笑道:“昨儿我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怎么没登出来?”
那语气里,竟然还有一丝可惜的意味。
魏蓝拧着细致的眉头,眼底全是疑惑,却是看了毫无异样的陆夏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席振国气的拂袖上了楼。
陆夏淡淡的,倒是没有一点难过和悲喜,坐到餐桌上准备吃早餐,魏蓝对席谨衍使了个眼色,冷声道:“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书房,常年弥漫着书香气味儿。
席谨衍还记得,小时候和书桌一般高的时候,就站在这里,练毛笔,看书,偶尔困了不小心打个盹儿,被席振国亦或是魏蓝逮到,就是一阵严厉的斥责。
童年,他似乎没有这个东西。
席谨衍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摩挲着梨花木的书桌边沿,漫不经心问:“您要和我说什么?我和陆夏如今结了婚,就是夫妻,以后不必刻意躲开她和我说话。”
魏蓝眼底的疑惑更重,“谨衍,当初我就告诉你,全世界的女人你都可以娶,唯独陆夏不可以进席家的门,你一意孤行,现在却闹出这种笑话来,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
☆、18.阴晴不定,婚戒呢?
魏蓝的责问让席谨衍觉得好笑,他用手指尖点了点梨花木的书桌边沿,眸子隐含讥诮,“为什么?母亲,我也很想问你,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
魏蓝脸色一怔,仿佛被人一下子扼住了咽喉,默然了两秒才道:“当年我就说过,这世上所有女人你都可以娶,只有陆夏不可以,谨衍,你不是一个人,你是我们席家的香火,如今你非她不娶,我和你父亲已经妥协,你却闹出这种不顾颜面的事情来,谨衍,你还在恨我当年那么做?如果现在是古代,当初我大可以让你娶夏夏为侧房,这世上能有个想要得到和厮守的人不容易,如果可以,我绝不会对夏夏做出那种事情。”
他的母亲,向来是个冷言冷语的人,如今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解释的话,倒是让他有些吃惊。
他看了一眼这房子,微微沉吟:“既然我和陆夏已经结婚,老这么妨碍你和父亲也不大好,待会,我就带陆夏去我那里住。”
“谨衍!”
席谨衍已经信步往书房外走,身后魏蓝无可奈何,他走到门口,顿住步子,微微侧头,通知的样子,“母亲,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陆夏的事。当初的错,一次就足够。”
到了客厅里,陆夏已经喝完了碗里的粥。
“收拾一下,我们得搬出去住。”
陆夏起身,垂眸颔首,也不问缘由,很是乖顺的就朝新房里走去,走过席谨衍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唇角挂着玩味的笑,扭头盯着她道:“你怎么也不问问为什么要搬出去?搬去哪里?”
她这才抬起平静的眸子,淡笑,“我们为什么要搬出去?又要搬去哪里?”
他倾身,微凉手指刮着她细白的脸颊,望着她无澜的眼底,覆在她耳畔呵着气,轻笑:“不想告诉你。”
他已然放开她的身子,转而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心情甚好,“去收拾吧。”
陆夏唇角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行李不多,拎出来也就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席谨衍伸手接过的时候,目光落在她葱白纤细的无名指上,微微拧眉,执起她的手,“婚戒呢?”
昨天晚上,她洗澡的时候,摘掉了,今天却也没想起戴上,她眨动了一下眼帘,目光扫过他修长的手指,神色淡漠,轻飘飘的语气,“你不是也没戴吗?”
席谨衍直直的盯着她的脸好半晌,唇角的笑明明还在,却显得森冷异常,“呵,闹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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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她的身上,有香气
席谨衍带陆夏回的,不是之前的那个单身公寓,而是一处全新的小洋楼,偏僻,交通并不大方便,景致倒是好,寒冬里,洋楼外围,还爬着绿森森的爬山虎,周围亦是常春藤环绕,绿油油的一片,看起来生机勃勃。
到了院子里,席谨衍将车熄了火,倾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他身上带着甘草的清冽香气,她微微避开脸,他却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凑近了她身上闻,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蜡菊清香,很是醉人。
“你好香。”
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一定轻薄至极,从席谨衍嘴里说出来,却是一番赞美的意味,女人都是听觉动物,陆夏也不例外,脸颊有些无端的热,他解开了安全带,似乎有些痴迷的又凑近她的脸细细的闻了闻,见她不予理睬,哼了一声,“嗯?”
她眸光瞥到别处,试图分散注意力,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是抹了蜡菊成分的护肤品。”
产自澳大利亚小产区的蜡菊,天然的淡淡芬芳,很适合陆夏。
席谨衍低头,在她脖颈边用力的嗅了一下,勾唇微笑,“很好闻。”
陆夏晃了神,他的样子,很像一个小孩子,方才一笑,全然没有掺杂平日的清寒,倒像是寒冬里的太阳,微微化开一丝暖意。
?
他们的卧室床头,挂着一幅她和他的结婚照,正中央,很显眼。
家里还请了一个阿姨,做饭的,陆夏十指不沾阳春水,席谨衍自然更加不沾,席家奉行“君子远庖厨”。
午饭,四菜一汤,以清淡口味为主,席谨衍和陆夏,平日都极少吃咸辣。
其实陆夏爱的,是辣。
不过医生一直都有嘱咐过,辛辣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