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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文安初心忆故人)



也许是夜的黑暗掩饰了理智的光华,子越的回答有些感性:“小薇,以前离婚这种事,我挺瞧不上。跟谁结婚,差别不大。看你想要什么了。没想到自己反而栽进去了。”

“值得吗?”我问的丝毫没有底气。爱与现实,究竟孰轻孰重?

“值得。”子越说的很坚定,“而且也控制不住。这辈子,就这回了。就算遭天打雷劈,我认了。”

我坐到他身边,调子伤感:“也许再过很多年,你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子越很久没有吭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顿了许久说道:“小薇,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钱,名,家庭,都看的差不多了。你说我会后悔吗?”说完紧紧牵着我的手,仿佛给我也是给他自己力量。

秋日渐渐的深了,子越的离婚诉讼还在调解阶段。卢南的电话时常会在半夜响起,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却没有丝毫的抱怨。电话那头的她,如果不是被痛苦折磨到无以复加,又怎么会这么歇斯底里。那一声声响的电话铃声,又是多么绝望哀怨。子越也一天一天消瘦下去。卢南的轰击毫无喘息,晓攸的电话反而少了。常常是他打过去,也说不了两句,问问学习身体,晓攸就挂了。似乎在躲着子越。更让他痛惜。

而当红叶漫山遍野的时候,白酒业却遭遇了第一个寒冬。一场塑化剂的风波轰轰烈烈的席卷了整个行业。股票大幅的下跌,舆论的质疑,瞬间让整个行业都陷入了僵局。

子越变得更加疲惫,常常深夜两三点才一身沉重的回来。生意变得更加难做。以前的很多客户变得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卷入别的舆论漩涡中。

从子越的口中得知,周川家在北京的白酒生意已经全部撤资了,徐立也正在转移着经营业务。徐硕的酒厂在这个风口浪尖更让我担心,但好在他做的主要目标市场在中低档消费群,反而受波及小了很多。我才稍稍安定些。

而子越的生意,主要在白酒,其它的行业虽然也有涉及,但白酒这个主营变得尾大不掉。一时愁云惨淡。而总公司也在调整着结构,将华北的业务撤回去一部分。大局势变得忧心忡忡。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忽喇喇大厦倾覆

看着子越忧心疲惫,深夜还常常被电话惊醒,日益憔悴的神色让我心里很痛。可是电话那头毕竟是他的妻子,万一家里或晓攸有什么事情,不能调静音不接电话。子越每次接起电话,只是静静的听,像赎罪一般用沉默安抚着我和他的良心。

但看他半夜被铃声吵醒揉着太阳穴的样子,又实在心疼。只好每当深夜,子越睡着以后,我轻轻捧着他的手机走到楼下客厅。卢南的电话来了后,我按下接听,电话那头是她的发泄,一声声的质问他对家庭不负责任,对她们母女冷漠绝情。好在也不需要子越回答,我便只静静听着,她说累了,便会挂断。而我的心也在愧疚自责中撕扯的鲜血淋淋。

直到有一天,她又在质问哭诉时,天气渐寒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顿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冰冷说道:“让冯子越听电话。”

我的心阵阵发紧,诚恳祈求着说:“对不起,他真的很累。每天只能睡五六个钟头,你骂我吧,都是我的错。”

“你不配。”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冷冷挂了电话。

我不配!我全身像被抽空般,疲惫的拿着手机上楼,躺回子越的身边,他迷迷糊糊的揽紧我,哼了声:“做什么去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偎在他怀里。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他猛地惊醒,我慌忙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他皱眉接起,卢南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很清晰:“冯子越,你的心上人胆子不小,敢偷接你电话啊。”

我咬咬嘴唇,有些愧疚的看着子越。我的确没有和他讲,可我真的是不舍得他每晚那么熬啊。

子越看了看我,声音有些漠然:“我同意的。你什么事?”

那边顿了一下,声音尖厉起来:“很好,你那不让碰的手机也有人能碰了。”几声冷笑后,电话挂断了。

夜冷得让我有些微微颤抖,看着子越,我有些赧颜:“对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他叹口气,“怎么这么傻?不用你承受,这些是我该的。”揉揉我的头发,只把我紧紧揽在胸前。

从那夜后,卢南的电话少了,子越在疲累中终于可以整夜的睡个安稳觉。而律师反馈给子越的信息是卢南最近在调解中稍稍有些松口,不像以前那么激烈的拒绝。我在微微松懈的同时却又被莫名的伤怀笼罩着,原来走到这一步,我一点都没有任何愉快的感觉,只是在长长拔河战中的身心疲惫,和被自责内疚的反复煎熬。

冬天是个凄寒的季节,我素来不喜欢。万物萧索的同时,也会有令人心寒的惊天动地。

十二月初的一天,子越回来的很早,下午三点多就返回了家里,面色泛青,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再没有出来。

看着他反常的样子我有些焦急,却又怕敲门影响他。直到天色已暮,他终于把门打开了,一个霎那,好像苍老了许多。

我不禁有些担忧:“发生什么事了?”

他坐在书桌旁,手指在桌上敲着,思索了半天吐口气道:“他出事了。”他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我的脸也瞬间白了,艾云口中那个“大人物”,白萍的金主,也是子越生意上最大的靠山。

“怎么了?”我却已隐隐猜到了几分。能让子越这个表情的,不会是自然出事,只能是落马。而子越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测:“官方消息还没出来。只是内部知道。”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外的寒风呼啸着,子越的面孔严肃的有些清冷:“该来的都会来。”

“你会不会有事?”我的声音微微发抖,我只关心他。官员落马,总会有些企业家殉葬。不知是他们的金钱将蛀虫养成,还是蛀虫的胃口将他们的腰杆吞折。

“不知道。”他唇际一挑,“看上头想怎么查了。”

我的心忽的慌了起来,人也像坠在云雾里一样头重脚轻。“该怎么办?”我问的有些无助。

子越淡然摇了摇头:“最近本来就不景气,以前的关系丢了不少。这个事儿,要是真惹上了,怎么躲也躲不掉。”

躲不掉,这三个字令我的心就是一颤,子越有些颓然的挥挥手:“我自己呆一会儿。”我不知道怎么迈出的步子,覆巢无完卵,若要坐实那人的罪证,必然会有人牵连进去。子越和他的来往那么密切,我全身开始发抖。

那夜我和子越都没有入眠,第二天正好是个周末。他早晨起来打了个电话后,沉声对我道:“去我大哥家吧。”我一愣,看着他阴沉的神情,也不便多问。只随着他到了位于京郊他大哥的家中。

第一次被他正式带着见他的家人,我本应该有些忐忑羞怯,只是在那种黑云压顶的势头下,我和他都只有沉重。

他大哥大嫂以及他的母亲都在家中。他母亲大约七十多岁,满头银发,看着很精神的一个老人。他大哥和他一样瘦瘦高高,看着比他憨厚一些。他大嫂一见到我便友善一笑:“小薇来了。”

我也回以一笑,恭敬喊了他妈妈一声:“阿姨。”论年纪该是叫奶奶,只是随着子越的辈分喊。子越母亲和善的笑着点点头:“来啦。”似乎已经知道了我是谁。

听子越说他大哥有个儿子,已经上大学了,却没见到,我不觉问着:“小君呢?”

“和同学打球去了。还是淘气。”他大嫂应着,却因着我询问她儿子的一句话和我似乎更亲近了些,“坐着吃点儿水果。”

子越看我和他家人见面气氛融融,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温声:“你先和妈大嫂聊着,我去和大哥说点事。”说着和他大哥去了书房。

我却因着他那句不分你我的“妈,大嫂”心里隐隐激动着,脸也不觉一红。抬眼细细端详着子越的妈妈,银发老人,眉目很清朗,有着一股智慧的味道,从茶几上的果盘拿出一个桔子递给我,亲切说道:“吃吧。小薇。”

一句话让我的心里一潮,温暖的感觉让我放下了不安和拘束,我忙接过来,顺口问着:“您身体很硬朗吧。”

“还好,老骨头了。你种的南瓜,我们都吃了,挺好吃。没想到城里的女孩也能有这个心思。”子越母亲看着我笑的暖心。子越大嫂笑道:“你们聊,我去张罗午饭。”

客厅就剩我和子越母亲,我忽然就有些紧张。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吃着桔子聊解尴尬。

子越母亲缓缓开了口:“你看着脾气挺好。”我红着脸点了点头:“还好。”

子越母亲笑笑:“和脾气好的人相处,总能让人舒服。子越脾气拧,从小就这样。现在他也不小了,可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说着叹了口气,“看着他高兴,我心里也跟着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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