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放了多长时间能确定吗?花园人来人往的,有可疑的人吗?差不多失效了才有猫过来,不会是之前她们找不到机会传话吧,今天出府的可有好好筛查?”外面到底有谁在计算林家,林琳不敢去想,也想不明白,林琳知道的最多就是那几大家族的背景,没有提到过林家曾经得罪过哪些人?
“把那猫饿上两天,再一只一只的放走,看看那猫都跑到那去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林琳就想能不能从猫身上找到些线索,不等管家回答,就说了。
“除了昨天夫人出去,每天出去的人都是固定,昨天夫人带出去的,之前也有出去过,不好确定。”管家一早就把所有出去过的人查了一遍。
“那就每个人都细细的盘查,看看昨天出去的时候,和平时出去有什么不一样?”林琳很郁闷,非常讨厌这种藏的那么深的法子,破绽到底在哪里啊?
“林嬷嬷发现小道两旁有松动的石子,虽然位置不起眼,按正常的走动是不会走到边上的,除非出了什么事。奴才把花园里的小路都摸索了一遍,都发现走上几步就有松石子,好些上面还有苔藓,如果是人为的话,这些应该是一直有人在弄的。奴才细问了主事和逐一细问了每个门房,找到了一个可疑的洒扫,一个花匠,还有一个是夫人房里的二等丫鬟,这丫鬟之前是洒扫,平时表现的很好,上次夫人选补的时候就挑中了她。奴才已经把她们压下去审查了。”
“那有结果了吗?”
“她们都是上京后采买的,奴才派人到她们家里盘问,都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三人也都不承认,奴才不放心,就找专人来审查,要到下午才能赶过来。”
“不管怎样,这三人以后都不用了,反正已经从老家调了一批人上来,时间合适的就把她们安排进来。要真是她们做得,管家就看着处理吧,要不是也把她们放出去。”
只要有了怀疑,留在府上也不好,反正现在也不缺那几个人了。
林琳有点惊弓之鸟了,还好之前把各院门看的紧紧的,不然老早就出事了,不过这样也造成那人越发的小心,一定要把那只老鼠抓出来,不然吃饭都不得安宁。
这时,竹兰进来禀报,“老夫人,国公府的嬷嬷过来了,不过在外廊的时候,要先去看少夫人,下人们挡不住,已经进了少夫人院里了。”
按理说这时候过来要先到林琳这的,国公府的人不会不知礼的,但还这么做,那就是有人让这样做得了,想压林家一头,也不看林家接不接招。
“人家心急,也不好拦着,随她们去,少夫人知道会怎么说的。”从贾敏那回来后,林琳有种感觉,贾敏很有分寸的。
人家既然要下林琳的面子,林琳也没有去打听她们说来什么,可她们居然报一声都没有就走了。林琳就问竹兰来的都是谁,居然是赖家的和周家的,一个是贾母的心腹,一个是王氏的心腹,估计赖嬷嬷这番作为是贾母受意的了,王氏还没当家,还没那个权力嚣张,这时赖家的孙子应该是放出去了的,估计是要扒着国公府求捐官,所以这赖嬷嬷才会如此的着贾母的意,不过她们这样做,确定不是在打贾敏的脸?要是多来几次,贾敏还会乐意她们过来?
林琳虽然生气,但也在想贾敏对这事的态度。如果贾敏能适时的和贾府拉开关系,或许这贾敏也不是那么值得讨厌的。林琳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不会因为不喜欢,就往死里整贾敏的,最多就是隔绝开了,来个眼不见为净,在京城不好这样做,但要是回了江南,想要限制恶心贾敏还是有很多法子的。
不一会,贾敏身边的春晓就过来了。
“见过老夫人。”春晓看不出林琳的态度,很端正的向林琳行礼。
“少夫人让你过来有什么事?”林琳和平静的问,听不出声音的起伏。
“少夫人是让奴婢过来向老夫人请罪的,希望老夫人不要介意过来探望嬷嬷的无礼。”春晓的态度放的很尊敬。春晓是从小就到贾敏身边伺候的,对贾敏的变化可是感觉的非常清楚的,自然也不会以国公府出来的身份拿大的,那些看不清状况的估计要摔跟头了,不过那些不和少夫人一条心的,越出丑越好,到时才好把她们给处理了,那些老往姑爷身边凑的,以为少夫人都看不见吗,蹦达的越厉害到时收拾的方便,估计少夫人也是乐见其成的。开始春晓很不解少夫人为何这样的,就担心姑爷被勾走了,还好姑爷是个好的,少夫人以后不用太担心。
“呵呵,这有什么好请罪的,又不是林家让她们如此的,回去让少夫人安心吧。”林琳想了一下,贾府肯定会提到洗三的事的,就问,“有关洗三的事,少夫人有和她们说清楚吗?”
“说了,赖嬷嬷会如实回话的。少夫人担心国公府会有异议,还写了封信让带回去。”
“那就好,小少爷的身子还是好好保养是好。行了,这事就过去了,回去吧。”只要贾母不蛮缠就好,真心不想和她接触。
午后,林琳去看了小孙子回来,管家就过来了。
“老夫人,经过严审,那花匠是没有嫌疑的,那扫洒与那二等丫头原来是一组的,她俩的关系也比较密切,那洒扫的嫌疑可以洗清几分,但那丫鬟却表现的太好了,虽然每句话都表明是冤枉的,但那表现很可疑,奴才去查她家里,发现也很清白,在京城太干净了反倒可疑,这事已经禀报老爷了,老爷说把她弄到外地去再监视试探,看看能不能挖到背后的人。”
“只要能把人挖出来就好了,那些药有线索吗?会不会也是她放的?”林琳问道。
“已经试过了,她们都不知道药的存在。”
“这么说,是有两拨人了。那就继续严紧,多接些人进来,在各处通道盯紧了。小少爷那,让那些人盯紧些。”还有黑手藏着,就怕对小少爷出手。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林琳可是非常重视的。
“还有让人暗中盯紧那个柳嬷嬷,总觉的这柳嬷嬷有问题,”
管家应了下来,一直在查这柳嬷嬷,可林家在京城的暗手有限,不好让他们暴露,查到的有限,既然老夫人觉的有问题,多盯紧些也好。
第三十三章
贾母坐在背靠椅上听着赖家回来的诉说,当赖家的说到林家不准备办收生礼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就狠狠的往地上砸过去,这里是里厅啊,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毡,平时这薄薄的茶杯掉下去都不会开一丝的细纹,这会那杯子立马就碎成无数快了,可见贾母得多气愤,摔的力气有多大。那不算太大碎裂声,让守在周围的人立马就缩紧了身子,希望立马变成透明的存在,马上在房里消失掉。
赖嬷嬷这时正在贾母下方,见到主子起那么大的火,心里头也不由得惊惧,头皮紧绷,希望主子看在那么多年的份上不会牵怒于自己,想到怀里的信,赶紧递上贾敏的亲笔信,祈祷这信能救得了自己。看到贾母打开看信,赖嬷嬷才松了口气,偷偷擦擦额上渗出的冷汗,还好是姑奶奶了解主子,写了这份亲笔信,不然还真不知怎么收场。
贾母慢慢看着这满纸熟悉的娟秀字体,就好像女儿在轻声细语的诉说着,虽然是女儿的亲笔信,看完信后贾母仍认为这是因为女儿太懂事了,在故意偏袒林家。在眼皮子底下女儿都被欺负成这样子,平时还不知要受了多少委屈呢,难怪女儿对林家的掌控那么低,收个人都要听别人的,不行不能单听女儿的,一定要去看看,给女儿撑腰,最好是把一家人都叫上。贾母立马吩咐让大小儿子马上过来,让人赶紧去找贾国公,就说有紧要的事。
在边上的贾王氏听到贾敏的事情后,心里偷偷的乐翻了天,强力忍着情绪,脸上不断变化尽量的表现出惊讶气愤的表情,免得触犯了贾母的怒火。这时的贾母并没有注意到王氏,不然王氏可就要乐极生悲了。
最后贾母成行了吗?当然没有。贾母被贾国公狠狠的批了一顿,说贾母不体谅女儿,还要给女儿惹事,若以后没什么事不许去林家。(嘿嘿,可以说这是主角的私心吗)贾母震惊了,贾国公居然在这事情上批自己,贾母很生气,觉得这一切都是林家的错,把女儿嫁给林家就是个错误,贾母华丽丽的迁怒了。
贾国公为什么生气不让贾母过去呢,一来是林如海已经派人来说清楚事情的原因了,二来女儿也已经劝说了,自己在想办法拉拢林如海,好不容易林如海靠过来,哪里容许贾母去搞破坏,枕边人是什么样的,贾国公会不清楚吗?更何况上次的事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那人就平白无故的死了,让贾国公很是难堪,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贾母过去的。
不管贾母私下派人如何去劝说,甚至命赖嬷嬷准备好一切,准备到那天直接到林家办礼。三朝那天,朝中传来帝怒,作为有些牵连的国公府,很快就收到了风声,贾母马上变得安静起来,林家也由此躲过了一场难缠的纠纷。当天朝中惊出翻天大案,张氏长兄在扣押进京时被流寇所害,而所犯罪证皆乃栽赃陷害所致,一切的证据皆被当庭所示,皇帝震怒,立马就撤了几个直属官员,命三司彻查,久不上朝的老张太傅当朝泣血请求告老还乡,皇帝无奈只好允许,朝后不久,接着又传出当朝太傅请辞,两位太傅请辞,皇帝无奈,只好把熊熊的怒火洒向其他人,一时间内城异常的平静,各高内大院都严紧大门免的因一点小事触犯帝怒。因为消息稍微灵通的人都知道,这两位是当年皇帝花了不少心思才请到的,出的事则是在打皇帝的脸,皇帝的怒火可想有多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