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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爱 [金推] (乔维安)


  我问:“葭妍怎么样?”
  也许是因为担心葭妍,妈妈面容显得憔悴:“人醒了,但是……”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你回来了也好,多开导开导她。”
  我挽着妈妈往病房走去。
  葭妍闭着眼躺在床上打点滴,苍白的脸。
  我坐到她的身旁:“姐。”
  葭妍睁开眼:“怎么回来了?”
  我柔声说:“我就回来看看你,没事。”
  她握了握我的手,不愿意说话,又睡了过去。
  下午爸爸外宅的佣人送晚饭过来,方女士也识趣,妈妈在此,她不会出现。
  葭妍洗过胃,依旧吃不下东西,我舀了碗汤劝妈妈喝一点,她吃着吃着,又开始抹眼泪。
  我赶忙拉住她,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葭妍,她似乎睡着了。
  我抽出纸巾给妈妈擦眼泪,她抽泣不止,唯恐吵到葭妍,站起身来走出了病房。
  我跟着她走了出去。
  妈妈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据说前几天两人都还好好的,只是突然消失了两三天,就突然宣布结婚的消息……葭妍完全蒙在鼓里,定文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我揽住她的肩膀:“好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夜里爸爸过来,似乎是应酬过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他在斯家做了一辈子的臣子,不能说老板的不是,只能闷头忍着,葭妍见到他也不快,我陪着他到住院部的小花园里说了会话,司机将他送走了。
  晚上妈妈回家去休息,我留下来陪床。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握住葭妍的手说:“忘了他吧,重新开始。”
  她终于开始哭。
  我了解葭妍的性格,她从小要强,人长得漂亮,无数男生围着她转,什么都要是最好的,从衣服鞋子,到男朋友,斯定文一直是城中公子哥儿的翘楚,她挽着他手臂夜夜外出游玩,骄傲得像个公主,如今一下跌到泥地里,她真心待他这么多年,满打满算能嫁入斯家做正式太太,没想到梦想破碎,竟只是一个瞬间。
  女人的心理都是这样,她也未必就真的想死,只是盼望着能让他后悔一辈子。
  怎知斯定文甚至都不来探视她。
  我也不想再问斯定文为什么会突然另娶他人,因为结果已经发生,原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两姊妹在病房里抱头痛哭。
  第二日的中午,我和爸爸坐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商量葭妍以后的事情。
  我劝爸爸让她出国修养一阵子,和斯家彻底断了联系,不见面,兴许的,慢慢就好了。
  爸爸也同意了。
  我们谈出去哪里好,我建议去欧洲,爸爸担心费用太高,葭妍一向花钱如流水,我低声劝他:“信用卡额度减低一点就好,她经此一难,也许会想明白很多事情……”
  我正说着话,爸爸忽然抬头一望,立刻站了起来,远远就恭敬地喊了一声:“斯总。”
  我慢慢地回头,看到走廊深处的人正缓步而来。
  斯成穿了一件米白色休闲裤子,灰色圆领T恤,早春天气依然寒凉,他外面套了件黑色薄绒面西装,清瘦挺拔的身形,走近了,我望了一眼,不笑的英俊面庞,鼻翼显出一道细细的法令纹路,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他身后跟着一位中等身材穿黑西装的司机,拎着他的公文包,微微躬着身规矩地跟他保持着距离,诺大的病区走廊,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容貌依旧,可是我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我就看着他这样一个人走过来,单单薄薄的一个影子,从我认识他以来,数年间他身上一贯的闲散适意——此时再也不见一丝一毫,却有了莫名的沉沉压迫感。
  礼数还是要维持,我低声打招呼:“大哥。”
  斯成眉头轻轻拢了一下,微微吸了一口气,才对爸爸说,嗓音低缓,带了微微的沙哑:“我刚回来,顺路经过,就过来看一下葭妍。”
  他回头示意了一眼,司机立即递上一个精美的果篮,爸爸接过,又恭谦地说:“劳烦您挂心了。”
  斯成对待我爸,依然是以前的模样,矜持而客气,爸爸待他的态度,却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又对我说:“小豫儿,好久不见。”
  斯成将一个白色盒子递给我说:“定中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你手机丢了,着急得不行。”
  我伸手接过:“谢谢。”
  斯成说:“葭妍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爸爸忙道:“身体在恢复了,是在这间病房——”
  我立即拦住了我爸:“我姐睡着了。”
  斯成望了一眼我的神色:“没关系,那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了,下次再来。”
  第二天我在医院的食堂吃午餐。
  正埋头吃一份红烧牛腩,一晃神,斯成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赶忙抬手擦擦嘴角的饭粒,听到他说:“我进去病房,你妈妈说你在这。”
  我以为斯先生日理万机,下次再来不过是客气话,谁知他隔了一天还真的又来,斯家到底让不让我们安生了。
  斯成说:“我听你爸爸说,计划让她去欧洲?”
  我委婉地说:“斯先生,这是我们家的事。”
  斯成神色不动:“我们两家,不用那么生分。”
  我跟斯定中已经结婚,照理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我转过脸去,心底的寒霜慢慢浮起来。
  我的不快如此明显,斯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沉默了一会,他又说:“你跟李叔不用操心,我让公司来安排。”
  我冷笑一声:“你们银山集团的员工福利有好到病休还附送出国旅游了?
  斯成也不跟我计较,还是商量的口气:“那么让我安排?”
  我不客气地说:“你是她什么人?”
  斯成说:“这也是定文的意思——”
  我将手撑在桌沿,恼怒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我知道我是迁怒,对他也好,对斯定中也好,我就是恨斯家的人,我知道这不理智,但我感情上接受不了。
  斯成低头望了一眼,忽然握住我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我循着他的目光,这才看到我的右手的手腕有几个淡淡的青色印子,眼睛真利,这也看得见。
  我挣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道:“不小心磕到了。”
  斯成的目光,深不可测的,重新又扫视了我的手腕一眼,却没有再追问。
  葭妍出院之后,我返回了旧金山。
  也许是我临行时的那一顿怒吼起了效果,斯定中没有再因为我回国的事情找麻烦。
  我们继续平静过日子。
  彼此不揭伤疤,便什么都好过。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训练,斯定中的康复最近有起色,他可以依靠手臂的力量支撑双拐,能独立能走大约十多分钟,他自己能动了,脾气却越来越暴躁。
  我担心葭妍的心理状态,有时正在陪着斯定中,想到了她的事情,便有点走神。
  自从我返回米国之后,斯爽给我频繁地打电话,好声好气地做斯成的说客,想要安排妥当葭妍赴欧洲的事情,国内的来电比以往也多了起来,有时怕引起斯定中的不快,我便走到阳台外面接电话。
  一日上午我挂了电话,回过头便看到斯定中,他自己将轮椅推到了阳台的落地窗外,阴森森的语气:“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我听到?”
  一开始我还耐着性子和他解释,到后来,我受不了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更加恨他和斯定文从来没有过一句关心葭妍的话,便直接越过他走进房间里,不再和他说话。
  有几次我径自走过他身旁,身后的斯定中就拾起拐杖,将桌面的杯子砸了个稀巴烂。
  一天晚上,斯定中做完了按摩,我给他擦拭身体换睡衣,那一天我们刚吵过架,他躺在床上,瞥了一下我的木然的脸,嘴角抽了抽,开始说话:“回国见到大哥了?斯成执掌帅印之后是不是特别的英俊不凡?再回来看到你丈夫这幅残废的样子,怎么?心里特别痛苦?”
  我那一瞬间忽然没忍住,恶狠狠地抬起头,直瞪瞪地看他:“斯定中,你少无理取闹。”
  斯定中不悦地道:“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心里特委屈?”
  我闷头答:“没有。”
  我从不表态,斯定中却仿佛一定要从我这里印证一个事实,他坚持不懈地存心激怒我:“你对我大哥这么日夜牵挂的,他知道吗?又或许他知道呢,葭豫,你还不知道呢,你跑出去的那晚,我根本不在家,可是——是谁将我找回让我出去找你来着的了?”
  我低着头不答话,心底有难过慢慢地涌上来。
  一切都是注定的。
  斯定中嘲讽地笑了一声:“他如果在意你,他为什么不自己出去?”
  我心头无名火起,只想尽快结束对话,便冷冷地说:“我跟你大哥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一大男人介意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你烦不烦?”
  斯定中眼底一跳,忽然抬手掐住我的脖子,额头青筋隐隐暴露:“嫌我烦是吗?谁不烦的你找谁过去啊!”
  我喉咙一阵窒息,心头却是悲凉涌来:“若不是有你,我早已经被砸死了,我不跟你过一辈子我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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