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结四年有点痒
也是,李澄澄叹口气,再粗心的女人,也会在自己的老公外遇之后有所察觉的,更何况像卢艳玲那样在日常生活中有洁癖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情感中无限如此的瑕疵污点呢?
“这些年,你爸还和那个保姆保持着那种关系吗?”李澄澄很奇怪,卢艳玲和白玉森既然貌合神离地过了这么多年也相安无事,为什么都快六十岁了,却又要离婚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虽然小三、二奶是一个很普遍的话题,但是这样的问题发生在自己的父母身上,白润泽多少也有些尴尬,“两天前吧,那个女人找到我妈,说她怀孕了。”
怀孕?老蚌生珠?老来得子?白润泽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李澄澄的脑海里立即上闪现出这些狗血的词。这确实够让人糟心的,放在谁身上,都会血压飙升的。
“那爸爸知道妈住院了吗?”李澄澄很难相信公公能这么狠心,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妻子生病住院,他能不管不顾。。
白润泽看她一眼解释道:“昨天他们俩大闹了一顿,爸爸搬出去了,妈今天住院,我没告诉他,我想这个时候,爸还是别来刺激妈了。”
“白润泽,你恨你爸吗?”李澄澄攥着他的手,忍不住追问。对于公公婆婆之间的问题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出轨的一方总是该受到谴责的。
白润泽苦笑,幽幽道:“他再做错事,也是我爸,是生我养我的人,是我小时后心中的偶像。其实,他们走到这一步,也不光是我爸的错吧,我妈那个人太要强,忽略了家庭,忽略了爸的感受。”
“这么大岁数了,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让你妈的的脸往哪放了?妈,真可怜。白润泽,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他们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了,你找爸谈一谈。”同是女人,李澄澄很同情婆婆,要强了半辈子,临了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嗯,我会找的,这两天你多陪妈说说话。澄儿,饿了吧,陪我出去吃碗馄饨吧,瞧,肚子都咕咕叫了。”白润泽站起身来来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傍晚时分,天色已暗,有凉风吹过,白润泽揽着李澄澄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
吃完晚饭,两个人都要陪在这里陪床。
卢艳玲笑笑,下了逐客令:“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俩都回家吧,谁也不用陪,这里有护士,有什么问题我回给你们打电话的。”
见卢艳玲态度坚决,两人便不再争辩,又坐了一会儿才开车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李澄澄没有像往常那样睡到自然醒,而是天不亮就钻到厨房里做婆婆喜欢喝的汤。
白润泽来到厨房,看到李澄澄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碗尝味道,可能是有些烫,她端起后又迅速地放下,嘟着嘴使劲地吹着手指。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回过头笑盈盈地叫到:“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反正也起来了,过来尝尝我给妈煲的冬瓜草鱼汤味道怎么样?”
白润泽几步跨过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吸吸鼻子说道:“我要你喂我。”
李澄澄笑着躲开他的偷袭:“德行吧,快点尝尝,这是我有史以来煲的最美味的汤了,应该在我的煲汤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呢,快点。”
白润泽接过碗,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道:“嗯,味道非常不错。”
李澄澄切了一声:“白润泽,你这根本就是敷衍我,你这是牛饮,要慢慢品才能品出味道的。”
白润泽举着碗,舔了舔碗底,委屈道:“澄儿,你这可是冤枉我啊,我怎么会敷衍你呢?来,再给我盛一碗,我再咂摸一下。”
李澄澄推开他,指了指流理台:“去,别捣乱,这一锅是给妈喝了。你的那一份在那个盆里,管够。”
白润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盆热气腾腾的汤:“这么多啊?”
李澄澄扯过毛巾擦了擦手:“当然了,这是给妈做的,妈的厨艺那么高,我哪敢做一遍应付呢,你收拾一下,马上开饭了,我把汤盛出来。”
白润泽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哎,澄澄,咱家怎么会有草鱼和冬瓜呢?”
李澄澄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瞇瞇道:“我会变魔术。”其实,李澄澄前一天晚上就给李玉兰打了电话问了高血压病人应该喝什么汤,今天早晨,特意去了菜市场挑了几条新鲜的草鱼,为了保证汤的味道,特意做了两次。
她的笑容很暖,白润泽紧紧地拥抱着她,薄唇落在她的额头:“澄澄,谢谢你。”
李澄澄抬手擦擦额头,埋怨道:“白润泽,你是故意的,都把口水蹭到我的脸上了,脏死了。”
两人吃完饭,来到医院,卢艳玲看起来与昨天有了一些脸色也红润了很多。
李澄澄将盛着冬瓜草鱼汤的保温瓶放在桌子,给卢艳玲盛了一碗:“妈,我看今天您的气色好多了。妈,喝碗汤,对降血压有好处。”
卢艳玲看了看李澄澄,又看了看那碗看起来实在让她没有食欲的汤,并没有动手。
白润泽在旁边帮忙道:“妈,这汤您一定要喝,澄澄第一遍煲的汤全让我尝光了,太美味了,您不喝可是您最大的损失。”
卢艳玲见白润泽不断朝自己使眼色,便拿起汤匙尝了尝,嗯,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味道还行,不是难以下咽。
李澄澄凑上前去讨好道:“妈妈,我给你讲几个笑话吧,可好笑了。”
卢艳玲擦了擦嘴:“你们呀,抓紧时间生个孩子,那比我听了多少笑话都高兴了。”
李澄澄的脸一红,心想,这老太太真是,这孩子也不是说生就能生的。
白润泽倒是应承着:“妈,您放心,我们尽快完成任务。”
卢艳玲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孩子,什么完成任务,好像我逼你们似的。”
李澄澄看着满脸笑容的卢艳玲,心想着:这老太太生了一场病,倒是和蔼了许多,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亲近。
卢艳玲叫了白润泽一声,又看看李澄澄,开口道:“澄澄,想必你也知道现在我和你爸之间的事情了。我知道,我这个人太注重事业却忽略了家庭,对你爸和润泽关心的太少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虽然不能原谅但是完全可以理解。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也不是外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妈不怕丢人了,润泽,你去找找他,这样在一起过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离婚吧。”
“嗯,妈我知道了。”白润泽应着,和李澄澄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卢艳玲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暖阳,笑了一下,有些落寞,有些无奈。
李澄澄叫了一声,安慰道:“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人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曾经的风风雨雨都一起相伴走过,,但是到了要相互搀扶共同携手的晚年却要老燕分飞吗?
作者有话要说:
☆、婚结四年有点痒
白润泽走出病房,给白玉森打了一个电话,约定在家附近的茶楼见面。
他开车有些走神,一路上连着闯了两个红灯。小时候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如大山般高大沉稳,即使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会有父亲抗着,即使在中考那一年发现了父亲与保姆之间的丑事,知道父亲犯了错,他对父亲还是存了敬重。
而这一次,父亲却做得有些过分,虽然其中的委曲他也不甚清楚,但是小三竟然堂而皇之地对妻子逼宫,他这个做儿子的想不管都不行,而马上他要和父亲摊牌,这比他经历的任何一次攀谈都要艰难得多。
他来到茶馆的时候,父亲早已等在那里。
白玉森的身上有一股儒雅的书生气质,和同龄人比起来也年轻许多。但是,这一次,他看起来却有些颓唐,衣服皱皱巴巴,眼底也是一片青色,昨晚应该是没有休息好。
见到白润泽,他摆了摆手。
白润泽走近,朝白玉森笑了笑,瞇着狭长的眸子,眼底有几分不自然:“爸爸,你早来了?”
白玉森展了展紧皱的眉头:“嗯,我也刚刚到。”
白润泽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玉森:“爸,你昨晚没睡好?”
白玉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凝神注视着他,然后苦笑一声,将手里的烟蒂在烟灰缸捻灭,张了张口,犹豫着问道:“润泽,你妈,你妈她没事吧?”
白润泽淡淡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似笑非笑道“爸,您说呢?”
白玉森往后靠了靠,倚着靠背,摇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
看着白玉森此时的姿态,白润泽的心中忽然升腾起一团火,烧灼得浑身难受,只想发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关键是对待过错的态度,而白玉森这副漠不关心的态度着实让他冒火。
白润泽喝了一口茶,有些清苦,他哼了一声,笑得讽刺:“当然了,您现在身边有了新人笑,怎么会听到旧人哭?就是闹出人命,也不关你的事了。”
白玉森的手忽然一紧,攥着一团,急切地问到:“润泽,你妈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