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从高中起就是闺蜜,虽然上大学的时候不是在一个学校,但是都在威城,离得也非常近,她有事没事也一直赖在李澄澄的宿舍,成为她们宿舍的编外舍员。
现在工作了,平日里没有见面的机会,但是每天煲电话粥是必修课,周末是一定要聚一聚的。
在端木萌甜的记忆中,李澄澄就是一年四季的牛仔裤,帆布鞋,一副中性打扮,工作之后就是工作套装。这种风姿妖娆的衣服还真没见她穿过。
“这可是小一万多块钱呢。”端木萌甜挠挠头,掐着自己涂满指甲油的漂亮手指计算着价钱,“澄澄,你,你真舍得给我啊?就是你真舍得给我,我怎么好意思伸手来拿呢。”
“你这傻妞,咱俩还分谁和谁?你穿着合身的衣服我怎么能穿得下去?”李澄澄伸了伸长腿,大大的眼睛往楼上瞄了瞄,“要不?你现在回去把这衣服给那个小鸟依人?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
和端木萌甜这种骨感美女不同,李澄澄小时候就是胖乎乎圆嘟嘟的,即使现在长大了,身上也是肉肉的,好在她身材高挑,看上去并不显胖。
这一点让身高只有一米六、刚刚一百斤还天天嚷嚷着减肥的端木萌甜心中是各种羡慕嫉妒还有恨。
“也对,”端木萌甜一把抓过,宝贝似的把纸包拥在怀里,“反正花的是白总的钱,不花白不花,不能便宜那个小妖精。澄澄,刷卡的感觉爽吧。白总,白总,您对衣服还真是有研究。那您帮我挑一件适合我的衣服吧。”
她捏着鼻子学着小鸟依人娇滴滴的样子模仿的惟妙惟肖,惹得李澄澄笑得前仰后合。
等她笑完了,却看到端木萌甜竟然在一本正经地盯着她看。
李澄澄敛了笑容,抬手摸了一把脸颊:“端木,看什么呢,怎么,我脸上有钱啊。”
“哎,澄澄,”端木萌甜一把揪住李澄澄的衣袖,“刚刚,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看好朋友李澄澄笑得没心没肺,端木萌甜试着将自己满心的疑惑说出来,一个已婚的男人怎么能够陪别的女人一起逛街购物呢?更奇怪的是,他的妻子竟然不怒反笑?
“生什么气?”李澄澄不以为意地笑笑,拍拍端木萌甜的脑袋,“端木同学,哪个男人在外面不逢场作戏?如果为这点事情生气,我还不成气球了?”
“你们两个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端木萌甜眨眨眼,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但是以她对白润泽的了解,他应该不是这样的男人,至少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事情摆在台面上吧?光天白日之下,领着二奶在威城的公共场合招摇天下?
“能有什么问题呢?”李澄澄摀住嘴,轻咳了一声,“端木,别瞎想了,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的话,你肯定就是我的第一个倾诉对象。”
“澄澄,”端木萌甜皱了皱眉头,叹气道,“真是搞不懂,怎么世界上还有你们这样的夫妻?”
白润泽和李澄澄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俊男靓女,看上去极其登对,但今天两人的表现还真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大概是想也想不明白,看着手里的衣服,端木萌甜忽而转笑:“哎呦,不想了,不想了,哈哈,今天本小姐还真是收获颇丰,我还得要去感谢那只狐狸精啊。”
“端木萌甜,你不当演员真是演艺圈的特大损失。”李澄澄捕捉到她丰富多变的表情,揶揄道,“别浪费脑细胞了,就你那瓜子壳大小的脑容量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走,吃饭去。”
“切。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躲在被窝里哭鼻子呢。”端木萌甜翻一个白眼,“等等,我得买双平底鞋。真遭罪。”
出了商场,一股热气裹挟着难闻的汽油味铺面而来。
威城的春天很短,就在人们刚刚沉浸在春暖花开的明媚的时候,夏天就来势汹汹的逼近,下午三点钟的光景,太阳还是炽热的。
走出商场,望着头顶上那炽热的一团,端木萌甜便一通埋怨天气太热,要把自己晒成非洲人了。
两人都忘了打遮阳伞,李澄澄瞇着眼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建议道:“木头,要不我们先去咖啡店凉快一下,顺便去喝杯咖啡?”
端木萌甜拿起纸袋挡着火热的太阳,点头赞同道:“好好好,澄澄,我们可要说好了。今天一定让我请客,不让我请,我和你急。”
李澄澄知道好友是受了东西过意不去,呵呵地笑着:“好啊,有人请客,我一定要使劲喝。”
两人说说闹闹进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咖啡店。
店里的人并不多,两人找了一个在角落里靠窗的桌前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咖啡,慢条斯理地边聊边喝。
李澄澄并不太喜欢喝咖啡,她从小喝惯了李玉兰自制的花茶,放上菊花或金银花,在加上一点山楂,最后稍微放点冰糖,既消火,还减肥,比这个喝了睡不着觉的咖啡好了多了。
而且她喝咖啡喝不了那种苦的,必须要放好多糖,但是,端木萌甜正好和她相反,喝的时候从来不加糖。
李澄澄感到奇怪,那一次好奇也没有加糖,只喝了半口便吐了出来。
她当时就嘀咕:“端木,你怎么喝得下去这种苦东西。”
端木笑了笑,端起杯子品了一口:“澄澄,如果你的心比这咖啡还苦,你就会喝得下去了。”
到现在她还记得端木脸上淡然却落寞的表情,还记得她话语中的萧索与苦涩。
“怎么不说话了?”端木萌甜喝了一口咖啡,询问道。
这苦咖啡味道确实很苦,但是再苦怎能抵得上心底的苦楚?
“没什么?”李澄澄回过神来,“对了,木头,你对我们学校孙老师印象怎么样啊?他可是追着我问了好几遍了啊。”
上个周,端木萌甜到学校找李澄澄,正好被李澄澄学校一个数学老师孙老师看到,便向李澄澄打听端木萌甜的情况。
知道端木萌甜不愿意相亲,李澄澄就带了孙老师约了端木萌甜,等三人落座,李澄澄便说有事走了。
端木萌甜当然不傻,知道这是好友给自己介绍对象,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不愿辜负好友的心意,坚持把那一段饭吃完,却没给孙老师下文。
“孙老师人挺好的,可是不适合我。”端木萌甜蹙眉,窗外车水马龙,人海茫茫,可是你爱的只是那一人,别人再好却也不是他。
“端木,那个人也未必适合你。”李澄澄也将目光投向窗外,老天爷不会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感受,你爱的那个人未必和你在一起,而两个非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也能相安无事,携手到老。
“澄澄,那你就告诉那个孙老师,他人很好,只是你不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端木萌甜强笑,只要想到那个人她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一般。
“端木,感情的事情,我知道不能强求。但是,作为好朋友,我希望你快乐,我希望看到你发自内心的笑容。”
端木萌甜托着下巴默默地看了她半晌,才开口:“澄澄,谢谢你。”
喝完咖啡,两人又出去看了一场电影,等吃完晚饭,李澄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家里并没有开灯,客厅里漆黑一片,看来白润泽还没有回来。
虽说中午出门的时候才洗的澡,但是在外面逛了一个下午,晚饭吃的又是麻辣居多,身上早就出了汗,衣服粘在身上黏黏糊糊的,让李澄澄感到极不舒服。
她换上拖鞋来到浴室,打开热水器,水温调到三十摄氏度。
温温的水珠争先恐后地往下落,打在身上清清凉凉,冲掉一身的汗味,也冲掉逛街的疲惫。
洗完澡后,李澄澄才记起自己的睡衣早晨洗了晒在阳台上,便随手套了白润泽一件白色的大体恤,裸着两条光洁润滑的长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她先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小药箱,翻了翻,找出感冒药和消炎药,转着圈找到包装上面的生产日期,一看还没过期。
拿着药,她又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
她闭着眼把药吞了,又仰着脖子喝了几口水,小时候,她就嫌药苦,不愿意吃药,妈妈李玉兰就在药里放上白糖,苦苦的味道之中总会有丝丝的甜意。
李澄澄从零食筒里找出一块糖塞进嘴里,又回到客厅里坐进沙发里。
她打开电视看了一眼,屏幕上痴男怨女们在演绎着离合悲欢的爱情故事,本来她很是喜欢看这些肥皂剧,只是逛街有些累,再加上吃了药之后有些困,看了一会儿,她便觉得没有什么兴致。
关上电视,李澄澄拿着刚买的一本书走进卧室,摸索着找到开关,“啪”的一声将灯打开。
屋内华光一片,床上狼藉一片。
夏凉被里蜷缩着的那个人抬了抬头,似乎很不适应突然亮起的刺目的灯光,连忙伸出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白润泽抬起头半睁着一只眼,从指缝里瞅了她几秒钟,然后慢慢地闭上,将头搁在枕头上,声音比平时多了些低柔,还有些含混:“我还以为你不回来。”
“不回来我能到哪里去?我又不是狡兔,哪来三窟?”李澄澄来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小瓶,拧开盖子往手上倒了几滴,均匀地抹在脸上,又轻轻地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