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也往这里看了一眼。
不过只一秒钟,她便转过脸去和旁边的女孩们说笑起来,但是女孩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绯红的脸颊却深深地印在白润泽的心上。
他担心地问道:“潘华奇,你刚才没瞎说什么吧。”
“哥,我办事,你放心。”潘华奇勾起嘴角神秘一笑。这才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女孩和他的死党仙仙是好友。
就在那个晚上,晚会还没有结束,两个人便偷跑出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瑟瑟的寒风吹过,有些冷,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白润泽的心是按捺不住的紧张。上高中之前,他不是没有喜欢的女孩,但是父母管得严,他也只能心动,不敢行动。
“我是白润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他停下来,转过来脸来看着她,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此时的他甚至比考试还要紧张,不对,他考试从不紧张。
柳芳依歪着头看着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格外地俊美。
这个男孩,白润泽,学校最优秀的男孩,那个耐心给她解题的男孩,竟然说喜欢她?
她愣在那里,有些难以置信。
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纱,天上只有七八个星星在闪烁。
“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他又重复了一遍,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是柳芳依,我们交个朋友吧。”说完之后,她便羞涩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两人都不再说话,不约而同地往前走,偶尔,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不知不觉中,男孩握住了女孩纤细的软软的指尖,凉凉的。女孩挣了挣,但是并没有挣脱,便慢慢勾住男孩的手……
十指相扣的一剎那,白润泽的手心一片火热,,瞬间涌遍全身。那应该是触电的感觉。他想,这个就是他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女孩。
月亮出来了,穿破云层,将清辉洒向大地。
清丽的面容,恬静的微笑,缕缕柔和的月光下,女孩就如一朵幽香的兰花,让他无可救药的坠入了她的柔美中。
而今晚的她,似乎和从前一样,但他又明显感觉她变了。
可是,白润泽,他心中对自己说,她变与不变已经与你无关了!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的,白润泽的心平静了下来。
感觉到旁边那个人频频转头看他,他轻启双唇,沙沙的的声音溢出:“李澄澄,你不能专心开车吗?”
“白润泽,你长了三只眼吗?”李澄澄瞥了他一眼。
从上了车,白润泽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与他平时总愿意挑衅她的风格很不相符。
所以李澄澄便不免多扭头他看了几眼,没想到竟被他察觉了。
白润泽仍是闭着眼,所问非所答道:“今晚喝的有些多。”
“很热吗?我开着冷气啊!”李澄澄将一小包纸巾扔给他,说笑道,“擦擦汗,你这样子,我还以为那柳芳依是你的旧爱呢!”
白润泽心中一震,忽的睁开眼睛转脸看她。
只看到她嘴角微翘,眼睛弯弯的侧脸,一副开玩笑的模样,白润泽紧张的心情稍微松了一松。
这时,李澄澄又扫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的眼神。
或许是有些心虚的缘故,他似乎发觉她的目光中有些别有深意的内容。
他慌忙将脸别开,望向窗外:“别瞎说。”
李澄澄呵呵笑着:“白润泽,你可不要心虚啊。我就随口说说,再说,这个不丢人,谁还没有一个新欢旧爱啊!”
白润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是啊,谁没有一个新欢旧爱!咀嚼这句话,白润泽的心中竟然有一丝酸涩,她的心中也住着一个旧爱吧,不仅是旧爱,更是曾经沧海吧。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吧。”李澄澄又斜他一眼,满脸的得意。
“李澄澄 ,你也有旧爱吗?”这个疑问困惑他好久了,终于可以借着酒意问出。
白润泽紧紧盯着她,不想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变化。
李澄澄手中不觉一抖,汽车正好在楼下停下来:“到了。”
她低头解开安全带,而白润泽未动,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啪地一声,安全带解开,她抬起头,眼神并不躲闪,直视着他:“白润泽,你好无聊。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不等他回答,她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车内昏黄的光线笼罩在白润泽的脸上,他的眼底闪烁着暗淡不明的光芒。
四年的共同生活,让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她貌似平静,但是她的内心是不安与慌乱的,这些,都表现在她莫测的眼神里,而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回到家,两人都没有说话,见白润泽进了客房里的浴室,李澄澄便进了另一间。拿起花洒,温水洒下,李澄澄抹了一把脸,是泪吗?应该是水吧。
旧爱?旧爱?那个曾经让她欢喜让她忧,让她爱又让她痛的男孩,那个男孩穿着干净的白色的棉衣,脖子上是一条格子围巾,黑黑的皮肤,白白的牙齿,说起话来嘴角微微上翘,那个男孩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灿烂,透明。在那个冬季,在那个飘满书香的图书馆里,他就用那样纯真的笑容敲开她的心扉。
那个人,总喜欢笑的那个人,一直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的那个人。现在又在哪里呢?他不会再想起她,不会如她一样隐隐心痛。
不知道洗了多久,连手指脚趾都泡得发白,李澄澄才慢腾腾地擦着身体,接着仔细地擦拭着头发。
若有所思之际,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李澄澄下意识地拿着浴巾遮住自己,紧张地看着门口的那个人。
白润泽裸着上身,麦色的肌肤上是明显的腹肌,下身只着一件紧身的黑色平角内裤。他似乎又比前几日瘦了一些,脸上的线条更显清晰分明,幽幽的目光像深邃的湖水:“不是应该摀住脸吗?”接着是一声低沉的笑声。
“无聊!”李澄澄扯过睡衣匆忙穿上,绕过他快步走出浴室。
“澄儿,走那么快干吗?等等我。”他追着李澄澄来到卧室。
李澄澄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却不想被他抢了一步,拿起了桌上的吹风机。
“我自己来。”李澄澄赌气似的要去抢他手里的东西,不过他的手像钳子般握住吹风机,她的反抗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他一手捋顺她的短发,一手拿起吹风机远远地吹着。以前她自己吹头发的时候,为了贪图干得快,吹风机总是离着头发很近,而白润泽就如大爷一般躺在床上,对她指东画西,惹得她烦了,索性把吹风机往梳妆台上一扔:“白润泽,到底这是我的头发,还是你的头发?到底是我在吹还是你在吹?”
白润泽便会懒洋洋地起身,摆出一张表情无奈的臭屁脸:“李澄澄,你说,我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又笨脾气又差的老婆?”
李澄澄不满地瞪他一眼,骂道:“白润泽,你一时不贬我心里就难受吗?”
白润泽那食指一刮她的鼻子,拿起吹风机慢条斯理地帮她吹起来。
说实话,他确实很有耐心,将她柔软顺滑的长发缠在手指间,温和的风丝丝缕缕地吹过来。他技术很娴熟,她感觉很惬意。白润泽,你为多少个前女友服务过才练就了这么好的功夫,每次她都有这么问的冲动。
短短的头发,几分钟便搞定,白润泽放下吹风机,意犹未尽:“这位美女,您还需要什么服务?本人愿意竭尽全力为您服务。”
李澄澄白了他一眼:“这位先生,我希望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白润泽瘪了瘪嘴:“李澄澄,你这是过河拆桥。”
李澄澄不理他,起身上了床,拿起床头上的书看了起来。
“澄儿,”白润泽将书合上,“我们聊会儿天吧。”
“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李澄澄躺下合上眼,揉了揉眼眶,今天吃的有些多,明天一定要少吃一些。
“随便聊点儿。”白润泽掀开她的被子想钻进去。
“别进我被窝,”李澄澄推他出去,“我身上不舒服。”
“你就没有几天舒服的时候。”白润泽隔着被子搂紧她,虽然笑嘻嘻的模样,开玩笑的语气,李澄澄听了他的话还是有些不自在,隔着被踹了他一脚:“白润泽,你什么意思啊?”
“没有什么意思。”一边说着他的手像一条滑滑的泥鳅一般滑进她的两腿间。
“没有骗你吧。”李澄澄把他的手拽出来,没有好气地说道。
“可是明明还有两天的。”白润泽掐着手指计算着,“澄儿,我们家是不是该有一条小鱼儿了?”
“我还没准备好啊。”李澄澄打了一个呵欠,关了床头灯,“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这还用准备什么?”白润泽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吸啜着,她的手背凉凉的,贴在脸上很舒服。“你有沃田,我有良种,趁着月黑风高多多耕耘就行了。”
“别闹,我要睡觉。”李澄澄一用力抽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