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打发了这三个人,丁琪觉得像是打一场硬战,整个人累到不行。
——
彼时的姚雨根本不知好友的仇大苦深,正一脸惬意地游走在深山密林之间。
禅修的地方是一间隐在深山之中的大寺庙,知名度不高,但正是这样她才选择这里,因为游客稀少,她能更好地静心学佛。
导游在最前头带着路,一路上坑坑洼洼,她拄着长棍子还是不小心扭到了脚,‘哇’一声叫引来了走在前面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的转头。
“你的脚是不是扭了。”男子一见她痛苦地坐在地上,直捏着脚踝,就知道了原因。
姚雨点了下头,男子从包里拿出一瓶子,从里面倒出些许的药在手掌上揉搓了后对上她的擦在了她脚上的伤痛处。
姚雨的只是轻微扭伤了脚,不出十分钟,脚上的疼痛就减轻了,和男子道了声谢后站了起来,继续走路。只是因为刚刚扭伤了脚,走路的速度不像方才那般快,只能拄着长棍慢慢走着。
男子很细心,为了怕她的脚再次扭伤一直陪在她身边走着。
两人一路上天南地北地聊起了天,从国内外旅游景点最后才聊到了佛学上,姚雨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佛理,听得出来男人对佛有着异常的执着,这份执着并不亚于母亲。
她这才细细打量了男人的脸,长得浓眉大眼,轮廓分明,眼角狭长,鼻尖唇薄,人高马大。又看他的衣着,品味不凡,谈话举止之间极有绅士风度,她猜他应该和余鳄一样有着一份很体面的工作,甚至是一个成功人士。
脑海里浮现余鳄两个字,她又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没有出息,不过隔天不见,她就想他了。不禁在心里默默念着:不要想他,不要想他。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姚雨抬头看着眼前这座位于深林之中的千年古刹。朱红色的外墙,墙内绿叶葱葱,一片繁绿之间琉璃瓦隐没在其中,露出威严肃静的殿顶一角,清钟响起由远及近,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让人一时之间完全忘却了尘世中的儿女情长。
据导游说过,这座古寺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由于隐在深山之中,又没有做太多的宣传,所以这里很清静,正是学佛之人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随着一行人进入寺庙,在导游的带领下先是参观了寺庙各大在宝殿,而后见了寺庙的住持方仗,接着无论男女都换上宽大的僧服,学佛禅修的日子真正开始了。
禅修的日子很清苦,不能玩手机,不能上网,只有枯燥无味的打座诵经与抄经,有时还要打扫寺庙。这对姚雨来说并不算什么,反而让她身心宁静下来,听着寺内清远的经文,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林。
来寺庙的第二天一早,主持安排她与一个男人一起打扫寺院的大门,这个男的正是来时帮他擦跌打药的男子。
一边打扫一边聊天,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丁修平,是个海归。
她不禁对他更是好奇起来,穿着僧服的样子依然玉树临风,打扫的样子是帅到家了。
男人高大就是好,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很有范,这不就算廉价的粗衣布衫穿在他的身上,也丝毫摭掩不了他与众不同的华贵气质。
“姚雨,你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有我打扫就够了。”丁修平和气道。
“不用了,我是来禅修的,不是来度假的。”姚雨摆摆手。
两人有模有样打扫着,席间姚雨问他:“你在国外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国?”
“为了救赎。”丁修平的答案让姚雨好生费解,又涉及到别人的*,也不便再细问下去。
丁修平也问她:“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对佛学感兴趣?”在他眼里现在的九零后应该对明星,对时尚,对奢侈品更感兴趣,没有几个像她一样对佛学感兴趣的。
“我母亲好多年前就开始学佛了,在她的熏陶下我也就慢慢喜欢上了。”她浅浅笑着说:“不过佛理就是博大精深,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得会的。”
说完想到了什么又问他:“对了,国外不是都信基督教或者天主教吗,你怎么也对佛学感兴趣?”
“我奶奶她信佛,我也就喜欢上了。”
“原来这样,我们都是受长辈的影响。”
“你怎么想来这深山里禅修呢?”丁修平问。
姚雨停止打扫想了想说:“城里面烦心事太多了,有的时候来深山里的寺庙修心养性也是件好事。”
“我看你八成是为了感情之事才想远离喧嚣的城市,来这里清静一下吧。”丁修平三十多岁,怎么说走过的路比她吃过的盐还要多,经过这么一聊天,一下就将她的心思看穿。
姚雨也不甘示弱,瞥了他一眼,想起了他方才说的‘救赎’二字,灵光一闪道:“你是不是做过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所以要回国救赎呀。”
“你这丫头,反应够灵敏的呀。”
两人谈笑间,熟络的不少,让姚雨没有想到的是他回国的城市居然就是北江市,她还特意留了手机号码,让他到北江市后联系自己。
她的朋友除了丁琪外就没有他人,面对这个谈的来的三十多岁男子,她很有好感,当然并不是异性相吸那种的好感,只是觉得他更像自己的兄长,或许以后自己还会多一个异性好朋友吧。
就在她呆在深山老林的寺庙中禅修之际,却不知另一头的余鳄因为她的失踪都快要发疯了。
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好几天,手机关着机,连工作室也不去,整日里以酒消愁,看着相眶里姚雨的相片,他变成了一个意志消沉的酒鬼。
黑色细高跟走进了别墅大厅,踩上了楼梯,发出‘嗒嗒’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这声音变得尖锐而突兀。
细高跟停留在了一间卧室大门口,接着主人敲响了卧室的门,许久都没有为她开门,也没有听到门里任何响动。
细高跟主人愤怒地喊出声:“阿鳄,我知道你在屋里,快点给我开门,不然我叫开锁师傅了。”
依旧平静,什么动静也没有。
余丽又重复了一次,并多加了一句话:“为了一个女人,你何苦这样作贱自己,如果让展予杰知道,不是正随了这个小人的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新时间上午十点
☆、第068章
余丽难得一本正经,说完后侧耳倾听,屋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无可奈何,只好双手环胸站在门口。
过了几分钟,屋里终于有了动静,她正了身想要看看弟弟变成了什么样。
门徐徐打开,余鳄原本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完全变了一个样,唇边留有稀嘘的胡须,目光呆滞,身上的衣服皱巴巴,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
“阿鳄,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哪还有一个人样?”余丽尖叫出声。
余鳄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没有人让你来,也没有人让那你看我这副鬼样子。”
他一张口,满嘴酒味,话说完转身又走到床边,坐在地板上,他的四周都是空酒瓶。
余丽闻到他嘴里臭酒味,嫌恶地捂着鼻子道:“满嘴的酒味,臭死了。”
说着进屋,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四周零乱不堪的酒瓶子。
“阿鳄,你和小雨到底怎么回事?”余丽向前走几步蹲在他面前,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瓶子夺走,“喝酒有什么用?你快点说发生了什么事?”
“小雨要离开我了,小雨要离开我了。”余鳄痛苦地扯着唇角,唇边还沾有些许的酒液,眼白带着血丝,失去了往日建筑设计师的光彩。
“姚雨为什么要离开你?”余丽嘶喊,“你快点说。”
余鳄呆笑,“都是展予杰这个小人,是他挑拨我们的关系,小雨才要和我分手的。”
一切都如余丽所料,那日展予杰约见自己,她就预感到了有什么事会发生,没想到才过几天,她的预感就灵验了。
“他的手里到底抓着你什么把柄,能轻易挑拨你与姚雨的关系?”
“姐,你别烦我了。”余鳄随手捡起一个空酒瓶重重一抛,不到数秒,瓶子破碎,发出异样的响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点点。”余丽凑到他的耳边,“是不是展予杰手里那一本日志本记着你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与姚雨有关系。”
“够了!”余鳄提起这事就烦,“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那么认真,掏心掏肺,可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死人。”
“什么死人?”余丽一针见血问。
余鳄呆呆地坐着,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瞧,怎么瞧怎么觉得顶上印着姚雨梨花般的小脸,伸手想要摸一下,脸颊消失了,如同镜中月般消失了。
余丽倒也不催他,和他一样坐在地板上说:“十年前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无情地抛弃了我,一句话也没有留就离开了,虽然我有能力找得到他,可我没有,人走茶凉,如果他真爱我自然会留在我身边,这一等就是十年,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溢出,湿润了半边脸颊。
“我的小雨和你爱的那个男人不一样,她这几天不见了,但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余鳄难得看到老姐多愁善感到另外一面,她平日太过伪装,将她的本性都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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