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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危情 (野外散仙)



于是,姑妈推开身边的方利风,接着站了起来。

“嫂子啊,我这可不是生谁的气,而是我觉得,我们不能够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对吧。想一想他们的父亲,我苦命的哥哥方化成,他做过的都是什么,该不是坏事吧。按追悼会上的说法,他做人一向光明磊落,胸怀全局。

“解放战争淮海战役负过伤,南征北战,曾经立下了多少的战功。可是那些人批斗他,说参加革命是投机,批判他和土匪喝酒,用改编来让敌人混入革命队伍,从根本上背叛了无产阶级。你们也知道,那些人是怎样收拾他的,除了戴高帽子,挂黑牌,还让他站在几根重叠的櫈子上。

“把最底下的凳子踢翻,人从半空中掉下来,双手又是反绑,脑壳跌破了,鼻子嘴巴都是血。这种血的教训,难道你们现在,真的就全都忘了吗!”

“没有,没有啊!姑姑,你别再说了——”

她的大侄女哭了,而方利秀身边的母亲,也伤心得手捂脸,早就是泣不成声。

姑姑虽然也抹眼泪,但因为电话铃声在响,所以只好暂时放弃了悲伤。

但很快,接电话的那姑姑说话,声音却变成了焦虑。

“什么意思啊,我的翟大姐——当然,我马上赶去你那——”

第七十六章他疯了

胡尘醒了,胡尘是在一阵鸡的啼鸣中惊醒的。

座落于在村尾的单家独户,并不存在饲养,居然又是鸡的啼鸣在将他从昏睡中唤醒,胡尘睁大了眼睛,禁不住茫然地四顾。严密封闭的漆黑房间,仅有的几缕细弱阳光,并不足以搅动满屋的黑暗,但仍然惊得胡尘禁不住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外面已然阳光照耀,这样的大白天自己不是上班,甚至还躺床上的情况,胡尘怎么想,这近似于呆滞的头脑好像也理不出头绪。不过他这种醒来的声音,却又是很快召来了另外的一条人影。

当然,那是他一样习惯于这种黑暗,显得身体瘦弱娇小的老婆。不过就算不声不响,悄然来到了他的床前,但这王立清也只是床前站立地等待。

又过了片刻,也许是他还不说话,女子开始了解开身上衣服纽扣。在敞开了上身后,手挽上他脖子,让他的脸埋在了自己这胸口。

不过这一次,女子这种习以为常的安抚出问题了,因为胡尘不是顺从而是用手推她。

当然,这并不奇怪,因为不是酗酒时候的胡尘,对于女子任何亲热的努力,他从来都是很干脆的拒绝。

“现在,这什么时候了?”他问。

“还早着呐,晌午也不到,胡大哥。”

“怎么回事,我今天没有去上班吗?”

“你是没去,可你也用不着担心啊?”

他怔了怔,但又是奇怪地问;“不担心,好像星期天刚过,是这样吧?”

“可是你病了啊。胡大哥。”

“是吗,我病了,怪事!”

女人有些着慌的说道;“真的是生病,你生病了耶!所以特别还买了鸡回来,就等着你醒。这人生病了。就得替你补一下身子呀。”

他病了吗。自己居然也生病,这的确很有些古怪。但随之而来的意识恢复,他不但微微摇头。而且还有了激动。

“根本不是,我他妈不是病,而是混球,十足的不一般地混——”

酒醉的胡尘骂人,这的确也并不稀罕。在以前他出现这种情况。王立清经常是让他脸埋自己胸口,然后亲着地让他很快安静。

当然,有时候,胡尘还会念叨一个芬的女人。但就算他把自己当做了别的女人,她王立清也不会计较,因为毕竟有恩于自己的胡大哥啊,人不知足这行吗。

由于不是酗酒。而是酒醒,丈夫骂过之后好像在瞪着自己。而他这种就像中邪了一般安静,这种尤其的反常,女人难免有些着慌了。

虽然看不清脸上表情,但是王立清很快又是猜测。丈夫大概是在等着自己的解释吧,于是她结结巴巴地说了起来。

因为自己的胡大哥生病了,单位里有制度是不是,所以她就去了厂子。

锅炉班长说,胡尘从来都没有缺过勤,应该真的是生病。所以他就带自己去医务室,在那里让医生拿药,还帮着填写了假条。

“假条吗,怎么样假条?”

“就是休假呀?班长说,干脆补休吧,因为不会扣奖金。还说星期天加班拉煤渣,胡尘一直都没有补休过。”

胡尘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极力在回想什么。但越是记忆,他这脸上,也越来越开始表现出了痛苦。

“生病?对呀,我他妈生病!不过,我这算生他妈什么病呐!”

女人慌忙说;“胡大哥,会的呀?人吃百谷,从来就没有不生病的。”

胡尘刚刚拿起衣服,并不是穿又在放下,一脸迷惘的像在思索,或者考虑什么。可是突然间,胡尘就好像很难过一般,让人莫名其妙的喊了起来。

“生病了,这可以肯定!但不是这身体有病,而是脑子。可是这脑子坏了,你有过发现吗,这以前?”

不会顾及别人感受的这胡大哥,这会儿怎么了。但说他脑子有病,平常真的看不出来呀。

不,不会,胡大哥的确是生病,而不是脑子里出问题。原因就是他们,几天前法院来的人,特别那一块来的,像刀子嘴巴一样厉害的女子。

想不到从城里来的斯文漂亮女子,居然还是这种的可怕,就连从来也不害怕谁的胡大哥,也会被她给镇住一样的哭了。从来不哭也不笑的他,不但疯了一般嚎啕大哭,并且哭着的他还拿了自己的脑袋撞树子。

那些人走了,她扑上去抱他,拖他;“胡尘?我的胡大哥啊--”

然而,这个在她眼里从来既不哭也不笑的人儿,任凭她拖拽,哪怕睡倒在地上也仍然是哭。

后来他不哭了,可是从地上爬起来的丈夫又是挣开她,推到她,然后发狂一般拼命的奔跑。

她追赶了,眼睁睁地看着丈夫疯子一样,摔倒之后爬起来仍然又是跑。她追赶不上,只好四处寻找。终于在水库边找到人,搀扶他回家,结果又是他灌下一肚子的酒。

谁知道就这样坏事了,第二天丈夫没有起床,额头温度好烫。相信他是发烧,这才赶紧去了工厂。

幸好医务室医生给了药,她拿药片捻细搅合在水里,胡尘喝下还是不醒,额头不烫了也不醒。然后就是这样接连的昏睡,一直到今天才终于醒了过来。

只是他这醒来的光景,和以前又是大不同,居然和自己说话,说了不少话。这人好像不是正常了啊,自己可不能说错话,特别不要惹得他不高兴。

于是这女人宽慰他的说;“没有啊,我们胡大哥好好儿,怎么会病呀。我们毛毛也像你,不像有些人家的那种娇贵,他也是很少病。只是那时候你喝酒了,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你还哭——”

“喝酒。我还哭?”

怯懦地点头,她又是很小心地说;“胡大哥真的哭了,哭得很凶,我说什么都不要听。因为在生气,还说不要我们了。吼我的叫我滚开。可我不忍心就这样丢下你啊。可我就怕惹你更不高兴,才又只好躲开了的呀?”

“不是,不是在怪你。”胡尘柔声的说。接着又问;“那么,再后来呢?”

“你还是哭,然后跑走了,好大半夜了才回来,身上全湿了。你喝酒。又是哭,小毛儿也哭,我也哭了。后来我们又全都睡着了。”

思绪在流动,记忆在泛起来。

那时候,正是由于方利秀所讲述,了解到妹妹胡苹曾经苦难的情况,良心的愧疚。胡尘的确再也无法承受了。于是那二人离开后,他也跑走了,并且是跳下了水库。

终于没有死的原因,还是他认为,自己还不到死的时候。于是又从水里爬了出来。

而此刻的特别清醒,尤其想到自己发出的,意味着死亡威胁的三个感叹号,他更是恍然地警觉地意识到危险。于是,他慌忙地抓来了衣服。

但也只是穿上,这衣服马上又是脱下,毕竟清醒了的胡尘,还可能以前那样的面目示人吗。

不过,人虽然下床,那一直提心吊胆的妻子,还听到了他那一声非常稀罕的深长叹气。

“可恶,想不到,想不到竟会是这种不可原谅的可恶。唉!”

“胡尘,胡大哥啊!”那老婆惊吓地喊。

但这胡尘却又是向她凄然的一笑;“我真的病了,不但毛病深沉,而且也根本的病入膏肓!唉,无用的窝囊废吶,还自以为是,心胸狭窄的冷酷!”

胡尘能够笑,那妻子就已经恐怖了,偏偏这种自我糟蹋中,他竟然还一把拉下了窗帘。再打开的木窗,却是异乎寻常地,将外面阳光一下子全都放进了房间里。

房间这种突然的明亮,并没有带给女子任何光明的感觉,反而还是内心里不寒而栗的惊恐不已。因为自从丈夫走进这个家,不但这间屋子的窗户再也没有过打开,而且他还蒙上了厚厚的窗帘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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