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言蜚语,陆老爷都藏在肚子里面。而担心陆其云又联系不上她的盛景,却急得几天没有合眼。
夜色渐深,车子在陆家大门口停留的时候陆老爷说:“总清,今天太晚,我这个老头子就不留你在我家过夜了,你回家好好休息,清凉寺上这几天辛苦你了。”
言下之意是赶人,危总清自然听得出来,他坐在副驾座上没动,抬头举目从后视镜里看陆其云。
陆其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却看见她魂不守舍,她推开车门径直下车。双脚迈下车子,陆其云的手还搭在车门上,她说:“姐夫,这两天谢谢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大步朝陆宅走去。
危总清侧过头望着陆其云匆匆的背影,深黑的眉毛蹙在一起。
陆其云一直走到正厅的走廊前才停下脚步,大厅灯火通明,灯光洒下来,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更加苍白。
她迟迟的不赶迈动双腿进屋,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听到那声声音,整个人僵在那里。
那声声音谦虚中带着谨慎,她说:“不辛苦,其云这些年有劳你照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剩两章存稿好忐忑
嗯,感觉这个文快要完了一样,谢谢大家一路对我的支持,谢谢你们喜欢~
☆、婚礼开始
说话的这个人是陆其云的母亲薛梓玉,陆其云吸了好大一口气憋在胸中才让自己的手不发抖,她扯动嘴角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提步跨上台阶。
刚刚踏进大厅,她看见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背对她,一个面向她。面向她的是杜女士,背对她的那个人,从后面看她的身型十分瘦弱,衣服颜色很大众。
陆其云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移到杜女士身上。
杜女士看见陆其云走进来,呼啦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咧着激动的笑容说:“其云?你回来了?看看谁来了。”
杜女士一边说一边向陆其云招手。
陆其云边走边笑:“妈,你这么高兴,难道……”
她话还没有说完,背对她的人站起来面向她。
陆其云愣住,嘴角的笑僵在脸上。
薛梓玉抿着嘴唇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笑颜,微皱的眉头显示出她的一分严肃和生气。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印花的纱衫,外面套着一件枚红色的针织衫,很朴素。皮肤黝黑粗糙。
“妈……”陆其云猴头哽咽,她走过去叫薛梓玉。
“啪。”薛梓玉扬起手打在陆其云的脸上。
声音在客厅十分响亮。
杜女士微不可闻的勾起嘴角,随即皱眉上前劝:“梓玉你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杜女士伸手把陆其云和薛梓玉隔开。
陆其云低着头站在那里没有动。
薛梓玉站在沙发跟前,手在发抖,声音之中带满怒意,她伸手指着陆其云的鼻子说:“小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尊敬师长!你自己看看你是怎么让你爷爷操心的?他花钱送你进学校,就是让你给他气受吗?你自己没有觉悟?三十岁还不嫁人是想让别人笑话你爷爷一辈子吗?”
“梓玉,别发脾气,其云知道错了,她也很快会跟依年结婚。”陆老爷拄着拐杖在地板上发出嘟嘟的声音,一步步缓步走过来。
陆其云低声认错:“妈,我错了。”
那一巴掌不疼,打在脸上震得耳朵嗡嗡想,面上似火烧。陆其云的心咚咚跳着,仿佛要跑出胸膛。
薛梓玉收回手,盯住陆其云,平息几秒后她厉声责怪:“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样子,人不仅是为自己而活,也要想想身边的亲人,随性而为是不负责任!”
陆其云不说话。
陆老爷走过来,牵过陆其云的手带她到沙发上坐下,杜女士也扶着薛梓玉的肩让她做。
杜女士开始说一些轻松的话题转变气氛,陆老爷也在中间帮腔。最后,也有杜女士发起话头,开始讨论陆其云的婚事。
陆其云始终低着头,垂下来的长发遮住眼睛。她眼眶发酸,胸口发胀,她努力的逼回眼泪,隐藏自己的情绪。手搁在腿上握在一起。
**
晚上十点,陆蘅歆的私人手机还没有响起,她有些坐不住了,从床上跃起来,翻身去找工作手机。
早上报纸上登过她的照片后她就把工作用的手机调成静音,这时候拿过来一看,上面有很多未接电话。就在这时候,手机的屏幕在她手中闪起来,上面显示埃莉诺。
陆蘅歆怔了一秒,接起电话,小心的开口:“埃莉诺?”
埃莉诺是陆蘅歆在欧洲豪华游艇上认识的,据埃莉诺说她是德国皇室名媛。
“歆!快帮我忙!”埃莉诺说着流利的英语。
陆蘅歆暗吁出一口气,问:“什么事?”
埃莉诺:“我看上一个男人,他很优秀,还是单身,你帮我想办法追他!”
“谁?”陆蘅歆简明扼要。
埃莉诺说:“仲锦维!ISA集团总裁,他的祖籍是中国G市,你的老乡!”
ISA集团是一家从欧洲以豪华游轮发家的奢侈游乐公司,到他们建设的娱乐场所去消费和活动的社会上流人员,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有钱有权,公司也由此迅速发展。
陆蘅歆扑捉到两个字,锦维,她在想,这个锦维是不是上次在Wispa被人叫做“锦维”的人。
她说:“你稍等,我先查资料,有消息给你打电话。”
“好,拜托歆了!”埃莉诺爽快的挂掉电话。
陆蘅歆思忖一刻,握着手机走到电脑面前,坐在椅子上开始查资料。打开互联网输入仲锦维的名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照片。陆蘅歆吃惊的发现,这个人长得很帅,身形修长,从照片上看就有一种沉稳如石的气质。
陆蘅歆对他的外貌感到惊讶,要说危总清是她认为最帅气最有魅力的成熟男人,那么此人,绝不输于危总清。
**
夜晚十二点,陆其云睡不着。她坐起来,想起刚才的梦。
梦中那是一间干净简洁的小屋,七岁的陆其云坐在母亲薛梓玉的身边翻小学课本,薛梓玉坐在桌边织毛衣。
陆其云仰起小脸问:“妈妈,‘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是什么意思呀?”
薛梓玉放下手中的阵线,慈爱的摸上陆其云的头说:“这首诗说的是,母亲挂念出远门的孩子,不放心他,但又不能陪在他身边,只能把这种爱寄托在他身边的事物上,希望这件衣服代替母亲的爱,在路途中陪伴孩子,让他身体健康,免受灾难。”
陆其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不离开妈妈,妈妈你不要为我织毛衣啦。”
薛梓玉笑而不答,眼睛望向远方,手在陆其云头上一下下的抚着。
幼小的陆其云不知道,那件毛衣不是织给她的,等她长大,初识人间离别,才知道那是母亲给父亲的,母亲在盼着父亲归来。
陆其云上床上看了好半天睡在旁边的薛梓玉,想抽烟,想得心痒难耐,最后下床摸过烟盒,拿着烟下楼。
睡前,是杜女士建议薛梓玉和陆其云一起睡的,说母女俩好联络感情。但实际上,薛梓玉整个晚上除了在客厅里骂陆其云的那两句话之后,没有和陆其云说一句话。她始终板着一张脸。
陆其云忐忑,也不敢主动跟她说话,小心说的那句话,薛梓玉也没有回。
陆其云踩着步子来到一楼的大厅,她打开大厅的木门,倚在门边,一口一口的抽着手中的烟。苦涩的味道此时进入到肺部没有丝毫感受,吐烟圈的时候,她望见对面盛景家别墅的灯还亮着,房中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
她快速掐灭手中的烟,呼出一口气,一步一步朝大门边走。
夜晚很静,脚在地上摩擦的沙沙声清楚的传入耳朵。
陆其云悠然打开大门,朝盛景的家度过去。
走到门边,她抬手按门铃。
响亮的铃声在夜晚特别突兀,盛景吓了一跳,赶忙过来开门。
打开门看见陆其云的刹那,盛景惊讶的张大嘴巴。
陆其云穿着一身柔软的灰色棉睡衣,睡衣柔顺的贴在她软软的身上,清晰的凸显她美好的身材。
“不请我进入做吗?”陆其云开口。
“进……进……!”盛景回过神,让开身子说:“快进来,外面冷!”
盛景回到屋子,打开暖气。陆其云坐在沙发上,身上渐渐回暖。
盛景递给她一条棉毯,陆其云将它披在身上。
在夜色中走了一段路,夜风一吹,陆其云身上早就失了温度。此时披着薄毯吹着暖风才渐渐回温。
她抬头打量对面的盛景,盛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低着头看她。
陆其云发现盛景瘦了,下巴上长出淡青色的胡子,脸部棱廓清晰而锐利,眼神忧伤,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他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装裤,从做工上看,是一条名贵的裤子,许是很久没换下来,显得有点褶皱,白色的衬衫和他的裤子一样,失了纯碎的颜色。
陆其云笑:“能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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