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径自走到了沙发前,腰一弯,就将徐璟给拎站了起来。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秦止嗓音很沉,山雨欲来。
两天没见徐璟憔悴了许多,比打缺掉的门牙也补上了,除了看着狼狈了些,神色却是很从容淡定。
“她人呢?”
“我问你到底把她怎么了?”秦止嗓音沉了几分,猛地将他推坐在了沙发上,手指紧紧钳制住了他的喉咙。
何兰在一边看着又急又怒又担心,和徐泾升上前来拉秦止,拉他不住,急急地赶紧打电话报警。
徐璟脸色因为缺氧渐渐转青,嗓音也断断续续的:“她……过两天……就……就会没事了。她……人……到底在哪?”
秦止看他脸色已经渐渐转白,松手放开了他,只是依然沉着嗓子:“你是不是对他动用了什么催眠或者记忆移植之类的东西,你别否认,我知道你在研究这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徐泾升在一边怒声,“宁轻人呢,捅出这么大一篓子好歹让她出来给两家人一个解释。”
“我已经说了,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责怪她之前先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干了什么。”秦止完全放开了徐璟,站起身。
宁轻还在医院里,他也不敢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儿太久,生怕她出了点什么意外,徐璟一口咬死了宁轻就是宁轻,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知道宁轻过两天会好转起来也算是半放下了心来。
“如果她有点什么三长两短我找你算账!”冲徐璟撂下狠话,秦止先赶回了医院。
**
宁轻果然如徐璟所说的,精神慢慢恢复了过来,两天后除了看着疲惫些,整个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人有精神了,这几天的零碎的记忆片段也慢慢涌了出来,只是记得而不太真切,整个人跟做了个长长的梦似的。
她醒过来时秦止刚好出去了,病房里没人,只是在另一边的空病床上,有一件有些皱的婚纱。
宁轻不觉皱了皱眉,婚纱她认得,前些天和徐璟一起买的,留着结婚时穿的,她甚至隐约记得自己是已经在婚礼上了的,然后秦止突然冲上来,揍了徐璟一顿,带着她离开。
这些记忆都在,只是又断断续续地像在梦中,宁轻一时间有些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
门外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宁轻说了声:“请进。”
门被从外面推开来,萧萌梦俏丽可爱的脸蛋出现在病房门口。
“你果然在这里啊。”萧萌梦颇为意外地道,她今天过来看一个朋友,刚才碰巧看到秦止从病房里出来,猜想着这几天让徐家宁家找翻了天的宁轻就在这里,试着来看看,没想到人真的在。
宁轻认得萧萌梦,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到她。
萧萌梦不知道宁轻的情况,只是往旁边的婚纱看了眼:“你和徐璟的婚事就这么告吹了,你不回去和他解释一下吗?他看着挺可怜的。”
“婚事?”宁轻皱眉,下意识往那套婚纱看了眼。
秦止刚好回来,看到趴在门口的萧萌梦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开:“在这里做什么?”
“聊天啊。”萧萌梦一脸好奇,“那天你问她到底是宁轻还是宁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宁轻对这话有印象,手指捏了捏眉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记得她那天是和徐璟吃饭,和他提起婚礼延迟的事,然后他同意考虑了,他有客人来访,让她陪他一起回他工作室,她坐在沙发上等他,然后她睡了过去,再然后……
宁轻发现自己有些想不起来了,再然后似乎就到了婚礼上,就是她要结婚了,可是她怎么会同意就这么结婚了,是怎么出现在婚礼上的,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宁轻越往下想,心越慌,脸色也苍白着,额头沁着细汗。
“宁轻!”秦止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赶紧进屋来,人还没走进,宁轻突然掀被下床。
“我回徐家一趟!”匆匆留下这句话,宁轻人已快步往病房外冲。
她的动作太突然,秦止几乎没能反应得过来,等他追出去时,她已经上了门口泊着的出租车。
秦止也赶紧上车追了过去。
宁轻去了徐家,出租车刚在门口停下人就拉开车门快步往里面冲,连车费也没付,还是秦止给她垫上的。
徐璟正坐在沙发上失神,远远便看到穿着病号服疾奔而来的宁轻,下意识站了起身:“宁轻?”
人就走了出来。
宁轻在他面前站定,神色有些茫然:“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
徐璟没想着她突然问这个,一时间愣住。
宁轻有些失控:“说啊,你到底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
徐璟依然只是沉默,宁轻一咬唇,垫起脚尖突然就狠狠一耳光抽在了他脸上。
“你说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致幻剂和暗示条件下记忆歪曲那一段的内容是度娘来的,
☆、第34章
何兰听到动静赶紧着从楼上下来,刚走到楼梯口就刚好看到宁轻甩了徐璟一个耳光,当下变了脸。
“这是在做什么,婚礼上一声不吭地落跑,现在反倒有脸回来打人了?”
宁轻没理,只是定定看徐璟,他越是沉默,她情绪越被逼到临界点,甚至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一扬,咬着牙又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你说啊,我到底是宁沁还是宁轻,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会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宁轻?你所谓的心理干预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璟抿着唇角,终于看向她:“因为你就是宁轻!至始至终你就是她!”
“我要真的是她,那这几天算什么?我真的是她有必要对我催眠下药,让我这么稀里糊涂地去结婚?”
“因为自从他出现后你的心思就全在了他身上。”徐璟倏地指向着急跑进来的秦止,“宁轻,我们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走下去,我不在乎你婚礼上丢下我,我们重新开始,只要你在我身边,好不好?”
“你……”宁轻一咬唇,扬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得她手掌发麻发疼,也顾不得其他,就是想狠狠地宣泄一顿。
假如她真的就是宁沁,他就是操纵她抛弃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元凶。
想到朵朵这几年过的日子,宁轻手掌又忍不住扬起,想再狠狠甩下去,中途被何兰硬生生给拦了下来。
“闹够了没有?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对你掏心掏肺的,你这几天又是怎么对他的?”
何兰脸色已经极沉,手掌紧紧扣住了宁轻的手腕,拧得宁轻几乎能听到骨头“吱吱”的响声。
秦止也已经快步走了上来,手掌倏地钳住了何兰的手腕,何兰吃疼松开了手,秦止扣着宁轻的肩将她带了过来。
宁轻只是颓然,侧低着头,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徐璟,执意索要一个答案。
秦止搂着宁轻的画面刺激到了徐璟,像被激怒的野兽,吼了声“你放开她!”后就黑着脸想上来硬抢,秦止护着宁轻旋了个身,避开了他的手。
这样的举动再次惹怒了徐璟,疯了般,手臂又疾又狠地伸过来想掐宁轻的脖子,被秦止险险隔开。
何兰也赶紧上来拉住他,一边往后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为了这种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你懂什么?”徐璟突然一声暴喝,“我这辈子就只要一个宁轻。除了宁轻,我谁都不要。”
眼神直勾勾看向宁轻:“宁轻,过来!”
秦止护着她拉开了些距离,看向何兰:“你真的为你儿子好,最好带他去检查一下他的精神状况。”
带着宁轻先离开。
上了车时,宁轻还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整个人看着很茫然。
“宁轻?”秦止有些担心她,“没事吧?”
宁轻只是摇了摇头,人却还是茫茫然的,眼神有些失焦。
秦止手臂不自觉伸了过来,手背还没碰到她的脸颊,宁轻已经本能侧头避开了。
秦止手臂微僵,盯着她,神色复杂。
宁轻唇角蠕动了下:“我想先回家。”
“那个家你不能回去。”
“我要回去。”宁轻终于看向他,“我必须回去。”
“不行!”秦止很坚持,“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先跟我回去,我让朵朵过来陪陪你。”
“别。”宁轻下意识抗拒,甚至有些不敢去见朵朵。
“宁轻,听话。”低沉的嗓音近似诱哄。
宁轻只是摇着头:“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想想清楚我到底是谁,我……”
宁轻有些说不下去,头转向了窗外,窗外的路灯将她大半张侧脸隐在了阴影下,将她和他隔绝开来。
秦止唇角微微抿紧,收回了手:“我在白江那边还有个公寓,我送你去那里吧,宁家你不能回去。”
“我说了我要回去!”宁轻突然有些失控。
“我说了你不能回就不能回!”秦止也是突然喝了一声,宁轻安静了下来,他也冷静了下来,手掌转着方向盘。
“宁轻,这种时候我不想再给你雪上加霜,但是你那个家,真的还能待吗?这么多天你是怎样的情况他们为人父母会不知情?还有那些药,你送到药检所的那些药,检测报告里就明明白白地写着,就是含了致幻成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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