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后,苏瑞儿见天色尚,苏瑞儿打车回闻琴路,上车时她四处张望,没看见那位爱看书的男士,想着可能他已经已经走了。在闻琴路的街口下车,路过卓义晖的店门口时,她心有所动,将包里的钱略略整理了下,看起来够付卓义晖帮她代付的律师钱了,便往店里去。
推开店门,苏瑞儿四下张望,并没有看见卓义晖那熟悉的身影,只有护工大姐和另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士在忙。“哎,你好。”苏瑞儿只好张口。护工大姐一抬头,见是苏瑞儿,站起身来,热情地说:“卓先生不在的。”“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苏瑞儿看了看那陌生的男士问。
“啊,卓先生没告诉你吗?他出国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没有讲的,他刚走,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吧。这是卓先生请的来,负责店里的生意。”马姨回答得很爽快。“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没听卓义晖说过啊,他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告诉大家一声。”苏瑞儿头懵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低声咕哝着。
那位卓义晖请来负责店里生意的年轻人,看看苏瑞儿,自以为幽默地说,“是啊,现在不就流行一场就走就走的旅行嘛,卓先生是时尚潮流之人啊。”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苏瑞儿没有回应,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怏怏不快地走出了宠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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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病
太阳渐渐西落,街上到处响起嘟嘟的喇叭声和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苏瑞儿心里感到空落落的,曾经以为能够相伴很久的友谊,没想到会突然从生活中消失,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会不会更加珍惜彼此之间拥有的那份情谊呢?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苏瑞儿伸手翻了一阵,才从角落里把手机找出来。显示的是家里的电话,是李姨打的?还是妈妈打的?不知怎地,苏瑞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的是李姨急促而尖利的声音,“小姐,你快点回来哇,太太又犯病了!”
有了上回妈妈生病的经验,苏瑞儿并不感觉十分慌张,她冷静沉着地问:“我妈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太太已经昏迷了,我叫不醒她。”李姨说话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看来比上次严重,苏瑞儿心里紧张起来,她立刻喊起来:“赶紧打120,把我妈的头摆正,不要随便搬动她,她是不是吐了?拜托你帮她清理,我马上就回来。”
挂了电话,苏瑞儿心急如焚,她伸手打车,可是来来往往的车流中,居然没有停下来的出租车。她急得要命,只好往前方的十字街口跑,那里车流量大,好不容易找到了有P标志可以临时停车的地方,足足等了五分钟,一辆出租车才停在她面前。
苏瑞儿拉开车门,里面已经有一个中年妇女――还是拼车啊,苏瑞儿顾不了这么多,有人肯停下来那就是上帝,她弯腰钻进去,满脸都是急切的表情:“我妈犯病了,先送我回家,行吗?”那女人回头看她一眼,见她额角已经挂着了汗,她冲司机点点头,“那送她吧。”
由于李姨没有再打来电话,苏瑞儿只好报了家里的地址,她两眼死死地盯着窗外,正值上下班的高峰期,前方又有轻微的交通事故,偏偏事故双方都不愿意把车子挪到路边,对峙着,等待交警来处理。车道变窄,出租车慢腾腾地往前挪,好在慢归慢,还能走,这已经让人感到谢天谢地了。
到了小区门口,苏瑞儿一把推让开车门,她跳下车,往家奔去。打开门,家里乱糟糟的,可是空无一人。苏瑞儿呆了呆,准备给李姨打电话,对面人家听到这边门响,邻居大妈探出头来说:“小苏,你回来了呀。你妈妈刚才被120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去了,你赶紧去。她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是脑出血,已经昏迷了。”
苏瑞儿大脑嗡嗡直响,转身推上门,“噔噔噔”地往楼下冲去,看得邻居大妈直喊,“你慢点慢点……”
哪里能放慢脚步,苏瑞儿跟疯了一般,快速冲到路中央了,拼命地朝来车方向招手,过往车辆拼命朝她打喇叭,她也跟没听见似的。好在这次出租车来得快,一辆出租车紧急地刹在了她的面前。她拉开车门,上车,说了地址,司机飞快地将苏瑞儿载到医院。
上次苏妈妈就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住的院,苏瑞儿来过这里,所以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急诊部。她一进门,老远就看到了李姨正在低头拨电话。
“李姨!”苏瑞儿大叫一声,奔了过去。李姨抬头,看见了苏瑞儿,跟看见大救星那样,她往前急走两步,紧紧攥着苏瑞儿的手,“我正在找你的号码,准备给你打电话。太太,她……她……突然摔倒在地上,抽风了,正在里面抢救。”李姨指着抢救室说,眼泪滚滚而下。
“天哪,这么严重!为什么我妈会这样?”苏瑞儿的心立刻被紧紧地揪住。“今天,太太回家算是早的。她刚进家门,就接到一个电话,好像电话里谁给太太说了,老爷已经有消息了,判刑十年,还说要没收家里所有的财产,包括咱们搬出来的那栋别墅。这些都是太太挂了电话后,告诉我的,其它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李姨用手去抹眼泪,可她脸上的眼泪越抹越多,“太太说着说着,突然就昏倒了,摔倒在地上,手和脚不停地抽搐……”李姨哽咽了,脸上的表情也难过极了,大概是想起苏妈妈倒在地上的悲惨情景。
可怜的妈妈,她哪里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苏瑞儿想着,也捂着脸,泪流满面。李姨走过来,将苏瑞儿搂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以示镇定和安慰,可是她那搁在苏瑞儿肩头的脸上,也是老泪纵横。
见两间抢救室的门紧闭着,苏瑞儿拍拍李姨的肩,示意都到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等。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急诊上的医生和护士都不多,偶见几位都是脚步匆匆的。
苏瑞儿问李姨:“饿不饿?我去买点东西吃。”李姨无力地摇摇头,“哪有心思吃东西,你要饿的话,去外面吃点儿,我在这里守着,有事儿就通知你。”
说话间,另一间抢救室的门开了,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些人,挤成一团,有的人还在哭着,出现门口,见护士推出移动病床上,都扑上去拉着那床,抢天哭地。苏瑞儿一看,床上躲着的病人,从头到脚被白色的布遮着,看来是抢救不过来,已经故去了。她难过地拉着李姨的胳膊,虽然那病人她不识,可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李姨让苏瑞儿把头转过去,怕眼前这一幕给她心里留下阴影。没过多久,护士在吵嚷声中把病床推走了,那些人也跟着走了,抢救室附近又恢复了安静。经此一役,苏瑞儿的饿意早跑到不知名的地方了,她只是在挂念妈妈,妈妈已经进去了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她的病情如何。
偏偏也没医生或护士出来,问也没个去处。那头顶的灯发出惨白的亮光,苏瑞儿看李姨的脸被照得呈现不真实的白,想自己可能也是这样,医院这个地方哪会让人有心思顾上考虑自己的衣着装扮,只要自己和家人平安,就值得让人千万遍地庆幸了。苏瑞儿靠在李姨的身上,头昏昏的,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妈妈呆在一起的情景。
这段时间,她有意识地多留时间在家里,陪着妈妈。看得出来,苏妈妈有女儿在身边陪着,也很开心。那天晚上,苏瑞儿给妈妈按摩腰,妈妈的腰因为坐久了腰椎间盘突出,压近到神经,时不时要发作地痛一阵。
苏妈妈说到牌友圈子里谁家女儿出嫁,她参加了婚礼,看到了女方家里陪了房子车子首饰等很多值钱的嫁妆。苏瑞儿怕妈妈有心理负担,赶紧说,她结婚时不要妈妈花钱的,陪嫁的东东她自己会准备。
苏妈妈看她的眼神慈爱得要命,说:“胡说,你能挣多少钱准备个什么啊,唉,你爸爸要是没有进去,人家能陪到什么,咱们只会多,不会少的,你知道的,你爸爸是最疼爱你的。”
妈妈的眼睛黯淡了下来,只一会儿,又重新恢复了温暖,“不过,妈妈这边还是有私房钱的,虽然不多,我也得提前着手做准备,到时候你爸爸出来了,他公司再恢复经营,家里的别墅能住了,再把这边公寓卖掉或租出去,你的嫁妆咱们也办得体体面面的。”
苏瑞儿的心当下就黯然了,妈妈还在指望着爸爸,她不知道爸爸要过很久很久才能出来,爸爸的公司和家里的别墅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她强作笑脸,安慰妈妈,“嫁妆是代表爸爸妈妈对女儿未来生活的祝福,根本不在于金额的多少,不是说谁得的嫁妆多,以后生活就更幸福,是吧?妈妈你当初嫁给爸爸的时候,外婆就给你陪了几床被子,你们的生活不是也很幸福吗?”
唔,那是,这故事给女儿讲过的,苏妈妈想到当时的情景,眼里就浮上幸福的微笑,她揉揉女儿的头发,“你的心思妈妈懂,到时候妈妈一切都会有主张的。不过,你现在的男朋友到底是谁?妈妈竟然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