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简直更棒。
坦白说散步什么的,尤其是大冬天,我确实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眼下两个人独处的氛围太好,我舍不得太早回家,现在他愿意送我回去,听语气还愿意在我家陪陪我,那敢情好啊,比现在更好!
但是刑杰森特别擅长对我食言,把我送到家楼下就跟我告别:“我就不上去了,你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你不是说陪我说话的吗?”
他揉揉我头顶的头发:“别任性了,我跟你上去又能怎么样?有些事……我打算留到结婚的,你就那么心急?”
我的脸顿时红了,一跺脚就转身往里跑:“我心急什么啊?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他在身后的笑声也太大了,我都上楼了还觉得在耳边荡漾,难怪他说什么都不肯上来坐坐,原来是以为……我向天发誓真的是他想多了。
刚开完门,还没来得及换鞋手机就响了,我还以为是刑杰森呢,兴冲冲地从包里把手机找出来,结果是姜涞打来的。
我一边换鞋子一边接通:“姜涞?”
他安静了几秒,然后才开口:“你在家?”
“是啊,”我换好拖鞋把门关上,“刚回来,怎么了?”
“你真打算跟刑杰森出去旅行过年?”
“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我连港澳通行证都办好了,”我去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我们俩就是一起出去玩玩儿,我哥连日程安排和住宿情况都要求他上交书面材料了,你就放心吧!”
他轻笑了一声,“这不像柏尧哥的风格啊。”
我撇撇嘴:“谁说不是啊,我哥以前不说喜欢刑杰森,怎么说也能算欣赏了吧?就算还不算欣赏,总算是放心的吧?这次简直把他当什么似的在防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却不以为然,“要不然你换个角度想,如果柏尧哥不这么做,我大概也要出手了,我出手比你哥出手更让你觉得尴尬吧?刑杰森接受起来也没那么舒服。”
我突然有些好奇,姜涞现在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跟我说话,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还有一个他从小就看不惯的男人,这两个人在一起了,还打算一起出去旅行,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跟我说这些话呢?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咳嗽了一声,“没什么,我倒了杯水,你刚刚说什么?”
他顿了顿,“没什么,你开心就好。”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扭捏了半天只好说:“我好像有点感冒,先去洗个澡啊,先挂了。”
哪晓得他立刻紧张起来:“感冒?这个天感冒可大可小,你跟我说说哪里不舒服?”
“还好啦,”我吸了吸鼻子,“就是有些鼻塞,然后还有点头痛,我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好吧,”他声音都低下来,“那你先休息。”
以前他肯定还要加上一句“有事打我电话”的,但今天他没有说就挂了,我把手机丢到沙发上,有些难过地问自己,如果真的有事,我是不是肯定会忘记找姜涞,而直接就打刑杰森的电话呢?
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真的去洗了个热水澡,回房之后直接扑到床上就睡了,再醒来的时候还是晚上,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把手机扒拉过来发现很多通刑杰森的未接来电,再一看手机被调成了静音,难怪我没听到电话响,我还在纳闷,昨天睡觉前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还在认真回想,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估计是怕吵醒我,动作很轻,我直接坐起来尖叫一声:“谁?!”
然后直接把我哥吓着了,他把灯打开:“你想吓死我吗?”
我看到是他就放心了,夸张地朝他笑:“没想到纪大老板胆子竟然这么小。”
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粗到让人不敢相信了,我亲哥迎着我的目光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是说你烧到这个程度还不去看医生,在家躺着像死了一样,是想吓死我吗?”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还好啊,哪有那么严重。”
“现在当然还好了,”他在我床边坐下来,把我按下去躺着,“姜涞在这替你冷敷了一天,胳膊都不行了。”
“……姜涞?”我觉得嗓子痒,咳了好一阵才接着问:“你说他在这里照顾了我一天?”
哥哥点头:“现在他自己都不行了,被我赶回去休息了。”
我都不知道该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了,我哥是怎么知道我不舒服的,姜涞又是怎么能进来的,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原来关键时刻就算我不打电话给他,他也总有办法能找到我,我身边最亲的人,比如哥哥、比如爸爸,他们都愿意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而刑杰森却莫名其妙被三振出局。
想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来手机上那一拍触目惊心的未接来电显示,于是立刻伸手去床头柜上把手机拿过来,刚想拨号码,就被我哥抢走了,我不解地问:“哥你干什么?”
“给谁打电话?”他瞥了我手机屏幕一眼,“刑杰森?真难为你都成这样了还没忘记要给他打电话。”
“我是他女朋友啊,我都睡一天了吧?他联系不到我该着急了,”我把手机抢回来,“我得给他回个电话。”
这下我哥站起来了,出去的时候还替我关上了房间门,我也没多想,直接给刑杰森回了个电话过去:“你找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还以为你生气了。”
“没事生什么气啊,我就是有点感冒,”我声音粗粗地笑起来,“睡了一整天了,我哥过来照顾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儿疼,”我咳嗽了几声,“你在忙吗?那就先不说了,我头有些晕,想再睡一会儿。”
“好。”
虽然我用这个理由结束了和刑杰森的通话,但其实现在我是肯定不会再接着睡了,随便找了件大衣披着我就开门准备下楼,结果刚打开/房门我哥的声音就传过来:“干什么去?”
我侧着头去看,他就站在我隔壁房间的房门口,手上还端着杯咖啡,我笑起来:“哥你最近是这么了,我小时候你都没这么管过我,难道是追我嫂子有进展了,在我这提前适应当爸爸的感觉?”
他皱着眉:“嗓子哑成这样还说那么多话干什么,你口渴了?我去帮你倒水,回房间去躺着。”
“干嘛呀,”嗓子又开始痒痒的,但我还在坚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都睡一天了,我想下去透透气。”
他想了想,还是把咖啡杯放下,“我陪你。”
……
下楼我就注意到了,平时一直开着的客房门现在是关着的,哥哥之前说他让姜涞休息去了,难道是在家里休息?
但他很快解答了我的疑问:“姜涞已经回去了,我确实让他就在这里休息,但他说你不会希望他留在这里的。”
“……”确实我就是这么想的,但你这么赤/裸裸说出来显得我好没心肝啊,我只好打哈哈:“怎么会呢……”
他走到沙发那边去,看了我一眼,示意道:“坐。”
这样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真的好伤自尊,我忍气吞声地坐过去:“老哥,你出去恋爱行不行?”
“不是我想管你,一舟,以前虽然你也常常闹出些麻烦事,但我知道你是在闹着玩,也就随你去了,有姜涞和刑杰森在边上看着,我不担心你会闹出什么大动静,”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但这次不一样,我怕你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做出些以后会后悔的事。”
我眨了眨眼,表示没听明白。
“你就装傻吧,”他叹气,“现在姜涞就算再关心你也要避嫌,刑杰森自己身在局中,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提醒你,很多事只能我来做。”
做什么呢?棒打鸳鸯?别傻了,多少本来不怎么相爱的男女就因为要跟反对的家人作对才最终在一起的,弄巧成拙什么的例子可太多了。
我想我的表情应该很好地传递了我想表达的东西。
“你要跟他在一起,爸爸和我都充分表示理解,就算不支持,至少也不会反对得很激烈,”他把茶几上的水杯朝我推了推,“但很多事你要明白,循序渐进这个过程是很必须的。”
我从善如流地捧起杯子喝水,咦,竟然水还是温热的。
他说的循序渐进我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有温水润过嗓子,再开口声音就好多了:“我明白的,如果说刑杰森对爸爸偏爱姜涞有些看法,但他一直对你都很尊重,这次旅行的事,你明示暗示得也够多了,他不傻,肯定能听明白你的意思,这不就行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他的自制力。”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纪柏尧先生终于表示满意,“别忘了给姜涞带礼物。”
“……”我怎么有种姜涞才是爸爸的儿子,哥哥的弟弟,而我只是捡来的或者抱错了的这种奇怪的即视感呢。
过小年的时候我就搞定了全部工作,加上攒着的年假差不多可以休息到明年元宵节了,我哥亲自在我的假条上批了字,竟然没有再嘱咐什么就继续忙他的工作了,我也乐得轻松不用再解释一遍,当即很高兴地给刑杰森打电话:“老刑啊,我这边忙完了,随时都能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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