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爱过方知情重 (安迪可可)
潘天一离家那年,她才十四岁,那天,他立在她房中,远远地看着她,对她说道:“黛儿,二哥不能娶你,娶了你,只会害了你。以后,你会知道,二哥是为你好。”
那时的她,似懂非懂,除了不知所措外,什么也不敢做,但潜意识中,她把自己当成了二哥的妻子,即使眼看着二哥对她疏远而冷漠,还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娶进门,她也从未与其他男子有过接触。
直到娘将这位王校长带到她面前。
他教了她一个多月的书,从来都是温文有礼。她总在心中将他与二哥比较,他的学识、谈吐,甚至举手投足间,没有二哥的霸道和冷冽,却比二哥显得儒雅而温暖。
上课之外,他们也会聊聊天,有时,他也会邀她在园子里走走。
今天是他第一次邀她出来,他对她说:“这芭蕾是西洋文化的一部分,难得有这机会,便去见识一下。”深邃的眼中那一抹温柔,令她心里突地一跳。
而这时,他就紧挨着她,那沉沉的男儿气息,令她心慌不已。
☆、戏院中的戏(六)
黛儿只听得耳旁一声轻笑,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扯出被她绞扭成麻花的帕子,将她的左手包裹在了那厚实的大掌中。
她心里一慌,只觉双颊滚烫,她想抽出手来,却被他紧紧地握住,哪里扯得出来?
却听他轻叹一声,低声道:“黛儿,我只是忍不住,想跟你亲近一些而已。”
见黛儿不再挣扎,他又说道:“你娘亲和两个哥哥今天都来过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现在时代不同了,在外面牵牵手没什么不妥的。”
黛儿一僵,心里微微有些尴尬,却也不敢看他,只好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去。
又听他笑道:“你那嫂子一看就知道是见过世面的,你要不信,可以去问问她,现在省城大街上可到处都是手挽着手的青年男女。”
黛儿心中掠过一丝酸涩,不由恼道:“我嫂子自是见过世面的,哪儿象我这样小家子气。”
男子轻咳一声,笑道:“再怎么见过世面,还不是做潘家少爷姨太太的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叫她一声嫂子,实际只是潘少爷的那位第十九姨太吧?你看她称你娘都只敢称‘夫人‘,这哪是一个当家主母的叫法?”
黛儿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二哥当她是正妻的。”
却听男人轻嗤道:“哦?正妻?那怎么要养在外面?”
黛儿看向他,迷惑地道:“我也不明白我二哥是怎么想的,明明紧张得不得了,为什么又不把嫂子接进门来,连公婆都不拜见!”
男人抓住黛儿的手一紧,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连公婆都没拜见?”
黛儿心里突地升起一丝不安来,却听他在耳边轻笑道:“不管别人如何,黛儿,我可是发过誓,这一生只与一人相守,绝不纳妾的。”
听他这半似表白的话,黛儿心里一甜,慌乱地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舞台上,大幕缓缓拉上,中场休息。
楼下大厅里的人们窃窃私语着,很多人已不耐地离场,但总算是安静和秩序井然。
叶蕴仪下意识地向隔壁包厢看去,果见包厢内只剩下了黛儿和那王校长两人,两个人紧挨着坐在一起,椅子下方,两只手悄然地十指相扣,她只以为这二人是第一次见面,不由心中暗自笑道,这进展倒也快。
突地便对上了隔壁那男人探究的视线,叶蕴仪赶紧回过头来,却发现潘启文竟已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眼中不由泛起一丝心疼,昨天晚上,吃过晚饭,他便去书房忙,很晚才回房。早上文四告诉她:“少爷昨儿个晚上把公事都处理完了,说是今儿个歇一天,陪少奶奶您呢。”
叶蕴仪悄悄打开门,对守在门外的小清轻声道:“小清,你去帮我找条薄毯子来。”
小清应了,正要走,却又被叶蕴仪叫住:“小清,这里的茅厕在什么地方?”
小清忙道:“就在楼下向左,过了茶水间,再往前直走就是,少奶奶,我陪您去吧?”
叶蕴仪忙摆摆手:“我自己下楼找就是了,你赶紧给少爷拿毯子去!”
说完,叶蕴仪轻轻关上包厢门,就要往楼下走去。她突然想起壶中的水早凉了,于是,又返回包厢,拎了茶壶,往下走去。
许是因为不许再喝茶聊天的原因,茶水间里这时竟空无一人。
叶蕴仪走了进去,她将茶壶放在桌上,环视了一眼这个房间,寻摸着在哪里有开水。
突然,只听见背后一声轻响,她转过头去一看,不由心中一惊!
背后那原本的一堵墙竟霍然开了口!
紧接着一个女人略弯了腰,从那墙里钻了出来,她直起腰,两人一打照面,都不由一震!
那个女人更是惊叫出声来:“你、你、你!”
戏院中的戏(七)
更新时间:2012-7-5 16:24:49 本章字数:2521
这个女人正是林婵凤。
林婵凤一早知道潘启文今天会带新的十九姨太看芭蕾,她本拟要撺掇着黛儿一起去看,谁知司令夫人黎芙铮传下话来,说这芭蕾有伤风化,潘家的女人们都不许去。
姨太太们都道,只怕是这少爷唯恐姨太太们扰了他那位新欢,才如此吩咐下来。
她的心里越发冷了去,却也对这位十九姨太更加好奇。
恰好胭脂铺那边传来消息,要她今天去一趟百合会馆,她想着也许可以让他们打探一下这位十九姨太的来历。不料今天跟她会面的人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叫王志泽的男人,她正斟酌着如何提起这事,却被对方交给她的东西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提起这事,就被黎芙铮打断,只好匆匆进了那个小胡子男人指给她的另一条秘道。
临走前,那人语带讥讽地对她说:“你现在连潘天一的面都见不着,所以,那个十九姨太的身份我们另有人去查,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们要你将这东西给潘天一喝。”
他的话让她心中一寒!
是啊,她现在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所以,她今天也并没有照着那个女人的样子打扮自己,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甚至都没有穿旗袍,而是穿了一套这里的女人最常穿的对襟短衫长裙芬。
她不敢想,如果她对于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的结局会怎么样?心里便越发对那十九姨太恨起来。
一出秘道,便见着了那个她在广州时暗中窥视、模仿了千百遍,本应该已经死了的女人,她心中的震骇无法用言语描述,终是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叶蕴仪乍一见到林婵凤,心里也是震憾不已: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要不是因为知道绝无可能,她几乎都要认为她会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妹!
许是因为那一双眼睛与她母亲一模一样,叶蕴仪莫名地便对这个女人心生亲近之意,见对面的人一脸惊骇,叶蕴仪只道她与自己一样,见了容貌如此相似之人而震惊。
惊疑过后,叶蕴仪不由放柔了声音,笑道:“吓着了吧?我也吓了一跳呢!没想到,咱们两个陌生人居然会长得如此相象!”
一刹间,林婵凤脑中转过千百个念头,此时便顺着叶蕴仪的话,弱弱地问道:“你是谁?”
叶蕴仪温和地笑了笑:“我叫叶蕴仪,你呢?你又是谁?”
林婵凤一边打量着叶蕴仪,一边怯怯地说道:“我叫林婵凤。”一双凤眼紧紧地盯着叶蕴仪,不敢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叶蕴仪只当她是吓着了,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水,递给林婵凤,引开话题,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从那墙里出来?乍一看,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个门呢!”
林婵凤脸色一白,低了头正想着如何回答,却听叶蕴仪轻笑一声道:“我倒是糊涂了!你当我没问!”
叶蕴仪拎起茶壶,走到灶台边,揭开灶上大茶壶盖子看了看,一边将大壶里的水向小壶里灌,一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只是来加水的,我会当什么也没看见,更不会说给第三人知道。”
林婵凤心里一动,她只怕是将自己当成了偷会情郎的女子了。
看到她第一眼,林婵凤便终于明白那个神秘的十九姨太是何许人。
她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潘家少爷独宠四姨太,在潘家集是无人不知,而看来这个女人却似乎并不知道他的男人有个四姨太?
再联想到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到过潘家大宅,心中隐隐有些明白,是因为那潘天一怕她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吧?所以才不敢带她回家?
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恨意涌上了心头,林婵凤不由暗自冷笑。
她略一沉吟,便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口,关上了门,带着哭腔,紧张地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要是被潘家人知道了,我会被打死的!”
叶蕴仪一怔,不由问道:“跟潘家有什么关系?”
林婵凤低了头,轻声说道:“我是潘家少爷潘天一的四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