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爱过方知情重 (安迪可可)
说到这里,他跨前两步,双目炯炯地对叶蕴仪说道:“蕴仪,你看着,不出两年,我定能打造出一支铁血军队来!你我再联手,咱们让这西南几省富庶起来,令百姓安居乐业,如何?”
尽管叶蕴仪心知这中间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恐怕不止十万八千里,但她却仍被潘启文的激情所感染,她爽快地一笑,竖起左手掌,笑道:“好!启文,我爸以前常说,革命前路如何,谁也不知!但总要按心中理想去做,才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
潘启文哈哈一笑,象以前他们无数次的约定一般,举起右手击上她的左手掌,再将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掌中,顺势一扯,便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叶蕴仪却双手一撑他的胸口,将自己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一双凤眼斜睨着他:“告诉我,百合会馆是做什么的?”
☆、指点江山(三)
听到百合会馆这几个字,潘启文先是一惊,随即想到黎昕曾在她在面前提起过百合会馆,便嘻嘻一笑,坦然说道:“那百合会馆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赌馆和妓院。”
叶蕴知他既然能说出来,必然是有缘由,她却故意眼一横,哼道:“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潘启文的眼不怀好意地透过她衣领口的白色镂空的蕾丝边,直直地看向里面的粉嫩去,他眼中一热,嬉笑道:“你要把自家男人伺候好了,我自然就不会去那种地方了!”
他一低头,唇就隔着那处镂空,压上了片粉颈,哼哼道:“象你刚才那样,动不动就把我撵出去跟你分房,哼,保不齐哪天,我就去那儿找个小妞去!”
叶蕴仪身体一扭,背对着他,侧过头来,双眼一瞪:“你敢!”
潘启文急忙举起双手,做苦笑状,道:“不敢!家里有只母老虎,我哪敢呐?”
叶蕴仪的手指轻轻戳上他的胸口,似笑非笑地道:“说,跟那潘家少爷打啥主意呢?是不是他带你去那种地方快活去了?”
潘启文眼睛盯着刚刚被他的唇沾湿了的地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急急分辩道:“哪有!我们刚查出来,那家百合会馆是日本人开的,我怀疑,军中的人跟日本人勾结贩卖大烟,就跟这百合会馆有关。昨天潘家少爷就是来跟我商量这事儿的。”
叶蕴仪想起那潘家少爷倒似向潘启文汇报来着,不由心中疑惑,她笑道:“这潘司令倒也识人善任,自家儿子不用,倒偏信任你来!我看那潘家少爷倒不象是外面传说得那么跋扈,反倒对你客气得很!”
潘启文正要俯下的脖子一僵,他抬起头来,笑道:“潘司令倒想扶持他这独子来着,现在让他跟在我身边学习,何况,你别忘了,我也姓潘来着,这潘家集上的人怎么都能沾点亲带点故,也算是子弟兵了吧。”
叶蕴仪点点头,释然一笑道:“启文,你军中有正事要办,这几天就不要请假陪我了。”
他的唇贴上了她的颈项,在她后面闷声说道:“才见上面两天呢!不想去办事!”
叶蕴仪听他语气中充满了欲念,却竟又带上一丝孩子气,不由转过头来,好笑地看向他:“这以后不就天天儿的都见了嘛!”
“你看你,今天的事你一定是急着要查了吧?还有你说那什么贩烟土的事,这些都是当务之急,这些害群之马不除,你如何建立你的铁血军队?如何令你这一方百姓安居乐业?”
“更何况,这些事解决不了,你去不了省城吧?到时蕴杰过了来,要去省城上学,我们可不等你!”
潘启文沉吟片刻,方无可奈何地道:“好吧!蕴仪,等我忙过这一阵,我就带你去省城。”
他稍迟疑了一下,又道:“蕴仪,我知道你闲不住,可现在外面还不太平,你没事尽量不要出门,如果实在闷气,就让文四陪你出去逛逛,对了,那个叫小清的丫头也来了,我看她还算机灵,让她跟你一起,也方便些。”
叶蕴仪笑道:“这潘家集就巴掌大个地方,有什么好逛的?”
她又皱了皱眉道:“启文,你不会打算就这样把我圈养在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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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婆婆做手术,所以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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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该是我
潘启文叹口气,笑道:“我倒是想来着,可你肯吗?”
他一口咬上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颤栗。他在她耳边轻笑道:“等去了省城,我保你有用武之地!”
叶蕴仪一偏头,想要躲开他的侵扰,咯咯笑道:“你刚刚说到的那些要我帮你做的事情,我还真没敢想过,你这几天忙你的,我可以在家里静下心来理清下思路,我想等你去了省城,我就可以帮得上你的忙了。”
潘启文面上一喜,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啄了一口,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却听叶蕴仪说道:“我倒是明天要文四陪我去给宗尧发个电报,我再写封信给他。”
听到方宗尧的名字,潘启文脸一沉:“有什么事,需要给他发电报?还要写信?”
叶蕴仪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派了个人去上海接蕴杰,没有我的信,人家怎么敢随随便便把蕴杰交给别人带走?”
潘启文挠挠头,讪讪地道:“呵呵,这我倒是没想到。”
叶蕴仪又说道:“何况,我答应过宗尧,如果一有你的消息就拍电报给他,省得他担心。他曾跟我有过约定,如果过了三个月我还没找到你,他就来接我去上海。”
潘启文一下子黑了脸,阴沉沉地叫道:“你凭什么跟他去上海?”
叶蕴仪叹口气,双脚撑地,整个人离开他的腿,站了起来,她走到钢琴边,转过身来,双手往后撑在钢琴上,她低下头,眼睛看着地板,幽幽地道:“启文,如果没找到你,我跟蕴杰孤苦伶仃的,广州又不能回,你要我们去哪里?”
潘启文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听了她这句话,原本想去拉她还伸在半空的手,蓦然垂了下去,看向她的眼中尽是懊恼与心疼。
叶蕴仪的左脚脚尖无意识地在地板上来回地蹭着,她愣愣地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翠绿的缎面布拖鞋,突然将左脚稍稍抬起,往前一伸。
她的脚尖转了转,轻声道:“这双拖鞋,就是出事那天妈妈给我选的。”
潘启文觉得自己的呼吸被什么给卡住了,喉咙里直发紧。
说到这里,叶蕴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凄迷:“那时,我们一起从百货公司出来,本来是我跟妈妈坐一辆黄包车的,可临上车,发现这双鞋被我拉在店里了,我让蕴杰陪我去拿,爸爸就陪妈妈上了第一辆车。”
这是叶蕴仪第一次对潘启文主动提到父母的惨死,此前潘启文一直不敢问,这时听她说起,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明明胸膛沉沉地起伏着,他却偏wyna放轻了呼吸,大气不敢出,心里却憋闷得慌。
突然,她将左脚狠狠一甩,那只鞋就飞了出去,她又抬起右脚,将那只鞋也甩了出去,她赤着脚,声音哽咽,恨恨地嘶叫道:“就是这双鞋,要不然,死的就该是我,而不是爸爸!"
潘启文霍然站起,两步跨到她面前,将她颤动的身子紧紧地按进怀里,他的手来回地抚着她的发,连声唤道:“蕴仪、蕴仪,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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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责难
被潘启文这样一搂一安抚,叶蕴仪在心底压迫了她一年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喷薄而出。
她将头重重地往潘启文怀里一擂,大声痛哭起来:“启文!你知道吗?爸爸是替我而死的,本来,他应该是跟蕴杰坐后面一辆车的!”
“他们就在我面前,就那样,就那样……”叶蕴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潘启文闭了闭眼,更死死地搂紧了她,却听她泣不成声地哭道:“妈妈那么爱美的人,可是,她的脸,她的脸……”
“爸爸是那样一个帅气整洁有条理的人,可是,可是,在装殓他们时,我甚至没有办法将他们的身体拼凑完整!”
潘启文眼前浮现出那惨烈的场景,一想到蕴仪所承受的那份残忍,他便心痛难当。
潘启文的手轻抚上了叶蕴仪的背脊,缓缓地来回抚摸着,他强抑下心中的痛楚,吻上了她的发顶,越来越轻柔、越来越缓慢地说道:“都过去了,蕴仪,都过去了!”
在他如催眠般的安抚声中,叶蕴仪原本颤动的身体慢慢地平静下来,她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嘤嘤抽泣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将脸往他胸口一揩,声音逐渐清明起来:“家里出事后,爷爷和姑姑都从美国赶了过来,要接我和蕴杰去美国,外公和舅舅也来信要我们去大马,可是,父母死因不明、大仇未报,你又杳无音讯,我怎么能、又怎么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