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辰冤枉极了,因为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宋流丹一听他的解释,笑得更假兮兮了:“怎么着?后悔当时装作特君子的模样了吧?”
他简直是百口莫辩,在宋流丹说来他就跟个“色0魔”似的。他被逼急了,探手向前捞着她的腰把她圈进了自己怀里,恨恨地说:“宋流丹,你是故意刺激我,对不对?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所以故意伤我心,是不是?”
宋流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就去推他,江屿辰特别坏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宋流丹伸手抹了把嘴唇,抬脚去踹他,“滚蛋!”
江屿辰回味着方才那美好的滋味,笑笑:“要不要我对你负责任?”
宋流丹简直是拿他没办法,这人脸皮什么厚如城墙了?
宋流丹差点出事是在几天之后。是周末,客人比较多,所以她忙活到晚上九点多才关门。这时候街上的人慢慢少了,街灯昏昏暗暗的,她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打算在十字路口截辆车。突然间有人飞速的从她身边跑过,一只手狠狠地去拽她的手提包。宋流丹因为担心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所以拿包的姿势是很具有防备性的。那男人显然你也没料到宋流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倒是不小。宋流丹心想自己大概是碰上打-劫的了,可她手机钱包银行卡外加存放设计稿的U盘悉数都收在包包夹层里,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把包夺回来,等到那男人突然从背后掏出把匕首来,宋流丹心里一惊,东西没了还没补回来,这时候还是保命更重要,虽然她飞速的将双手抽回来,可是那男人却突然间笑得特别阴森,挥着刀子朝她扎去。
那股子狠劲儿,宋流丹觉得不像劫-财的,反倒像是索-命的。
她手臂被划伤一道,忍耐着疼痛撒腿就跑,而那凶神恶煞的男人竟然一路在后面追。宋流丹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最恐惧的那刻,她觉得自己恐怕今晚要丧命在这里了。
那男人终于追上她,挡住她身前的去路,挥着刀子一步步朝她走去,他笑得阴测测的,宋流丹捂着胸口向后退步,她几乎要哭出来,可是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掉了,求饶也没用,因为她模模糊糊的认识到这男人恐怕并非劫-财那么简单。
都说人临死之前会不自觉的去想最重要的人,她想起善善,又想起江屿辰,想起江屿辰几乎是低声下气的去讨好她,想起他的每一次退步和谦让……
最后那刻,她闭上眼睛,没等到刀落,却突然听到闷哼一声,原来是巡逻的交-警及时的出现。
那男人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宋流丹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她被送去医院,在路上她打电话给江屿辰,因为还在震惊之中,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最后还是那交警帮她将情况大致的告诉了江屿辰。
江屿辰来得很快,她包扎好伤口从急诊室走出来,江屿辰一见到她就把她抱住了,宋流丹从不曾觉得他的怀抱如此温暖,温暖到她几乎想要落泪,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害怕……”
“乖,别怕,有我在。”江屿辰拍着她的背去安抚她,等到她情绪缓和了几分,江屿辰才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宋流丹脑袋还有些发懵,但做笔录的时候尽量将当时的情形描述的详细一点。江屿辰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救宋流丹的那个交警告诉他:“对方的确是来者不善,并不像是单纯的劫财。”
江屿辰送她回家,那晚上他没敢离开,因为怕她晚上做噩梦会害怕,一晚上和衣而睡,始终握着她的手。
等到第二天,江屿辰厉色对阿启说:“务必要把那个男人给我找出来!”
阿启点头:“是。”阿启也觉得奇怪,因为宋流丹性子挺温和,平时不会轻易跟人起冲突,他想不出什么会突然间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江屿辰却是眯起了眼睛,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阿启问:“谁?”
江屿辰认为这事极有可能跟沈盛杰有关系,因为三天前沈盛杰来找他,为了沈霏住院的事情。沈盛杰当天心情极不好的模样,整个人被低气压跟笼罩着,他说:“你未婚妻住了院,你不在一旁陪着,反倒去跟别的女人亲亲喔喔,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沈家放在眼里?”
江屿辰没忘记答应过沈霏暂时不能讲假订婚的事告诉沈家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即便是沈盛杰责问他,江屿辰也忍下了:“我已经向医生再三确认过,沈霏的身体的确无大碍,随时都可以出院。”只不过是沈盛杰不同意沈霏出院罢了。
可是这解释显然没得到沈盛杰的认同,他渐渐动了怒:“私-生-子,情-人,江屿辰,你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江屿辰又不能解释真相,只得绕着圈子说话:“叔叔,您放心,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霏儿的事。”
沈盛杰警告他:“沈霏连私-生-子都肯帮你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把这件事给我处理妥当了,别等我亲自动手!”
最初江屿辰并没有把沈盛杰这话放在心上,因为他不认为沈盛杰老谋深算的,既然已经摊牌了,未必会私下搞些小动作。
可宋流丹突然间出了这事情,江屿辰不得不重新审视沈盛杰的话。
为了确保宋流丹的安全,江屿辰让阿启跟在宋流丹身边保护他,阿启身手好,又同宋流丹熟识,换做别人,江屿辰很难放心。
过几日,警-局通知宋流丹说,已经找到了那晚意-欲抢-劫的男子,江屿辰陪同宋流丹前去认人,可那男人一口咬定了说,只是劫-财,并未受任何人的指使。
从警-局出来,日光明晃晃的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宋流丹垂着头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疑惑的说:“你觉得他真的只是想劫-财么?明明他已经抢到了包,可还是不肯放过我……”
没错,宋流丹觉得害怕,她怕死,她还要照顾善善,她还有那么长的路没有走,她不想死。江屿辰听出她声音里的恐惧,轻轻抚过她的头发,温声说:“有阿启保护你,不会有事的,至于指使他的人是谁,我会找出来。”
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跑车,司机偏过头对后座上的男人说:“老板,这次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被唤作老板的男人身后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悠悠然吐了口烟气,微微勾起唇角,浅笑说:“就这么要了她的命,岂不是太无趣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才更有意思。”
司机向他报告情况,说:“老板,刚才接到那边的兄弟打来电话,二少爷已经到了。”
男人不动声色的弹了弹烟灰,唇角的笑愈发的鬼-魅。
接连几日,宋流丹夜里总睡不好,怕打扰到善善,所以让小家伙先跟李妈住几天。
每每梦到那柄锐利的匕首,宋流丹就会突然间惊醒。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眼睑下方有淡淡的黑眼圈,被江屿辰要求日日守在宋流丹身边的阿启挺担心的,问:“最近还做噩梦呢?”
宋流丹双手撑着下巴,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嗯,我始终觉得那个人有问题。”
阿启点头,表示赞同:“这事辰哥和骁哥都在查,可那人的背景挺干净的,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就是这样才更奇怪,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把他的背景给抹去了!”
她总是睡不好,江屿辰更是担心,有时候半夜突然间听到她打来电话,江屿辰哄着她睡着后,会悄悄地驾车到她家楼下。好几次早晨的时候,宋流丹都发现江屿辰在公寓楼下的车里睡着了。她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江屿辰反倒无所谓似的,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别担心,我身强体壮,撑得住!”
☆、Part 39
宋流丹总是睡不好,江屿辰更是担心,有时候半夜突然间听到她打来电话,江屿辰哄着她睡着后,会悄悄地驾车到她家楼下。好几次早晨的时候,宋流丹都发现江屿辰在公寓楼下的车里睡着了。她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江屿辰反倒无所谓似的,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别担心,我身强体壮,撑得住!”
江屿辰带她去看中医,拿了些调理心神的药剂,其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宋流丹又嫌苦,喝了五六副之后就丢到一边去了。江屿辰询问的时候,宋流丹自然是回答全都喝了,大约是她极少说谎话,所以江屿辰也就信以为真了。
阿启每每见宋流丹说谎时连眼睛都不眨,就连连感叹,“也不知道是你这演技太好,还是辰哥智商退化太厉害!”
宋流丹就笑:“我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么?”
阿启一愣,随即笑得特别戏谑,宋流丹适才意识到自己那话说得过于暧昧了,于是不大自在的咳了两声,阿启不肯放过她,拿她打趣:“再过段日子,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嫂子了?”
宋流丹恼羞成怒,随手抓着本杂志去砸他。
一接到逃逃的电话,阿启就载着宋流丹往酒吧赶去。到酒吧的时候,逃逃正拎着酒瓶特别豪气干云的跟人划拳,怎么看都是副女汉子的形象。宋流丹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受什么刺激了。宋流丹过去拉她走,逃逃还拖着她的手臂往回拽:“丹妹儿,你来了啊,这些都是我今晚刚交的新朋友,怎么样,是不是一个比一个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