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认识她之前,我在乎的并不是要学的是什么,而是衡量这些东西的是什么。我并没有一定要坚持要学什么,音乐只是我在快被淹死的时候抓住的一根稻草。因为无所依靠,只能紧抓不放。
本来只是为了气家里人才去快餐店兼职的,看到她的时候我犹豫了,爱情总是由犹豫先开始的。为了每天都看见她我在快餐店里做了快一个月的兼职,爱情果然是令人疯狂的。
她醉倒在酒吧里,情不自禁的就想把她带回去。她说我唱歌好听,我开玩笑的跟她说要教她。她不知道,唱歌这件事其实是她教会我的。
我知道她是纯粹的,但她却并不是无忧的。她的眼睛里,太多的烦恼。
我想,或许我可以解救她,那个夕阳西下,我吻了她。她慌张的逃跑了,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对我的吻有感觉,我觉得整个房间都是花开的感觉。我开心到告诉我妈,我要带她去北连,去那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想把她揉进我生活里的那颗心一直碰碰跳个不停。可是那几天她都是苦着脸的,那个吻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我坐在曾经吻了她的沙发上苦笑。
后来李优给我发了短信,让我去一定要去她的生日宴会。我知道她会去,所以我去了。那个晚上,李优向着所有人说喜欢我。二十几年来,被很多人告白过,但没有一次能像这次一样让我这么兴奋。因为她难过害怕的眼神,那一刻我决定不让她继续难过害怕下去了。我牵起了她的手,说要带她走。我喜欢她惊讶后弯起的嘴角,美美的。
我带她回家了,我觉得她解救了我。我没想到有一天她可以属于我,她勇敢的对我说不痛,那一刻,我居然想要把她绑在身边,一直一直。
我知道,我不该和她吵架的,不该因为她的冷淡就对她生气的。因为李优的一个电话,我们的关系第一次经历了低温。她是个不安的女生,害怕拥有也害怕失去。第一次自责,让她太患得患失,她一直缠着刚认识的结了婚的夫妇,脸上写的是憧憬,我知道她向往什么,我想给她。所以带她去了我从小长大的家,还见了我妈。她笑,我知道她是开心的。
但是爱情却总不是刚刚好的,当我以为我能给她所有的时候,我跟她都犹豫了,我知道,我给她的那些都不是我自己拥有的,是他们的。
去娱都的那天我找了她,我们前一天吵了一架,那之前李优一直缠着我,我没敢告诉她,怕她会乱想。那天的吵架是因为我的制作人喝醉了让我送她回去。为了她火海刀山我都不怕,就算是献媚讨好,就算制作人是李优的姐姐,我也只想有一天她会知道,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撑起一片天。
------题外话------
只是突然很想写江夏了,感觉他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就写了个番外。其实很多时候,爱情都没有刚刚好。让人疼痛的,不过是那些即将到来的阴差阳错。
第十八章 没办法,傅教授的脑残粉太多了
“阿姨,一北是我爸爸的干女儿。我这么说您应该理解是什么意思了吧。”
我侧着脸微微的抬起头看着他,那一刻,他又变得稳重沉着了。不再是从前我眼里的恶魔了。
“阿姨那天也有确实有点偏激了。”她缓缓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说:“听江夏爸爸说江夏跟家里决裂了,什么都不管的去了娱都,我就从北连赶了回来,一回来就看到私家侦探给我的资料,当时确实因为江夏这孩子去了娱都而给气昏了。”
江阿姨面带愧色,我在心里暗自庆幸。但之后,我发现我的庆幸来之过早。
“不过这件事发生后,第二天我就去了趟娱都,去看了看江夏,然后把这件事也跟他说了。”
江夏没给我电话也没发简讯给我,显然是听到了这件事情。
江阿姨叹了口气,“哎,我们江夏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是家里给安排妥当的。现在在外面,他爸又不肯支持他,指不定都在受什么罪呢。”
许久没说话的傅之言,动了动嘴唇,说:“那江阿姨你呢,为什么不自己去帮她。”
坐在对面的江阿姨沉默了一会,满面愁容,“江夏十八岁之后,我们沈家不能再插手他的事,一切都交给他爸爸了。”
我的神经被这句话挑动了,这么多年来,江夏就像是个物品一样,感情他们家还分管辖期限!江夏是活生生的人,一个有感情也会伤心会痛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多年来把他当一个物品一样?
“阿姨,既然跟你解释清楚了,那我们就走了。”我拉起傅之言的手因为生气而在不停的抖动。
坐在对面的江阿姨一脸惊讶,慌忙的拉着我的手说:“一北啊,阿姨今天来是为了让你劝劝江夏的。”
“这是江夏的选择,作为一个爱他的人,无论他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他。”
我不会像你们一样把他当作是物品一样的。
傅之言看着我,我知道我的眼神是坚定的,他或许从我的眼里看到了爱情。本来就是,我是爱着江夏的。
回去的路上,他问:“为什么那么坚定的喜欢着一个人?”
书上说,男人十大帅气的时刻,一只手不经意的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转动着方向盘。就是此刻的傅之言,嗯,书里没有骗人。
我反问他:“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好心帮我解释,还买了单?”事实证明和傅之言顶嘴,永远没有好结果。他冷笑:“因为你没钱。”
“好吧,谢谢你的大慈大悲。”看我落败,他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笑了笑还开始哼起了歌,没有任何旋律,太低沉的声音甚至有些奇怪。
“真难听。”
“又不是哼给你听的,把耳朵闭上。”
耳朵怎么闭?真想问问他。不过我还没那么不识好歹,没接话,歪过头假寐去了。
我要琢磨怎么赚钱去趟娱都,来回的火车票钱就够了。
周末的时间过的很快,我埋头在寻找报纸上的广告,看有没有需要大学生兼职的位置,傅之言则是和他们gay圈的人混了两晚酒吧,听他说在酒吧里遇到可口的猎物了。
“为什么不带回家来?经济又实惠。”
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回答我:“因为我有钱。”
切,哪天不炫富他真的会死。他的眼神很漫不经心,喝茶的时候就好像只专注喝茶这件事,对于其他的问题好像真的不感冒。
“感觉没到而已。”他微挑眉。其实他还是有思考的,为什么不把那些很对他胃口的人带回家。
第二天,周一,我上午有课,他上午也有课。
“搭顺风车去吧。”他对我说。
我点头,反正李爸爸的意思是让我在这里省点钱的。
他调侃我,“你还真不拒绝啊?”
“为什么要拒绝?”我问他。
他耸肩:“没什么,只是你以前不是挺有原则的吗?”
我走在前面,把门打开,“原则不适合穷人。”
我倒发现这句话是整理,原则只是有钱人用来显现他们的档次的,对于穷人,他们消费不起。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将来会成为一个有钱人。”
“哦?”我笑了笑,“为了实现教授的话,那么我只好成为有钱人喽!”
我推了推他,示意他去车库,他莞尔,“古灵精怪。”
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啊,不!为什么一个说话刻薄,爱显摆,脾气古怪的人会有大哥哥的感觉呢。大概是因为跟他在一起,虽然会被恶言相向,但却总有一种感觉,他不会伤害我,这感觉真好。
我站在公寓下的大榕树下傻笑,既然像个大哥哥,就先找大哥哥借钱去娱都吧。
车上,傅之言接到院长的电话。
“嗯,星期六对吗?好,可以…。那我先去院系办公室找你。”
挂了电话之后我随口问他,“什么事啊。”
“院长说这周末有老师聚会。”
“哦。”我在犹豫怎么开口,他那么有钱,借他一点点钱应该没事吧,再说,回来之后就马上去兼职还给他啊。想着我就开了口:“傅之言,能不能借一千块钱我?”
“啊?”他脸上写着问号,“要钱干嘛?”
“我想去娱都。”
“去男朋友那里就该找男朋友要钱啊。”
傅之言说的确实是个很科学的逻辑。但……
“我想给他个惊喜嘛,你看上次江阿姨跟他说了我在你这里住的事情后,他都没给我打电话了。”我低头,扣着手指。“你那么多钱,借点我会死啊。回来后就去兼职还给你。”
“借,又没说不借。我那么多钱,不做点善事良心不好受。”
“这又是不是什么善事,我说过我会马上还给你的。”我的意思是,让他那狗屁良心不好受去吧。
“啧啧啧,真是咄咄逼人。”他摇摇头,对我很不满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