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又去找秦轻的麻烦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
于莎曼这个蠢货!
他实在是不想再管她了!
捏了捏眉心,对着律师道:“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救不出来也没法子…”
打发了律师出去,宋辽远打电话叫了助理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把这些东西送到警/察局去!”
“记得,一定要让于莎曼认罪,不能牵扯到我半分!”
助理点点头,“宋总的意思是…让于小姐死吗?”
宋辽远没有回答,转过身去,淡淡的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眼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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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的伤口被包扎好,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休息,仍旧是之前的那张病床,男人也还是之前一直陪着的那个男人。
秦轻的伤口并不重,口子划得有些长,并无大碍,一旁的男人阴着一张脸,大有看笑话的意思。
“顾径凡,我要吃苹果!”小女人躺在病床/上,朝着顾径凡眦牙。
顾径凡看看她,朝着苹果努嘴,“自己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了伤,没办法削!”
“我又没让你受伤!”
这个臭男人,别扭来别扭去,就是想让她认错。
可是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她知道于莎曼一定没安好心,所以,她特意知会了门口的保镖。
她是答应过他,不乱来,会听他的话,可是,她也不能什么都听他的,是
不是?
以前太过依赖宋辽远,让她的生活别得一团糟,如今,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可他也不能因为她的那么一点点小不听话就这样欺负她啊!
算了,不就是一个苹果嘛,她不吃就是了!
哼!
见小女人不理会自己,顾径凡也有些着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也许有些过分,可他还是不想哄她。
不过,哄哄她也无妨,可是,他得给自己讨点好处不是?
“想吃苹果啊?也不是不行,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削。”
秦轻侧了侧脸,视线落在男人微沉的脸上,嘟了嘟嘴。
就知道顾径凡这个男人超级小气。
算了,看在他照顾自己的份儿上,她还是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不就是亲他一下嘛,好吧,她亲!
不过呢…
“你把脸伸过来嘛…”
男人冰一般的面容果然消融了一些,靠近她一些,不过,他可不是就要这么一个吻脸的吻,哼哼…
她那点儿小心思,他还看不出来?!
他把脸侧凑过来,长长的丹凤眼留在小女人脸上,等着她主动过来亲自己。
事实上,小女人很听话的把粉嘟嘟的嘴唇凑了过来,朝着他的脸吻下来。
男人却趁机歪了歪脸,她的那个吻恰好落在他唇上。
小女人见自己亲错了地方,立刻准备移开,男人却不允许,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朝着她的唇吻过去。
热情一触便发,缠/绵间两人便滚到了病床/上,男人手脚到处使坏,身下的小女人忿忿不平,却又被他拔/弄得提不上力气来,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春/水。
吃饱魇足的男人笑的开心,嘴角向上弯成好看的弧度,看着身旁尚在沉睡的小女人,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秦轻,鉴定报告出来了,我该怎么告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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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莎曼在监狱里一点儿也不肯消停,她一直托人带话给宋辽远,要见他一面,可宋辽远一直推脱,不肯过来。
于莎曼又上人带信儿给他:若是他不来,她就把她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警/察。
宋辽远被逼无奈,只得去探视。
宋辽远到的时候,于莎曼还没有过来,工作人员让他等一会儿。
过了不大会儿,便有金属落地的声音拖沓着过来。
于莎曼的长发变成了短发,换了灰色的囚装,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慢稳稳的隔着玻璃坐在他对面。
她瘦了很多,现在的模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看上去更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
乍一见到宋辽远,于莎曼有些激动,手紧紧握成拳头,连呼吸都不顺畅,就那么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你终于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哽咽,眼睛也红红的。
宋辽远十指交扣,淡淡的看她一眼,“不是你让我来吗?”
于莎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我不让你来,你就不会来看我,是吗?”
宋辽远没有理她,淡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你找我来,不就是想见我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说着,便站起来身来yu走。
“你不要走!”隔着大玻璃,她没办法拉住她,急得只好站起来,两只眼睛红红的,像是小兔子一般。
“宋辽远,你要是走了,我就把你让我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他们…”
不用于莎曼解释,宋辽远也知道那个“他们”是谁。
他并没有坐回来,只是淡淡的看着于莎曼,“随便你…”
“如果你有真凭实据的话!”
男人毫不留情的转身,“我以为你叫我来
,是想我帮你出来,可惜,你出来是不太可能了的…”
“据我所知,顾径凡已经把你的罪状全都交给了警/察,绑架勒索,故意杀人,拐卖儿童,啊一桩罪都不轻,三罪并罚的话,也许…你这一辈子都出不得这个地方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于莎曼竟然这么骗他,就连那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早知道,他早早的就把那个孩子抓到手里,那个时候,他想要什么,顾径凡敢不给么?
“宋辽远,你这混蛋,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于莎曼嘤嘤的哭起来。
“我怎么知道那个孩子是顾径凡的,不是你的?”
宋辽远笑笑,“现在才知道,自己替别人养了六年的孩子,还要做一辈子的牢,你和我,谁比较蠢?”
“阿远,别这样对我,你救救我,好不好?”于莎曼伸出手,从小小的天窗里伸出来,试图拉住宋辽远的衣服。
宋辽远背对着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曼曼,你最好什么都认了,我会考虑让你在里面过的舒服一点儿,可是,如果你不听话…”
“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于莎曼终于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宋辽远是不会救自己的,如果他出手,也许,还没有开庭审理,她便死在狱中了。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牺牲她的…
到现在,她终于看明白,又能怎么样?
当初她一直嘲笑秦轻,可是现在,她的下场比狗还不如,又有什么力气去嘲笑秦轻呢?
秦轻,你的命实在太好,有一个顾径凡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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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径凡双腿交叠,坐在桌前,慢慢转动着手中的咖啡,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想好了吗?我的耐心有限!”
姜景美看着离婚协议书,眼睛一眨不眨,“我不离婚!我不能离婚!我爸爸会打死我的!”
顾径凡把一沓照片推到她跟前,“如果你不签字,我会让这些照片暴光的…”
“到时候,姜伯父更会打死你!”
姜景美浑身颤抖。
她一直都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是个笑面虎,他越是对着你笑,你就越是倒霉,他的手段从来都是这样,一点儿甜头都不给对方。
她急切切的吞了吞口水,“径凡,我知道,你希望我提出离婚,可是…”
“可是,我真的办法,我爸爸不允许我离婚…”
“再说了,你这让我净身出户怎么行?”
“好歹我跟你也做了六年夫妻…”
顾径凡冷笑,“六年夫妻?!”
“谁不知道这六年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却从来没尽过一份妻子的职责!”
姜景美的脸白了白,“径凡,不是这样的,嫁给你的时候,我也一直想着做一个好妻子,好太太,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你连我卧室的门都没进过!”
“你让我怎么当你的太太?”
“哦?这么说,这六年都是我的不对了?”顾径凡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录音笔来,点开播放键。
“阿远,我好想你,我不想嫁给那个老男人,他大了我九岁,我好讨厌他!”姜景美哭泣泣的声音从录音笔里流淌出来。
“阿远,你带我走,好不好,带我离开这里,我们私奔,随便去哪里都好…”
“阿远,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好想留下这个孩子,可是,我爸爸不让我留下…”
“阿远,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没有办法…”
“阿远,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和顾径凡离婚的,我会再回来找你的,你等着我啊,一定要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