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的下落,目前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定告诉你!欢”
秦轻坐在办公桌前,茫然的望着于莎曼,坦白说,于莎曼是个很妖艳的女人,通常男人在看到这样的女人时,第一反应就是雄性荷尔蒙上升,接着,就会找出无数种理由靠近她。
于莎曼身材很好,标准的S型,绝对有让男人们为她疯狂的资本,宋辽远那样的男人,偏生最爱的就是这一款,所以,在看到他们之间有一腿的时候,秦轻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宋辽远很早以前就说过:我喜欢身材xing感火/辣长相妖媚的美女。
那个时候,秦轻还傻的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秦轻走过来,拿出签字笔,干脆利落的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最后一笔,力透纸背。
这个时候,她的心在滴血,可是,她却只能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却不能弯下腰去把它拾起来再拼成一块。
于莎曼笑笑,又递过一份离婚协议书给她,“还有这个…”
秦轻深呼一口气,毫不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宋辽远那里,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让他签字,不要再来纠缠我!”
于莎曼抿着嘴格格笑,把文件放回到自己包包里,朝秦轻笑的灿烂无比,“秦轻啊秦轻,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
秦轻拉住她的手,“告诉我孩子的下落!”
于莎曼得意的挑了挑眉,“你只需要知道孩子还活着就可以了,其他的,无可奉告…”
“不过,做为你赠送这30%股份给我的回礼,我会让宋辽远乖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另外,再奉送你一个消息,六年前在名都酒店里,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六年前?
秦轻下意识的去回想那一幕。
她只记得宋辽远打电/话叫她来名都酒店,她一进名都酒店的大门,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之后发生的事她一点也记不得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赤着身子躺在宋辽远的怀里,男人眉心紧皱,“秦轻,你不是第一次?”
“你已经不干净了?”
男人利落起身,有条不紊的扣着钮扣,眸底深处尽是无边的冷漠,生生要把她冻死。
于莎曼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于莎曼趁机挣脱了她的手,摇了摇手中的文件,“秦轻,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我劝你最好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城市,否则的话,也许…”
“也许什么?”秦轻一慌。
于莎曼笑笑,拿好自己的抱,起身,笑魇如花的看着她,“秦轻,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一个蠢到家的女人,注定是一无所有的…”
秦轻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于莎曼的背影,若有所思。
于莎曼到底想说什么?
整个上午,秦轻都心神不安的,考虑再三,她向顾径凡请了假,匆匆朝当年服刑的女子监狱而去。
宋辽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她神情恍惚,拿起外套,在她身后悄悄跟着。
――――――――――――――――――
秦轻打听了好久,才终于打听到那个给她接生的医生在哪里,她急切切的拍开那个医生的门,手足无措。
“夏大夫,我是秦
tang轻啊,五年前,你曾经替我接生过…”
她情绪有些失控,两只眼睛红红的,紧紧盯着那个年过半百的女人。
“夏大夫,请您告诉我,当时那个孩子是不是死胎?”
夏大夫推了推老花镜,从身后的书柜中摸索出一份病历来,打开,细细的念着,“秦轻,女,十九岁,已婚,顺产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后面她又说了些什么,秦轻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那个时候,如果她细心一些,如果她再清醒一些,她的孩子就不会被“死亡”!
秦轻紧紧捏着夏大夫的胳膊,“夏大夫,麻烦您告诉我,我的孩子去哪里了?”
夏大夫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只是无声的叹息,“那个时候不比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存档,你的生产记录,也只有我这一份,还是我自己偷偷记下来的,如果你真的要找你的孩子,我这里实在想不出办法来…”
眼前的女孩儿念子心切,她有心帮忙,却也无能为力,这世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秦轻离开的时候,恰好看到顾径凡。
他坐在车里,线条优美骨骼雅致的手伸在车窗外,隔着挡风玻璃,正定定的望着她。
初夏的风吹过,扬起她黑色的裙,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
从那次相遇,一直到现在,他从未见她穿过鲜亮的衣色,无非就是黑白灰三种颜色,我的轻轻,六年的牢狱生涯,让你的世界彻底变得没有了颜色吗?
手握得格格作响,俊容仍旧一成不变,似一潭隽永的清水一般,处处透着风致。
他下车,来到秦轻跟前,不说话,只是那样静静的望着她。
他的轻轻,似乎有些不好…
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唇上是深深的咬痕。
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叫她,“轻轻,你怎么了?”
温暖而干燥的手包裹着她冰凉的手,似有一缕温情蜿蜒而上,不偏不倚,正砸在她的眼睛上,眼泪立刻就蹦了出来。
之前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在见到顾径凡温润眉眼的那一刻,统统化成了烟尘,遍地黄沙滚滚,她的心上一片荒芜,早已是溃不成军。
她的世界一片兵荒马乱,而就在这乱世之中,滚滚万丈红尘之上,有那么一个男人横空出世,轻飘飘落在她跟前,握着她的手,穿越层层硝烟,带着她到达安宁的彼岸。
那个人就是顾径凡!
尽管她一现忽略他对自己的好,尽管她一再告诫自己远离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刻,真真切切的见到这个男人满身风雨的站在她跟前,她只能扑进他的怀里。
之前还是一片浩瀚龟裂的土地,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突然有甘冽的清泉从地底下涌出来,一点点就润泽了她的心田。
“轻轻别哭,有我在…”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说着安抚的话,替她顺气,仿佛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一般。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与坚强悉数化成眼泪,奔涌在他的胸前。
阳光耀眼,却不及那人眉眼半分。
秦轻哭的累了,最后睡着在顾径凡的怀里,男人轻柔的把她抱进车厢时,像是呵护着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在后排座位上,脱下外套替她盖上,连关车门的动作都是轻到不能再轻。
他并没有急着坐回车里,而是在远处抽了一支烟,等到身上的烟味散干净,他才拔出电/话,“查一查秦轻入狱后到底发生过什么!”
顾径凡站在车窗外,望着车里沉睡的小女人,心尖尖上一片疼痛。
他的轻轻啊,到底吃了多少苦?
――――――――――――――
于莎曼心情很好,她提前给宋辽远去了电/话,让他把宝宝带回来,亲自下厨,特意做了宋辽远最爱吃的松子鲑鱼,又做了宝宝最爱吃的玉米虾仁,真的就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
宋辽远本来不想回月牙湖的,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咬咬牙,还是把宝宝带了回来。
一到家,于莎曼就热情的招呼小家伙洗手,替他换上居家服,
又陪着小家伙聊了一会儿天,才坐到饭桌上。
宋辽远被她这母性的光辉闪得眼睛发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很快就吃完了饭,于莎曼让佣人把宝宝带到楼上去,她则是陪着院聊天。
她的笑是妩媚的,风情万千,身上幽幽的蔓陀罗香味在屋子里盘旋,像是张开了眼睛的暗夜精灵,她蛇一般的腰身躬起来,搂住宋辽远的脖子,眼底尽是得意的笑容。
“阿远,猜我今天拿到了什么?”
宋辽远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笑脸,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另一张清白素净的小脸,那人眉眼璀璨,一如这九天银河里的繁星一般闪亮,每当她弯起唇角微笑的时候,他的心跳就会莫名的加快。
像是情窦未开的毛头小子一般,满心满眼的,只剩下她。
“拿到了什么?”宋辽远有些走神,直到指尖的烟烫了他的手指,他才惊觉着掐灭了手中的烟。
今夜,他似乎格外想念秦轻…
于莎曼靠近他,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宋辽远顿时了然,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的早已不再是那缠/绵悱/恻的情意绵绵,也许早在他不经意间的时候,她眸底流露出来的,就已然是算计和心机了。
于莎曼笑的更加灿烂,两只手勾上宋辽远的脖子,“阿远,我拿到了那30%的股份,还有秦轻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淡淡的说着,眸底的喜悦却在一点点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