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给手下人打电话,找人过来将这里翻新,主要是找出那些监控设备,季江影他还真是有办法!
紧接着简白的电话又打来了。
提醒他:“明天你大哥结婚,今晚一定不能在外面鬼混,喝得五迷三道的我可不饶你,明天还要帮你大哥去接新娘。”
季江然淡淡说;“我知道了妈。”
表面还是和乐安好的,一定要摆出迷人的笑容,欢天喜地的闹到安家门上将安子析接回去。
昔日玩闹的兄弟不少,轻松凑一个兄弟连,又都是爱玩爱闹的公子哥,人手都有几辆好车,一路开去安家别提多拉风。
让人欣慰的是伴娘个个漂亮,氛围顿时高涨。逗弄得个个面红耳赤,直到吉时到了,季江影才将安子析抱上车。
季家重宾云集,短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一直是阴云笼罩,这一次正好借着这股喜气冲淡了。
每个人的脸上总算见到一点儿笑容。
仪式很盛大,当天不仅来了许多政客名流,媒体记者也少不了,当作头版头条争相报道。
就有好事的,还要把顾浅凝的照片拉出来摆上去,本来她才是季家的大少奶奶,就这样被替换,简直对比鲜明。
世事无常,说起来,倒是很有一点儿心酸。
顾家没有人来参加婚礼,私下里就有好事的人说。
“出了那种事顾家人怎么还有脸出现,这段时间也没看到顾浅凝啊,估计是没脸出来了。”
“是啊,她这回真成了笑柄了。长的漂亮就是不一样啊,竟是这种人。”
……
今天要是安子析最得意漂亮的一天,只衣服就换了好几套,均是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
仪式举行完毕之后,被拉着去敬酒。几杯下腹,面生桃红,更显得妩媚生花。
有人跟季江影开玩笑:“大少,新娘子真漂亮啊,是不是特别盼天黑。”
安子析脸更红了。
季江影云淡风轻的一钩唇:“别说,还真是。”
安子析小声嘟囔他:“江影……”
季江影看她脸红的厉害,推了她一下;“先上去休息吧,我来应付。”
几个小姐妹听到之后,跟着起哄。
“大少心疼媳妇了。”
“还真是贴心呢,谁的老婆谁不疼啊。”
……
有人羡慕说:“看来真的找个人嫁了,到时候就不愁有人疼了。”
大家七嘴八舌,安子析也没脸面呆下去了。上楼前嘱咐季江影:“别喝太多酒。”
话是这样说,宾客太多,根本不会饶他。又知道季江影有些酒量,大家轮番敬酒,再能喝架不住灌的人多,很快就有些醉了。
季江然江湖救急,端着酒杯过来,揽上季江影的肩膀,一如往昔那般:“大哥,你先去歇会儿,让我来。”
又有人嚷起来:“看到没,二少来逞英雄了,不陪他好好喝几杯可不像样。来,哥几个,给二少满上。”
季江然一脸痞笑,西装外套早不知脱到哪里去了,没打领带,领口松散的开着两颗扣子。
笑一笑,眼光灿烂:“本公子怕你们,笑话了。”回头看了季江影一眼:“大哥,你闪吧,我一准把他们几个全撂倒。”
季江影真要出去透透气,喝得太急了,连呼吸都很不畅,松了领带扣子向外面走。
(049)最初的疼
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几口,想起什么摸出电话。连上网络,输入关键字,他记忆力独好,那天顾浅凝的唱词即便没有刻意想过却还记得。果然是一首歌,平时很少听音乐,随意挑出哪一首都很陌生。
“水中月,镜中花,梦打碎,才会知真假。风潇潇,雨飘摇,泪眼问花花不答……叹繁花,皆落下,度过了多少个春夏。路有尽,思无涯,守不住花样的年华。”
真的是醉了,所以忘记什么场合,叫上司机开车出去。
等到反应过来,已经站到酒店的走廊里。对着顾浅凝的那扇门没有敲响,斜倚到走廊的墙壁上掏出烟一点点在指尖捻碎,落了一地的烟丝。
许久之后,才去叩动她的房门。
顾浅凝开门看到他,着实惊了下。今天他结婚,怎么会在这里?闻到一身的酒气,季江影硬是闯了进来。
扶着她的肩膀站稳当,扯掉领带扔掉一边。
“帮我倒点儿水。”
顾浅凝站着没动,提醒他:“你今天结婚,新娘不是我。”
季江影眯起眼睛看她,懒洋洋的笑出声:“我说过,再选该选你的。今晚我们洞房花烛夜。”
顾浅凝看了他一会儿。
“你没有,而且我说过,我不用任何人选。”
季江影催促她:“去帮我倒水,口渴。”接着将手机关机,扔到茶几上。
顾浅凝泡了大浓茶给他。
“醒一醒酒马上走,别给我找麻烦。”
季江影只问她:“交易还做不做?”
“没有这么个做法。”
“要怎么做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我现在就想做。”
谈话到这里性质已然发生了变化。
顾浅凝觉出丝尴尬,转身离开。
被他扣紧手腕,轻轻一拉带到怀里来,顾浅凝就已坐到他的腿上。
即便沾了酒气,他身上的气息仍旧干净清爽。喷薄到她的脸上痒痒的,难得有丝温度。
顾浅凝拿手抵到他的胸膛上:“你喝多了。”
她对*虽然不拘泥,可也不是这方面的高手。况且她跟季江影的关系远不到这种你侬我侬的地步,若说有什么,只是芥蒂和交易。
他是将顾浅凝逼至绝境的人,如果不是有所取,她甚至没有跟他心平气和说话的立场。
季江影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她。
气息灼热,带着醇香的酒气,舌尖勾勒她的唇型锲而不舍纠缠不放,渐渐的,顾浅凝跟着微微有些醉了。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不好,既然早晚要来,就不如早。现在公安机关对她的怀疑解除了,是时候离开了。
这样一想,抵制他胸膛的那只手放开,转而圈到他的脖子上。
季江影拦腰抱起她往卧室的床上去。
即便喝了许多酒,仍旧步伐稳健。
修指解她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在眼前弹跳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却都是在灯光下,太阳光下更好看,自然而白皙,透明一般。
顾浅凝被他盯看得很不自在,季江影平时眸内是冷的,忽而热起来就是灼热,给人冰火两重天的错觉。
她缩进被子里。
季江影以为冷风太大,将空调开小一些。又来扯她的裙摆,大手探进被子里,失了准头,触到她的肌肤。顾浅凝抓紧他的手。他便不再动,抬起头:“怎么,后悔了?”
顾浅凝看了他一眼,旋即松开。占了顾浅凝的身体得已重生,这是唯一能够给她的。
季江影这一次没做任何前戏,就那样猛然的贯穿她。
身体还很干涩,传出撕裂的痛触。顾浅凝倒吸一口凉气,眉毛皱起来。
季江影抬手帮她抚平,眼睫毛很长,眼窝下投下暗影微微的动。告诉她:“记住这样的疼,之前或许很痛苦,慢慢的,我会让你越来越舒服。”
他跟季江然不同,动作凶猛而霸道。即便在床上,也少有的温情,像个王者,掠夺性的占有。
顾浅凝好一会儿才能适应他,疼得冷汗泠泠,竟然想起自己前世的第一次。那一夜似乎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是疼,男子覆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将她劈开,光色太暗,连样子都看不清楚。唯一记得的,只是那些疼和累,折腾得她整个身体都微微痉挛,忍不住在那人的怀里抽搐成团。
却一声没吭,最疼的时候也只是咬紧牙关。直到唇齿被人撬开,那人的指腹触到她的嘴角,声音低沉暗哑,告诉她:“叫出来……没什么羞耻的……很动听。”
她不是感觉难看,只是不习惯太疼太累的时候叫出声,从来都是咬牙切齿挺过去的。
只是那样的疼,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
如他所言,越来越舒服,慢慢的适应他,容纳他,无比契合之后,整个人都有种死而超生的感觉,轻气球一样飘起来。
季江影抚着她的鬓角。
声音沙哑:“还疼么?是不是好了一点儿?”
最最愉悦的刹那,顾浅凝指甲深陷,掐进他的脊背里。听他沉闷的声响在耳畔炸开。
季江影的体力不容想象,本来顾浅凝就是天长日久高强度训练的人,体力还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没想到棋逢对手,竟有些招架不住。
她累得喘息都难,瞌着眸子迷迷糊糊想睡上一觉的时候,他仍旧缠着不放。存在感那样强,她警觉的提醒着自己,竟跟着没有昏睡过去。
仿佛缠绵到死。
季江影手机关机,没有助理,秘书提醒他,难得一次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