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彼此的温度和味道明明都是很熟悉的,动作在这一刻却很生涩。
闻初颜觉得他的唇冰冰凉的,但温柔,眷恋,轻轻在她的唇上摩挲着,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件珍贵的礼物。
吻很轻柔,只是简简单单的彼此触碰,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
“这里还有人呢……”她有些窘迫的说,将他拉回了现实。
沈子钦离开了她的唇,头靠在她的颈项间,喃喃道:“颜颜,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沈子钦看着饼干盒子,心想:第一次做的点心,居然没有我的份没有我的份没有我的份……
然后双目血红的看着声:看你做的好事!
声: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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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不日更,你有什么脸求评论!
于是努力努力,眼巴巴的看着你们~~
☆、第40章 V章
回去的路上沈子钦心情都已经不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了,嘴角一直噙着笑。
闻初颜一开始没说话,那个吻,她也说不好是一时冲动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沈子钦傻乎乎的在那边笑,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瞪了他一眼,“你吃了含笑半步颠还是怎么的啊?”
他弯了弯嘴巴,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整个人在夜色中都焕发出一种熠熠的光彩来,他偏过头看着她:“我高兴。”
闻初颜的脸顿时红了红,目视前方,别别扭扭的说了句:“傻死了。”
*点的街景很美,城市里霓虹灯的闪烁,从远处看,所有车子仿佛一条银色的长龙,月色是如此温柔,洗去身上的疲惫和不甘。空气里有清新草木和露水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安逸而平静。
人生也许就应该是这样普通而恬静的,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
每天醒来吃饭,上班,下班,跟心爱的人一起遛狗散步才是平凡而快乐的生活。
车子停在了她家楼下,她拿了包,“我上去了。”
“恩。”
“……”车门被锁住了。
闻初颜看着沈子钦,他也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深邃,带着几分贪恋,“颜颜……”他似乎也有些紧张,一句话变成了两句:“要不再来一次吧?”
很难想象堂堂沈大少会说出这种“纯情内敛”的话,闻初颜绷不住就笑了。
她觉得他的耳朵似乎可疑的红了一下,心里在考虑,到底是装傻呢还是装傻呢还是装傻呢。
他忽然帮她捋了捋刘海,露出了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她的眼睛水水亮亮,仿佛一汪清泉,而眸子里此刻倒映出的正是他的轮廓,这一秒他发觉自己比自己想象的要更贪心一点。
不止是眼里,心里最好也全是他。
“我希望你只看的到我,只听得到我,心里想的全是我。”
这话如果是平常被他说出来,她会觉得很好笑,然后反问一句“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嘛?”
然而此刻却有一种让她心酸的力量,令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吻就是在这个时候落下来的,不同于之前的轻柔,这次是真正的唇舌相触,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好像对这一刻都有些期待——他在她花瓣一样柔软的唇上流连片刻,便慢慢撬开了她的牙关,从她的牙齿上轻轻划过,然后是软软的舌头,缠绵而不失力量的将她纳入自己的口腔,包容她、逗弄她、疼着她。
起初她还停留在一个呆呆的状态,任由他如此强悍的侵略着自己的口腔,直到他抽空在她耳边说道:“闭上眼睛,笨蛋。”
老天作证,其实她很想离开这里,离开他的嘴巴,然后逃之夭夭,但事实上却是她乖乖的闭上眼睛,如他所愿。
她从不知道沈子钦还有这样的一面,既动情又有男人味,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两人缠吻间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而沈子钦却觉得很美妙,她的味道一如他所想的那样,又甜又香。
他终于离开她之后,她的两瓣唇都红润的有些发肿,带着些媚态眼睛迷蒙的看着他,他又忍不住在她嘴上轻啄了两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闻初颜还在这个深深的吻里没完全出来,于是乖乖的被他抱着。
过了良久,两人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他抚着她的头发,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了,以后别想再逃。”
本以为她说笑着反诘他两句,结果她却闷闷的说:“子钦,其实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结果。”
她有太多的不确定,他们其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不是沈子钦的坚持,他们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即使到现在,她愿意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但前路始终还是坎坷的,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不坚定,也许他们两个人很快就散了,这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她承认,当沈子钦作为朋友的时候,她真的不想放弃他,但是当这段关系变了味,她还能像几年前的自己那样勇敢吗?
也许人的年纪越来越大,对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就看的更加紧要了,从前的她可以不顾一切的投入一段感情,但现在的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归宿。
沈子钦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口气瞬间变得有些不悦,“这事儿不由你再想东想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的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别再将我当傻瓜。”
“谁把你当傻瓜了……”她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吧,自己有点配不上你。”
他心里沉了沉,说道:“什么配不配的,我说闻初颜,你能对自己,对我有点信心吗?”见她的表情有些暗淡,他缓了缓,用自嘲的语气安慰她道:“好了,是我太着急了。颜颜,你得相信我,”他握住她的手,“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比谁都知道你有多好。”
……
闻初颜回到家洗完澡熄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样都没办法入睡。
她不是个好女人,走到这一步,她给了沈子钦希望,难道她不是自私的吗?
她和费祁的两年里,她没有觉得折磨和痛苦,因为这是她做下的决定。
但沈子钦跟费祁是不一样的,哪怕一个字也不说,她都知道,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后。
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她渐渐的发觉,对沈子钦,她并非不爱,只是这爱还渗透了很多别的东西,从友情一路进化到现在,也慢慢无法割舍起来。
沈子钦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着,那一刻她是幸福的——被人肯定的,不再是一腔付出得不到回应的幸福。
她迷迷糊糊的想,她还年轻,也许真如他所说,她还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美满,不要轻易放弃,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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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钦看着她家的灯熄灭,才重新启动车子。
他已经习惯了送她回家,然后看着她睡觉才离开了,反正回到家也是冷冷清清,看着她入眠,自己到家差不多洗个澡也就可以睡觉了。
他将车子掉了个头,这个时候的小区已经万籁俱寂,只有一两声猫叫从草丛里传来,跟挠心似的,弱弱的却很尖利。
他绕了两个弯,有汽车尾灯一闪,一辆车在不远处驶过,速度很快,根本没来得及看,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等他从小区门口开出一段距离,才觉得那车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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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祁最近的办公地点换成了家里,这是数十年来的第一回。
原本开不完的会,怎么都推不了的应酬一下子也好像都没了,他难得可以享受天天在家呆着的日子,如果他愿意的话,还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可惜多年来的习惯让他每天早上六点都准时醒来,然后洗漱,早饭,晨间新闻,电脑办公……如同被设定好的机器人。
不过他并没有对这样设定好的人生感到不满的想法,相反,如果整个人生也可以这样被规划好,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下去,不会有任何事中途生变,这应该就是理想生活了。
费祁手上的枪伤挺严重的,怎么个严重法呢?
医生说是好好休养,不能再用这只手做重活,经常要去按摩它。
他自己知道,这只手几近是废的了,但是成果是换来了纪东一命,也算相当值得。
这阶段他的噩梦总是做的特别多,醒来的时候额上全是冷汗,被伤到的左手也似乎是心理作用,无法动弹,要过一阵子,才会慢慢变好,这令他的脾气变得更为暴躁和易怒,家里的佣人们看到他都恨不得躲着走,生怕一个什么动作惹得他不开心,就要提心吊胆一整天。
他得了闲,在偏厅里看新闻,综合新闻不比经济台的,跟菜市场似的,萝卜土豆茄子什么都得来点,于是就播到了温品融。
他看了会儿,关于她生平的一些重要阶段,还有她拍过几个经典角色,有从郁郁不得志的小演员走上熠熠星光大道的,有九十年代里的厂里的女工,也有古代跟着书生逃跑的小姐。
他觉得她最像陆茜的是那本让她大红的青春疼痛电影里,她演一个学生妹。
穿着白体恤百褶裙,很青春很阳光,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