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瘪瘪嘴,咬了一口筷子上担着的面,唔,该说好有嚼劲还是很锻炼牙齿,偏过头去看浙溟渊,某人吃得很淡定,感觉到她的目光,把碗移到她这边一些,“吃不完就给哥哥一点。”
他真是心疼她的胃,想着晚上再弄点什么给她吃。
左左摇摇头,突然觉得不是那么难吃了。
浙溟渊也不勉强,看了一眼那么低头猛吃的齐容,呵,老二,哥这可是为了你好,帮你锻炼忍耐力不是?谁知道你以后喜欢的做饭好不好吃。
浙溟渊和齐容都很给面子的扫光了,然后齐容说有事先走了,浙溟渊说没吃饱把她剩下的给抢吃了。然后为了补偿给左左弄了份水果沙拉。
左左去画画,浙溟渊在她旁边的书桌抱着电脑不知道在干嘛。
“哥哥。”左左累了,把笔往旁边的笔架一放,扭了扭脖子和腰。
“嗯。”电脑后的男人没有抬起头,清清淡淡的应了一声。
左左眼珠转了转了,贼兮兮的跳着过去,扑过去搂他的脖子,“嘿。”
浙溟渊头没扭过来,伸出一只手来圈着她的腰,把人拢到自己腿上坐着,圈着让她看屏幕,“猫猫,喜欢吗?”
左左嘴大张,扭回头看他,用手指着屏幕上的东西没说出话来。
浙溟渊凑过来咬她的手指,“小傻猫,喜欢吗?”
左左点点头,双眸亮晶晶的,可是样子傻兮兮的,“我的?”
他笑,带着点点惩罚轻轻咬她的脸,“不然还能是谁的?”
很漂亮的婚纱设计图,做得很细致,大致现在可以看出整体样式,材质和镶嵌着的东西。
左左推开他的脸,“可是我才十五岁耶。”
浙溟渊抱紧她,让她脚离地,慢慢的晃,“是呀,你才十五岁,所以我们慢慢来,不喜欢的地方再慢慢改,而且那上面要镶嵌的东西是短时间内完成不了的,所以我们慢慢来。”
你才十五岁,可是我已经等不及要娶你了,浙太太。
左左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低磁安稳的声音,伸出手指在他圈着她的手背上画圈圈,“哥哥,你会一直一直这样对左左好吗?”
浙溟渊叹了口气,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暖暖的淡,一点点随着空气渗入毛孔,透到心里面,“这是得有多傻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呀,猫猫,你说,我不对自己心好要对什么好?”
猫猫,你说,我不对自己的心好要对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年,不够
“三哥,哥哥和二哥今天又有事吗?”
左左恹恹的拉开车的后门,书包甩进去以后才坐进去。
宋轻扬从后视镜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坐稳关好车门以后才发动车子。
“嗯,哥他们晚饭不回来吃了,晚上想吃什么?”
左左抱着一个抱枕倒朝一边靠着,瘪了瘪嘴,“不想吃。”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浙溟渊了,自从他大四以来好忙。早上起床时他已经出去了,宋轻扬送她,中午宋轻扬接她回家吃饭,他和齐容不在,晚上她睡了他才回来,早上醒的时候只能感觉到枕边留下的熟悉气息。
宋轻扬叹口气,放轻声音哄她,“左左,你不吃饭大哥会担心的。”
左左闷闷的吸了几口气,想着让他担心才好呢,可是最终也还是没有反驳出声。
晚上宋轻扬很是用心细致的做了好多她爱吃的菜,可是左左还是扒了几口就把碗推开了,拎着书包说要做作业上了楼。
宋轻扬一边收拾一边摇头,左左这几天吃得越来越少了,可是这傻姑娘,愣是没有给浙溟渊发过短信打过电话,她哪里是不想,不过也是知道他有事不想他分心罢了。想着给浙溟渊发个短信,又怕打扰到他,后来宋轻扬写了张纸条留在桌子上回了房间看书。
浙溟渊和齐容回家时哪里还有闲功夫去什么客厅,齐容是累得慌,进门换了拖鞋随手扯下领带挂在旁边的衣帽架上就忙着回房间洗澡去了。
浙溟渊是想他的小姑娘了,换了拖鞋就大步大步往楼上迈,两人至始至终连客厅灯都没有开过。
浙溟渊到了房间走廊就放轻放慢脚步了,轻手轻脚的拧开房间门以后合上,没有开灯,借着淡淡的月光往床的方向走过去,那上面隐隐约约隆起一小团,他的猫儿他的心在那。
走到床边去蹲下,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她的脸印在阴影里,面容不是很清晰,可是他就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轮廓,眼角,嘴唇。浙溟渊慢慢的倾身过去,上下唇瓣轻轻的合着她的鼻尖,秉着呼吸没敢用力,然后慢慢的下移到唇,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唇瓣含着他小小的嘴唇,伸手过来拥她。
声音怜惜,温柔,带着深不可触的懊恼,“猫猫,很晚了。”
他太熟悉她的一切,包括熟睡的呼吸频率。
左左伸手过来拥他的脖颈,脑袋凑到他胸膛处,“哥哥,我想你。”
声音嚅嚅的软娇和稚气,小小的猫仔找到信赖后全部的依赖眷恋。
浙溟渊先是顾着身上不干净才没有上床去拥她,这会哪里还顾得了,站起身子脱掉拖鞋躺在她身边,把人紧紧的圈在怀里,低下头亲她的发顶,声音沙哑暗沉有些模糊,“猫猫,哥哥也想你,好想你。”
左左圈紧他的腰,不说话,鼻尖在他胸膛处蹭,属于他的气息那么清晰,凉凉的薄荷味混着汗水,烟味,还有酒味。
沉默了一会,浙溟渊伸手拍她的屁股,那么轻那么轻的力道,他哪里舍得让她有半丁点疼,“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她瘦了,他的猫儿瘦了。
左左摇摇头,不知道这几天没有好好照顾身体的到底是谁。
温温嚅嚅的湿意透着衬衫印到皮肤上,烫得浙溟渊整个身子生疼,手脚有一瞬麻木。
把人拥着抱上来,两人额头相抵,她眼角亮晶晶的,眼眶已经一片潮湿了。
心疼,原来真是这般要命。
“猫猫~”他一边唤她一边去允她的眼泪,左左头蹭开,扑过去抱着他的脖子。
“哥哥,你不乖,身上好重的烟酒味。”
她呜呜咽咽的,娇气的声音带着埋怨和心疼,浙溟渊鼻子一酸,没有说话,只轻轻的拍她的背,等着她缓了一些气,呜咽得不那么严重了,他才轻轻哄着开口。
“猫猫,华夏的科技并不比米国和欧洲落后,可是哥哥们还是出来留学,知道为什么吗?”
左左摇摇头,然后小身子被他拉回怀里,眼泪被他轻轻吻掉,整个人像是小时候的婴儿模样窝在他怀里,周围都是她温暖的体温和安心的守护。
“因为哥哥们是华夏下一代的掌权人,这些都是一个必须要走的过程,同样他们下一代的掌权人也要去华夏的,然后双方之间要交流的问题很多。我和你二哥今年大四了,所以事情会更多一些。”浙溟渊低下来亲了亲她的眉,“这样,明白吗?”
左左点点头,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声音还是带着哭音,软软涩涩的,“我不要哥哥身体不好。”她唯一的要求,也就这样而已。
“唉。小傻猫呀~”浙溟渊叹气,蹭她的额头,“哥哥保证,不会身体不好。”
左左点点头,他说的,她相信。
“可是猫猫也要乖乖吃饭呀,等忙过这一阵,猫猫每天陪哥哥一起去锻炼好不好。”
“那哥哥也要乖乖吃饭。”
“好。”
“拉钩。”她从他怀里抽出一只手,伸出小麽指弯弯的勾着,带着水汽的双眸波光流转,嘴角总算弧度飞扬。
幼稚吗?
只要她要的,幼稚又怎样,他都陪着,他都给。
“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是谁说的一百年,不够。
他要的,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他在
【你,知道生命的意义吗?
陪伴,想念,为你努力做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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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左左真的很乖很乖,宋轻扬不再头疼她吃饭的问题。每天早上起床她都是笑嘻嘻的模样,然后乖乖吃过早餐宋轻扬送她,晚上回家不是先做作业就是画画,然后吃饭,到点睡觉。
浙溟渊和齐容每天晚上回来,客厅走廊橘色的小路灯亮着,热好的牛奶在保温杯里,放在铺着浅色桌布的餐桌上。浙溟渊和她的房间的走廊的灯是她喜欢的淡紫色,每天晚上伴着他轻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