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说话,他重重地吻上了她,炙热而强势,干燥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用力咬了一口她的红唇。遂心吃痛,刚要低呼,湿滑的舌头就趁机滑进她的嘴里,狠狠地吸吮舔舐。
嘴里混着红酒和血丝腥甜的味道,关遂心的小脸憋得通红,冰冷的瓷砖贴在背后,冰火双重折磨,胸前粉色的花蕊兴奋地挺立了起来,羞耻感和委屈撞上心头。
她差点被吻透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惑人狭长的黑眸此刻深沉如潭,呼吸也开始急促,似乎在刻意压抑着什么,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了她腰间的嫩肉,一阵酥麻。
“你混蛋,放开我,白靳衍!”遂心咬着牙,被绑上的手不停用力挣脱。
白靳衍看了她一眼,低头吻上了那处湿漉漉的顶端花蕊,轻咬吮吸。
“嗯啊…”关遂心的身体突然有一阵电流穿过,头不自觉地往后仰后,身体微微颤抖。
“这么敏感,这几年我都没有碰过你,饥渴了吧?所以迫不及待去找男人?你下个目标是谁?季漠北?还是秦靖扬?说!” 修长的手指重重地抚过她的唇,更像是在擦试,“亲过了?亲过没有?”
关遂心诧异地看着他的诡异举动,嘴唇被磨得红肿。
良久,她静静开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其关心我这个前妻,不如去多费心你心尖上的小侄女?”
“住嘴!” 白靳衍双眼通红,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生生地挤入她的口中,狠戾搅拌。
她突然用力咬住,死死不放,嘴角逐渐溢出鲜红的液体。
白靳衍眉头紧皱,抬头望着眼前狼狈的女人,满脸胡乱的泪水,眼眸清亮倔强地瞪着他。
终于,她缓缓松口,“你,如果不喜欢我,又何必这么羞辱我…当年你同意娶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声音嘶哑,泪水夺目而出,“这几年,你人前那么入戏,你辛苦不辛苦…”
周围的空气压抑地凝结,两人之间只剩下僵硬的沉默。
☆、第5章 画地为牢
那晚,关遂心沉沉地做了很多梦,她梦见了很多事,很多人,很多从前。
醒来的时候,宿醉、头疼。
镜子里的女人病态般的苍白,清冷的眼底,大片大片的冷漠。
原来在浴室的戒指此刻正摆放在化妆镜前。
关遂心扯了扯嘴角,细细描绘眼线,勾眉点唇。
据说,她的母亲绝代风华,一舞就让关鹏山倾心,不惜金屋藏娇十多年。
望着镜中人,蓦然发现终是留着她的血液,斜眉入鬓,眉目顿时生动了起来。
瞥了一眼独孤的结婚戒,套住了无名指也是套不住心的。
………..
关遂心走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白哲哲。白哲哲一向容不得关遂心,在她看到那件丑事之后,她与白靳衍婚后更甚。
屋内的空气顿然凝结。
白哲哲爱穿旗袍,这些年不但没有让她有岁月的痕迹,越发的艳丽多姿,那眼睛和白靳衍像极了,一样的没有温度,冰冷得像一把寒刃,神情高傲,缓缓开口:“biao子的女儿怎么都是一身风尘气。靳衍为什么今天早上从北苑出来,你这次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关遂心浅笑,故作不懂:“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白哲哲冷笑:“明白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最好老实点,再敢起什么歪念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关遂心朝下走了几步楼梯,声音清淡:“哦?歪念头,你指我老公留宿我的房间?”
“你最好离我弟弟远点,到时候玩火自焚,关老爷子也保不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姐姐,您真是多虑了,我跟靳衍夫妻感情好,我爸爸高兴还来不及呢。”话落关遂心越过她径直下了楼。
“你…” 白哲哲站在了楼梯口表情复杂,一向沉默的人,好像有了些不同。
………
关家的一切都透着一股腐朽,关遂心厌恶,却又依附着。
匆匆忙忙逃离,才能自由呼吸。
午后的暖阳照得花房透明晶莹,三面全落地玻璃的暖房,满室各色的植物花卉,娇艳欲滴,掩映在巨大的浓绿叶子中。
温润的男子举了举手中的瓶子,“75年的,产自法国,这次的出差礼物,要不要来点?”
关遂心趴在木桌上,微眯着眼睛,阳光微醺,她都不想动弹,“只能一点,宿醉,头疼得厉害。”
季漠北呵呵笑了出来: “关小五,你学坏了,酗酒…”
关遂心抬头白了一眼:“昨晚大哥订婚么,还有季小三,请你注意辈分,小五可不是你该叫的。你得叫我一声…阿姨…厄,还是算了,突然觉得自己好老…” 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梨窝浅显。
“听说前些日子,淮南又来找茬了?”
“你那个弟弟啊…”她起身拿起倒好酒的杯子,嗅了嗅酒香,一仰而尽,“简直就是恶魔plus版,我真好奇,你俩真的一个妈妈?”
“还真是一个妈。那小子跟你侄女从小一起玩,难免无聊地找点茬。这么一看,你的小天地挺自在,前面画廊,后面花房,里头一个复式小洋楼,没想到我们的小五这么文艺。还得提醒你一句,红酒不是这么喝的,酒鬼小姐。” 季漠北轻抿了一口,桃花眼妖娆,这么一瞧,果真亲兄弟俩。
“注意,别说教,我好累。这里是关五的自由领地。”
季漠北淡笑。
连着喝了两杯,关遂心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放在了木桌上,“季三,我有个事情,想要你帮忙。”
季漠北隽秀的剑眉一挑,放下手上的杯子,拿起袋子。
“我记得你在锦城有个朋友,是做钻石的,想让她帮我看看这个。我前天收到的包裹,没有任何署名。” 关遂心望向外头, “除了这个项链,还有照片,是我妈妈当时死的时候的样子,虽然是对着画拍的,但是我知道那是,那是我妈妈…可是我想不明白,十年了,是谁,寄了这些东西,他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想要我做什么…”
“别多想。项链的事情,三天。”
“我想尽快知道结果。还有,我想请侦探调查,但是,在桐城,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摆脱关家的势力。有没有其他什么法子。”
“我来吧,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做你的工作,就像平常一样生活。”
“谢谢你。除了你,桐城这里,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了。我和他要离婚了。真的如你所说,我们这样的婚姻,超不过五年的。他的心,我看不透,也捂不热,这四年,是我一厢情愿了。” 关遂心喃喃地道着。
季漠北望向对面的女子,一头漂亮的黑发披在肩头,微微侧着头,露出白皙优雅的颈部,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容,只是还是没有能够遮住红肿的双眼和嘴唇。
两人安静地坐在泛着淡雅光泽的梨花木座椅上,冬日的清冽阳光映照着颜色娇润的红酒,玻璃杯上倒影着人影。
原来时间流的真的太快。
她在关家的第二年,白家因为巨额贪污被揭发而一夜落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关鹏山将白靳衍和姐姐白哲哲带回了关宅。那时,他才不过16,身材挺拔消瘦,皮肤白皙,神情异常冷漠,话很少。
他几乎不笑,除了白哲哲和关子洛,他不会对任何人笑。
对她这个关家的透明人更是。
后来,关遂心目睹了关鹏山和白哲哲在西苑的花房里,年老臃肿的老人身体压在了年轻雪白的躯体上,激烈地起伏着。
她害怕地后退,她想吐,转身却发现白靳衍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神情冰冷麻木。
关家藏了太多的黑暗和肮脏,那些表面的浮华和光鲜背后都腐烂不堪。
她看到的,与其说是黑暗,不如说是现实。
因为他看见白靳衍眼里对她深深的憎恶,他身侧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却默默转身离开。
他们是不是从那天开始,已经心里打上了结。
因为她看到了他最为不堪和屈辱的时候。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公子,他居然需要依靠自己姐姐出卖年轻的**来换取他的安逸。
20岁的时候,她从美国被召回国,关秦两家要联姻。已经在桐城呼风唤雨的秦老将军第六子秦靖扬亲口点名要娶关家五小姐关遂心。
那天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关家的每个人好像都在忙。她像木偶人一样被摆弄,美容,打扮,化妆,教她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她从来没有那么华丽精致过,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切就绪的时候,在楼梯碰到了她的侄女。
关子洛是关家真正的小公主,比她小2岁,生得娇美动人,那双眼睛尤其美,我见犹怜。她轻轻柔柔地让她帮忙去送杯水给白靳衍,因为她有些不舒服。
白靳衍应该是发烧了,身上烫的惊人,低哑地哼着要水。她小心地扶起他,喂他喝水,心砰砰跳得厉害。冷峻的眉目近在眼前,性感的薄唇微启,急促的呼吸,她第一次可以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看着他。
她渐渐觉得很晕,身下的人浑身潮红,胡乱地翻开被子,扯开衣服。她以为他病情加重了,慌忙站起来准备出去找人帮忙,没想到被他一把扯了回去,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