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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 (灵罗)


  徐朗沉下声音:“你打哪儿知道的?”貌似刻意想惹怒他,她不答反问:“我该穿什么参加你的婚礼呢?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亦或是,中西合璧?要不,您再送我一件?”
  “何——昔——南——”徐朗一字一顿,真是被她惹火了。这么容易生气?何昔南讪笑:“在。有什么吩咐您请讲,小的我定当洗耳恭听。”那头的人却不再说话,若不是听到他轻微的呼吸,何昔南真以为徐朗已经挂了电话。她耐下性子等他开口,过了许久才听到那人深沉难测的声音:“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这下子是直接笑出来,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待平息下来,方才开口:“徐朗,这婚你结也好,不结也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旁人怎么说,我无所谓,只希望我的家人不受牵连。”
  “我知道。给我一点时间,会让你满意的。”
  自知男人的话最不可信:“抱歉,我没有那个闲工夫。”
  徐朗也提高了音量:“不然呢?你是找到别的金主了?谁?江寒?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如果敢背着我乱来,你的家人照样会受牵连!”
  赤^裸^裸的威胁让她一愣,紧接着咬牙切齿:“你不是人!混蛋!”还没有骂尽兴就传来一阵忙音。
  何昔南咒骂一声,将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抬眼看见赵楠正站在门外,似乎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何昔南叹了口气,弯起唇角问她:“有事么?”赵楠看起来有些尴尬,揶揄:“没……没事。何经理我先回去工作了。”最受不了别人这欲言又止的模样,何昔南尖着嗓子叫住她:“等等。有什么话赶紧说。”话一出口,小丫头眼眶立马红了,晶莹的泪珠打着转,好不惹人怜爱。何昔南冷笑,搞不懂陈晓飞从哪里看出来赵楠和她有些相像。同样长了两只眼睛,一只鼻子?
  可人家这般楚楚可怜,她又横不下心不理她,便用极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进来,记得把门带上。”
  赵楠很是配合地将门关上,又依照她的手势坐下。何昔南将手边的抽纸扔到她面前:“怎么了?”小姑娘抽噎着,鼻尖也红得厉害:“苏姐让我陪她一起去陪客户吃饭,我……我……”大抵上知道了什么意思,何昔南煞是无语,公关部有的是美色万千的精英,何时需要这样一个小丫头出马,这个苏曼到底又想搞什么花样?
  哭哭啼啼的让何昔南听着心烦,起身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将杯子递给赵楠。未及赵楠反应过来,又失手将水杯打翻,滚烫的开水浇在她嫩白的小手上,瞬间红肿起来。何昔南挑了下眉:“伤得不轻,你先回家休息一两周吧。总监那边,我会帮你打招呼。”
  下午开完小结会议,何昔南顺便将赵楠被烫伤的事告诉了凌远,凌远也没怎么怀疑,就是关照了几句,让她转告赵楠注意身体。何昔南应好,捧着文件夹走出会议室。
  只是一到拐角便被苏曼拦住。
  这样的狭路相逢倒是罕见,何昔南扬了个笑脸:“苏经理,再过半个小时就该下班了,我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劳烦借个光。”平日里,两人私下不和,但表面上还算融洽,真正撕下面子的冲突,还真没有过。不过俨然这次苏曼已经被她惹急,扼住何昔南手腕的那只手力道不小。浓郁的火药味让人望而却步,部门的几个职员纷纷避开。
  苏曼压低嗓门:“你是故意的。”精致的小脸看起来很生气,却仍旧十分美丽。何昔南“嘶”了一声,将手抽回,象征性地理了理衣服:“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苏曼呵呵笑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将开水洒在赵楠手上。怎么,就那么见不得她好?”真是莫名其妙。何昔南真心讨厌眼前的这个女人,笑了笑,凑到她耳边:“就是故意的,怎么样?上次你指使她用咖啡烫我,就不许我故技重施?苏经理?”
  “你——”苏曼咬住唇角,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知道那件事。最喜欢看她色彩斑斓的表情了,何昔南忍不住火上浇油:“该不会我上次车祸也是你搞得鬼吧。你说这些事要是被那人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苏曼当然知道“那人”是谁。面不改色地扬起脖子:“要我跟你说实话吗?赵楠就是那位看上的,你把人家给烫伤了,看你怎么收场。”
  “那你就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看我怎么收场!”何昔南将胳膊抽回,踱着黑色高跟鞋,盈盈走向电梯。
  下班后,何昔南心情不好,不知为何竟想起江寒,索性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在以前,当孟初寒与江寒还未决裂的时候,他们时常混在一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十三四岁吧,那时候江寒就已经是道上的佼佼者。说来也奇怪,他也不过十八岁的光景,怎么就那么厉害?还记得第一次见他,要更早些,着实偶然。如果不是后来江寒提起,何昔南还真不知道那人就是他。
  何昔南九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她随了老何,从此那个美丽的女人一下子淡出了她的生活。母亲从不曾回来看过她,一次都没有。小孩子其实都十分敏感,大人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事实上他们看得比谁都真切。那澄澈简单的眼神,能够看懂一些事,美好的,残酷的,均可。
  九岁的何昔南是那么机灵懂事,她虽不明白离婚有何具体意义,但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那个娴静美丽的江南女子,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在她害怕时搂着她睡觉。再也不会在冬日暖阳高照时,带着她在院子里洗头。母亲乌黑柔软的齐腰长发,洗完之后,是那般柔顺。很香。很独特的味道。她每次都会端起小板凳放在母亲身后,然后自己踩在上面,玩她的头发。她的小手肉肉的,略显笨拙,时常会弄疼母亲,每当这时,母亲总会假装生气,嗔怪她:“丫头,不许再玩了。”然后带着笑,低头继续织毛衣。她从来没有见到比母亲更美丽温柔的女子,虽然有时她也会发脾气,有时她也会很冷淡。但有些记忆是抹不掉的,虽然会愈渐模糊,但它仍切切实实存在着。
  从前的江城不大,加上邻里有很多同龄的孩子,所以班上不少同学都知道她没有母亲的事。和很多小孩子一样,何昔南被理所当然地孤立了。有孟初寒在,没人敢当面欺负她。可孟初寒怎么可能一直守着她。
  那日孟初寒提前被司机接走,留下何昔南一个人。何昔南打小就调皮,狐假虎威,依仗着孟初寒,没少欺负同龄的孩子。她知道,如果她不欺负他们,他们便会反过来对付她。小孩子干坏事向来是没有数,他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要承担怎样的责任。心思终究还是太过简单。
  为首的男孩儿趁她不注意,将她从台阶上推下。虽然只有五六级的台阶,但足够使得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儿摔伤。膝盖处被水泥蹭破,血肉模糊,她愣是一声不吭。不管那群人怎么笑,怎么撕她的作业本,她都不吭声。即便是坐在地上,也不忘昂着头,紧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
  后来大伙儿见有人来了,纷纷躲开。那人便是江寒。他长得很高,很英俊,穿着初中生的校服,一副痞痞的模样。他伸手要拉她起来,却被忽视。她生来倔强,从不需要陌生人的帮助。
  何昔南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有问江寒:“寒哥,那时候,你为什么要一路跟着我呢?”江寒抿了口烟,眼神飘忽不定,笑意带了些嘲讽的意味:“谁知道呢。大概是看你可怜吧。”知道他在开玩笑,可何昔南还是生气了,她讨厌别人可怜她,哪怕仅仅是嘴上说说。
  谁知道呢。
  她大概记不起那时的自己有多滑稽,一瘸一拐地走着,走累了就坐在江坝旁休息。天色渐晚,夕阳几乎与江面齐平,几只水鸟掠过波光粼粼的水面,一下子又飞得老远。她被那样的景色震慑到,在这里生活了九年,却从来没见到哪个傍晚这般好看。索性爬上堤坝,坐在上面发呆。
  江寒与她并肩而坐,侧头看她,觉得好笑。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小朋友,他有些好奇:“你怎么不哭?”她扬起眉眼:“我为什么要哭,我才不哭呢。我有爸爸,我爸爸可厉害了,是解放军。我还有孟初寒。你认识孟初寒吗?”见他摇头,不禁皱了皱眉,“孟初寒那么厉害,你居然不认识他。”然后不厌其烦地讲着她和孟初寒怎么偷邻居家的柿子,中秋节的时候结伴去摸秋,过年的时候孟初寒教她放鞭炮……
  估计她真是憋久了,第一次找到倾诉的对象,即便不认识。不过这个人似乎也没有在认真听她讲话,一直在笑,不知道究竟在笑些什么。初中那会子,江寒有拿那件事嘲笑她傻,后果可想而知,被何昔南狠狠阴了一招。江寒捂着被踹痛的肚子,苦笑,孟初寒那小子的小女朋友还真是了不得。
  

☆、第二十二章

  22
  难得没遇着堵车,出租一路畅通无阻,相比以往节省了近一半的时间。付完钱下车,便瞥见路边车位上的商务奔驰,高贵神秘的黑色亦如车主人一般。
  室外零下的温度着实让人不好受,我哆嗦几下,裹紧外套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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