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很像你,很霸道,很粘人!
她对着空气说话,像是他还在这里,像是他一会儿就会推门而入。
可是,现在他还活着,再不会像是以前那样抱着她叫她宝宝了,他只会对她的身体有感觉,时时刻刻想着的是和她鱼水之欢。
那时他们刚结婚的时候,秦陆忍了好久没有碰她,只为了她会害怕。
过去,他们有着那么多的过去,那么多的血和泪,他却不记得了。
秦陆,我应该怎么样地爱你,不必找回让你痛苦的过去,还能让你爱上我。
她承认自己是个贪心的女人,想要和他在一起,还想要和以前一样的爱。
其实,她是怕,怕和他轻易地在一起了,哪天,他对她说,他厌了,不想要了,和她说再见了。
那时她应该怎么办?
所以,她过份地吊着他的胃口,不将自己交给他,其实只是因为害怕。
怕他再一次丢下她!
不知何时,眼泪落了一地,她小心地擦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吵醒小小陆。
小心地给小小陆盖好被子,她轻轻地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走到浴室里去洗澡,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她就坐在地上,脸蛋上带着淡淡地哀伤,她多想在这个时候抬眼看着秦陆从外面进来,先骂她笨蛋,然后抱着她小心地为她冲洗身体,最后将她包好放回床上。
她所有的坚强都在得知他还活着的时候自破了,无声地哭着,任着眼泪将自己浸湿。
对着他的脸,他又怎么知道,他们曾经心那么接近过。
房间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手机铃声,响过一次又一次,直到响第五次的时候,她才起身去接听。
身子上围着一条浴巾,像是游魂一样地出去。
拿起手机也没有看就喂了一声,那边沉默了一会后,坚定地说:“你哭过了?”
那洁怔了一下,连忙抹了自己的眼下,是哭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暗哑。
对方是秦陆,他本来是有十足的火气的,但是听着她带着鼻音的声音怎么也发不出火来了。
“怎么了!”他的声音仍是别扭的冷酷,但是听着怎么也有些喜感啊!
那洁吸着鼻子,“要你管!”
秦上将相当不悦,冷冷地说:“不管就不管。”
说着就挂了电话,很干脆。
那洁望着电话愣了很久。
她将手里的手机扔得很远,尔后整个人就埋在被子里。
大概过了十分钟,手机又响了,她不接,只是一味地埋着。
顽强地响了八声后,终于不响了。
她知道是他的电话,但是她就是不想接。
原因是——欲擒故纵!
秦陆原谅我这么对你,这么折磨你。
她抱着自己冷冷的身子,整夜地睡不着。
这个寂寞的夜里,只有回忆伴着她…
在h市住了三天,秦陆没有再打过电话,包括回到帝都后的一个星期。
一切,像是回到了原点,那些暖昧,好像从来曾发生过。
但有一个人的心里很不平静,就是林秘书,他揣着一个惊天大秘密,不时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看也不像是姐夫的儿子。
姐夫那是风度翩翩,气质不凡,一副大家出身的公子样。
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仍是儒雅的。
而上将先生呢?
瞧瞧一头板寸下的脸庞,性格中甚至带着一丝的戾气。
怎么也不像啊!
不过,他也不敢多嘴,因为姐姐大人发话了,要多暗助,不能在上将先生面前说破。
唉,他是知道自己上司有头痛病的,原来是失去了记忆啊。
本来对那洁没有太好的印象的,这会儿,不禁同情居多了!
回来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两人约会啊,之前上司身上的那些恋爱特征也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冷了。
这天下班下楼的时候,林秘书终于鼓起勇气:“最近好像没有看到那小姐。”
两人独自在电梯里,听到他这么说,秦陆睨了他一眼,表情冷了好几度。
看着顶头上司黑着脸,林秘书冒死继续说着:“上次,我在一间餐厅看到她的,穿得挺漂亮的。”
他小心地看了秦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那小姐的身材真好!”
果然,秦陆的脸色更难看了,哼了一声:“她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要是以前,小林秘书要松一口气的,但是这会子,他身负重任啊,怎么也得将这两个人再弄到一起啊。
正欲张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秦陆上了车子,用力地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可怜的林秘书在后面追了几十米都没有追到,头微微地垂着,傻子也知道得罪顶头上司了。
秦陆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低低地说了句:“多嘴!”
前面的司机听到了,“首长,去哪儿!”
他忍着笑,从后视镜里自然是看到了林秘书那傻样,这在他为首长开车还是头一次呢!
首长头一次这么气急败坏!
秦陆淡淡地说:“回西园吧!”
司机知道这位首长不爱应酬,不爱交际,所以也不吃惊,于是开着车子向着西园的方向开去。
秦陆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边,袖子也被卷起,曲起一只结实的手臂撑着下巴,了无趣味地瞧着窗外的风景,脑子里却是想着那晚的事情。
他打电话给她,明显的,她哭过了。
他很想问她是为谁哭的,但是后来被她气得挂了电话。
愤怒了十分钟后,他才不甘心地又打,他对自己说,只此一次。
但是想不到的是,她真的不接,他也就没有再打了。
女人,不但是可怕的生物,还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他不会再主动地找她了,要是她找他的话,他…也要考虑一下。
这么坚定地想着,目光却是无意地看向前面路边的绿化带,站着一对痴男旷女,四目相对,似是两情相悦,含情脉脉。
他看到男人的手指撩过女人的发丝,表情温柔极了。
女人没有躲,只是目光和对方痴缠着,秦陆的眼一下子眯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对人!
该死的,这个女人就是害得他这几天不爽的罪魁祸首,现在竟然和别的男人在谈情说爱。
该死的她,该死的小白脸!
“快开车。”他的声音像是冰块一样,吓了司机一跳。
司机立刻开得飞快,一会儿后面又传来上将先生更为不悦的声音:“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司机很无辜,这是要弄得慢一点还是快一点啊!
他不敢问,只能又缓缓地开着。
“倒回去!”上将先生终于吐出三个字。
司机一抖,“首长,这路上不能退啊! ”
秦陆瞪着他,他只得立刻掉头退回去。
半分钟后,秦陆让他停下。
可是,外面哪还有人,空荡荡的长椅旁只有空气。
咬着牙,秦陆闷声说:“开车。”
“还回西园吗?”司机有些不怕死地问。
秦陆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车子正要开的时候,交警过来了,拦着他的车不让走。
“首长好!”那人行了个礼,尔后声音不卑不亢地说:“按规定这里不能转向,首长,请出示证件。”
这车是某部专用的,而且从级别看来,至少是少将级别的。
但是帝都的交警就是敬业啊,硬是让秦陆下车。
秦陆拿了证件给他看,交警刷刷地开了一张罚单,敬了个礼,“首长请于一个星期内将这个交清了,否则车子不能上路。”
秦陆淡淡地说了知道,就钻上车开走。
然后,然后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简直是阴郁了!
车子开到了西园,秦陆下车走进主宅里。
西园是由两幢房子组成的,一幢主宅是秦陆一个人住的,一旁有一幢两楼小层,住着司机和勤务兵,加上站岗的八个士兵。
走到主屋里,他气愤极了,摔了好几样东西,连电话也被他摔得稀巴烂。
一路走到楼上,他随手将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
坐下来的时候,手指正好碰到休闲外套,这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出来,还是顿了几下才声音不善地问:“上次我的外套呢!”
那洁当然不会说自己保存起来了,每晚上抱着睡觉的话,她只是淡淡地说:“明天我带到医院,你让你的秘书来取吧!”
“现在,我现在就要!”他十分蛮横地说着。
那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明天吧!”
他听着她的意思就是要挂上电话,心里那个火啊,声音更是暴怒,“你和谁在一起!现在马上给老子给滚过来!”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地醋意,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