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让她觉得尴尬,更何况他还不遵守约定,恼道:“出去不出去!”
“不出去!”他耍无赖,反正脸皮厚。
她拿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说对他没感觉,她分明在他进入之后也感觉到了满足感,浑身都差点颤栗,就算想怒也没有资格。
她干脆自暴自弃,就这样侧身躺着,一动不动。
她这个样子,他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十分艰难地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去。
她一怔,以为他想开,颇为惊讶,没想到他已经掰着她的肩膀将她翻过身来,面对面看着对方。
她不想看他,却被他抓住了下巴,想要移开眼神,却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她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他知道盯着她看,一眨不眨。
她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傻傻呆呆,原来他眼中的她是这个样子,那样的渺小又没有存在感,她眼中忽然湿热,叫他:“秦年……”“嗯?”他回应她,有些心不在焉,却不能怪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那种快要爆炸的感觉让他的思维都有些不正常。
“你想要我?”
秦年咬牙切齿,又抓她的手摸他那里:“你觉得呢?”
她微微红脸,却再接再励:“你和白苓,也这样过吗?”
她想,她是问了一个再傻不过的问题,因为在她话音刚落,他的表情便立刻变了,她知道他在想她,想那个已经失踪亦或者是去世五年的女人,心里头闷得慌,分明是她自己提出来的问题,却又没有勇气去接受那个答案,她真的是再窝囊不过了。
刚刚微妙的气氛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荡然无存,连热水也好像开始变凉,她推他的肩膀,刚刚还重如泰山,这会儿被她轻轻一推就推开,她莫名地觉得失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坐起身来,拿过方才被秦年扔在一旁的睡裙遮住身体,刚想要站起来,却被秦年一把抓住,她回头看他。
他忽然倾过身,迅速而又猛烈地吻住她的唇。
她呜咽一声,侧过头,却马上被他寻到,呼吸都被全部掠夺。
他抓了她的胳膊往他身下拖,浴缸原本就快漫出水,因着他们剧烈的动作而不停地泼出水来。
她双手拍打着水面,剧烈地动作,他完全不像刚刚那样温和而轻柔,动作霸道又猛烈,力道足够弄痛她,甚至在她反抗的前提下,就这样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并不讨厌和他的欢爱,但是厌恶他这种形式的,如同强/暴一样的性/爱,他根本不顾她的感受,抓住她的腿便狠狠地进出。
他将她的腿分开到最大,环在他的腰上,他跪坐在浴缸里,腰间耸动,一下又一下地将自己往她身体的最深处送去。
滚烫的他的身体,滚烫的热水,全数窜进她的身体里,她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下/身更是疼得要命,像是要被他撞穿。
她忽然奔溃哭起来,却还记得房间里还有晗晗在酣睡,咬着唇,看着头顶的灯光默默地流泪。
他忽然停下动作,就这样保持着那处全部埋进她身体的姿势,他居高临下地看她。
☆、实在不行就色诱【3000+】
傅倾城睁开模糊的眼睛,眼泪依旧不停地往下掉,整张脸湿润又惨烈。
他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暴虐,慢慢又尴尬地俯下身去,伸手要拂去她脸上的泪。
才刚刚碰到,她便猛地抬手,啪地一声将他的手打开:“混蛋!”她带着哭音骂,“你算什么,白苓又算什么,你们狼狈为奸,你们,你们……放开我,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去和她做!你去和她做啊!她死了?失踪了?那你找她出来啊!但是你别想我就那样放过她!只要我见她一次,我就要杀她一次!”
她说完狠话,又呜咽哭出声来。
秦年看着她奔溃的模样,愣一愣,俯下.身抱住她,下面慢慢地进出,一言不发,双眼赤红,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他总算结束,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瘫在水里。
他先下去,拿了浴巾将她裹了抱起来,她紧闭着眼睛,依旧在哭。
他便没有抱着她出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他像是抱孩子一样让她横躺在自己怀里,等着她。
她毫无顾忌地哭,直到感觉到湿热的唇贴上她的眼睛。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正好看到他在看着她,眸色复杂。
“有些事情……”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喑哑,“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傅倾城,那么,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来提及?”
她难得见他这样认真和她说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双眸含泪,泛着傻样。
“我想的是过好以后的日子,和你,和晗晗,如果你也是这样想的,点头。”他说,“刚刚,是我对不住,不该罔顾你的抗拒。”他认真地道歉。
她本来可以继续发作,可他如此,她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负气的那句“我不是这样想的”,便再也说不出口。
*
灯光那么暗,他的怀抱那么暖,傅倾城贪恋他的温暖,许久都没有出声或者点头。
秦年也不催,只找了个舒服地姿势抱着她,像是可以抱到天荒地老。
她偷偷看他,依旧是她满心爱慕的那个模样,这个人他说他想好好和她过以后的生活,没有别人,没有恼人的回忆,只有他们,还有晗晗。
怎么能不心动?
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如此温情地对自己说那样的话,她不是神仙,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她默默颔首。
那样细微的动作,却叫他看到了,唇边泛起星星点点的笑容,不明显,却很温暖,他缓缓低头,在她的眉心印上了一个吻,无关爱欲,单单只是一个让人觉得温暖的吻而已。
他的唇贴得这样近,近到让她察觉到他的唇瓣似是微微颤抖,她忽然不紧张了,同样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终于将她抱起来,轻手轻脚地送到了床上,他照旧躺在她身边,手臂穿过她的颈下,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如此契合。
她觉得安定,摸了摸晗晗因为热而有些湿润的额发,唇角带笑,静静地睡了过去。
*
快要年末,台里也格外忙,连带着傅倾城也愈发忙碌起来,她正在整理资料,便有人从后面捂住她的眼睛,笑嘻嘻地问:“猜猜我是谁?”
除了时容还能有谁?她笑笑:“阿容,你几岁?”
时容瘪瘪嘴,放开她,坐到了一旁,看到她桌上有棒棒糖便拆了一个塞嘴巴里,模糊不清地说:“我再也不要跟韩冰块了,什么呀,以为自己唯我独尊,哼,就看不起别人!不就是会跑步嘛!有什么了不起呀!”
傅倾城知道时容刚出外景回来,将棒棒糖从她嘴里拿出来,哼一声:“还知道偷吃我的东西了。”看着她撅着嘴巴装可怜的样子,她便重新把糖塞到她嘴里,问,“不能申请换人吗?”
“能的。”她嘎嘣一声直接将糖咬碎,“我已经提出申请啦,我也想转到新闻来,跟运动员真是没意思。”
“不是能轻松一点嘛?”傅倾城道。
“哪有轻松,如果跟个好说话的当然轻松。韩冰块那样的……”她似是回想了一番,而后抖一下,“还是算了。”
傅倾城忍不住笑起来。
“对了,”时容忽然说,“台里有年会,你看到了吗?那边贴了告示呢,好像和去年一样有舞会,你好像没参加过吧?”
傅倾城的确没有参加过,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大马士,哪有空参加台里的年会,她随意一问:“那去年你的舞伴是谁?”
她撇撇嘴:“哪里有舞伴,我本来是……”顿一顿,“鼓足了勇气去请某人的,没想到他早就有舞伴啦,喏,不就是傅清瑜。两人还跳了开场舞,简直震慑了全场,不过说实在的,虽然两人都很美,但总觉得不大像,或许是性别吧,我瞧你和傅清瑜就蛮像的。”
“那……”傅倾城有些头疼,“可以不参加吗?”
“当然不可以,就算没有舞伴也要来,舞伴是自带的也可以,就像去年傅北易那样。对了,你和秦年的关系现在不是还不错么,可以请他啊。”
傅倾城抚额:“先不说为什么我要请他,你觉得他会答应这种对他来说既幼稚又无聊的事情?”
“娱乐嘛。”时容说,“总比我好呀,舞伴都找不到。”
其实哪里是找不到,时容漂亮性格又好,追她的人永远都排成长龙,可她看都不会看别人一眼,别人再好也不是她心里的那个,她想要的永远都只有那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宁缺毋滥而已,傅倾城不知道该说她执着还是执拗。
下班的时候她果然看到了那张告示,正想走开的时候遇到魏衍,至少得留下来打个招呼,魏衍回她招呼,眼神从告示上闪过,幽幽开口:“舞会啊,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作为我的舞伴?”
傅倾城一愣,没料到他出口就是请她,她当然不会答应,或许如果魏衍不是这个长相的话还能另当别论,但她做不到面对那样的脸还能视若无睹,所以只能拒绝:“实在不好意思,我……”
不等她拒绝,魏衍已经接过话头:“已经有人选?看来我还是太迟。”傅倾城不好意思地笑,哪有什么人选,可如今照他这样说,倒是必须得搬出一个人来,不然倒像是她为了拒绝他而故意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