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傅倾城忍不住瞪他一眼,他照单全收,还笑眯眯地瞥她一眼,眼锋略微有些凛冽,颇有些想要秋后算账的意味。
她莫名地觉得尴尬,摸了摸鼻子,呵呵笑了两声。
倒是沈导,信得不得了,还拍着胸脯保证:“那是当然,小傅低调,我当然也不会乱说了,心里知道就好了,那秦教授您和小傅先走吧。”像是忘记刚刚逼着她一定要去聚餐一样,他拍拍傅倾城的肩膀,“小傅,和秦教授走吧,下次咱们再一起聚餐。”
她当然求之不得,立马点头,又和他应对几句,这才坐进车里。
车子已经启动,她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沈导笑眯眯地站在路旁,冲着他们摆手。
这当然是冲着秦年的面子,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居然让沈导能这样巴结着。
“所以……”秦年忽然开口,伴随着幽幽的一个眼神,“我现在还是你的亲戚?而且是关系不怎么近的亲戚?”
傅倾城本来在走神,他这一句话立刻让他醒过神来,觑他一眼,随即理直气壮:“当初说好隐婚,难道现在就不作数了?你不是一直配合得很好?”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秦年回,“总不至于是无期徒刑。”
“不是死刑已经足够宽容了。”她嘟囔一句。
他没听清楚,嗯了一声,然后说:“如果我们带晗晗出去,被认识的人撞见,你是不是也打算临阵逃脱?”
她原本没有想到这方面,被他一提倒是果真让她动了点心思,她不愿意和秦年公开的理由有很多,可晗晗无辜,她有些混乱,便一言不说。
他也不逼她,默默地开车。
问题像是就此搁浅,其实也没有,晚上在哄晗晗睡着之后,秦年从床的另外一头来到傅倾城身后,不顾她的反对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她挣扎几下便知道他不会放手,也就随他去,过了一会儿闷闷地说:“我知道对晗晗不住,我总会尽力补偿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继续隐下去?”
“总之不是现在。”她咬咬唇,“就当作我再自私一阵子。”
秦年没有说话。
傅倾城以为他生气,可却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她缩缩脖子,他却已经吻了上来,痒痒的,她忙反手推他:“干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还得去注意晗晗的动静,“晗晗在旁边。”
“晗晗睡着了。”他说,然后轻轻咬一下她的脖颈,她嘶一声,他才松开些许,“既然不给我正名,那我讨点补偿总不过分。”
他继续吻她的脖颈,而后逐渐往下,亲吻她圆润的肩头,她只穿了薄薄的吊带连衣裙,此时后悔无比,她绝对相信他能在晗晗旁边做出什么,急了起来:“你敢的话,我就……”
“你就什么?”他忽然伸手撑起身体,然后俯下身看他,双眸在黑暗之中熠熠闪光,教她有些心跳紊乱,一时之间忘记了刚刚想说的是什么。
他低头吻一下她的唇:“你就什么?”他继续追问。
意识到被他吃了豆腐,她急忙别开头,觉得说什么都一点气势也没有,干脆咬紧了唇瓣不说话,总之今天是死活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没想到他居然就翻身下床了。
她颇感意外,却依旧别着头不看他,直到感觉到身体被他猛地抱起来,才仓惶转头:“你干什么啊?”
“不是不想在晗晗旁边?那我们去隔壁。”他理直气壮,还一脸“我都满足了你的要求,你难道还行拒绝”的表情。
她想说的话一下子梗在喉间,任由他将自己抱起来。
只是,他去的却不是隔壁,而是往卫生间走去。
她拍他的肩膀:“你到底要干什么?”
“只不过忽然想起来还没洗澡。”他耸肩,特别无辜的样子,“一起洗,怎么样?”
她想都不想就马上拒绝:“不要!”
“好。”他居然同意得这样彻底,“你帮我洗,还有和我一起洗,二选一,你选什么?”
这就是逼迫!傅倾城想控诉,奈何他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她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做最后的挣扎:“我选三。”
秦年脸上的笑容更大:“那就最好,三是和我一起洗,再加帮我洗。”
有这么无赖又厚脸皮的人吗?
傅倾城可算是见识到了,可偏偏他脸上噙着诱惑人的笑容,故意迷惑她,让她想要怒骂都没有力气。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的水,满满一浴缸的水,微微有些凉了,她被他放在浴缸边上坐着,他又加了些热水。
她看着他的动作,再看着浴缸里的水,绝对相信他是早有预谋,什么“忽然想起来没有洗澡”,拿去骗鬼,鬼也不信!
她起身要走,不陪他玩,但是他眼尖手快,她才不过走出一步就已经被他抓住了胳膊,她踉跄一步差点滑倒,却正好坐到了他腿上,被他伸手环住:“想逃?”
她哼一声。
“不就一起洗个澡,怕什么?”说话间,他忽然稍稍往后倒,她感觉到失去平衡,慌忙抱住他的脖子。
水声波动,两人已经浸没在了微烫的水里。
她身上的连衣裙湿答答地贴在身上,比没穿还要性感,她尴尬地抱胸,挣扎着要起来。
他抱得更紧,稍稍调整一下姿势,两人便顺利地躺好,她窝在他怀里,他环抱着她的肩和腰,侧身而拥,居然那样契合。
身下是热烫的水,脸边是她滚烫的胸膛,她整个人都发起热来,脸庞不知道何时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当然不会单单纯纯地泡澡,不一会儿手就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像是一条灵巧的蛇,从她的肩头到尾椎,直到摸索到她腰眼的敏感部位,察觉到她微微一颤,这才停下手,故意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个地方。
她受不了,反手推,他笑了起来,果然不弄,只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从她连衣裙的下摆伸了进去,准确无误地覆在了她挺翘的臀上。
她别扭得紧,偏偏他的手还不安分,偷偷摸到禁处,趁她不经意便想一举攻城略地。
她轻哼一声,忽然张嘴咬住他胸前的敏感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会。
*
昏黄的灯光下,浴室里水声流动,不时有水泼到地面,发出声响,暧昧又腻人。
“等一下。”一个女声轻叫。
“你觉得在这种时候能等得了?”男人隐忍着,咬牙切齿。
“你没戴……那个……”好不容易才说出口。
“我什么时候戴过?”
“不行!”她坚持拒绝,手抵在他的胸口,尽管眼神已然迷离,脸颊潮红,却依旧紧闭着双腿,不让他更进一步。之前发生总是意外,迷迷糊糊就被他带上了床,今天还有些清醒,她就不能这样算了,如果意外怀孕怎么办?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扑下身来,脸埋在她的肩窝:“真要命。”他闷哼,就这样不动作。
她以为他放过她,没想到她的手被他抓到,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拖,直愣愣地就覆上了他最热烫的部位:“你是在要它的命。”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家里没有,难道还让我出去买?”
她被迫摸到不想摸的地方,只觉得又硬又烫,不时地还一跳一跳,手心滚烫一片,想要缩手,他却死死地抓着,逼着她握着,她气得不行,也不顾别的,直接用力握了一下。
秦年忽然闷哼出声,嗯一声,婉转入耳,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傅倾城!”他叫,深吸一口气,同她讲道理:“射在外面还不行?”
她脸红得一塌糊涂,还是坚持拒绝:“不行!”
他长叹一声,干脆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动起来:“那这样总可以吧?”
她面红耳赤,想说不可以,可感觉到她的手不过上下两次,那里好像又涨大了一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对他太过残忍,他已经退步,那她帮他一下应该也不为过?
于是害羞又不情愿地点头答应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秦年的精力怎么会那么旺盛?
她的手腕已经酸痛,掌心也被磨得有些疼,那里不仅仅没有任何要释放的迹象,反而还十分兴奋,秦年也很兴奋,身体轻颤,嘴巴咬着她的耳朵:“嗯,就这样,再快一点,嗯……”
耳边是他诱人的声音和呼吸,手里是他最为脆弱而又滚烫的禁地,整个人都被他的味道,气息和温度所包围,她本来就被他撩拨地有些想要,这会儿他还故意在她耳边这样,身体的深处不觉便有些空虚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原来爱这种事情也是会做上瘾的,她也是那样需要他。
她忽然停下来,在浴缸里翻个身不想理他。
他不上不下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快冒出来,忍了又忍,终于觉得无须再忍,隔着水波贴上去,趁着她不在意便悄悄将火热对准了,一手环住她的肩膀,腰往前一送,便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一直无法纾解的欲望在那一刹那得意缓解,他喟叹一声,吻了吻她的面颊,不急于进出,反倒是贴心地问:“怎么了?”
傅倾城感觉到了他的进入,居然还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的问她怎么了,她扭了一下腰,身体往前去,他倒是好,直接跟上来,紧紧地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