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选择权给了她。
听完,傅倾城慢慢地抬头,不解地看向秦年。
他的表情认真而又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怔了一会儿,说:“我知道的,十年过去了,我们认识了十年,不可能就那么顺顺利利的结婚,肯定会有一些别的事情,我也想过很多,想你可能会瞒着我的,也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
她停顿了一下,秦年的呼吸有些紧张。
她又开口了:“我也知道,肯定会有一些痛苦的回忆,一些连我自己都会想要忘记的痛苦回忆,我……想要自己慢慢记起来,不管那有多困难。”
听完这段话,秦年却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不想告诉她真相,只是有些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说明。
如今她自己抉择了,那么他便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一把搂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青青,你忘记了很多事情,有些或许我一下子没办法告诉你,但是你只要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傅倾城本来想在挣,听到这句话,鼻尖莫名地就一酸,虽然没有回抱住他,却也软下了身体,浅浅地倚在了他的怀里。
此时天还未亮,她从窗户向外望去,月色和灯光似是融在了一起,那般的美妙而和谐。
……
不用傅倾城吩咐,秦年已经订好了两张去云南的票,像是献宝一样送到她面前。
他的履行承诺让她觉得意外,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开始整理去那边的行李。
在傅倾城还住院的时候,秦年已经把她的东西都从时容家里搬了回来,不然她看到空空荡荡的衣橱大概都会觉得意外。
秦年又开始耍赖,看着她整理东西的样子,忍不住说:“要不我的行李,你也帮我整理一下?”
“当然……”她刚想拒绝,可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口就答应,“……可以啦,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整理就好了。”
对于傅倾城这么的……善解人意,秦年觉得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可想想,整理个行李还能有什么阴谋,正好医院打电/话过来,他就起身出去接电话。
傅倾城见他出去,急忙先打开他的行李箱,把他的东西收好了,行李箱关好上锁,然后才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
秦年回来的时候果然吃惊于她的速度:“你确定理好了?”
傅倾城拍着胸脯保证:“当然,你是不相信我吗?那干什么还让我帮忙?”
她把话说得这么严重,让他想检查一下都困难,只好继续坐在一旁看她理自己的东西。
“等你回来,要去一下舞团吗?”秦年问她。
因为是正经事,傅倾城也不和他开玩笑,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摇摇头:“你不是说我这些年都是在当记者,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跳舞了吗?我原本以为,我怎么可能把舞蹈给忘掉,可是……”
可是,她在没人的时候曾经偷偷试过。
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曾经的她做什么动作都那样淋漓尽致,可以将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里面,可现在却不是,她的思想跟不上她的动作,甚至还会出神,连自己跳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样的功力去舞团,大概会被赶出来的吧。”
看到她的表情有些落寞,他马上说:“你应该是生疏了而已,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她轻应一声:“我也这么希望。”
其实她也想试一下记者这个行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这个行业更加熟悉,但这一切都等她从云南回来再说吧。
傍晚去搭飞机,晚上的时候就到了那边,因为太晚,所以也不适合马上赶到她的家乡,秦年便打算在机场附近找酒店住下。
傅倾城总觉得这个时间不大对劲,有大白天的机票不买干嘛买傍晚的?难道不是居心不轨吗?
可她又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么说。
一直到进了酒店,傅倾城发现秦年只订了一间大床房的时候才能真正地骂上一句:“居心不良!”
秦年却偏偏十分无辜:“我哪里居心不良?只是游客太多,没有别的房间了。”
这话说出去谁信?
*
☆、美男出浴图【3000+】
即使傅倾城万般不信,却还是和秦年一起走进了那间大床房。
酒店不算太差,房里也不小,房间好像是刻意布置过一样,到处都能看到玫瑰,而整个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东西,大概就是那张巨大无比的床了。
床很大,洁白的被子上面是玫瑰花瓣组成的一颗巨大的爱心。
傅倾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房间怎么那么像是夫妻度蜜月才会用的?
她转头看向闲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只有眼睛灼灼盯着她的秦年,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摊手,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这个房间怎么是这样的?”傅倾城皱着眉。
秦年耸耸肩:“唔,或许这里本来是帮一对新婚夫妻布置的?那对夫妻取消了,所以就轮到了我们?”
这话谁能信?
反正傅倾城是不信的,走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低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年笑起来,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揽就让她坐到了自己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禁锢住,唇在她的脸颊上亲一下:“怎么?不喜欢吗?”
傅倾城瞪他:“真的是你干的?”
“你不是说忘记了?”秦年又亲一下她的脸颊,“那我就补给你一个新婚旅行。”
她再次环顾整个房间,对秦年的想法从无奈到接受,颓然说:“好吧,可是你不觉得玫瑰太多,房间里的味道有些太香了吗?”
于是秦年被傅倾城指示着把所有的玫瑰都收起来,叫客房服务拿走了。
只剩下床上那个孤零零的爱心。
傅倾城觉得碍眼,过去弯下腰想要打乱。
手才刚刚伸过去,就从身后探过来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
她回身看,秦年对她笑。
她居然被那个笑容给蛊惑,有一瞬间的失神……
然后秦年就趁着她失神的一刹那,搂住她的腰,直接倒在了床上,打了个滚。
那些玫瑰花瓣沾满了两人的身体,连发丝上都有不少。
秦年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惊魂未定,呼吸急促,脸色惶然的模样,心头猛跳,唇边带着笑容。
他的手抬起来,抚过她有些热烫的脸颊,将她的乱发握在手心,而后轻轻一吻:“青青……”他叫,声音微哑,满含情/欲。
傅倾城眼睛眨得很厉害,对于他的呼吸扑在脸上的灼热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靠近,但却是第一次她觉得危险。
她醒过来之后,和他大多数相处的时间都是在医院。
医院人来人往的,他就算逗弄她,也不过是点到即止,不会真正对她有什么越界的行为。
在秦家就更不用说了,秦年和她分房睡,也没有过什么特别的行动。
而现在,两人在无人认识他们的远方,那么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以这样暧昧的姿势,靠得这么近……
傅倾城有些紧张,微微地挪动身体。
他怎么会感觉不到,低声笑着:“怎么?害怕了?”
她不肯认输,瞪他一眼:“怎么会……”声音陡然低下去,因为他靠得愈发近了,让她浑身都僵住了,“你,你干什么?”
“不怕?”他眼中笑意荡漾。
她梗着脖子,不愿意认输。
他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呼吸掠过她白嫩纤细的脖子,那是她的敏感地带,她忍不住颤栗,呼吸中头透露着紧张和不安。
“真的……不害怕?”他说这话的时候,唇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吻,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僵直,忍不住低声闷笑。
“怕什么?”他又抬起头,用下巴去磨蹭她的脸颊,“你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他微眯着眼睛,眼神从上往下游走:“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看得地方越来越下/流,她从原本的不安变成了羞恼,脸蓦地涨红。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抬起腿,不算用力地顶了一下他的关键部位。
虽然不是很用力,但到底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阵痛绵绵,他一下子倒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闷声说:“你倒真是狠心!不怕踢坏了吗?”
她猛地将没什么危险系数的他推开,哼他一声:“这就是乱吃豆腐的下场!”
“吃豆腐?”他痛,可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你可是我的妻子,一切行为都是合法的!”
“婚内强/暴也不合法吧?”她瞪他。
他的疼痛已经缓过来,坐起来,笑:“可是,我,强/暴了吗?”
原本就泛红的脸颊更红,不肯退却,高高地仰起头:“谁知道你下一步是不是想要……”
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些难为情,轻咳一声不说了。
他吃过亏也不吸取教训,继续凑近他:“下一步想要什么?”
她红着脸骂他:“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