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非将她胯部那条似有若无的底.裤扯下去,跟着就分开她的腿重重投入,在她被刺激得睁大眼睛半张着唇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吻住她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身体被他双臂从背后紧紧揽着,这是她以往最喜欢的姿势,亲密缠绵,触手可得的就是他身体的温度。
小手放在他的肩上,随着他的动作她的呻吟在他口里晃荡,几不成声,那快慰在她体内逐渐聚拢,形成一股热浪,排山倒而来熏得她眼里雾气蒙蒙……姚知非将她眼角渗出的液体吻去,身下是更猛烈的动作,甚至他还不满足,将她的身子翻了过去,按着她纤细的腰,这一次的进入比刚才更深,嘉瑜怕自己的叫声太过骇人,赶紧伸手捂住嘴巴,可下一秒他的脸就从后面凑过来,将她牢牢吻住……
终于她是受不了的跟他讨饶,姚知非看她双眼通红就跟被自己虐待的样子,再是不满也心疼她。最后一刻嘉瑜被她死死压在身下,高.潮灭顶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嘉瑜颤抖着抱紧他抽泣出声,之后再也动不了了。
事后男人靠在床头抽烟,身边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双眼失了焦似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好一阵子,她都以为自己是死了。
姚知非见她就跟被夺取了半条命,唇角扯出一抹极浅的弧度,调笑道:“你说你是不是自讨苦吃?”
嘉瑜看他一眼,背过身去。
光裸的背露在外面,怕她着凉,他灭了烟覆过去替她盖好被子,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暧昧耳语:“这么想我,之前那些天都在做什么?正东说你知道我住哪儿,你知道还不去找我?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需要你……”
“我知道你住哪儿,可我不敢去找你。”
“笑话,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姚知非笑,埋下头去亲吻她的脖子。嘉瑜伸手推开他的脸,他僵住。
嘉瑜转过身来看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审视半晌,她微微露出笑意:“多好看一张脸啊,被我这么霸占着,不知道该得有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了……尤其是,在床上这么卖力……”
他扣住她的手腕,抬眉,额头上隐隐有两三条抬头纹,那纹路,看在嘉瑜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感,嘉瑜觉得,那是男人的魅力。
可是……她叹息。
“好好的叹什么气?”
她放开了姚知非的脸,他却反手攫住她的下巴,“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嘉瑜看了他许久,看得出他是有备而来迎接她的“拷问”,沉默片刻,她说,“这几天,我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以前的事……Sorry,不是我有心要打探你的隐私,我也知道你不告诉我由你自己的理由,可是知非,作为你的妻子,我是不是有权,也有那个义务要去了解你?”
他不语,渐渐松了手,拿了枕头靠在床头,仰头看着上方,许久才说,“或许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以为,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或许更好。”
“其实知不知道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自己。”
嘉瑜和他相同的姿势靠着,有些话她知道一旦说出口就有可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可她,还是得说:“当年你们家那么急着把你送走,而谈若鸿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的一对恋人……都到了那种关系,明明就亲密无间到和夫妻毫无区别,可你们俩说散了就散了,知非,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他闭目摇头,长长呼气,然后睁眼,“我和她……一夜之间反目成仇,你问我原因,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甚至……我自己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那样……”
他垂眼低笑,甚是讽刺。嘉瑜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紧紧勒住他,“什么叫做她为什么会那样?知非,她做了什么事?她究竟做了什么导致你们俩就这么形同陌路了?”
姚知非甩开她的手,眼神里显然透出不耐:“你能不能别问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本事去问她啊!”“你们之间的事你会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姚知非,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想面对是不是?如今她又出现在你面前你的心是不是又在蠢蠢欲动了?”“你怎么这么无聊,一天到晚猜忌这些不累吗?”
他掀开被子要下床,想了想又缩回来:“我不想跟你吵,我今天回家,就是想要跟你说清楚,由始至终我在外面都没有女人,你信不信都好!至于谈若鸿……我不想再提起她!”
“不想再提起?”
嘉瑜轻轻一笑,“如果心如止水,又怎么不愿提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下午我离开的时候在停车场遇见她,她跟我解释,说她找你是因为公事。”
“所以呢,你不信?”
“不,我信她,可是不信你。”
闻言姚知非大笑不已,转过身双手将她困住,“说说,为什么信她不信我?”
“姚知非,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是傻子?要不是你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又怎么常常莫名其妙露出那种任何人都看不懂的神情?我不止一次看见你寂寞的抽烟,一个人想事情,好像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进不去你的世界,那时候你在想什么?我要你,要的是全部的你,不是一半思维在我这里,还有一半停留在过去的姚知非!”
“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坐回原位,嘉瑜痛心地咬着下唇,只要一想起某个夜里突然醒来他不在她身边而是落寞的在阳台上站着抽烟的背影她就心疼,以前她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忧郁,如今,答案就在眼前了,真相那么残忍,她又怎能忍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再为另一个女人黯然神伤!
“姚知非你还爱她吗?”寂静的夜里,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是黑夜里突然凭空炸开的一枚炸弹,弄得人措手不及,嘉瑜自己也是。
“……”他没有回答。
他也问过自己,没有答案,就连那个人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他也不会还有当初那般悸动,甚至,那些痛心疾首的伤口,也不再频频发作。
他想他是好得差不多了,可童嘉瑜这炸弹似的问题突然扔过来,他竟开不了口。
“如果离婚的理由是因为她,我接受。”
嘉瑜的话像是鞭子狠狠鞭笞在他心上,那一刻他发现跟他同床共枕那么多个日夜的女人,那个刚才还和他亲密交好的女人竟然这么轻易的就选择放弃他。他盯着她许久,直到他眼眸里的冰霜渐渐融去,他笑着反问她:“如果我说我不爱她了,早就不爱了,你信吗?”
☆、120 一定是遭报应了
餐厅里,谈若鸿在悦耳的钢琴声中已经坐了快半小时了,约她的人却还没出现。
先后两次去姚知非公司找她,她其实心里清楚,这事儿总会传到安怡华耳朵里,而安怡华一旦知道她出现在这座城市,就一定会来找她。
没想到这么快,昨天她就接到了她的电话,约她在这里见面。
安葬好母亲之后不久,其实她知道姚知非有去过墓地。
知道母亲喜欢香水百合的,除了她和父亲,就只有姚知非了。她忘记了买,父亲也在多年前去世,除了姚知非,她想不出墓前那束新鲜的百合是谁送的。
姚知非花钱给她母亲买墓地的事情叶雨浓知道了,没撞见她人还好,一旦碰见,免不了又是一顿奚落讽刺。十年前叶雨浓就恨她恨得要死,后来又发生了那些事,再相见她又怎会轻易饶了她。
这段时间太忙了,好不容易抽空去趟美容院,哪知道就碰到了她。
都说冤家路窄,还真是。
叶雨浓啊,她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漂亮,就是嘴上不饶人,怎么难听怎么说。
在门厅入口撞见,估计她也不诧异谈若鸿会出现在这里,毕竟都是生意圈里的人,她又回来了这么久,连姚知非都知道了,她又是他红颜知己,怎会没听说!
张口就是冷嘲热讽,她瘦高的身形立在谈若鸿面前,极其厌恶地说,你还真有脸回来!
谈若鸿没底气跟她对峙,只是跟她问了声好。她不领情,冷笑一声又说,姚知非是真的疯了,被你害成那样,不但不恨你,还帮你!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还帮你母亲买墓地!不过也是,像你这种女人,有的是本事让男人为你做这个做那个,不过谈若鸿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伤害知非的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也真是痴心,姚知非都娶了别的女人,她却还在原地踏步。细细一算,十几年了,从当初的谈若鸿到现在的童嘉瑜,叶雨浓明知姚知非从未真的对她动过心,也还执迷不悔的守护着他,也不知该说她傻还是蠢,明明就是那么孤傲一个女人,怎么就……
谈若鸿想想就叹气,视线转到窗外,看见一辆车停在餐厅外面,她心里紧了紧,赶快收回自己的思绪。
和姚知非母亲说话,一定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别说是现在,和姚知非谈恋爱那会儿就是这样。一直以来,她都对这个女人有一种敬畏,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畏的是什么。
安怡华在她面前坐下,也没看她,一来就跟服务生要了一杯清水,谈若鸿面对她的时候永远没法儿淡定,估计是她气场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