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别的香味,他转眸,冷冷的看着唐蜜,意图拉回漂浮的神智……她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是刚刚进餐厅之时,她有意缠上他的手臂,是那时候对他下的药吗?他实在是太大意了!
沈傲风刚刚那一推,根本就没有碰到唐蜜,她站在离沈傲风三尺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药效发作,脸上表情却装得很无知,关切地一遍又一遍的问道,“傲风哥哥,你没事吧?”
这句话,好似魔咒般,在沈傲风与药力抵抗的同时,深深潜入他的大脑,紧接着他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见状,唐蜜一改刚才关切的表情,窃喜的低笑道,“傲风哥哥,你终于是我的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加大了药效,没想到沈傲风的抵抗力那么强,这么多迷药的情况下,他还能试图抵抗她。
不过……她看了眼瘫软在椅子上的俊逸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她爱的男人,即便得不到心,她也要得到人。
而一个小时前,有一个人早所有人来到了贝卡餐厅。当唐蜜出现在餐厅门口之时,她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电话的人没有先开口,反而沉默不语。杨素拿着电话,诡异而可怕的笑容自她唇角绽放,“锦衣儿小姐吗?”
“是你。”锦衣儿的声音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反而很平静,似早料到对方是谁,出声不过是为了让心里的答案更确定而已。
“是我。或许,你更喜欢我叫你秦英吧?”杨素低低一笑,没有面临这一天之前,她一直活在噩梦和恐惧中,当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反而坦然了!如果,她是恶魔,非要下地狱,临走之前,她也一定要带走她!
如果不是秦英的出现,她的人生多完美,秦英是她生命中不光彩的过去,她极力想要抹杀的一切,都是秦英的错,她什么错都没有!
她只要有唐帆就好了!唐帆才是她的光芒,她的荣耀,她唯一生过的孩子。秦英什么都不是!
她恶毒的抹杀秦英的一切,仿佛她真的不曾被她生下,不曾被抚养长大,不曾出现在她面前,试图毁掉她的一切……
她该死!她该死!她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她现在做的事,不过是顺应天意而已!
杨素如此想着,在她眼里,秦英不是她的孩子,连最起码的人都不是,她是东西。一个不要了,失去利用价值,可以随便丢弃,甚至毁灭的东西。
“呵呵……”锦衣儿一阵冷笑,即便隔着电话,杨素依然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不配叫她这个名字!”她冷冷的道。
“你已经知道一切了?”杨素没有惊讶,只是随兴的反问,见对方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她又自顾自的说道,“说到底,你应该怪那个叫贺炜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那招引蛇出洞,我也不回被打草惊蛇,也不回做出那样的决定……”
“你打来只为了说这些?”锦衣儿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废话,这样自私的人,连做错了事,也能将责任推给别人。
贺炜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想为年迈的义父找回唯一的骨肉而已。即便他没有那样做,总有一天她会得知秦英的身份,然后她会怎样对付秦英?
即便不知道,也知道结果不会太好。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然而,她很庆幸,在她最危急的时刻,孟岩厥出现了!他救了她,给了她新生。她不再是孤儿,她拥有了家人,孩子,甚至朋友,还有更多。她依旧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你回来做什么?!”杨素激动而愤恨的问,胸口连绵起伏不断。
锦衣儿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冷森森的笑着,轻轻的,悠悠的,好似穿过地狱的锁魂手爪,要拖着杨素往地狱里去。
“你回来做什么!”杨素尖叫一声,声音因为变态的压抑变得很刺耳。
锦衣儿将电话拿着远离耳朵,对着话筒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信吗?不!你不会信。做错事的是你,精神恍惚的是你,整日活在恐惧中的是你……我还活着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请问--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你这个疯子!”杨素尖声责骂锦衣儿。
锦衣儿通过话筒传来的声音,将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嘲弄的冷哼了一声,这是她自己对自己的‘夸奖’吗?
“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那边的杨素是否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阴森森的警告起锦衣儿来,“你最好什么都别做,否则,我会让你身边的人跟着遭殃。”
锦衣儿闻言,秀眉微微一挑,她有那个本事吗?她回头看向沙发那边一坐一站的安然与贺炜,以及始终站在她背后,用手揽住她腰身的孟岩厥……
他们将杨素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依然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看着锦衣儿,完全不将杨素放在眼里。
这三个人中,不管是谁,捏死杨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是,锦衣儿没有开口,他们便什么都没做。至于杨素对锦衣儿所做的事,捏死她几次都不够!
她毕竟是锦衣儿的生母,义父曾经的女人,他们相信锦衣儿会对她做出最好的惩罚!
锦衣儿嘴角上扬,弯弯的一抹浅笑绽放在嘴角,“我说过,我什么都不会做。我活着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你不明白吗?”
“活着?是我给了你生命,我要你死,有什么错?原本你早该死了!要不是老太婆阻拦,你早死了!”
“住口!不准你诋毁我外婆!”锦衣儿面色一寒,怒喝道。
“如果不是她,哪有今日这些麻烦事?我恨她,也恨你!”杨素比锦衣儿更大声的吼道。
“住口!住口!”锦衣儿气得不行,除了叫她住口,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词汇可以阻止她继续说出伤人的话。
此时,问她难道没有爱过爹地吗?蠢!杨素遇见上官瑞时,不过刚刚成年,情窦初开,当然爱过。上官瑞也爱过她,因为那时的她有着和秦英一样纯真的眸子。
然而,时间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甚至人生观!现在的杨素,根本无法与过去相提并论。现在的她,丧失了人性,只在乎名誉与地位!
“锦儿,不要动怒!”孟岩厥立即夺过她手中的手机,交代了贺炜手中。贺炜接过电话,立即转身朝花园外面走去,安然担忧的看了眼锦衣儿,孟岩厥示意他放心,他能安抚,他才跟着贺炜一起出去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汹涌的泪花似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从锦衣儿的眼眶里流出来。自从死过一次后,她已经不曾这样放肆的哭过,即便伤心,也不会让眼泪落出眼眶。然而,这一次,她却没有忍住,也无法忍住。
当杨素说出恨外婆和她时,她心里难受极了!外婆离开人世间的最后一刻,眼神曾看向门外,好似透过她,看见了别人似的。那时她不懂,她以为是外婆对她的不舍,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对母亲的眷恋。
外婆是透过她,在看她的母亲。为什么外婆这么慈爱,母亲却这样的让人难以接受?为什么?
“锦儿……你还有义父,遥遥,涵涵,贺炜,安然……还有我……”孟岩厥捧住她带泪的脸,颔首吻住她不断流出的泪水,“还有外婆……我们都爱你!”
锦衣儿点头,她不会因为一个不爱她的人掉眼泪,她只是心疼外婆,或许,她是希望母亲能得到心灵的救赎,但到最后,母亲都没有忏悔,甚至还恨着外婆……
“好锦儿……”孟岩厥的薄唇顺着锦衣儿的鼻梁慢慢下滑,落在了她娇红的唇上,轻轻的含住,舌尖扫过她的唇,柔软得让人无法自已。
“……孟大哥?”锦衣儿一怔,这是什么状况?他的舌撬开她开启的唇,滑入她的口中,挑逗她的丁香。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锦衣儿迟疑的伸手横在二人胸前,试图推开他,怎料他伸手束缚住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拉到她的身后,用右手紧紧的制服住,左手揽着她的腰身,紧紧的按向他,让她和他的唇,贴得更紧一些。
“……唔……”锦衣儿试图抵抗他的入侵,他灵活的避开她的抵触,一次次的纠缠住她的舌,敏感的酥麻感在贝齿间荡漾,想要崩溃她最后的防御。
她不能这样,不能!她抵触着,因为孟岩厥是个好男人,他值得拥有更好的女人,但绝对不能是她!但是,谁来阻止她……
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在他怀中软化,孟岩厥长臂一收,将下滑的小身子楼在怀中,薄唇却仍然贴在她的红唇上,撩拨,掠夺,然后深深的陷入她如葡萄酒般醇香的檀口里,只想要得到更多,更多……那美好的滋味,令他一发不可收拾!
“咳!”花园入口的玻璃门被打开,安然和贺炜一前一后出现在客厅里。二人面带异色,尴尬的轻咳一声。但是,那边吻得忘我的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咳嗽声。
“喂!不带这样玩的!”安然大声的说道,狂吻中的二人才猛然清醒过来,锦衣儿伸手羞涩的推开孟岩厥,低头红着脸看脚趾头,孟岩厥倒是自然许多,只是被人免费观看了一次,他显然十分介意,这种时候,他比较喜欢和秦英单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