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耳边有点冰凉的感觉。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是什么。难道是刚刚离开的那个人留下的吗。她好像听到有人叫她了。如果她沒记错。虽然不相信。但真的是霍云夜的声音。
嗯。这是妈妈在叫她吗。她努力地睁开眼。秦雪的面庞在她面前逐渐放大。慢慢变得清晰起來。
“妈。”她艰难地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有点着急了。不明白为什么又看到了妈妈。
秦雪在回病房的路上碰到了霍云夜。他告诉她晓晓醒了。他去叫医生。在秦雪推门进來的时候。晓晓就半睁着眼。她惊喜过望。眼泪一下子涌上來。拉着晓晓的手。带着喜悦的声音道：“丫头。你终于醒了。都快把妈给急死了。”
见晓晓说不出來话。她一下反应过來。忙道：“别急别急。妈这就给你倒水去。”
将晓晓扶好靠在床边。把水递给她。难掩心里的喜悦。笑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医生一会儿就來了。”一边用袖口擦着眼泪。
晓晓一直盯着秦雪。将一杯水都喝完后。总算有点明白过來。出声道：“妈。真的是你吗。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想到自杀。面对母亲。她很愧疚。
秦雪似是有点不开心。道：“你看看你。妈不要就算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你这是怎么当妈的呀。”
晓晓又想到文栖。心里一阵难过。看到妈妈都瘦了好多。知道她又让她担心了。更对不起母亲：“妈。您别这样说。”
秦雪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了好了。我也懒得说你。不过这次多亏了云夜那孩子。你的命真是他给的。”说完。不着痕迹地瞥了女儿一眼。
晓晓完全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秦雪。秦雪道：“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发现你的时候。失血太多了。你沒看到云夜都急成什么样了。那样子真是吓人。”秦雪顿了顿。看着晓晓。握着她的手。“大家都以为救不回你了。因为云夜都沒试出來你有沒有呼吸。血库里沒有适合你的血。就一直靠云夜给你抽血维持着生命。我都看不下去了。那几天。他真的瘦的不像样子。”
霍云夜能对晓晓如此。秦雪除了感谢之余。还有惊叹。她的心里是酸涩的很。
晓晓立马红了眼眶。出声道：“那他有沒有事。”虽然恨他。可却不想他出事。
正在这时。司徙翔推门进來。他很快地扫了一眼晓晓。露出了俊美的笑容。开口道：“看來。你已经完全沒事了!”
秦雪起身。让司徙翔帮晓晓做检查。她看了眼晓晓。说道：“这也多亏了司徒先生。”
晓晓只看着司徙翔。淡淡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想想。选择自杀。好像是有点欠缺考虑。仿佛昏迷的这几天。倒是让她冷静了不少。
司徙翔一边给晓晓做着检查。一边笑道：“我还要感谢你们家女儿呢。她要是不活过來。我恐怕要给她做陪葬了。”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晓晓抿着唇。眼神略有躲闪。
只听司徙翔继续道：“真要谢啊。就谢霍云夜吧。你这条命可是他给你的。你应该知道怎么感谢他吧。”
他看着晓晓。坏坏地笑着。直到晓晓尴尬地想瞪他的时候。他收回了视线。继续道：“基本沒什么大碍了。再观察一段时间。”
晓晓开口道：“我想现在出院。”她很想两个孩子。他们一定吓坏了吧。
司徙翔道：“现在不行。至少十天。”他的语气非常严肃强硬。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更重要的是他怕霍云夜找他麻烦。通过这次的事情。他可算是明白了。端木晓晓只要沒事。大家都安全。他更完全。所以。在她沒有完全恢复前。他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闻言。晓晓皱眉道：“不行。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我要出院。”她突然变得固执起來。让司徙翔咻地眯起了眼。确实有点恼怒她现在的行为。就连秦雪也想说晓晓两句。怎么着。也不能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只听司徙翔道：“我是医生。你必须听我的。”顿了顿。“而且。霍云夜为了救你。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是用他一身的血延续的。”
☆、第190章 两军对垒
听到霍云夜的名字。晓晓一下子静默不动了。
他刚刚说什么。霍云夜为了救她。差点丢了性命。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抬头看向司徙翔。出声道：“他。霍云夜现在怎么样了。他。沒事吧。”
司徙翔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摊上这么个女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他道：“你都沒死。他怎么舍得死。”看了眼愣神的晓晓。他道：“好好在这待着。有什么事就叫我。”说完。就走了。
司徙翔走后沒多久。大兵、阿布、西凉和云萧就过來了。还有文栖的兄弟冯一、吴凌和周军。霍云夜走后。晓晓醒來的消息就都知道了。均是开心不已。每个人都來看她。顿时。本來不算小的病房都被这些人给占满了。
霍云夜和文栖的人自是各占一边。分别坐在晓晓床位的左边和右边。双方都争相问晓晓的情况。除了云萧。秦雪一看。顿时眼皮直颤。连忙到休息间给他们倒水。倒像是來了客人般。
晓晓将他们一一扫过。
五年了。跟大兵他们都沒见过面。沒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样子都沒怎么变。但感觉都帅气了。也成熟了些。只有云萧。脸上有明显的落寞。
看着母亲给他们倒水的背影。心里顿时有些许的酸涩。原來。她还有这么多在意她的人。
可是。该來的都來了。剩下那个沒來的。是不该來的吗。沒看到霍云夜。心里多少有点失望。虽然她在心底不止一遍地告诉自己。她跟霍云夜已经不可能了。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纠缠。可当这种分离的感觉來袭时。她又舍不得。就像现在。她想看到霍云夜。可偏偏造化弄人。霍云夜却躲着她。
霍云夜沒來。两边的人都心思各异。
晓晓歉意的颔首。微笑着道：“真是抱歉。让各位担心了。”周军本想讲话。却被阿布抢了先。他总感觉这次是霍云夜救了晓晓。连带着晓晓好像就变成他们的人了似的。顿时收住了欲说出口的话。
只听阿布道：“乖乖。嫂子。阿布除了老大就沒佩服过谁。更别说女人了。今天我就佩服嫂子你了。连死都不怕。我可是怕的要死。”
听着是一句玩笑话。可晓晓顿时就尴尬的不行。只见云萧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晓晓。瞪了阿布一眼。开口道：“会不会说话你。”
阿布一顿。侧头瞥着云萧。道：“怎么了我。本來就是啊。”转过头又看着晓晓道：“不过嫂子。以后可别干这种事了。我们就不说了吧。老大可差点沒急死。还有。他现在还虚弱着呢。血都抽干了。回头你得好好伺候他。对他好点。”
见晓晓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布放大了声音。道：“是吧。嫂子。”
晓晓还沉浸在阿布刚刚说霍云夜血都抽干了。现在还很虚弱那一环。顿时一愣。也不知道阿布说什么是吧。含糊点头道：“呃。是。”
阿布朝大兵他们眨眼。一脸狡邪的笑。气氛顿时变得怪异起來。尤其是冯一他们。看着阿布更是不爽。
晓晓抬头道：“听说。这次是霍云夜救了我。输了很多血给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终是放心不下。还是问出了口。此时。她能感觉得到她自己在紧张。但被她很好地掩饰了起來。
有阿布在的地方。绝对沒有大兵、西凉和云萧说话的机会。除非阿布不想说话。但很少有他不想说话的时候。
阿布立马皱眉夸张着表情道：“嫂子。就知道你担心老大。老大知道你醒了。可他实在下不了床。身体太虚了。”然后看着晓晓。她脸上顿时露出了焦急之色。虽然明明知道阿布有夸大事实的嫌疑。但还是莫名的担心。她看着云萧。希望从他脸上能看出点什么。云萧是一脸的不置可否。
阿布就像在跟自己赌博。等着晓晓上套。可当要等到的时候。冯一打破了他的计划。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晓晓。我想等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是要亲自去道谢的。”
阿布一口一个嫂子叫着。让他心里极度不爽。吴凌和周军当然也有同感。在晓晓沒有点头前。她就是文栖的人。所以在冯一说出这句话后。他们都随声附和。抢回说话的主场。
冯一的话像是一根无情的绳子。将晓晓从梦境里拉回到现实中。她微顿了一下。淡笑着道：“冯一说得对。改天一定登门拜谢。”话锋一转。她似是变了一个人。
阿布这边冲动得想起身干架。冯一那小子明显就是故意的。却被大兵一把拉住。对面的周军和吴凌。似是也在备战中。
云萧看着晓晓。微顿了一秒后。觉得她的行为是在情理之中。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冯一的脸上时。阴冷得可怕。冯一只是淡笑着回视着他。
虽然他们之前有过交易。但只要他不直白白地干涉。就不算犯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