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果然是我见尤怜的模样呢。”
“林哥让我带你下来找感觉,感觉可都是做出来的!”
温良险些气晕过去!
这种话,用这种语气说出来,还在这种场合下,谁都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了!
温良真想将这个登徒子一巴掌扇在太平洋,可是没这个力气,也没这个机会一一
因为秦路突然朝她凑了过来,然后……然后被吻了!
☆、十 许诺
这种话,用这种语气说出来,还在这种空无一人的场合下,谁都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了!
温良真想将这个登徒子一巴掌扇在太平洋,可是没这个力气,也没这个机会一一
因为秦路突然朝她凑了过来,然后……然后被吻了!
“宝贝儿,怎么了?”身上的男人唇齿纠缠在她的舌上,含糊不清的问,一双眼瞳里燃烧着炽热的情火。温良被他双手抵在墙壁上,连腿都被他的膝盖顶的动弹不得,心下盈满了浓浓的绝望和无助。
就算,就算是江景深,也不会这么不顾她的意愿对待她……
狠狠的,对着秦路仍然在攻城略地的唇舌咬了下去,秦路火大的抬起头,却被那一瞬间身下女子的神情给震住了。
那双湿润的眼睛里,不复往日的柔软干净,有的只是一片被玷污的屈辱和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万分相信,要是他再有什么动作,结局一定是两败俱伤。笑话,他风流归风流,但还不至于情愿做牡丹花下的鬼。最毒妇人心,被这么个漂亮小妞记恨下了,那可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尴尬的咳嗽两声,他借此来掩饰自己倍增的欲望:“开个玩笑么,你有意思没,搞得像被强暴一样。”
温良没有理会他,只是哆嗦着身子,拉拢了被他扯到一半的衣服,默默蹲在一边,脸颊上依然有未曾干涸的泪滴。其实有一点他猜错了,温良不会因为被伤害的人是自己而去记恨上一个人,人都有底线,她的底线就是她在乎的人,就像江洛儿,就像江景深。她可以不去恨后者,但前者,她会用尽一切方法去毁灭。哪怕代价是把自己也燃烧成一尺灰烬。
他们两人所处的地方在市郊区那片梅林的出口处,由条月牙般的湖泊围绕着,上面还结着琐碎清透的冰花,枯黄的芦苇和谢尽的秋菊在寂寞的死去一一像人心。当一颗琉璃心被撕裂的粉碎,光顾着修补都还来不及,那来的余力来记恨着这些无关痛痒的人带来的伤害?
静默,无语。
最后是秦路小心翼翼的将人搀扶起来,见人没反对,这才将她带回了拍摄场地。
林白羽见两人回来,头也没抬,直接喊了声拍摄。却诧异的见两个人都仿佛没听见一般:“这是怎么了?”
江洛儿刚刚拍完一场,惬意的坐在助理搭的椅子上坐在林白羽身边搭话:“没看见么。顾大影后又做回本行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都很准确,江洛儿自从第一次见这个顾云岚就对她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之前听说了她各种各样的丑闻之后。
如今一个交际花和一个花花公子在单独相处了一个小时,天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洛儿只是那么一说,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留下了证据一一
沉浸在剧情中的林白羽根本没仔细听她说了什么,盯着屏幕又催了一遍:“快点啊,磨蹭……”
却在屏幕放大后的特写里看到了那女人微肿起来的嘴唇和分明整理过却依然有些凌乱的衣着,再抬头,看着对面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登时险些气歪了鼻子:“靠,我知道你两个一个比一个没节操,但是也别在工作期间给我整出这种事情!”
“秦小路,我让你带她去找感觉你就这么找的?早就和你说过别把我的片场当你的风流地!”
一众演员害怕殃及池鱼,头要低到地缝里面去。
“那个林哥,今天这事情还真怪我……补个妆就成了么……”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不是补个妆就能成的事情,脸上的刮伤什么的可以用化妆技巧来遮挡,可这唇上的,一拍特写绝对一览无遗。
好死不死的插了句话,就被林白羽一句话骂了个灰头土脸:“你给老子闭嘴!”
“顾云岚,是你说的,你会让我看到你的诚意,这就是你的诚意?”扬唇冷笑,眉眼却冰寒似雪。“早说过把你生活中恶心的一套别带进片场,不想呆了就直说,直接回去找个金主保养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温良颤抖着双唇,不住哽咽着,胸口仿佛沉甸甸的装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她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导演,还拍吗?”摄像师战战兢兢的问。
“拍个毛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那天晚上回去后温良再次从噩梦中大汗淋漓的惊醒。
再回想起白天那顿不问青红皂白的责骂,不觉苦笑出声,林白羽真是不负他毒舌导演的名声。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日子在一片繁忙中度过,同林白羽已经在所有人面前闹僵,他对她成见极深,总是时有时无的刁难她,但她都能应付得来,反倒是和江洛儿互相看不顺眼却相安无事,照着连姐的嘱托,却和郑翎关系有了大大的进展,平日里见了那男孩也会开开心心的叫一声云岚姐。当然繁忙之余她也会去网上呀,什么地方粘贴一些寻人启事,想试试看有么有诺诺的消息。联系电话她写了江景深的。
毕竟就算再想念,也没有了立场,没有了资格。
然而这一天到来的却让人措手不及。
刚看见的时候她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
那时候她正从片场回去,正好见一群小孩子在那里斗殴打架,连文慧见她眼睛都快扎进那帮孩子里了。忙催她说,不想被林白羽骂就赶紧走一一她已经渐渐习惯了重生之后的顾云岚爱管闲事的个性了。
可是……她怎么能不管!
那孩子……那个被围殴的孩子,是她的诺诺,是她一手养大的诺诺啊。被人欺负成这样,活生生的是在挖她的心肝。
她知道自己在旁人眼里几乎是失控的跑过去,泼妇一般的将一群打人的孩子一个一个丢开一一毕竟是孩子,不是流氓土匪,见到貌似是家长的人来了,一哄而散。
那孩子满头青紫,一双黑澄澄的眼睛戒备的看着来人,小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的形状,像只负伤哀鸣,却始终不肯放下尊严的小兽。
鼻子一酸,温良就要掉下眼泪来。
他可是江家的小金孙呢。
“呐,小家伙,有地方住没有,跟阿姨回家,好不好?”
她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几个字的。又见江维诺惊疑不定的眼神,忙补充道:“阿姨不是坏人,要是想回家,阿姨也能送你回家的。”
她真不舍得送他回家,这么一送回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而那小家伙一听回家两个字,仰着脑袋,面无表情蹦出了几个字:“我不回家。”
于是她将维洛带回了车里。
“连姐,把暖气再开大一点。”连文慧盯着她们发愣的档口,她忽然冲她交待了一句,然后低下头,伸手拢紧了他身上包裹的外套。
“冷?”她怀里久未再见的男孩面上不动声色,唇上却泛着青色。
江维诺摇了摇头,。他只是觉得头有点晕,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吃东西的缘故。这里,已经比外面暖和太多了。
“告诉阿姨,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爸爸担心坏了。”
“困了?”见他半天不作声,她以为他是累着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蛋,“马上就到了,下车了阿姨给你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我去找人,找不到她,我绝不回去。”
江维诺突然低声回答了一句,接着嘴巴就紧紧闭上,再敲不出一个字来。他心里一酸,涌上温良心里一痛,巨大的愧疚和心疼涌上心头,她咬了咬牙,止着颤抖,将怀里的男孩抱得更紧了一些。
居然,是为她。
江景深,对不起,能把你的孩子,在我身边再留一段时间么……
我是真的,舍不得。
“那你跟着我吧?我保证,只要你家人不来,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诺诺,这是你的温良对你的许诺,绝无虚假。
当连文慧听到她的打算时候,那女人一脸大惊失色的生动表情:“不能这样!你现在已经绯闻缠身自顾不暇了,再身边带个不知来路的半大小子,乱写一通你找死呢你?”
“不让人知道就行了。”
“这么大的孩子你不打算让他去上学吗?他只要从你家的门出去就一定会引起人非议!而且你看这小子虽然落魄,满身的衣服都是高级定制,连牌子都没有,肯定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你捡了人家孩子就得还回去!父母找上门了怎么办?”
“”连姐,我和这孩子投缘,不想不管他,他就和我住了,他也不上学,就和我呆着,我教他功课,等到他父母找到了他再说吧。连姐,你看他这么小,又不肯回家,咱不管他他要怎么办。再和那帮孩子打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