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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画开 (桑陌沃若)


  “没事,你冷吗?海风变大了。”凌海一边说着,拿出了一个玻璃球。
  “不冷啊,这是什么啊。”那个玻璃球闪闪的,好漂亮的感觉。
  “这个吗?这是曾经爸爸送给妈妈的定情礼物,漂亮吗?”
  “这个玻璃球,它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啊?”我在想他是不是准备把它送给我。
  “它只是一颗普通的玻璃球,不过是在爸爸困难的时候在沙地中捡起送给妈妈的,并许她一个愿望。”
  “许她一个愿望?”
  “妈妈可以用它向爸爸要求任何一件事,妈妈本来说不需要,也以为永远用不到,却还是用到了。”
  “用来做什么?”我慢慢靠近他,感觉到他的痛苦回忆溢出,努力地想给他温暖。
  “用来让我和月儿活下去。”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我却感觉到他的冷。
  “让你们活下去?”
  “妈妈难产,医生曾经让爸爸选择是要孩子还是妈妈,爸爸要妈妈,那个玻璃球的用处就是让我们活下来,妈妈为了我们离开了。”
  “不用再说了,不是一切都过去了吗?现在有我不是吗?”我抱住他,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和我说这个,但我知道他需要我。
  “然后爸爸极其艰难的陪了我们十年,就去陪妈妈了。”
  “叔叔是怎么去世的,失去爱人的郁闷吗?”
  “不是,自杀,他觉得我们足够大,可以肩负起一切了,所以就离开我们自己走了。”
  “你不用说了,他们都不在了,很多年了是不是,以后我会陪你,一直陪你,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离开,相信我好吗?”
  “我信你,现在我把这颗玻璃球送给你,我也许你一个愿望,任何时候任何事我都给你决定的权力。”
  “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就是今天看到这个玻璃球想起来了而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今天不回学校了,我去和凌月聊聊啊,你也早点休息。”我拿着玻璃球跑开了,我要去找凌月,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
  “小月,你在吗?”
  “你不和我哥哥好好约会,怎么跑来找我啊。”
  “凌海最近有什么状况吗?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啊,他今天怎么啦,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我的哥哥哎,每天都被你霸占,我没有问你他怎么啦,你还问我哥哥怎么啦。”
  “思雨呢,最近怎么样啊,欧阳枫还缠着他吗?”
  “没有怎么缠着她啊,就有时候发发信息打打电话啊,我都没有问你梁希影呢,好久都没有看到他出现呢,自从你和哥哥在一起,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怎么,你想他啊?”我知道自然不是这样,不过开开凌月的玩笑真是不错呢。
  “你胡扯什么,不过他救过你,你不想他吗?你可以忘记吗?”
  “我为什么要忘记啊,他是我永远的哥哥,我只把他当哥哥来喜欢啊,他出国了,出国深造建筑了,以后他学成归来还是我的好哥哥啊。”
  “思雨说今晚要过来,怎么还没有来啊,你们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吧。”
  “思雨说今天要来?真好,今晚我们三个人可以好好聊聊了,对了,你知道玻璃球吗,这颗玻璃球。”
  “这是?哥哥给你的?”
  “对啊,他说这是曾经叔叔送给阿姨的礼物,许了一个愿望,他也给了我一个承诺,用这个玻璃球。”
  “这是哥哥对你的承诺啊,有什么奇怪的,我去看看思雨有没有来啊。”
  “嗯,我在这里等你和思雨啊。”
  等着凌月和思雨来的时间突然想去看看凌海现在在干些什么,于是就走了出去,走到凌海的房间,房门没关,我也没有敲门的习惯,于是就直接推门进去了,门里的场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凌海是抱着一个女生吗?还有吻到的趋势呢,不是凌月,不是对妹妹,不是我,那个人是谁啊,“凌海!”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寒啊,你怎么来了。”他轻轻地叫出了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在做什么,她…”我刚刚说完她这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话全部被堵在了嘴中,因为那个她是思雨,是思雨,“怎么回事?思雨?你…”
  “思雨,你被他欺负的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可以花心,去找别的女人啊,怎么可以欺负思雨,滚,滚…”我疯了,确实的疯了,我走过去靠近思雨,抱着她,对她说不要怕,思雨似乎是在哭泣的颤抖,我更加自然地认为是凌海肆意的欺负了她,我想我当时一定很想杀了凌海,因为他对思雨的伤害。
  我的声音很大,不知道刚才一直去了哪里的凌月回来了,她问:“怎么了?”
  “没事,凌月,我带思雨走了,什么事,你问你哥哥吧。”我的心中一阵阵的冰凉,有美丽的的东西破碎的感觉,什么都没有了,憋住心痛,“凌海,我们结束了。”
  几个小时前,我还和他许诺人生,没想到变化的这么快,我很想一直陪着你,陪着失去父母的你,但是我不能原谅你,因为你刚才想动的人是思雨,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所以我们只能再见了,我不可能原谅你了。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可能再回来了,在学校里面碰到凌月,凌月满脸的尴尬,似乎是觉得凌海对不起我和思雨,一直都和我们道歉,那些都是凌海的问题,和凌月没有关系,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所以我还是把凌月当成我的好朋友,思雨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变得很沉默,她甚至自责是自己害的我和凌海分开,其实根本就没有的事啊,她也是受害者,永远为我着想,凌海以前送我的那些珍贵的礼物我把放在一个盒子里,当成是放弃的回忆,可是那个玻璃球我舍不得放弃,所以把穿起来戴在脖子上,我不想放开,忘记不了他的温存,忘记不了沙滩上奔跑的我们,忘记不了在海边共同作画的我们,还有我帮他画了那么多的画,那一张张画上面他的脸,或愤怒或欣喜,他的着装,或高贵或随意,现在再翻开一张张的画,往事就这么浮现在眼前,他的一眉一眼都那么生动的呈现,他说要给我办画展的,现在这个梦想再也实现不了了。
  还是结束了,人生有那么多无限的可能,我不能因为他而失去所有的美好啊,我总是这么安慰着自己,可是真的没有用吗?忘记不了,我总是想他,从那之后他就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凌月也不再提起他的哥哥了,我的生活变得异常平静,没有人看到我越来越悲哀的心,因为放不下,从来不以为我会是个愚蠢的女人呢,从来不以为我会陷进爱情的漩涡,可是还是这样无法自拔了。
  “薇薇,你弹琴给我们听好不好,我现在画画要是没有你的吉他声都不习惯了。”在所有的敏感面前,只有她不羁的琴音可以让我撇开胡思乱想,所以她的吉他是我现在不能离开的东西了。
  “薇薇,以后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歌手、音乐家,怎么就是没有人发现你这个天才呢。”如果还有凌海或许可以和他说说,让他帮薇薇找找人呢,现在没有关系估计什么都不行,不能空空埋葬了薇薇的一身才华呢。
  “现在还在大学,以后总是有机会的,你的画呢,什么时候可以办个画展啊,等着欣赏你的成就呢。”
  “遥遥无期呢,等着你的音乐会啊,到时候我还能沾光把我的画拿出来晒晒。”
  “我知道不该提,但我想知道你和凌海怎么啦,你们经历那么多终于走到一起很不容易,怎么就可以放弃了呢,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啦,你和思雨回来怪怪的。”
  “事情已经那样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什么都过去了,都结束了,我们不要谈起这个事好不好。”不管到底过了多久,我发现这是一个不能提起的事,因为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一经人提起你就会发现,里面并没有好,稍稍一撩就会鲜血淋漓,我不够坚强,承受不了一切。
  “对不起,如果不能挽回就彻底忘记吧,你一直都是洒脱的,不要因为他那些事葬送自己的未来才好。”
  “好,知道的。”

☆、第么二十七章 该怎么忘记

  我并不想要再去沉浸,所以我要变成新的我,心里虽然依旧充满了悲痛,可慢慢的却消失了很多,总有声音在告诉我,不要介意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但我却感到了异常的温暖。悫鹉琻晓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在国外深造的希影,因为我不想让他担心,而且依照他对我的关心,估计会冲回来把凌海爆扁一顿吧,我找了个时间,去了希婷的孤冢边,告诉她这件事,告诉她我忘记不了曾经的一切,告诉她我在努力忘记,争取在有一天可以重获幸福,可是这一次的背叛却可能让我再也不相信爱了,相信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生死不渝了,我想知道希婷的想法,我希望他可以帮我参谋,告诉我是不是可以相信人间真情,告诉我是不是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还可以寻找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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