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实不喜欢,否则,她会愿意同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那就去韩国,听说汝矣岛的樱花很美,很干净。”
几乎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感觉到她身子轻微的颤抖。
“为什么,一定要去看樱花?”
“因为然然,比樱花还要美,还要纯净。”他捧起她的脸儿,温柔的目光里满满的爱怜刺得嫣然心口突突的疼。
“然然,你好干净……”她仿佛听到那个人在她耳边低语,她仿佛看到他漆黑的双眸里满满的宠溺几乎将她淹没在里面。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疲惫了,心烦了,怎样度过?是不是和他们分开前一样很凶的抽烟,频频醉酒?阿辉说,自从她离开,他就是那样。是不是因为没有她,所以他只能依靠可卡yin度过?他曾经说过,这次不骗她,他会回来,一定会回来陪她好好过日子。是不是,她该等下去?是不是,她违背了诺言?
“然然?”
陆彦之不解的观察着她的小脸儿,轻轻用手捧起来。
嫣然便仿佛蓦然清醒般痴痴望着他,陆彦之一惊,心底像是什么东西剧烈颤动了,他俯身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片。她的唇片有些干涩单薄,但香甜的沁人心脾,他本能的探索着撑开她的双唇探入其中更深的吮吸着她的味道,灵活的手指小心翼翼得抚摸起她的后背,在那条拉锁上上下徘回。
“可以吗,然然,可以吗?”
怀中的她没有回答,陆彦之便像是得到了什么默许一把将她抱起推开卧室门进去,放她在柔软的床上整个人附上来,比方才更深的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她闭着的眼睛微微颤抖,睫毛如同蝴蝶的两只羽翼忽闪着,陆彦之心下一动,慢慢的吻上她薄薄的眼皮。
她一点一点,收紧了身下的床单。她知道她是他的妻,有义务和他做爱,或者是不习惯吧,或者是刚刚突然想到了他甚至几乎把他当做是沈廷焯了,她对他的爱抚和亲吻都有些排斥,以后,以后就好了,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可是那个常常在她心里的声音却嘲笑的反驳着,如果没有错觉的把他当做他,你会让他吻你吗?
会,会的,他是她的丈夫……
拉锁细微的声音触动到她凌乱的心,她骤然睁开眼睛,整个身体因为他手指慢慢顺延着她脊背的肌肤滑下一寸寸的僵硬,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如同溺水而起的人般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可是溺水太久,每次呼吸触到心脏都痛得难受,她努力让自己不蹙眉,眼睛就越瞪越大,大到目眦尽裂的疼痛。手握着床单,指甲却深深嵌入床褥里,仿佛要在里面扣开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吻着她的动作渐渐停下,他温暖的掌心停留在她赤裸的腰间,有那么一刻男人的冲动让他想撕开她的衣服狠狠进入她的身体用惩罚的方式告诉她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有义务履行那个责任。可仅仅一刻而已,很快他就彻底放弃了这想法,无力的倒在一边,手心的温度,一点点冷下去……
“然然,我们还是,分开吧。”
陆彦之闭上眼睛,他没有勇气看她的脸,怕她的眼睛里有喜悦的光芒。
嫣然骤然睁开眼睛侧身望着他,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或者答应。她不想答应,对陆彦之,不是没有一点爱意,否则她不会答应嫁给他,她很想挽留他,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词汇。
“没必要为难,然然,从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一厢情愿喜欢你。”
他仿佛记起了什么,是他偷偷扣下替沈廷焯拍的照片,还是他第一次好奇的闯进顾家后花园看到秋千架上故意戴起眼睛离开的女孩儿,还是,他在她学校的那条樱花道上,看她挽起长发,发尖扫过花瓣的瞬间?
桃花般的唇片,扬起温柔美好的弧度,也许此生唯有学着忘记了。
“若是有来生,我希望我住在你家旁边,我们青梅竹马,我们两小无猜,从你是婴儿我是小孩儿开始就恋爱。然然,你说,好不好?”他侧脸,仿佛是下了最后的赌注般,望着她好看的双眸。
若有来生,我就住在你家旁边,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开始就恋爱,廷焯你说,好不好?
陆彦之最终是走了。他身上独特的酒精干净至极的味道还停留在她存在的空间里。她还记得几秒钟前她起身拦住他,叫他的名字对他说对不起。他掰开她并不紧的手指,平和得说“然然,来生多渺茫,你仍然不肯许我,只是因为你的来生早已许给了他,你的世界里,我不必存在。”
转身时,他笑容如昔,就像那些她最难最痛的日子里一样,他拉着她的手说“然然,我陪你痛,我陪你走。”
“然然,坚持下来,我不会放弃你。”
“然然,我们拉着手,我不会让你跌倒。”
“然然,然然……”
对不起,彦之,不能与你相伴,是顾嫣然无福。你会遇到个好女孩儿,她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她是婴儿你是小孩儿开始就恋爱,你们彼此相爱幸福此生,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
那年的樱花在四月份就败了,嫣然终究没能抽出时间去看汝矣岛的花,她接到整容主治医生的电话,希望她进行体检,结果是她已经可以做疤痕修复手术。手术进行了两次,都是激光手术完全无痛。出院那天郁离拿来一叠照片。
“是彦之哥留给你的。”
她把它们放在她手心里,默默的望向窗外“彦之哥说,他要去旅行。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带着个漂亮的女朋友回来结婚,到时候,嫣然姐你要和沈廷焯一起去参加婚礼。”
“是吗?”
嫣然轻笑,翻看着那些她自己都不曾注意的照片。对着阳光微笑,或者坐在秋千架上偷笑,亦或者在放学归来的路上被慕轩哥逗得大笑。她有过很多很多快乐的时光,那些时光里,有个男人偷偷看着自己的感觉,真奇怪。
他在最后的那张照片上标注的是:然然的十六岁生日,可以穿漂亮的裙子了。买了和他相同的寄过去,果然被顾欣然抢去了一只包裹,不知道是谁的。
那天,她莫名收到一只巨大的包裹,里面各种各样漂亮的公主裙,每一件都比顾欣然的漂亮,顾欣然硬说是写错名字全部抢走,可是接下来就有第二只包裹寄来,写着依然是她的名字,里面有漂亮字体的明信片说“顾嫣然,听说,女孩子穿漂亮的裙子会开心,今天,你开心吗?”
那天,她很开心。因为她拥有天下女孩子做梦才有的漂亮裙子,因为第一次她知道,在世界的陌生角落里,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只是彦之啊,对不起,或者上天已经注定,我们错过彼此。希望旅行,能让你忘记我这个配不上你的女人。
“小然然!”
伊岁寒在前面叫她。她忙擦干净眼泪笑着抗议“我都快二十八岁了,别这么叫!”
“不是快,而是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今天是崔晧媛小姐二十八岁的生日!”开车的崔浩宇大笑着,伊岁寒递过来一只巨大的包裹“生日礼物!”
“是什么?”
嫣然惊讶得望着那个被系着红色蝴蝶节的巨大盒子。
“是一个男人每天做的梦。”伊岁寒邪笑的扭过头看向窗外。
她无奈得拆开盒子,整整齐齐的薄薄粉色衣袋足有十几个,她呆呆的望着,突然间,就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回来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记得他说然然,再给我机会。所以她再次选择了等待,不,不是选择,而是无论他是否回来,她都会等下去。因为曾经答应过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花一开满,就相爱。
伊岁寒笑而不语,眸光却不同往日深沉,轻易泄露了情绪。她心底一颤,车已缓缓在一间酒店门前停下,郁离笑着替嫣然接过礼物盒子,接她下车。
要,见面了吗?见面之后,要说什么呢?嫣然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他变了没有,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现在的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忐忑,真是好奇怪。
跟着伊岁寒和崔浩宇大步走进酒店,客户经理忙迎上来。
“伊少爷!”
“嗯。”
伊岁寒旋即快步向前走避开嫣然,大厅经理忙附耳到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到神情恍惚跟在身后的嫣然,迅速向郁离摇了摇头。
她忙把手中的盒子交给服务生,握住嫣然的手。
“怎么了?”
骤然醒来,嫣然不自觉脸儿竟早已红了。郁离神色微微僵硬,忙笑着指前面“嫣然姐,上电梯!”
嫣然暗自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怎么了。他们上电梯,在三层停下,绕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嫣然在门口稍稍停顿,她记得这里,是沈廷焯第一次给她唱小酒窝的地方,他,看来很喜欢这首歌,并不是被勉强的呢!
调皮的笑着,门向两边敞开她快步走进去,项北山、杨子玉和菲凡、蓝越和方晶,慕轩哥,甚至连逸轩哥也来了,她一一打过招呼,在包间每个可能的角落里寻找着,那个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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