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抱起它,一手抓过狗粮,然后窝在沙发上,喂着它。
看来自动喂食器也不是万能的,大喵还是需要有人陪着比较好。
看了许久的电视,内容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脑子里似一团浆糊,自己都捉摸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最后干脆放下早已睡着的大喵,起身拿过水壶,来到阳台上。
几天没有回来,花盆里面的泥土已经有了微微发干的迹象,她拿起一边的小铲子稍稍松了松土,然后才细细地将水淋好,突然觉得里面的种子好像有点发芽的痕迹,连忙端起花盆跑到客厅的灯光下瞧了个仔细,却发现自己只是眼花了,只得失望地将花盆放回原处。
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最后咬咬牙,顶着寒冷起身,走到了书房。
叶于琛的书房内,一排到顶的实木书架,上面密密匝匝全是书,再就是一张宽大的书桌和舒适的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倒是和他的人一样,干净而整洁。
凌菲甩了甩头,怎么又想到他?真是疯了。
毫不客气地打开电脑,在看到叶于琛的桌面时,她讶然地瞪大了眼睛。
直到屏幕快被她瞪出个洞来,才慢慢回神。
光洁的屏幕上,除了系统自带的图标,就只有一个“XX股票”的客户端。
原来叶于琛那个老古板,居然也炒股啊......
她勾起一抹笑,把桌面弄这么干净是吗?
她偏不让他得逞。
十分熟练地打开一个网站,点了下载选项。
高档小区的网速,自然不是盖的。
很快她要的垃圾软件和......游戏就下好了。
看着几乎是占了满屏的垃圾图标,她得意地笑了笑。
然后才点开自己喜欢的游戏。
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咬牙切齿地敲打着键盘,恨不能第一时间将自己心口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抑郁之气宣泄出去。
最后打得累了,才关掉网页,打开自己的QQ。
谁知甫一打开,差点被开到死机——莫柔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
在不在?
凌菲,你在不在?
在不在?有急事找你!
凌菲?
凌菲?!
哪里去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
PS:群里偶尔会有叶大和菲菲的小剧场奉送哦!谢谢大家的支持,理解与配合哈!
☆、首长心软(万更!)
凌菲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叶宅。
她皱了皱眉,才敲起了键盘:什么事?
那边的莫柔像是一直在等她一样,立刻回了话:医院这边现在又缺人手了,你要不要来帮忙?
凌菲皱了皱眉,缪院长经过上次的事,怕死打死也不会要自己了吧?
于是回了句:我现在学习忙着,去不了了。
莫柔很快又回了过来:现在医院里每到周日都到处派人发传单什么的,增加知名度,你周日也上课吗?
凌菲偏了偏头,如果光是周日的话,那她还是有时间的,反正蛋糕店那边,可以叫党天蓝和熊晓壮顶一下。
于是便发了个点头的表情过去。
那边的莫柔极其兴奋,打了个BINGO过来。
凌菲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跟莫柔说了句晚安便关掉了电脑。
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天花板上的精致水晶吊灯,她伸出手指,细细算了算自己的存款。
虽然不算少,可读完这四年大学还是有点吃力地,做生不如做熟,能多打一份工,也是不错的。
—————————————————————————————————————————
凌菲没想到沈月芳会直接到蛋糕店来找她。
本来还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打工的,可转念一下,以凌家的势力,想知道什么事,不过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心中突然想起上次她给自己的那瓶所谓“饮料,”凌菲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沈月芳在靠窗的位置坐定,“凌菲。”
“妈。”
她十分恭敬地站在旁边,并不抬头看她——哪怕心中已经对这个养母有了一些厌恶,可根深蒂固的委曲求全,此刻还是主宰了她。
沈月芳精致描绘着的眼眸里,俱是冷意。
“听说你二哥前天喝醉了?”
凌菲一愣,却也如实道,“是的。”
“你知道原因吗?”沈月芳抬手将眼前那杯咖啡推得远远的。
凌菲知道她向来不喝这种速溶咖啡,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诧异为什么沈月芳会来问自己关于凌柏凡的事。
“二哥没有跟我说起过。”她垂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廉价皮鞋,选择了隐瞒。
听二哥昨天的语气,应该心情不好和张悦然有很大的关系了,而沈月芳素来是不赞同凌柏凡和张悦然交往的,用她的原话则是:一个戏子罢了,有那个鲤鱼跃龙门的心,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
沈月芳淡淡唔了一声,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既然已经出嫁了,那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和娘家人黏在一起,到底婆家会笑话的。”
凌菲看着沈月芳手腕上精致的紫玉手镯上自己的倒影,轻轻颔首,“妈,我知道了。”
沈月芳的弦外之音,她岂会听不出来。
而她向来是防着自己的,从不让凌菲多接近凌家兄弟——凌菲虽然小,可却不傻。
“知道就好,”沈月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烫金请柬,放在她面前,“这是凌氏地产的年会,邀请于琛来参加,你把请柬给他吧。”
于琛……,凌菲心中只觉得好笑。
叫得如此熟稔,只怕是为了利益关系罢了。
“好的,妈,”凌菲点头,“我知道了。”
沈月芳起身,动作依旧沉静优雅地拿起自己的包,“凌菲,你那天也来参加吧。”
然后她又扫视了她一眼,“好好打扮打扮。”
凌菲有些窘迫地低了低头,此刻她一身蛋糕店的制服,上面还沾了不少白白灰灰的面粉和巧克力粉,自然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随着一声欢迎光临的声音响起,沈月芳的身影从门边消失,凌菲才回过神来。
一室的暗香浮动,那是自己养母独有的香水味,连蛋糕的香气都掩盖不住。
真是可笑至极了,往年凌氏地产的年会,她从来没有机会参加。
虽说她素来不爱热闹,更不喜欢这种人人虚以委蛇的场合,可每次看到凌蕸打扮得艳光四射地跟在沈月芳身后出门的样子,也觉得心里微微的被刺痛了。
不让她参加年会,应该就是不承认她的身份了。
没想到因着叶于琛的缘故,倒是让沈月芳开了这个口了,她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该哭还是该笑。
“咦,凌菲,你妈妈走了?”党天蓝从烤房出来,端着新鲜的蛋挞。
“嗯。走了。”
凌菲点了点头。
“本来还想请伯母吃一吃刚出炉的蛋挞的,现在看来,只能留给承远一个人咯!”党天蓝甜甜一笑,开始拿起一边的餐盒动手打包。
凌菲很想说即使你请,只怕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在沈月芳眼里,连食物都是有尊卑贵贱之分的。
她记得上小学的某一天,放学的时候看到凌建祥来接自己,兴奋至极地跑了过去,在他怀里撒娇卖痴,嚷着要吃路边摊。
凌建祥居然也依了她,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路边穿着名贵的衣服吃着麻辣烫,吃得酣畅淋漓。
而一旁的司机开着顶级的豪车,恭敬地守在一旁。
那情那景,引得无数路人侧目。
可父女两人吃得忘了形,倒是忘了消灭证据。
回到凌家,开门的那一刹那,沈月芳看到她挂在嘴角的辣椒,只冷冷的睨了一眼,然后对着凌建祥吐出一句:“下贱的人才吃那种下贱的食物。”
结果不言而喻,凌氏夫妇又是如惊涛骇浪般的大吵了一架。
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记忆也从彩色变成了灰白,可沈月芳的那句话,凌菲却不知怎么的,一直忘不掉。
“凌菲,我去给承远送吃的了。”
党天蓝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等她完全回神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真是……,现在倒一心一意眼里只有那个叶承远了。
连她这个朋友都得靠边站了。
不过现在她也没时间想这些了,如何跟叶于琛开口说年会的事,才需要她思量。
凌菲拿到手机的时候,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找出电源充上,一开机便涌入了无数短信和未接来电提醒。
有莫柔的,凌柏凡的,甚至是沈月芳打来的电~话,独独没有叶于琛的。
一股莫名的情绪自心底涌出,像一滴水一样滴进她的心湖,却在她来得及弄清楚那一抹情绪之前,这滴水泛起的涟漪就已经消失了,了无痕迹。
她拍了拍头,无非就是那天晚上的误会想要解释一下嘛,不过他既然不想知道,就代表这个解释也是可有可无的,自己的纠结根本就是多余了的。
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凌柏凡回个电~话去。
那边很快接通了,倒是一片寂静之声,还好,没在夜~总会。
“凌菲?”凌柏凡喂了几声,见她不答话,又加大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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