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都离过婚了你跟我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儿啊?”沈延北脸色很差,身下的女人一瞬间就不是原来那个味儿了,想到她已经被另外的男人睡了三年他就一阵阵恶心。
“你没问过我结婚的事情。”谭佳兮抖着唇说,“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处女。”
“你……”沈延北一时哑然,仔细想想谭佳兮确实什么都没说过,他也什么都没问过。
“好,那咱不装矜持了成么?自己脱了裤子张开腿让我上。”沈延北懒得跟她废话,见她不动又冷冷地轻笑了一声,“要么脱要么给我滚。”
谭佳兮被吓得身子一抖,双手微颤地脱了裤子,内裤还没碰到便崩溃地哭了出来:“沈延北,你别欺负我好不好……”
“你还跟我拿起乔来了?”沈延北又一声冷笑,兀自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陷了下去,眼底不着半分情-欲,语调愈发阴寒:“自己脱,别逼我动手。”
谭佳兮闭上眼睛,睫毛无助地微微颤动,咬牙把自己最后的衣服脱了。
大概是适应了他有事没事就非礼她,导致她哪哪儿都被他摸习惯了,如今竟然赤-身-裸-体站在他跟前也没觉得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
沈延北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又何时介意过处女不处女这茬,他以往还嫌处女麻烦呢。现在他觉得自己胸口压着一团火,已经快憋坏了,窒闷的无以复加,就好像突然发现自己心心念念舍不得吃的鲜美诱人的蛋糕其实在脏水里泡了三年,简直让他倒胃口。
谭佳兮闭着眼睛,室内恒温,她只觉得周身冷飕飕的,而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过来,只有一阵阵雪茄味儿时不时地飘入鼻腔,她紧张地咬住唇试图不去颤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谭佳兮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听着动静。
“算了,我现在没兴致搞你。”沈延北毫无语气地说完便推门出去,红木质的门关闭时发出沉闷的响声。
谭佳兮一个人呆立了很久,然后默默地把衣服穿上,蹲下身来抱住自己。她从来没想过沈延北会对她不是处女这种事情这么介意,因为她从何灵珊那里听来有关沈延北的评价全都是风流滥情对于女人的评断基本是靠下-半-身的感觉,他甚至是讨厌处女的,可怎么会这样……
谭佳兮渐渐揪住自己的衣服,她现在绝对不能跟沈延北就这么不了了之,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还有一大堆人等着嘲笑她看她好戏,她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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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放学的时候又被阮向暖拦了下来,他越过她一言不发地往家走。
“沈忘。听……听说,你被付启臣带人打了是不是?”阮向暖紧张地揪着自己的包包,小心翼翼地觑他,“我给你带了药,游优阿姨说很贵很好用的。”
“你能不能给我滚远点儿?”沈忘没好气地将她推开,“我惹不起你们这种人,你让我躲着走行吗?”
“沈忘,我已经警告过他了。”阮向暖急急忙忙地跑着跟上去,沈忘比她身高腿长,她跟的格外吃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沈忘,你别生气。”
“我更希望的是你这辈子都不要再理我了。”沈忘边走边说。
阮向暖跑的快,一个没看到就绊倒了,稚嫩的小身子怕在水泥地面上,一瞬间就委屈地大哭起来。
沈忘的脚步顿住,一秒,两秒,最后他无奈地转过身走回去把阮向暖扶起来,帮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暖暖,你不用管我,我没事儿,没那么娇贵,懂?”
“你妈妈知道你受伤了吗?”阮向暖哽咽着问。
沈忘动作一僵,没有言语。
“你把我的药拿走,好的快了就不会被妈妈发现!”阮向暖认真地说。
沈忘怔了怔,突然就笑了,他接过阮向暖的包包用力点头:“嗯,好,被发现了估计又要挨打……”
十五、
一个星期的时间,谭佳兮趁着他还没把她赶出家门,假装不经心地做了很多事情引起他的注意,可就算她恰好在他推开浴室门的那一瞬间只裹着浴巾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视而不见。
谭佳兮颇为留心地发现,他的外套上开始隐隐有女人的味道,是很精致的香味儿,源自高档的粉底,香水,以及唇膏,看他不知道早就把精力用在哪一个高贵的温柔乡了。
心中浮起若有似无的危机感以及不适感,她不希望坐以待毙。
谭佳兮思量片刻便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欲擒故纵的把戏,对于男人总是屡试不爽。其实她没什么东西,但塞点儿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好歹也能撑满一个行李箱,那样离开的架势会显得更加逼真。
若是沈延北已经睡过她,她是断然不敢如此贸然做出此举的,可沈延北至今还没有跟她真正上过床,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了她,否则也不会至今把她留在家里。
门被推开的时候,谭佳兮刚刚好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对上沈延北疑惑的目光之时眼神瞥向一边。
“去哪?”沈延北挑了挑眉,随口问着。
谭佳兮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饿了,给我做点儿东西吃。”沈延北平平淡淡地说完,也没管她,径自把外套脱了,一个人走进浴室。
很好,时隔一个星期终于肯跟她说话了。谭佳兮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行李箱。
他清清爽爽地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热度适中的鱼肉海鲜粥以及几样小菜,谭佳兮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沈延北毫不客气地坐下,刚吃了一口便听到对面的女人肚子在抗议,他唇边隐约挂起一丝笑意,依旧若无其事地在喝粥,却没有听到那个贪吃的女人企图分食的请求。
“沈延北,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你的房间。”谭佳兮睁着一双格外澄澈的眸子说出此般的话,让人完全没有什么旖旎的联想。
沈延北稍微顿了顿,点头:“可以。”
谭佳兮浅笑,道:“你慢慢吃,我去洗澡了。”
沈延北没有说话,其实他今天回来的那一刻已经决定让她走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多情种,对于谭佳兮也不过是喜欢而已,而这种喜欢源自对她身体的喜欢。一朝失了兴趣,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可是当他看到谭佳兮装束整齐拉着行李箱往外走的身影时,莫名又动摇了。他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就那么一点儿而已,但他是沈延北,从来就容不得半点儿不甘心。
谭佳兮把自己泡在水里,暖意勃勃的水温柔地包裹着她,她半闭着眼睛仰躺在浴缸边缘。
她知道,沈延北几年来对她的身体念念不忘,这是她的资本,这条后路在林以轩怀孕的时候她便想过了,但是真的想要走下去,需要把自己泡的足够软,要丢掉那些三贞九烈的本能,用最美好的姿态去迎接那个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强-奸-犯。
身体一点点地发冷,她蓦地自嘲般地在心底对自己说,谭佳兮啊谭佳兮,人家可是有一大群女人趋之若鹜的公子哥儿,你不过是一个十四岁就被一群人糟蹋过的弃妇,怎么算都是你赚到了。
她想着便从水里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踏出了浴缸,不著一物地走进卧室。
卧室的灯光昏昏暗暗,一双莹莹白足赤着踩上地毯,纤长的双腿光洁宛若白玉,澄澈干净,极细的腰肢依旧是少女般的柔韧窈窕,姣好玲珑的胸部饱满而挺翘。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对自己说,去勾-引他,你完全可以做到。
沈延北正半躺在床上讲电话,抬眼便看到谭佳兮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就那么朝他一步步走过来,一时间难以自持地僵在那里。
谭佳兮自幼对性的厌恶导致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纯洁得过分,不-著-一-物之时愈发玲珑透彻。大部分女人全-裸之时不如衣-衫-半-褪来的性-感,但谭佳兮相反,因为她从头到脚都太过干净,不带任何诱-惑-性的动作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让人除了想要侵-犯她别无他想。
电话彼端的人不停地试图确认沈延北还在听,但沈延北直接扣了电话,邪魅的眸子缓缓地眯起,玩味地欣赏着谭佳兮晶莹剔透的全身,唇角微勾,笑意讥讽:“怎么,不继续害怕了?”
谭佳兮受不了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她其实全身都在抖,腿在发软,她索性就那么钻进他盖着的薄毯里面,颤-着-嗓-音勉强地发出声音:“你喜欢吗。”
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混合着少女干净的体香沁入鼻腔,沈延北眸子倏忽一暗,长臂一勾将她柔软的身子捉进怀里,入手的触感却并不是想象中的温热,她全身都冰凉。
“沈延北,能……能轻一点吗,我真的怕疼……”谭佳兮全身都难以控制地开始僵硬,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离他真的太近了,整整十年来根深蒂固的恐惧感让她开始胡言乱语,“不要从正面好不好,然后我……我怕怀孕……不,不要射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