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烟轻叹口气,说:“我不是烦你,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三少你出身尊贵,而我只是个歌女,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也看到了,今晚上我不过陪同你参加一个订婚宴,就害得你与未婚妻吵了起来,还害得你差点与兄弟反目。以后,三少要来夜上海听我唱歌,我自然不能拦着,但是像这样私下见面,还是不要了。”
斐烟话一落音,耳里便钻入傅亦辰的笑声,“真没看出来,你还挺会为我着想的。”
斐烟将满手的东西往他怀里一塞,笑容明艳生辉,“我确实是为三少着想,你瞧这些东西多漂亮啊,还都这么贵,我都舍得还给你!”她一面笑着,一面看着傅亦辰的反应,“我给你出个主意,回头你把这些都送给张瑾汐,她一定很高兴!”
傅亦辰没有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随从,暗沉的黑眸久久地盯着她,突然问:“你急着和我划清界限,是因为他吗?”
斐烟黛眉微挑,一时间不清楚他在说谁。
“哪个他?”
傅亦辰眸光锐利地盯着她,浅扬的唇角,在灯下泛着冷色,“他回来找你了吧?上次我在胡同口看到你们了!”
斐烟一怔,恍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江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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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冷酷的三少冲大家喊,收了我吧,收了我吧!
温柔多情的江少对大家说,收了我吧,你不会后悔!
冷魅斜肆的云少对大家说,收了我吧,不收,你们敢吗,皮痒欠收拾吧!
☆、第二十一章 强吻
提到江彦西,斐烟眸光微晃,绝美的脸庞亦染上一层黯淡。她没想到上次江彦西送自己回来,会被傅亦辰看到。
瞧她的反应,显然不是完全不在乎那个男人的,傅亦辰星眸半敛,语含冷嘲,“你不是说他活在你的过去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跑到你跟前来了?”
因为机缘巧合,会再次见到江彦西,斐烟自身也很意外。不过,对傅亦辰她不想再说这些。
“三少,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斐烟说完转身想走,傅亦辰一把拉住她,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斐烟抬起头,发现男人向来的自持冷静已经完全崩塌,此刻脸上愤怒尽显!
“三少……”
头顶黑暗压下来的时候,斐烟有片刻的恍惚,她只感觉自己两条胳膊被用力拨开,紧接着腰身被禁锢住,男人强势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说是吻,其实更像是撕咬,夹着一股子怒火,肆意地发泄惩罚!
樱唇被堵着,她只能“唔唔”地叫,他的眸光突然变得柔和,终于不再那么野蛮。原本凉霸的薄唇,带着暧昧缠绵的温度,挑逗般地与她纠缠,滚烫的舌尖更是撬开她的贝齿,灵巧地卷住她的丁香不断吸允。
这一次的吻,明显比上一次的还要深入缠绻,不仅如此,还**意味十足!斐烟瞪大眼睛,对上男人幽如深潭的黑眸,虽然男人嘴里薄荷的香烟味沁凉怡人,她却只感觉喉咙口腔里皆如同着火般的滚烫,意识与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斐烟呼吸渐渐弱了下去,任凭他搂着动弹不得!
昏黄的路灯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老长,傅亦辰的随从们都识趣地躲开了。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她,胸口窒闷的斐烟大口吸气,被热吻的她双唇红肿,双颊亦泛着粉红,那模样,说不出的妖冶妩媚。
虽然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但是她还是依稀能看到他嘴角弯起的浅弧,斐烟觉得他那沾沾自喜的表情,特别像一只偷腥的猫,太不正经!
“好马不吃回头草,别那么没志气!”男人修长的指邪魅地摩挲着她妖冶的红唇,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好男人多的是,不信,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斐烟直接无言以对,他也算好男人?!
傅亦辰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也不多为自己辩解,轻拍了拍她的脸,“别傻站在这了,上去睡觉!”
斐烟眨了眨眼,她怎么觉得方才自己那番话白说了?!
就在斐烟后知后觉的时候,傅亦辰吩咐随从,“你们两个,把斐小姐的东西再给送上去!”
“三少!……”
斐烟确实急了,虽然她很想稳住自己,但是她做不到,更笑不出来。
傅亦辰将背靠在车上,拿出烟夹子把玩着,眯起眼看她的样子酷到了极点,“你记住了,我傅亦辰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拿回来的,你若是不想要,大可以仍到街上去!”
他这是吃准了斐烟!扔了这些东西,等于扔了满街的钱,这也要她狠得下心才行啊!
看她面露难色,傅亦辰再度扬唇,模样斜肆狂傲,“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想与谁在一起,没人管得着!就算我真要娶你,他们能怎么着?”
说着,他划燃手中的火柴,幽蓝的火焰照亮他的脸庞,近看这下,说不出的英俊深沉。
斐烟错愕在原地,这样的话,他倒真敢说!他敢娶,她还不敢嫁呢!
不过是与他参加一个订婚宴,就闹成这样了,真的谈婚论嫁,还不翻了天了!
更何况,这傅三少就是个花花大少,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她才不认为他是认真的!
张瑾汐一路哭着回家,任凭张瑾风怎么劝都劝不住,进了家门,那满脸的泪痕,直把张夫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一块去参加天云的订婚宴去了吗,瑾汐怎么哭着回来了?”
张瑾汐哭着上楼了,张夫人拉着张瑾风问道。
张瑾风怕母亲知道实情会着急,回答起来含含糊糊,“没事,就是发点小脾气。”
张夫人不放心,“那我上去看看她!”
“妈!”张瑾风叫住她,“你还不知道瑾汐,这个时候你上去,指不定还要冲你发脾气,让她自己待着吧,明天就好了。”
张夫人停下脚步,回头见张瑾风脸色深沉,她怎么隐约感觉到,这次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接连几天,张瑾汐心情不好,郁郁寡欢,话说的少,还时不时地掉眼泪,这可急坏了张夫人。
虽说张瑾汐任性了些,但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能不心疼?
她已经问过陈妙菱,陈妙菱把订婚宴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知道女儿之所以会这样,又是因为傅亦辰。心病还须心药医,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得拨通了傅亦辰锦韵官邸的电话。
傅亦辰到军部开会去了,傅夫人在会客,接电话的是傅倚蓉。
傅倚蓉一听张瑾汐心情不好,隐约猜到这件事与傅亦辰有关,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想惊动母亲,于是她对张夫人说:“伯母您先别着急,我这就过去看看!”
傅倚蓉来到张家,张夫人自然要与她客套一番,“你看,我们瑾汐这样不懂事,还麻烦倚蓉你特意跑一趟!”
傅倚蓉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听张夫人这样说,连忙笑道:“伯母这是哪里话,我一直拿瑾汐当妹妹,她与三弟的婚事,也是我们傅家一致认可的。我到上海也有三天了,本来早就寻思着要来看她,无奈有些水土不服,整天头晕无力,这才耽搁了。今日一听说瑾汐心情不好,我哪还坐得住!这不,赶紧叫上司机开车过来了!”
张夫人听她如此关心瑾汐,心中感动,拉了她的手,轻拍了拍,“真是难为你了,人不舒服还来看瑾汐。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是会接地气的,以前我随你张伯伯出差,也会水土不服。对了,我认识一个来中医,医术精湛,回头我让他给你开个方子,吃了就好了!”
傅倚蓉笑道:“那就劳烦伯母了,瑾汐这会子在哪?我找她去!今天我一定好好听她说说心事!”
张夫人道:“她在花园子里呢,这几天我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快急死了!有些事,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才能说得开,你啊,多帮我劝劝她!”
“嗳!伯母放心!”傅倚蓉应了一声,便转身朝着张家的花园走去。
张家极大,白墙红瓦的三层西式别墅显得豪华气派无比,楼前是草坪,屋后是花园,四周樟树环绕,终年葱茏苍翠。
远远的,傅倚蓉瞧见花园正中央,一身淡紫色连衣裙的张瑾汐坐在白色的秋千上。只见,张瑾汐神色郁郁寡欢,时不时还叹一口气。
待到走近,傅倚蓉笑起来,说道:“瑾汐妹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记得你向来最喜欢热闹的,今日怎么这般安静了?若不是你那漂亮的模样无人能比,我还真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呢!”
“倚蓉姐姐!”看到傅倚蓉张瑾汐面露欣喜,然而很快,她再度恢复阴郁,“你怎么来了?!”
傅倚蓉走过去,伸手抓住那轻晃的秋千绳子,脸上依旧盈满了笑,“哟,听瑾汐妹妹这口气,是不欢迎我了!”
“倚蓉姐姐莫要误会,不是我不欢迎你,只是我心情不好,怕连同你的心情也一并影响了!”张瑾汐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