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做了三四次,又玩儿了一把鸳鸯戏水,他才放她休息。
包厢里没床,只有个单人休憩的躺椅,两人拥着睡,凑合了这一缠绵的一晚。
第62章
早上两个人都睡过头了。
李谨然本来想要折腾一会儿,温虞却怎么也不肯,说是上班迟到要扣工资。
李谨然笑着掐女人的胸,说,“我这会儿给你两个职位的工资,你还怕扣钱,迟到这么点时间,能扣掉你多少,”
“一块钱也是钱。”温虞别过头,“你不持家,不知道赚钱省钱的辛苦。”
“是,那种事还真轮不到我考虑。”李谨然供认不讳,“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一辈子,全凭你这人的福气。”
温虞依然侧躺着,不去理他的自以为是。
李谨然笑笑道:“当然也有不一样的,比如一开始生活不错的,自己犯了错,就连累一家人。更有本来是穷的叮当响的,但是凭借自己一双手,创造更多财富的。”
温虞听了就在心里嘀咕,这人是用前半句骂我呢,还是用后半句促进我呢?
她想了半天没想通,身边的男人就又说了:“这是现代还好,有的是机会翻身,要是换成了古代,祖宗要是个给人打杂的奴隶,下面十八代都是那种下人,怨也怨不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嫁给主子当小妾,再不济,也必须是个填房。”
温虞扭头去瞧他,眼睛里看不懂他什么意思。
李谨然笑道:“并不是每个时代都能出个花木兰,即便是花木兰,她还得每天伺候丈夫,面对婆婆。女人呐,有时候得会用捷径。”
温虞就想: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不算捷径,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想了想,一看时间不早了,催促着他赶快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昨晚说的事情。
李谨然瞧她帷幄自信的样子,摇头说:“刚夸你懂得利用捷径,这会儿怎么又突然发傻了。”
温虞抬起头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曾一航只是个秘书,他能帮你什么?”
温虞低头说:“但他是个能过日子的男人,起码,人好。”
“你的意思是我人不好?”李谨然反问,也不急着束领带,放在一边,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说:“当然,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你就确定我秘书人好了?你认识他多久?”
温虞说:“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说话行事都很得体,不论什么事都会先过问我的意愿,不会强迫我做。”说完,抬头看他一眼,又匆匆低下:“不像……不像你,老逼我做不太愿意做的事。”
李谨然笑了:“不太愿意做的,就说明还是有一点愿意的。”
温虞觉得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她原本的意思很明朗,但是这些明朗的东西,一到他的嘴里就变味儿了,偏生要叫旁人听出些邪门歪道的想法来才罢休。
“反正……我挺中意他的。”温虞继续撒谎,说的结结巴巴。
“你中意他还跑来跟我上床,你这是什么逻辑?”李谨然笑着说,看着她穷迫的模样,像在看一出小丑戏。
温虞如坐针毡,再也坐不住,心想对不住叶瑧,这事她做不成了,谁让她现在对曾一航又没那心思了,真正有点心思的,又要想方设法偏他,而他或许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她越想,心里越乱,起身就跑。
他却在身后喊住她说:“这件事你就别想了,记住自己的位置就行。明天曾秘书会回来,你的代理秘书变成助手,等这次的服装活动结束之后,就辞了那边的工作,专心在我手下做事。”
“凭什么?”温虞有点气愤,毕竟设计师是她从前的梦想,况且她在这个领域内至少有一定专业知识,再不济也能混个中上层,唬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她这会儿在设计部有了一点地位和人脉,也有几个其他公司的管理层的人,打探过她的名字,虽然不是大事,她想,总算能代表,她渐渐名声鹊起了。这人在这样重要的关键时刻,却想把她一棒子打入谷底,实在过分了。
“我不同意。”温虞尽量顺着自己肺腑的气息,怒瞪着男人。
李谨然没把她这样当回事,太岁山压土地压得久了,横得不行,从来不把这些小人物放眼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愿意放你出笼子玩一会儿就放,不乐意了就收回到桎梏在身边,都是他一勾手的事。
“这件事我说了算,你照办就行。”
“不成。”温虞这次非跟他上枪膛:“你不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我怎么都不同意。”
李谨然看着女人一会儿,她气得小脸蛋都通红的,两只兔子眼睛像灯笼一样大,闪的他眼也跟着晃。
他站起来系好领带,走到女人面前,她却怕的往后跳了一步,他出乎意料随她一惊一乍,出门前道:“这还要理由,我要的女人,谁也别想分一杯羹,除非哪天我不要了。”顿了顿,又说:“那种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一次。”
温虞一个人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看见外边的阳光很艳,想到全宇宙中就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太阳,主宰着万物的生命,忽然觉得世界确实太不公平。李谨然这种人就是个神经病,是疯子,自说自话又刚愎自用的孔雀。
骂了一会儿,又渐渐无力下来,她想来想去,其实她自己才是最疯的。
*
温虞还是迟到了十分钟,早上八点一刻要开个临时会议,她差五分钟就得迟到,好在跟她关系不错的同事,事先替她把资料整理了一份,她才安安稳稳地渡了个劫。
安宋这会儿开的会议,不是为别的,就是恭喜在场的几人都获得了资格,在排序方面,范晟博是在前一百出场,温虞紧跟着后面第二十个,另一个在比较后面的位置。
谁都知道越后面的衣服,越是不利于计分,那设计师来公司也有点年份了,一直没什么特别好的设计,销售量也是平平,这回的排名虽然在她意料之内,但是温虞是个新人,却能排在范晟博后面,而且是紧跟着的位置,不仅她嫉妒,范晟博也有点紧张,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看温虞看的很紧,温虞倒是无所谓,只是加班多了,不太能照顾到家里人。
这一天,她总算请了一回假,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回去,中途叶瑧打电话过来报喜:“你还说你不行呢,一出马就搞定了。”
温虞这边正在赶去菜市场的路上,没听懂她的话,直到对方叽里咕噜说了好几句,她才嗡嗡的问:“你说什么呢?我刚才忙,没听见。”
叶瑧在那边翻白眼:“什么记性。”她继续说:“我跟席慕离了。”
“他同意了?”温虞也惊讶于男人的易变。
叶瑧说:“可不是,在利益面前,谁不得低头。”
“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样,你上司逼着他离。”
温虞觉得有趣:“离不离婚,还要上司逼得?”
叶瑧就说:“不用直接逼,拿捏点他的小尾巴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席慕还能有哪些小尾巴,这种人就爱吃窝边草,找公司里那些新进来的小姑娘下手,不到万不得已,他决不会收敛。
叶瑧说到这里那边笑得合不拢嘴:“这还得说是老天有眼,他骗人家小姑娘,哪知道那小姑娘也骗她,人家在外边已经是有夫之妇,还有个两岁的儿子,他这次倒是成了人家的姘头。那女人的老公发现后先把那小贱人打了一顿,然后扛着把斧头就来公司闹事,把一处的什么机器也弄坏了,那机器价值少说两百万。你家男人说了,把家里的事都处理好,这台机器就往他工资上慢慢扣,不然不仅要他丢饭碗,还让他净身出户。”
这可真是……温虞没笑出声,心里想,这果然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叶瑧就在那边赞扬了,你男人呢真不错,挺有魄力的,你就需要那么个有魄力的来压你,像曾一航那样的,哪儿压得住啊。
温虞说:“他不是我男人。”
叶瑧又白她:“不是你男人,管这么多事干吗?”
温虞问:“不就是席慕那件事么,是个上司都要管的。”
叶瑧惊道:“哪里是这件事啊,是我和曾一航的事!他让我们近期内就结婚!”
温虞一下就懵了,脑子里筋还没别过来,也不知道叶瑧又说了什么,支吾了几声,全部应付过去。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叶瑧也察觉她没认真听,有点生气。
“没什么。”温虞也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复杂的心情。
叶瑧并不勉强,以为是她需要点时间看清楚她俩之间的关系,就转了问题:“对了,我听曾一航说,最近他妹妹都很晚回来,你不是也有个妹妹么?还是在同一个学校的,能不能让她打听打听曾敏这个人?”
温虞本来想这两个又不认识,为什么让婉婉去打听,况且婉婉的脾气又那样,不太可能会同意。
但是叶瑧这话已经求了,她只能暂时同意回去问一问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