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晓勾起嘴角,手上的动作越发慢起来。
整理好自己,苍晓拿上手套,走到门口,压着帽檐侧身对梦梦说道,“乖乖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跑。一会我就回来。”
姚梦梦还能说什么,点头称好,看着被轻轻带上的门,松了口气,终于送走了他们。
她低头,托起脖子上被急吼吼挂上的项链,细细的一条,中间有个水滴似的小项坠,一元硬币大小,蓝色晶莹,里面好像有水波流动。
这个世界她真有些不懂,他们诡异的态度,苍晓亲密强势的接触,荧惑的赠予。她亲吻了下那条白银的手表,想从中获得力量。
门外。
“长庚,还不快走。”将臣推了推长庚健硕的肩膀。
长庚凝视着姚梦梦的门半晌,又被将臣使劲的推了下,才松开门框,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
将臣叹了口气,抬脚跟上。
那门框被握碎成深深的小坑,一块尖利凸出的木屑上沾着鲜红的血迹,在安静的走廊里,随着气流,寂寞的轻轻摇曳。
姚梦梦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起床洗漱。果然,“一会我就回来”这种话是用来哄小孩的,苍晓的一会都过去半天一夜了,害她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跟她说,等了他快一个晚上。
“胖胖!”艾路推门而进。
她们住在同一楼层,艾路住在最里面,姚梦梦住在中间的位置,艾路一吃过早饭,就来找姚梦梦玩。
姚梦梦看到艾路脖子上紫红色的一块块,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艾路,你脖子怎么了?”
艾路今天特意换了个长袖高领的连衣裙,但还是有些没遮住。她脸红的捂住那些吻痕,含糊的带过,“长庚昨天太用力了,你别多问啦。”
姚梦梦默,她掰着指头算了算,她们来这里才几天,艾路的恋情发展也太快了吧!还是跟那头不说话的猛兽!
“艾路,你可别被他给骗了。”她忍不住出声提醒,她很不赞成这种婚前性行为,可自己的好友,她不好说什么。
艾路摆摆手,羞涩的笑了笑,“不会的,他们对我都很好。”
噗!姚梦梦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还不止一个!
“艾路,重口味是病,得治啊!”姚梦梦黑着脸说道。
“讨厌!人家也不想,可他们不放过我啦。”艾路捂脸背过身去。
“你的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在我面前,不用装纯!我可比你自己还了解你啊!”
“作死!”艾路拿枕头去砸姚梦梦。
姚梦梦接招,也抢过一个枕头,砸回去。
艾路和姚梦梦跪在床打闹起来。
半晌。
“说正经的,到底几个?”姚梦梦趴在床上,托着下巴,好奇的问。
艾路坐在床头,摆着指头开始数。
“够了,我明白了。”姚梦梦无语的按住艾路的手指。
“舒不舒服?是不是像小说里说的那样,□?他们技术好不好?”
艾路眯眼,鄙视的看向姚梦梦,“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姚梦梦再次默,“我还是把这些体验留给我未来老公吧。NP不适合我,菊花会哭的。”
刚说完,一个枕头就砸了下来。
姚梦梦哎呦了一声。
“不带偷袭滴!”
“哈,那你永远都体会不到,那种极致的舒服了。”艾路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像一只餍足的波斯猫。
姚梦梦有点心动。
爬过去,刚想询问细节,却被脑中闪过的剧痛砸在了床上。
“艾路,不好!”姚梦梦扶住脑袋,抓住艾路的手臂,一只眼痛的微闭,“有危险!”
艾路一下子窜起来,扶住姚梦梦,“姐,快带路,往哪跑!”
姚梦梦爬起来,拉住艾路,夺门而逃。
蹬蹬蹬,楼梯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姚梦梦带着艾路,飞也似的就往门外跑。
刚摸到大门把手,将臣就出现了。
他拉住艾路,手腕一转,艾路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冷冷的对姚梦梦说道,“没有指挥官的手谕,你哪也去不了。”
艾路挣扎出将臣的怀抱,“不是,这里有危险!”
还没等艾路跟奖惩解释完,姚梦梦已经手脚麻利的躲到了沙发背面。
艾路一看这架势,跟着就想过去。
却被将臣拦住。
艾路直想骂娘。
巨大的爆破声响起,顷刻间大厦被炸出一个大窟窿。
将臣躲闪不及,只好将艾路甩出去。
爆炸掀起的气浪和烟尘散去,将臣从地上撑起来,他踉跄的倒退几步,抵住后面的墙体,喘着粗气,捂住腹部,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
他从腰间掏出枪,以墙为掩体,警惕的向外观察。
机枪扫过,他赶紧收回视线。
爆炸的碎瓦残砾,刚刚好只辐射到沙发上,沙发后面的姚梦梦,毫发未伤。
姚梦梦探出脑袋,按照直觉的指引,猫着腰跑到艾路的位置上,“艾路,你没事吧。”
艾路被甩出去后,胳膊给划破了,背上生痛,被爆炸所起的烟尘弄得一脸灰,看到整洁如初的姚梦梦,欲哭无泪。
都怪将臣!
“没事。”艾路把胳膊往姚梦梦面前晃了晃。“很没事。”
姚梦梦内疚的看了艾路一眼,“对不起,刚才完全是应激反应。”
艾路不过多追究,“现在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得离开这里...”
“那还说什么,快走!”
艾路推姚梦梦,姚梦梦看向另一边掩体里的将臣。
他们被爆炸炸出的大口子,分在了墙体的两边,只能遥遥相望。
艾路也看到将臣,血染红了他木棕色的军服,艳丽的红唇失去了血色。
“你们快走,我掩护!”将臣朝她们看了一眼,背靠着墙,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姚梦梦和艾路刚想和他说拜拜,姚梦梦突然眼睛瞪大,大喊道“艾路,快跑!!”
推着艾路,让她往房子里面跑。
艾路听话的撒丫子狂奔。
姚梦梦看向另一边,身子摇摇欲坠的将臣,一咬牙,跑过中间的口子。
“你干什么!”将臣眉头紧皱,大声呵斥。
☆、侵犯
只听簌簌声不断的响起,在地上戳出一个又一个黑炭色的小坑。姚梦梦咬着嘴唇,凭着本能躲过那些子弹。
外面站在装甲坦克里的男子,看到姚梦梦抱着头跑过的身影,猛然一怔。
“妈的,都给老子住手!”他用手为轴,从坦克中一跃而出,踢翻开枪的士兵。
他们清一色的穿着军绿色制服,双排扣,戴着山地帽,领子竖得很高。
那个士兵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扶住军帽,命令停火。
但是新的一发导弹已经发射,巨大的气浪让他挡住了头,衣角剧烈的翻飞。
他拔出枪,差点失去理智杀了发射员。
副官按住他的枪,急急的低声询问,“罗校,请您慎重!”
为首的这位男子,帽子上缠着一圈荆棘状的银色链子,右眼戴着黑色眼罩,嘴唇上镶着三枚金色的唇环,一脸轻狂不羁。
他如野兽般凶悍的独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像久困在沙漠中的旅人,终于找到绿洲般,贪婪又渴望的注视着内里。
他们准备了很久,上次失败了,就把这个后招留到了现在。趁着苍晓带着长庚去参加紧急军备会议,内里守备空虚,意图杀死他府邸里唯一的女性。
杀死他保护的女性,就好像是在他头上撒了泡尿一样,面子里子都很爽,而且他们隶属于同一个联盟,不可能真打起来,充其量只能骚扰下对方,这样往后即使被报复,损失也小。要不像罗睺这样的军阀,怎么会用偷袭这种小手段。
现在不同了。
他看到了姚梦梦。
昨天,在战略行军中,他突然闻到了股沁人肺腑的幽香,简直要把他的魂魄都勾走了般。他下面立刻就硬了,当晚不知干烂了多少个安娜的小穴,都无法压抑住对那幽香的渴望,仿佛只有那香味的主人,才能缓解他这份燥热。他知道他的劫数已到。
他曾经嘲笑过那些像狗一样围着女子转的同僚,并放言即使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一位,他也依然固我。现在换成他,才明白,那是怎样一种心情,怎样一种想望。
想不顾一切的拥有她,占有她,想无时无刻的埋进她身体里。
想看她对自己笑,想她注视自己,想她想到发疯。
罗睺握住好似都要将军裤捅破的凸起,那里发烫发硬,他轻轻滑动着舒缓,眼睛发红的盯住门口,粗喘了几声。夺过旁边士兵的机枪,就大步跑了进去。
“指挥官!”副官担心的阻止。
“马上撤退!我随后就到!”罗睺用残存的理智,向他带来的小队发出命令,他不能让他的疯狂毁了他们的生命。
副官好像朝他大吼了几声,可他的心神全在那屋内,根本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
罗睺不耐烦的向后摆摆手,让他们听命行事。
随着越来越靠近冒着烟的大厦,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撕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一定要得到她,至死缠绵。另一个却在大声咒骂,咒骂自己的无能,抵不住这该死的宿命。